走到前厅,非但诸葛亮早已穿了一声月白色的儒袍在那儿等着,就连诸葛家的两位大小姐诸葛燕和诸葛铃都穿着各自新衣也在那儿危座正襟的候着,似乎她们也有准备去参加刘表大人的宴会。
“古怪了,不是只有我和阿亮去吗?”对于两位美丽小姐的打扮,李晟颇有些奇怪。虽然他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但却还想在确认一下。
“怎么觉得不好吗?我们去实在是担心啊?”听见了李晟的问话,诸葛燕只是文静的笑着,而诸葛铃却是有些泼辣的站起身来,几步跨到李晟面前,几乎是指着她的鼻子反问。她的样子很不淑女,但家里没有任何人对此有意见。就诸葛玄和她的妻子来说,自己这个铃侄女的种种“不端”行为他们早已是见惯了。只要她不是做得太过分,也就由得她。
“担心什么?”李晟的眼睛瞪了起来,其中满是好奇的疑问。
“担心你被那家的小姐给拐跑了。你和阿亮可都算我们诸葛家的栋梁呢。如果就这么消失不见可也是让人惋惜的。”诸葛铃说着,故意摆出一副扼腕的表情,让屋内的众人看了捧腹不已。
“我有那么讨人喜欢么?这话若是说阿亮还差不多。”李晟窘迫的摸了模自己额鼻子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一般的宴会是没有家属参加的。”他瞅着自己的义父。
“听说蔡家的大小姐会出席在这宴会上。主公唯恐她寂寞了,便让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吧。各自的子女都带上。”诸葛玄苦笑了一下回答道:“很有可能的话,她将成为我们的主母。”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刘表似乎很喜欢蔡家得二小姐,一听她也要出席这样得宴会便让手下的臣子把各自女眷亲属带上,以陪她说话解闷。这也算是博佳人一笑吧。
蔡家的二小姐成为荆州新主母的事情,不是像诸葛玄口中说得那样很有可能,而是肯定的了。且不说她自己把刘表这位主君迷得颇有些神魂颠倒,就以她背后的家族蔡家为荆州有数的豪门之一,刘表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在荆州的地位也是非娶她不可的。
“原来如此。”李晟明白了一切,自也不再说什么。毕竟用自己说能使用到的手段去追一个女孩子,这在李晟看来也算是正常。
“那么……我有一个请求。”李晟思考了一下,突然对诸葛玄说道。
“什么请求?”诸葛玄诧异的问他。
“这个宴会义母大人也有去吧。那么我想把均弟和铛儿也带上。留他们两个小的在家里也太可怜了。”李晟平静而从容的说道。
“带他们参加这样的宴会?他们年纪不够吧!太小了!”诸葛玄皱了皱眉头,他看了看李晟不解的模样,不觉得顿了顿,隔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解说道:“因为蔡大小姐的加入而多处了这么多女眷出来,使得这宴会的性质变了。表面上说是为我接风洗尘,但在实际上这场宴会实际上是成了一次相亲的盛宴。你看看我当官这些人家的女儿大都是养在深闺之中一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平常也不会见到什么年轻俊杰。可这宴会一来,世家豪门的年轻儿女们便可互相见到了,自然会有相见欢的情况出现。若是两者相悦,而又门当户对的话,那提亲上门者还不一茬一茬的。”
“这样啊。那我就更要带铛儿去了。”李晟理解了之后,更是坚定的说道。
“为什么?”诸葛玄觉得很奇怪。
“义父还记得我与你说过关于我姑母的事情么?”李晟眨了眨眼睛,从容的说道:“姑母对我有大恩。其临终之时虽因剧痛而不得言语,但我却明白她眼中的意思,她是要将铛儿托付给我的。所以说在眼下,从某种程度上说,铛儿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面对这样的事情,我不能撇下她不管的。”
李晟言之凿凿的一通话,却是让诸葛玄无语。他看了看似乎在一旁的窃笑的诸葛亮,顿时有些恼怒起来:“阿亮,你究竟在笑什么啊。”
“没……没什么。”诸葛亮偷偷的瞄了李晟一眼却是赶忙摇头否认,他唯恐叔父会将问题麻烦到自己身上,便开口说道:“若是让我选,那我可不要比我矮太多的人。否则一高一低的看起来可是很不协调呢。”
“你……”诸葛玄一阵气苦的瞪视着诸葛亮那高大的身材,“你这不是让我为难!你才十四岁啊,就已经和我差不多高了,再长下去你不怕有八尺的身材。若是那样还想找一个不比你矮多少的女子,不是比登天还难嘛!现在的女子哪有身高接近八尺的?”
诸葛玄觉得自己头颇有些痛了:“怎么这两个孩子都不为家族考虑一下呢。我们诸葛家在阳都还算是名门,但在这荆州,却是根基不稳啊。如果想在这里长久的生存下去,不合荆州本地的名门搞好关系是不行的。而搞好关系最快的办法莫过于结亲了。难得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却不去珍惜。唉……”诸葛玄不禁长叹。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既然两个男主角这么说了诸葛玄也只好放弃。毕竟李晟和诸葛亮都是男子,最终都要成为独当一面之人的,身为长辈的他实在不好在这些方面对他们施加压力。
“随缘吧。”看到叔父愁苦的脸,诸葛亮微微有些不忍的说道。他最近在研读有关浮屠教的经典,是不是会冒出一句从其中得出的俗语来,就像刚刚那般。
这话一出也算是给诸葛玄一个台阶下下。只见他微微的点了点头,却不再对诸葛亮和李晟说些什么,只是吩咐下人:“去把铛儿小姐和均少爷请来,我们要出发了。”
这话话说出,厅里的众人都笑了。他们知道诸葛玄这位长辈已经用自己的实际的举动说明,他同意了李晟的请求。
初临 第二十一章 宴会
或许是第一次参加这样高规格的宴会,包括诸葛亮在内的几个小的都显得有些紧张。其中的李晟更是坐在前往州牧府的马车中一动不动。他的心里十分紧张,以至于整个人僵化的如同木雕一般,就连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沿着他的脸庞滑落,他也不敢动弹自己的身子分毫。
事实上刘表的州牧府里诸葛玄的宅邸并不远,不过两里路而已,就算走也只要花一刻的时间。但即使是府邸就贴在刘表州牧府的边上,也没有人会在这样的时候走路前去,因为那样太显得寒蝉了,并不能体现世家的高贵。
聚集在刘表帐下的这些人都是由于看好刘表而来的,他们都认为刘表可能成为下个世代的主角。虽然同属于一个阵营,彼此之间也算是熟识的同僚,但互相之间的竞争还是有的。现在的这个时代是依靠众人的评价来博取名声,只有好的名声才能在这个时代获得更好的生活,而评价往往是在人与人的互相对比间产生的。对于豪门名士们而言,即使是自己轻微的一个举动也是要小心的,因为那很有可能成为与他人对比的项目。
刘表的州牧府很大,那是一片以长一里宽一里的灰墙围起来的建筑丛林。那已不像是宅院而与城池相似了。在这栋州牧府中,凡是城池应该有的设施这里都有。出了房屋的瓦片不是用皇宫专用的红瓦之外,其他的也就是规模上比皇宫小一号罢了。
进了州牧府的大门,原本一条大道被不同颜色的石子分着了左中右三个部分。所有进入大门的马车都依着其主人在刘表帐下职责的不同而分归左右而行,中间的大道是空着的,似乎是为刘表大人的专门准备的道路。
“这架式,这排场不是和皇帝差不了多少么?”与身体僵硬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李晟不同,诸葛亮在此刻还有心情撩起马车的帘幕去观看外面的一切,当他发现眼前的州牧府远比《汉律》上规定的礼制要大上许多的时候,他便觉得很奇怪了:“刘表大人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州牧,怎么能……”
“现在是乱世,朝廷的权威不彰,地方上能说得上话的都是实力者。他们可以任意处置仰他们鼻息生存的人,他们是任命者而非被任命者。虽然一个个嘴上还明说着是尊信朝廷的,但那也只是表面上而已,只要他们把们关起来,不告诉任何人,那么他们就是所管辖领地的皇帝,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像区区在建筑排场上违背主制的事情,他们才不放在心上了。”诸葛玄明白的解释道:“这已经成为乱世中最普遍的现象了。”
“哦!”诸葛亮应了一声却也没在说什么。毕竟整个天下的大势如此,大家都不把皇帝,把朝廷放在心上了嘛。
马车在举行宴会的偏殿广场前停住,众人俱下了车。从这里前往偏殿的十丈路,他们是要徒步前行的,这是为了表达对刘表大人的尊敬。身为荆州主君的刘表可以蔑视汉朝的法令礼制而不理,但身为刘表帐下的臣子们却断然不能这样做。因为那不是蔑视汉朝的法令,而是挑战刘表大人的权威,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李晟等人跟随着诸葛玄进入这二十丈见方的偏殿,便见许多人早已到了。他们似乎很喜欢利用宴会之前的机会来交识朋友,故而整个偏殿尽是嗡嗡的一片,到处都是他们交谈的声音。虽然交谈的都是那种空泛的问候之语,但他们的脸上尽是一脸正经的模样。
“这就是虚伪啊。”进入这厅殿,到了地头,李晟的心反而安稳下来。他横扫了殿内众人一眼,看尽了这儿的情形,颇不以为然的对站立在自己身边的诸葛亮低声说道。
“在没有正式翻脸之前,人与人之间重还算是合作的关系,这样的虚伪反倒是必须的。”诸葛亮很能理解这样的情况,他小声的对李晟解释道。
虽然还是小孩,但他在这方面的见识却比李晟要来得丰富。因为早在父亲未亡之前,他就曾跟随担任泰山郡丞的父亲在泰山住过一段时日,自然也有机会了解官场中众人的种种行为。当然那时年纪颇小的他并不能理解,但众大人一个个带着面具的模样却给了他颇深的印象。他将这印象记在脑中,直到后来年纪渐长,懂得多了,便也就理解了。
先生的归来而接风洗尘。也就是说不管宴会的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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