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晟为什么指名道姓要这两个人呢?”蒯越对此有些不理解。在荆州的军官之中,这两人并不出名啊。
“也许,他和这两人比较熟悉罢。”得不到答案的蒯越只能这样想道。他看了看李晟那别有一番风采的脸,心中突然有一种别样的想法:“也许,……嘿嘿!”
元旦初七之后的日子,是人们互相拜访的时候。当漫天的飞雪逐渐过去,暖洋洋的冬日撕开了层层迭迭灰云重新照拂着这片大地的时候。人们从那冷清的空气中分明感受到春天的气息。
是的,春就要来了。
天气已经不在显得寒冷。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日头渐渐地转暖起来。这时候,正是所谓踏雪寻梅的好光景。
隔了一个元旦的休息,在水镜山庄念书的年轻仕子们已经有半个月不曾聚在一起了。他们彼此之间都怪挂念着自己的同窗,便在石涛的一纸相约之下抽了一个空到檀溪来游玩。此刻溪水依旧冻着,厚厚的冰层截作一片动人的晶莹。几位友好的同窗却是衣抉飘飘的在坚硬的冰层上行走。
大家都是年轻人就这么聚在一起,除了谈谈诗歌,论论文章,评评天下大事之外,就是诉说自己今后的理想了。他们都是在司马徽门下学了数年的人,其知识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基本上也必须考虑考虑今后的事情。毕竟他们大多数都早已及冠成家,眼下正是他们立业的时候。
“大家都已经不小了,有没有想干一番事业呢?”不知是谁提起了这个话题。
“我想当州刺史。”有些人道出这个愿望。这是一个很好的愿望,毕竟当上了刺史就能够名满天下知了。
“现在是乱世,许多当上刺史、太守的都一命呜呼,最好不要有这个念头哦。”说这话的是一个年轻人,他太眼张望向四周,确认了诸葛亮和李晟都还落在远远的后头,便又加上了一句:“子旭的义父诸葛玄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勉强当上豫章太守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那当县令总可以了吧?”又有人这样说道。
随即便有人起哄:“那俸禄可是一千石哦!还挺高的。”
“不好,当一县之长太招摇了,而且责任很重。”另一个人摇着头说道。
州刺史和郡太守都是俸禄两千石。而一县的父母官则根据县的大小不同领有不同的俸禄。据有一万户以上的大县的,称为县令。据有一万户一下的小县的,称为县长。县令为一千石,而县长为五百石。
“我想还是当县丞算了。虽然俸禄低了一些,但职责却是很轻松。真的出了什么事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反正也不是什么值得留恋的官职嘛。”又有一个人无所谓的说道。他显然只是想混混。
“可是现在要当县丞也不容易啊。”有人更加的泄气了。他们似乎发现在这片乱世之中并没有一个官职是自己心中理想的那样:有名声,安全,没有过多的职责,而且俸禄又高。在这乱世之中每一个官职都是要累死人的。
真是麻烦啊。比较单纯的他们如此地唉声叹气着。
他们抬眼看看一直走在最前边的那一伙人:李晟、诸葛亮、徐庶、石涛、孟建、崔浩,心里又有些不平起来。为什么我们在这儿为未来的事情而伤脑筋,而他们却是如此地轻松呢?
他们并不服气。于是几个快步追上前去,拉住了那几个人:“子旭,你的抱负是什么?”
“以天下为志向,以四海为目标。”李晟淡淡的说道。他们这些人在前头不是没有听见后边的吵闹。之所以没有反应只是因为他觉得后面这些人的志向实在是太渺小了。他本不想理会这些人的。可眼下既然被问道了,他也只好作出回答。他决定好好的吓他们一番。
“这也太笼统了吧?”那些同窗并不满意李晟的回答:“你能不能具体的说说看?”
“那就说说罢。”李晟轻轻的一笑,跺脚踏了踏下边的土地:“我们脚下的这块大地究竟有多大,它的边界在哪里没有人知道。我们左边的这条河最终会进入长江流入大海,而大海的边界在哪里,也同样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晓得天高高几重,就像没有人明白历史的变化一般。然而只要你去努力那一切都有可能。我的理想很简单,也很狂妄。我就是希望脚下的这片土地,凡是能被我们的脚踩到的地方都成为我们的领土。所有的海洋凡是被我们的船所行驶到的地方都是我们内河。我希望能够真正的制霸天下。”
“什么?你不会发烧了吧?”众人都被李晟那“狂妄”的理想给吓住了。不由得打了一个哈哈,一带而过。他们都觉得李晟那想法简直就像疯子一般是不可礼遇的。所以他们将李晟的话听过就忘,转而去询问诸葛亮的抱负:“你将来想做什么?”
“文为管仲,武为乐毅,这便是我的目标。”诸葛亮平静而又从容的说道。
“啥?不会有是一个说大话的吧?”青年们听了,彼此面面相似。
管仲,春秋时代的明相,是辅佐齐桓公成为霸主的功臣。而乐毅则是战国时代的武将,为燕国的将军。与赵、楚、韩、魏结盟,统帅联军,将当时的大国齐,打得只剩下一城,而几乎灭国。这两人都是当时超绝无伦的人物,在众学子的心目中似乎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存在。
“哈哈!你们这兄弟俩,口气太大了吧!”众人相视之后,放声大笑,并说了这么一句。他们都认为李晟和诸葛亮都在吹牛。
风渐 第九章 谈婚论嫁
水镜山庄以北大约三里的地方有一个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这村庄和别的村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因为和水镜庄靠得近了,便受到那些学子们的关注。
村中有一个小酒店,不是非常大,只有一层,十几张桌子,卖的是店家自己酿制的黄酒。虽然比不上襄阳城中大酒店中那些比较“过劲”的好酒,但在在平淡清醇之中带了略略的一些辛辣,却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了。
由于水镜山庄离这儿并不算太远,因此时常会有一些学子相约着来这儿谈天论地酌酒小饮。这让酒店的生意一直不错,非但是酒,就连店里的那些小菜也卖得很好。尤其是在着天气还未转暖的时候,那些学子们来得更加频繁了。毕竟在这寒冷的日子里,煮点酒喝,来一些热腾腾的火锅捞菜还是很不错的。
崔浩和徐庶两人对坐在这小酒店临窗的一张桌子上,叫一个火锅、一壶酒、几样小菜,相互斟酌起来。山庄的正式授课还没开始,他们本不需这么找就去庄上的。只是由于两人突然发现了一个不解的问题,便眼巴巴的跑来了,寻求水镜先生的解答。
因为问题很有些深度,他们花了不少时间才弄明白。眼见出来的时候已经近于晌午了,他们便相约来到这小村的酒店之中,来慰劳慰劳自己的肚皮。对于这两个平素里都过得还算不错的青年而言,小村里的这些乡村小菜还是别有一番味道的。
酒过三旬,菜下一半,两人已是略略的有些醉意。接着头脑一大,话题也变得多了起来,渐渐的就说起了那天出游的事情。“元直,你也认为那天子旭和孔明说得都是大话吗?”崔浩小声的询问自己的好友。因为过了年,诸葛亮就二十岁了,算是成年。虽然他的生日还未到,没有办法正式的加冠,但他已经给自己取了一个字叫“孔明”。这已经在他的好友中传遍了。
“那倒是!”崔浩听了也笑起来:“子旭志向高远。如果他真能成为一方之主的话,我们今后的生活可就要靠他咯。”
别人都把李晟和诸葛亮的话当作是大话,但他们好友却把这话当真了。他们都是司马徽的高足,其水平皆非常人可比。当他们敏锐的发现李晟所学的和自己是完全不同的东西,都是诸如:史、政、兵、商、工、杂之类的知识之后,他们便隐约的从司马徽老师的话中听出了些什么:“子旭,有想成为一方霸主的野心。他不掉诗文,学的都是在这个乱世之中最实用的知识。”
“真是鸿鹄之志啊。”当他们从先生那边确认了这一点之后,大家都为李晟的志向所震惊。在几个好友之中除了,早已对曹操万分倾心的孟建之外,其他与李晟和诸葛亮相交相熟的几位好友,或多或少都有等李晟发展起来之后就出仕于他的打算。
一来,他们熟悉李晟,知道他是多么优秀;二来,司马徽和庞德公二人对李晟的赞誉,时不时的为李晟造势,也使得李晟在他们的心目中有一个比较与众不同的地位。而李晟自己的那种待人平等的态度,也使他们纷纷对李晟心折。
“呵呵,那是自然啊。”徐庶乐得笑了起来:“用子旭的话说,那就叫‘打工’。帮自己的同窗打工,那也是很不错的嘛。”他说着顿了一顿,随即神秘的告诉崔浩:“你发现了吗?被孔明当作目标的那两位有很多相似之处哦。”
“相似之处?不会吧?这两位可是相距了好几百年哦。”崔浩对此有些意外。
“是一百五十几年。一个生活在春秋的初期,一个生活在战国末期,和现在一样,都是乱世。”徐庶的话渐渐的便低起来。没有人喜欢生活在乱世,因为那对天下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不幸。
“乱世啊!”崔浩叨念着这个词,脸上不禁有些黯然。不过,他终究是年轻人,随即振奋起来,笑着对徐庶说道:“其实也没有必要那么悲观哪。虽然天下纷乱,局势很不好,但对于哦我们而言有什么可怕的呢?乱世出英雄啊。现在正是我们风采渐起的时候。其实不单单是我们,事实上乱世里的每一个英雄都期待着能够平定乱世。这绝对还是一个可以有所作为的局势。因为眼下的乱,只是为了再次的统一作过渡。这局面还可以有所作为哦。”
“嘎……”徐庶讶然,他顺手摸上崔浩的额头,打量着他时候有发烧。当发现一切正常之后,他才重新坐下,一脸奇怪的说道:“我说州平啊。这样子的话可不像你哦。我想这是孔明那家伙的看法吧。”
“哈!这个你也能看出来啊。”崔浩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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