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手中地烟头,包玉麟发动着了车。掉转了车头。就在刚才,他想明白了一个道理。自从当兵以后,他就一直不断的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要坚定,要坚强,要能人所不能,这事什么道理?要是从骨子了说,是自己太自卑,太希望能成就一番大事业。让所有的人都仰视自己。可是在没有出国前,包玉麟不过是一个小兵,即便是为国家做了一点贡献,可是还算不上什么成就。出国以后,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回报,立功、受奖。甚至成了一名法**官。可是在别人地眼里,自己所有付出的不过为了一个非常下贱的目地,想成为一个法国人。放弃了国外美好的前途,回到祖国,自己不遗余力的帮部队搞特种兵训练,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挺高尚,可是,换一种解释,自己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自尊、为了表现自己?磐石桥出了事。本来可以很方便地解决。无非是跟法国大使馆说一声的事,可是自己那么委屈自己。司徒通过正常的途径,一个普通人的渠道来解决问题,何尝不是因为二鬼子三个字一直压在自己的心里?
包玉麟自问,自己没有窥探别人的习惯。别人戴一个什么手表、跟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交往其实跟包玉麟根本就没有关系。可自己却安奈不住的跟踪,偷听和偷看了别人的秘密。毕竟是一个传统地中国人,甚至现在可以说是一个法国人。包玉麟对君子和绅士还是可以理解的。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肯定跟君子和绅士挨不上边,但是自己兴奋了,肯有成就感的感觉。为什么?因为自己知道,只要跟着这条线,就一定能找出包国庆的毛病!自己一直以来就想报复他!
回国后,包玉麟一直在恍恍惚惚的,除了本能地将自己的特种兵技术传授给部队以外,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严格说起来,能为部队做点事,包玉麟的心里是很痛快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爱部队,一直以来,曾经是一名解放军战士、为了国家上过战场一直是包玉麟觉得最值得称道的。在他看来,当一名法国特种兵军官的事无非是自己曾经的一个职业,是为了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那个时候,他不知道是为什么要打仗。为了世界和平?那都是骗鬼的。只有为了自己的祖国而战才是最光荣地,那才是他这一生中最高地荣誉。
丢下烟头的那一刻起,包玉麟对生活有了新地理解,自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虽不是睚眦必报。但是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自己的祖国,那么,使用一些必要的手段是应该的!
第二天下午,谭副局长拿了钱回磐石的时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的味道。他开解着自己,换了是谁,车上放着十万块钱也不会太踏实,自己是警察,身上还有枪,有什么好担心的?
有一件事是谭副局长一直没有注意到的。一辆白色的桑塔纳,一直远远的跟着他。开车的人距离掌握得非常好,即能跟住谭副局长,有能不被他发现。
包玉麟昨天晚上回到市里以后,在车上睡了一夜,特种兵的训练让他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天亮以后,他就一直留心着谭副局长的车,他知道谭副局长今天要拿着十万块钱回去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 洞察天机
回国后,包玉麟一直都很是隐忍着,不是因为他傻,不是他愿意吃亏,是因为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对祖国有一份愧疚。每次跟政府部门打交道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吃点亏。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是自从他听到了谭副局长跟女人的交谈,想了一个晚上以后,他想明白了。要是国家有点什么需要,能为老百姓带来一点实惠干一点什么,包玉麟百分之百的原意,可是他不能用自己的钱去养活一帮****污吏,到头来还让别人高高在上、用一种施主一样的态度来对待自己,仿佛是他们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回报自己的祖国、回报养育自己的乡亲们一般。
在包玉麟的概念里,获取报酬是需要付出的。但是利用自己手上的权柄,通过非法的手段获取钱财,甚至为这些不惜伤人性命,这样的人,整个就是社会的败类,国家的蛀虫。
包玉麟是知道磐石桥垮塌事件的调查结果的,要不是听到了谭副局长的话,他甚至也以为这个事件的结果就像调查组宣布的那样,由于磐石县政府各别负责该项目的负责人急功近利,疏于监督,承建商趁机肆意篡改设计、偷工减料。一直到后来,包玉麟都再想,如果不是自己偶然的偷听到了这一番话,或许包国庆和谭副局长等一帮人就真的呆着贪污受贿来的钱躲到国外逍遥了。
包玉麟当然知道包奎发是为什么死的,因为包奎发的死,调查组对磐石桥垮塌事件已经盖棺定论。他也清楚,要是拿不到真凭实据,光凭谭副局长拿着的十万块钱,想要告倒谭副局长是不可能的,关键就是,这件事不光是谭副局长。还有包国庆等人。于公于私,自己跟包国庆的帐也该算一下了!
包玉麟觉得,自己很有把握能抓到包国庆和谭副局长,他相信谭副局长说的话不是空穴来风。要不是包奎发老婆的手上真地有一个致命的证据,想来他也不会真的拿出十万块钱出来送人。
跟着谭副局长回到了磐石县。看着他将包着钱的纸包拿回家了以后,包玉麟开始行动了。
包玉麟相信,谭副局长再夸张,也不至于冒险在办公室里谈给包奎发老婆钱的事,再一个,他是看着谭副局长去上班地,他敢肯定,谭副局长并没有带着那些钱走。一身邮电局的衣服,磐石县公安局宿舍的门卫根本没有过问就把包玉麟放进了宿舍区。原来在第二十九行动局学到的东西派上了用场。几根铁丝一阵鼓捣,没费什么事就打开了谭副局长家的大门。当然了,虽然包玉麟是看着谭副局长一家人上的班。但是在撬门前边核对着手上的记录本边敲门时有必要的。
太先进的窃听设备是不用想了,不过把几个录音机里地微型麦克风用漆包线通出屋外,加上一个简单的放大电路和电池,用上几天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至于电话地监听就更简单,无非是加上一台分机而已,当然,分机里的铃流发生器是没有必要的,装上一个发光管就行了。当然,要是谭副局长回来发现满地的漆包线也不是个事。好在瑞士军刀的功能还不错。而且钢质也很好,之需要在地板砖的缝隙上将原来的水泥剔出能埋下漆包线的缝隙,然后把线引出阳台就行。楼顶的底楼地铸铁下水管就在阳台边上,通过下水管,很方便的就把漆包线引上了楼顶。
干完这一切,包玉麟上了磐石县公安局局领导家属楼的楼顶。他早就看过了,那个楼顶上只有一个二次供水的水池,或许是担心孩子们跑上去,通往楼顶的铁门常年锁着。锁头都生锈了。
邮电局用的大包个头很的,除了能装下一台录音机和大量磁带以外,还可以装不少食物。从侦察大队拿回来的几包压缩饼干和电话分机都装在里面。有了这些和楼顶的水池,包玉麟很有把握能在不被人发现地情况下在楼顶上呆上几天。接连着的三天时间,包玉麟挺后悔把自己的军表给了王宏的。虽然那个表没有现在手上的劳力士好看,但是那个表可以闹时。好在包玉麟每天的工作时间并不长,而且他的时间观念很强,所以并不担心睡过了时间。当然,为了保险。包玉麟从电话分机上通出了两根裸线。睡着的时候,就把电话线绑在自己的手上。这样可以确保他不会漏掉任何一个电话。
这三天时间地收获是很大地。十几盘录音带上记录下了许多信息。几乎每天晚上,都有人找上谭副局长,有跑关系走后门的、有送礼行贿地,当然,也有谭副局长两口子商量以后到国外应该怎么办的。最重要的,有几个他跟包国庆和其它县里面干部的电话录音。
包玉麟这几天休息地时候仔细研究了一下法律书籍。他知道。自己现在地录音是非法地。如果到了法院。这些东西是不能作为证据地。但是包玉麟相信。如果自己现在就把这些东西交给西北省纪委。他们可不会管这些录音是不是有效证据。只要查实了。这些人就没有好日子过。
这天晚上。谭副局长很客气地送走了一个流通市场地承建商。那个人本来是给他送了2万块钱来。想接着承建原来包奎发地那几个项目。可谭副局长没收他地钱。不过那个人挺高兴地。因为谭副局长答应。过几天他出面帮承建商请包国庆县长出来吃个饭。现在大家都知道。包国庆县长在磐石县已经是老大了。凭谭副局长跟包县长地关系。这事是十拿九稳地。关键是看要用多少钱。
耳机里传出一阵电话地拨号声。包玉麟知道。这是谭副局长要打电话了。包玉麟仔细听着电话机地拨号声。根据脉冲拨号地时间长短。他能够听出大概拨地是什么号码。
当谭副局长最后一个电话号码拨完以后。包玉麟按下了录音机地录音键。他已经听出。谭副局长地这个电话是打到包国庆家地。
“哪位?”电话里。包国庆懒洋洋地声音。
“包县长。我是谭百川啊。有个事想跟您汇报一下。”谭副局长恭敬地说。
“谭副局长,什么事啊?”
“包县长,有两个事情,一个是流通市场的白老板想包下原来包奎发的那几个工程项目想请我帮牵个线,请您吃个饭,没请示过你我没敢答应他,不知道您有没有安排。”
“呵,这帮人的鼻子可真厉害,都闻到你那里去了。现在谁都知道,有了省里划下来的钱,再加上包奎发原来包下的几个项目都干了不少了,位置也好,接过去就等着挣钱。看来做生意,我们是赶不上这帮人了。”包国庆说得很轻松。
“那是,这帮生意人就这样,只要有利可图,他们就什么都能干的出来。”谭副局长这话是很有深意的。
包国庆当让听出了谭百川的意思:“这样吧,过两天我抽个时间见一下白老板。到时候我会通知你。对了,包奎发家的事安排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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