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嚼慢咽着的菲利佳妮很有一个女贵族的风范,刚才她已经经过了简单的洗漱,并且换上了夏维新买来的衣服。容光焕发下,那紧束的贵族华服,尽显她傲人的双峰。
三十岁的样子,而且还带着一个儿子,身材却完全没有走样。反而,骨子里更有着一股成熟的韵味。如狼似虎的年纪,夏维幻想着,这样那个一个女人,翻滚在床上时,手里握着她那挺翘的臀部,是如何的销魂。
“你呢?”夏维看着菲利佳妮的儿子,问道。
小家伙并不害怕这个双手已经沾满草原人鲜血的年轻人,抱着半只羊腿,吃的满嘴油腻。嘴里塞满了流油的羊肉,一旁的菲利佳妮尴尬的笑了笑:“他叫米奈希尔,我亲爱的儿子。”菲利佳妮轻抚这儿子的头,道。
夏维也不再担心这一对孤儿寡母多想,便直截了当的说道:“尊敬的菲利夫人,恕我直言。我现在真的无法带您引荐雷蒙公爵,原谅我的理由。有些事情,您还不能知道为好,这对您不利。”
出乎夏维的意料,胸部丰满的菲利佳妮,并非一个无脑的女人。他听完了夏维的话后,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们男人的事情,虽然我不怎么明白。可是,我独自带着希尔等了他七年,不差再等几天,”
夏维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并没有过多的为菲利佳妮介绍公爵。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多多少少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并且,经过今天皇宫一日游后,夏维不相信雷蒙公爵的心里,对自己没有丝毫芥蒂。甚至,夏维还在想,紧握着菲利佳妮和米奈希尔,可以作为他万一和雷蒙公爵分崩离析后的保障。
安顿下来菲利佳妮母女,夏维独自朝公爵府回去。留下了莱斯和瓦兹,留守在雷神之锤。并且让他们直接参与,雷神之锤的建设。
……
回到公爵府,夏维站在公爵府的大门前,似乎等待着暴风雨来临一般,长舒了一口气。缓步的走进进出无数次的大门,看门的侍卫朝自己友好的一笑,扫地的仆人,依旧默默无闻的看着地面,扫进繁花落叶。
迈进公爵的书房,公爵正面对着壁画,椅子上放着一杯红酒。后背对着夏维,看不到表情。
尽管现在的夏维,已经今非昔比。可是,他仍然,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单膝跪下朝雷蒙公爵行了一个骑士礼节。
“尊敬的公爵阁下,我回来了,”
…。…。
…。。。。。
没有回答,只能听见沉沉的呼吸声,却没有丝毫的回答。
“公爵阁下,我回来了。”夏维在一次重复,却依旧没有回答。
站起身,夏维缓缓的走到雷蒙公爵身后。却发现,老公爵躺在椅子上,已经沉沉睡去。本来盖着的毛毯,滑落到了腰间,半歪着脑袋。
夏维没有在打扰他,而是轻轻的将毛毯盖上。缓缓的准备出门,却在临出门的最后一刻,公爵醒了过来,深吸一口气:“你回来了?
夏维抬起头,看着仍然背对着自己的公爵,道:“是的,尊敬的公爵阁下,是我夏维。”
第九十八章 【离心】
端坐在昂贵的红木书桌前,雷蒙公爵品着一杯十五年的红酒,书房内充斥着魔法香料的味道,古典而又优雅。
夏维静静的站在一旁,突然之间,夏维看着雷蒙公爵,这像是一夜之间老去很多的男人。有着一种莫名的悲哀,家族,产业,军功;这一系列的光环,衍生出的是什么?朋友的猜忌,家族间的猜忌。还有那个在雷神之锤的私生子,真假难辨。
“我听侍卫说,今天有一个女妇人找我,还带着一个孩子。结果被你带走了?”雷蒙公爵依旧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
“是的,公爵大人,因为上次遇刺的事情,我不敢轻易将陌生人带进公爵府。”夏维回答的不卑不亢,没有前几天受伤时,夏维陪着老公爵一起聊天时的融洽。
“那个孩子跟我长的像吗?”雷蒙公爵说着,站起了身子,走到了夏维跟前。
“很像。”夏维如实回答。
“她们现在在哪?”
“雷神之锤,阁下。”夏维依旧如实的回答。
然而,夏维回答完,雷蒙公爵半天没再说话。书房内,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到。
突然雷蒙公爵手中的酒杯,一把颇向了夏维。凉丝丝的美酒,尽数泼在夏维的脸上。没有惊,也没有怒。而是依旧略微低着头,却死命挺直了腰杆。
“在雷神之锤?为什么不带进府邸?”雷蒙公爵的口吻,很严厉,让人不怒自威的感觉。
“公爵大人,现在非常时期,我不敢带陌生人进来。”夏维脸上满是琥珀色的美酒,却依旧不卑不亢的挺直了腰板的站在那。
“真的吗?是真的怕有人行刺,还是想断了拜仁家的血脉,你趁机而入?”雷蒙公爵带着责问的语气,面对着夏维问道。
而夏维的心顿时像是被沾了水的皮鞭抽了一下,整个人支撑着腰杆的力量,也泄了一大半。
“不…不是。”这便是离心,莱斯康顿国王,只用了一下午,便让培养了半年默契的两个人离心。夏维此时此刻,没有多少害怕,更谈不上对雷蒙公爵有怨恨。他知道,按照雷蒙公爵的脾气,必然会对自己产生猜忌。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如果今天国王没有召见自己,夏维断然不会对雷蒙公爵产生异心。同样,如果国王没有召见夏维,雷蒙公爵也断然不会对夏维产生猜忌。不管现在,雷蒙公爵是什么想法。夏维知道,昔日那个和自己并肩站在拜仁家族三百年历史前的男人,如今已经和自己离心。
“撒谎!都是骗子!”雷蒙公爵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火气,一拳砸在了夏维的胸口。好歹从小习武,虽然现在年过五十,可是,老公爵的这一拳可是带着多年对自己的怨恨,和肩头的压力释放。
夏维甘心的承受着这一拳,毫无怨言,也没有反抗。
“听说你现在的实力,已经初阶九级了?迈入中阶之后,会是什么样呢?”雷蒙公爵提起自己的手杖,又是一棍子砸在夏维的肩膀上。痛,很痛。
夏维的心里,最痛的是这个昔日信任自己,将一切交给自己的公爵,此时此刻一拳一脚的打在自己身上时的感觉。
突然他很讨厌那个叫米奈希尔公爵私生子,他出现的不合时宜,而让雷蒙公爵重燃了一丝希望。家族得意传承,而夏维又将处于一个什么尴尬的位置?是继续担任这个家族的刽子手?还是,被遗弃而命运飘零?
“我没有背叛任何人。”夏维胸口剧痛,捂着胸口,他艰难的单膝跪在地上。吐出几个字,却废了就牛二虎之力。那一杆简单的棍子,不但是拜仁家族的权杖,还是加持了红宝石的魔法道具。
没有使用斗气护体的夏维,被这样砸一下。可想而之是多么的疼。
雷蒙公爵似乎心软了,可是几十年如履薄冰一样的走来,不得不让他加倍小心。从未相信过任何人,包括夏维。虽然当初费了大力气将夏维招致麾下,可是,雷蒙公爵的心里可不如夏维那样,有过一丝亲情的感觉。
错了,夏维意识到自己错了。亲情这东西,似乎真的不适合自己。或者说,不适合这头西北的狮子。
委屈,极度的委屈。是人就会受委屈,夏维受过很多委屈。在恩克港上,他受了一个叫格琳的女人,很多年的委屈。如今站在这件书房,他更是受了这个叫雷蒙公爵的委屈。
“你是想杀掉那个前来找父亲的孩子,还是想作为人质,要挟我?”雷蒙公爵的话,充满了质问的一语气。夏维却没有回答,在他看来此时此刻回答什么都没有用处。
看着夏维默不作声的样子,雷蒙公爵也陷入了沉思。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错了,可是就算错了,也无法挽回。夏维没有给他一个台阶下,这足以证明,夏维已经和自己离心。也许,他意识到上了老国王的圈套,可是现如今,就算是一个圈套也需要迈进去。
然而,两个人都陷入了安静。夏维静静的擦拭着嘴角的鲜血,老公爵自顾自的倒酒时。一个女人,闯了进来。克尔辛娜,这个让帝国贵妇嫉妒,贵族眼红的女人。走进了书房。
看着夏维被打在地,眼角流血,她心疼无比。可是心疼归心疼,她仍然不能当着他父亲的面,为夏维擦拭伤口,哪怕多说一句话。
“克尔辛娜,我的女儿,你来的正好。看看这个拜仁家族昔日的骄傲,如今居然绑架了你的弟弟!”潜移默化之中,雷蒙公爵已经将米奈希尔当作了他真正的儿子。
克尔辛娜看着擦拭着伤口,一脸平静的夏维,险些掉下眼泪。可声音是颤抖的,她不甘身上二十四年的枷锁,终于面对着昔日威严的父亲,说道:“父亲,您在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孩面前,打了这个为我们家族险些丢掉性命的男人?”
克尔辛娜的话语充满了质疑,终于,面对着父亲,曾经坚强的女人,留下了眼泪。不为六年来皇储对她的毒打,不为六年来无处诉说的怨言。
“北方战场,你们都是我值得骄傲的男人。我的父亲,孤身在草原作战。而夏维,这个被所有贵族称为土狗的男人,也在替我们家族作战。父亲,您难道给忘了吗?”克尔辛娜质问着他的父亲。
而雷蒙公爵却轻挑起眉毛道:“你这是在质问我?”
克尔辛娜点了点头,面对着从来不敢顶撞的父亲,克尔辛娜二十四年来第一次展现出了自己的叛逆。她不顾绯闻,不顾男女之间的芥蒂。一把扯下了夏维上身的衣服。古铜色的皮肤上,一道道伤痕,像是图腾一样,惨烈而又让人惊心。夏维戏称,这是男人的标致。可是,克尔辛娜知道,在他进入拜仁家族之前,他的身上一道伤疤都不曾有过。
“如果没记错,这一条,是在骑士公会,当着几百个骑士面前留下的。为的就是不让家族丢脸!”克尔辛娜指着夏维的肩膀上最早的伤疤,道。
“这两条最新的,是草原战争时的。父亲,您忘了吗?”克尔辛娜那倾国倾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不曾有过的哀求。精致的让人窒息,起伏的酥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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