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一直用白布巾擦拭他的伤口,是不是想让他死快点。
“抱歉!”
阎萝儿双颊一红,趁洗净白布巾之即,掩盖困窘,她竟然一副色。女的的模样,直盯男子胸膛直瞧。
心寒抢过拧干的白布巾,淡淡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去拿伤药!”
阎萝儿转身走到木柜前,眼角不停的往心寒看去,望着一隐一现的疤痕,恨得牙痒痒的。
见他投来目光,迅速收回视线,打开药瓶,乖乖把伤药递到他的面前。
望着修长指尖轻沾药膏,均匀涂在伤口上,她望着冰冷的俊脸,嚅了嚅樱唇:“那个……”
‘你能不能把衣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胸膛’这话一直哽在喉里。
心寒悠懒抬眼望她一眼,低应一声。
“谢谢!”阎萝儿不禁郁闷,这不是她要说的话!不过,就算直接问他,以他冷冰冰的态度,定不会回答她的话。
心寒嗯了一眼,忍着疼痛,吃力的拉拢衣袍。
阎萝儿见状,见机会来了,立刻止住他的动作,见他投来疑惑的目光,她微微讪笑:“你现在不方便,我替你……”
心寒松开手,半阖下眼眸,掩住笑意,见她扣上衣襟,又悄悄的拉了下来,片刻,露出衣内的肌。肤。
阎萝儿心底暗暗窃喜,蓦地,大手抓住她的柔荑,她愣了愣,抬头对上戏谑的眼眸。
“看来殿主被人伺候惯了……”
阎萝儿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何时,只能乖乖的替他穿好衣袍,看着衣襟上的血迹,灵光一闪:“你要不要沐浴更衣?”
寒心右手扶在床柱上,支起身子,淡淡说道:“不了,我先回师傅的院子里!”
阎萝儿愣了愣,她还没看到他胸前的伤口,哪能这么快让他离开!
她立刻拦下他,理直气壮说道:“你是为我受伤的,如今你身子还虚,今夜就留这里休息一晚!”
心寒唇角懒懒牵起:“我伤的是肩,并不影响回师傅院子里!”
“是吗?”阎萝儿悠悠喃呢,望着他从她身旁走过。
心寒用眼角余光望扫过她沉默的面容,这时,膝处不知被什么打到,突然小腿一软,随着倒在她的怀里,紧接着传来促狭的话语:“虽然伤的是肩,但流血过多,会容易导至头晕目眩,幸好,不是在倒在半路上。”
他抬头望着她,入目的是樱唇上瑰丽的笑容,不由的晃了晃神。
阎萝儿扬着笑意,双手揽住他,暗暗嘀咕,让你敬酒不喝,喝罚酒,非要她动粗点他的麻穴。
“上床休息吧!”她掩住眼里的得意,扶着他躺到床上。
“你……”心寒冷冷瞪她一眼,望着她避开伤口,替他盖上被褥:“你不觉得这话有点嗳。昧吗?”
阎萝儿动作一顿,不自在清咳一声:“睡吧!”
她端起满是血水的盆子走出房外,见他安份的躺着不动,唇角弯起完美的弧度。
心寒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微不可闻的叹息:“鬼丫头……”
深夜,万籁俱寂,清风拂过。
阎萝儿蹑手蹑脚的走回房里,见到床上男子已经入睡,微微松口气,轻轻坐到床沿上。小心翼翼拉开被褥,解去男子衣袍上的衣扣,此时,心扑通扑通狂跳不停,怕男子突然醒来。
她果然不适合做贼,感觉比杀个人还刺激,至少,死人不回说话,可眼前的男子随时醒来的可能。
蓦然,她似乎想起什么,猛地,拍拍额头,她真笨,可以点他的昏穴……
“抱歉了……”阎萝儿喃喃低语,迅速伸手往穴道点去。
就在这时,床上的男子动动身子,手臂正正挡在她要点穴的地方。
她愣了愣,手指就停在他的手臂上,怎么这么巧,她凝看熟睡的面容……
阎萝儿不敢随意拉开他的手臂,有武技的人,就算是熟睡时,也会十分警惕。
为今之计,只能继续解扣子。
她的手刚落在他的衣领上,只听身下传来冷沉声音:“真不知道,你还有这种嗜好!”
阎萝儿看着身下的人,缓缓睁开双眼,露出清澈的眼眸,她像碰到滚烫的开水,猛地抽开,然后,若无其事的改由替他拉好被子,把他的手臂放入被中:“我还不是怕你带伤染上风寒,好了,睡吧!”
她连忙起身,背对着他,尴尬的轻吐舌头,然后坐到椅子上,望着他入睡的脸庞。
也罢,不差这一时半会,有机会看到他的胸口的伤痕,他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
想着想着,阎萝儿撑着下鄂,渐渐睡了过去。
翌日,敲门声猛然惊醒屋里的两个人。
阎萝儿示意心寒多睡会,起身晃着麻痹的手臂,打开。房门,懒懒打着合欠,望着使者说道:“怎么了?”
“主子,宗族族长来了!”
阎萝儿瞬间清醒过来,望着灰蒙蒙亮起的天色,暗忖,他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丫头!”清越声音夹着一抹担忧。
阎萝儿见身穿粉色衣袍的骆清莲往她这走来,镇定的步出房外,关上房门问道:“怎么来了?”
骆清莲听到淡漠的语气,不由的蹙起眉头:“听闻你昨夜遭人偷袭!”
阎萝儿拧眉,没想到这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他的耳里,昨夜若不是那神秘男子突然出现,他们也不需要狼狈逃离。
这时,心底升起一计。
阎萝儿面容渐渐沉下,紧紧的揪起眉心:“是的,那人十分厉害…而且,我看到……”
“看到什么?”
骆清莲见她盯着古怪的盯着自己,心不由的悬了起来。
“那人跟你长得十分相似……”
正文 第149章 龙主交待的事情
“那人跟你长得十分相似……”
骆清莲闻言,漂亮凤眸微睁,眼底晃过一抹厉光,随后,渗杂丝丝逼视之意瞅着她,完美的绯唇牵起弧度,:“丫头,这话是何意?难道在怀疑那人是我吗?”
阎萝儿目光从他身上移开,镇定说道:“我若真怀疑你,就不会跟你说这些,而且我说的是相似,那人身上的气息以你大不相同,那人很有可能是你的兄弟或是你的亲戚…”说到这里,她脑里似乎想起什么,不自觉抬手摸摸自己的脸,继续说道:“我觉得最有可能就是谁跟你有仇,才会用你的模样让我误会你……”
当然,后面这句话是敷衍他的!
骆清莲听她提到兄弟或是其他亲戚时,忍不住挑了挑俊眉,脸色闪过暗沉,总觉得她这话里意有所指。
房内,心寒从纸窗上隐约看到两人身影,让他想起某件事情,眼底晃过不悦,大手挥向桌面的茶杯,有意引起外头的人注意。
屋外,骆清莲正想说点什么,屋内传来‘哐啷’的响声,眼目懒懒瞟去,眉头一揪,问道:“你房里有谁?”
阎萝儿瞥向房门口,蹙了蹙眉,心想,如果心寒自小在白纯那里学习铸造,骆清莲应该认识他才是……
骆清莲睨她一眼,见她不出声,沉着脸大步从她身边走过,大力推开。房门,当即看到身穿蓝宝衣袍的男子正紧紧捂着沾血的胸口,他身上衣着发丝颇为凌乱,显然是刚刚睡醒,未来得及梳理。
阎萝儿从容镇定的跟着身后,望着心寒露出淡淡关切:“没事吧?”
她抬起头,故作狐疑望着沉下脸不出声的骆清莲:“你不认识他?”
心寒听到她的话,半阖下眼皮,掩去好笑之意,心里晓得阎萝儿再打何主意,扯了扯唇悠悠说道:“如今身为骆族长,自然是贵人多忘事!”
骆清莲半眯眼眸,瞥过心寒肩胛上的伤,顿时有些明白怎么一回事,再盯着心寒的脸细细打量,绯唇一勾:“原来是你!我们可是有五年不见了……”
阎萝儿听到骆清莲的话,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心寒难道不是帝肆?如果是帝肆,那骆清莲为何认识心寒这张脸?难道,帝肆从小就用这张脸来面对白纯?
可……
这时,分堂使者走进院子,在阎萝儿身旁恭敬说道:“大长老们求见!”
阎萝儿往心寒与骆清莲两人身上望了一眼,点点头,来到大厅!
数名长老见到阎萝儿到来,立刻关心起昨夜的情况,见她安然无恙,用过早膳之后,安心回到宗族族堂回报消息。
当她再次回到房里,分堂使者告知心寒已回去了,而骆清莲因宗族有事,也匆匆离开分堂。
阎萝儿沉思半会,抬手轻捏下额,走到梳妆台前,直盯着铜镜里的清丽面容出神。
她伸手抚触镜面,指尖划过镜里的面容,千思百转,想起她之前对骆清莲的话‘那人很有可能是你的兄弟或是你的亲戚’
那白纯的师傅与自己长得相似,那他们之间又是何关系?
阎萝儿想到这里,面情一凛,铜镜里的面容突然变得模糊起来,眨眼功夫,镜里呈现出绝代风华的容颜,连自己都忍不住看呆……
她走到床榻前,端坐椅子上,从空间戒指里招出傲天。
白光从戒指飞钻出来,化成清俊少年的模样,高傲一笑,当看到阎萝儿的瞬间,脸色大变,似乎猜到她招他出来的目的。
阎萝儿见他有意想逃,迅速抬手挡下空间戒指的表面,悠悠说道:“傲天,有些事情是不是该说清楚了?”
“是什么事情要说清楚?”傲天连忙装傻看着她,两只眼睛显得特别无辜。
“……”阎萝儿半眯起眼睛,厉眼紧紧盯着他直发毛。
时间悄悄过去,屋里出奇的安静,不管傲天做什么,那双威摄的眼目直跟着他打转。
傲天见这次是逃避掉,玩着手中的毛笔,想道:反正她也知道龙主的事,而且事情也不能拖太久,还是说清楚的好!
他心里有了决定,立刻坐到阎萝儿身旁,认真说道:“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我知道的事情不多,我只知道龙主让我出来找布凡,还有…找你……”
“找我?”阎萝儿淡漠的面容晃过愣意,既然是找她,当时龙主看到她时,为何什么也不说?
傲天重重点点头:“是的,龙主让我找到雕刻在山壁上之人的后人,我只知道山壁上所画之人是布凡的主子,可谁知道,找到布凡之后,它竟然忘记以前的事情……”
后人?
阎萝儿听到他的话,压不住内心的震惊,倏地站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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