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他骗了。”那个老滑头。
“骗?”关心能造假吗?
“老甘最在意的是我所有的车,不信你可以问问他,要车子还是要我。”没有第二句话,铁定要她有多远滚多远。
“抱歉,没他的份,你是我的。”拿萨独占的口气浓厚,微露本性。
她掀起嘴角不是笑而是讥讽他。“抱歉,我是我的,没你的份。”
“不错喔!你学得很好,有冷面笑将的潜能。”多加调教她会有更多令他意想不到的表情。
“去你的,我是在嘲笑你作梦。”不自觉中,少见的火气冒了出来。
“雨儿,你会笑吗?”他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望着她从来不见笑的脸庞。
不管她笑或是不笑他都喜欢,爱情是不需要理由,爱就是爱,哪管得了其他,他让眼和心全盲了,只容得下她的存在。
“拿萨·奥辛诺,你故意找碴呀!”她扬手欲揍他,扯动伤口的痛让她轻呼出声。
“看你还逞不逞能。”拿萨扶着她轻靠自己胸膛。“先听听我的建议。”
就让她借靠一下。“别让我有杀人的冲动。”最好是好建议。
“成立一个车队不简单,有好的训练也要有源源不绝的经费,想永续经营下去就必须找大财主。”
“你在自我推荐?”金主不难找,楼下的秦狮、东方奏、齐天豫都是“乐捐”的财库。
“是的,顺便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有什么比自己的钱更好用。
整个人都僵住的冯听雨瞪大眼睛,像是听见外星人登陆地球那么惊栗。
“假如你担心的是伊莉莎白,我会找时间请求她原谅,她并不爱我。”好可爱的表情,真想咬一口。
而他真的做了,在她唇上小啮了一口,将她由震惊的神色唤醒。
“你……你疯了厂
“对,为你而疯,谁叫我爱惨了你。”看她心慌乱的感觉真不错。
“你真的是拿萨·奥辛诺吗?”那个看重责任、荣誉的男人呢?
“的确是本人,等你嫁给我自然能验明正身。”他故作轻佻的一挑她下巴。
冷抽口气,冯听雨平静的看着他。“我答应你wP考虑,等我拿下这次比赛的冠军杯。”
换他两眼瞪得像要宰人的模样,温柔尽退的换上狂霸的怒气,她居然敢在此刻提出这件事。
“你想去送死,我不会成全你,不许去,听清楚了吗?”
“谁理你。”两肩一耸,她依然洒脱俊逸。
她的爱情投有妥协,在拿下冠军杯之前。
“我想和你聊聊,不妨碍吧?”
夜深人静,一道高雅的人影翩然来到,像朵圣洁、纯净的百合,悄然绽放于黑夜无人的角落,展露属于她自己的光华。
伊莉莎白是高傲的,在她的世界里只有阿谀奉承,找不到有着真心笑容的朋友,因此她是孤独的。
直到来自东方的曙光射进她枯竭的心,绝处逢生的荒漠才有了欣欣向荣的景象。
她渴望水的滋润。
“别告诉我你会飞檐走壁,穿透二十四小时严密防守的警卫墙。”她觉得拿萨太紧张。
没人知道她住院的消息,想害她不可能害得到,何必防得像她想逃狱似。
不难想像他真正的用意的确在防止她偷溜。比赛在即,不增加人手看管她不行,他不想太早得精神衰弱症。
但,真关得住她?
“这间医院属于卡斯提尔的产业,这样的解释可否令你满意。”发丝披散,此刻的她有着女性慵懒的美。
她拥有那么女性化的特质,怎么会有人错认她是俊美无俦的男人。
冯听雨了解的一颔首。“想找我聊什么,拿萨找过你?”
“他要和我解除婚约,但我未同意,我要明白你的立场。”她不想输,输了她,输了自己。
“要我离开他吗?”虽然不舍,先来后到总有个顺序。
“不,”盯着她不放的伊莉莎白坐到床沿。“你和我共有他。”
垂下看似轻盈的黑色羽睫,冯听雨轻喃,“你这是何苦呢?作茧自缚。”
“你是聪明人,该看出我的心意,他属于你,我不争不夺。”除了名分以及……
“别把感情想得太简单,没人负担得起其中的变数。”三个人的路,走不开步伐。
“我愿意去承受风险,凡事总要冒险一次。·这是她的人生,她有选择权。
“把心放在我身上有意义吗?我不是同性恋者。”既然是险又何必尝试。
从见到伊莉莎白的第一面起,她就感觉到异样了,女人看女人的神色不该炽热如芒,她中性化的脸孔并未让伊莉莎白错认性别。
以往受到男人热烈的追求,亦曾有大胆的美丽女子光着身子溜上她的床,挑逗她,在游戏的规则中她的角色分明,男人认为她是女人,女人以为她是男人。
而伊莉莎白一开始便识破她的真实性别,并以女人的身分对她发出若有似无的强大电流,不掩饰那份对女人的特别情感。
同性恋不可怕,人有爱的自由,怕的是爱被曲解成欲,人的肤浅抹煞了同性恋者的正常发展。
伊莉莎白飘忽的一笑。“可是你爱拿萨,你狠得了心放下他吗?”
这是她的筹码。
“不爱他却执意不肯退婚,你也是一个贪心的人,既要权势与富贵,还要一颗不爱你的心。”为什么他们学不会世上有比有形的物质更重要的东西呢?
可怜的权贵之家,他们太习惯于掌控,以为人生是可以自由调度。
“是的,我很贪心,奥辛诺夫人的头衔会让我成为西班牙社交界的宠儿,但我更想要你。”两者兼得有何不可,成全了三个人。
冯听雨拿开她复上的手。“对不起,你的条件我无法接受。”
“你不想和拿萨在一起吗?”伊莉莎白略显激动的握起拳。
“爱情的形态不在于相不相守,我承认爱他,但我不出售自己的心,因为我和你一样骄傲。”骄傲到不愿向爱情低头。
“你……”伊莉莎白哽咽的红了眼眶,以手捂住嘴以免哭出声音。
她太骄傲了,不需要怜悯。
·帮我一个忙好吗?”她在利用她的爱。
故作坚强的伊莉莎白抹去眼角泪滴。“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偷渡我出院,明天。”
“你非要去送死吗?”人活着不是更好。
“这是我的选择。”宁做阵前魂。
“让我吻你。”这是她的交换条件。
“随你。”
最后一次接触了,伊莉莎白用着全部的爱意吻上她,深切而急迫,久久不肯离开她再也触碰不到的柔软。
“我爱你,冯听雨,所以你要给我回来,不然我追你追至地狱,讨回欠我的债。”她以死要胁她不许死。
一抹淡淡的微笑浮上冰凉的唇,冯听雨终于找到值得笑的理由。
第9章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你们怎么可以瞒着我冰火受伤的事,我不能原谅你们。”
一大清早,怒气冲冲的凯莉在病房内发飙,她无法接受身边最亲近的人居然欺瞒她事实的真相,让她像无头苍蝇似的在赛车跑道”:找寻冰火的影子。
她真是个傻子,车子又翻又滚怎么可能里面的驾驶没事,一时误信某人的解释才拖延至今,迟迟未来探望她最爱的偶像。
太可恶了,她会伤害冰火吗?他们连她都防,气死人了。
要不是刚好听见女佣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她还以为大哥这几日的不见踪影是忙于收购橄榄,打算在马德里成立一间橄榄油淬取厂。
原来大家都卑鄙到极点,每一个人都知道冰火受伤的事,唯独她被蒙在鼓里像个笨蛋,不停的追问冰火在哪里,没人愿意告诉她。
她生气呀!她要和他们全部绝交,除了她心爱的冰火。
“小心点,别动了胎气,孕妇的脾气坏会影响小孩子以后的人格发育。”
“斐迪南,把你手中那本没用的(妈妈手册)给我丢掉,我不要嫁给你了。”什么嘛!还没嫁给他就管东管西,以后还得了。
他紧张地扶着她的腰。“别激动,别激动,书上说怀孕初期的准妈妈会有间歇性的歇斯底里。”
.看来一点也没错,确实是如此。
暴怒、反复无常、歇斯底里、莫名其妙的骂人、性情为之转变……哇!好准;完全符合凯莉此刻的状况,简直比(圣经)还叫人称奇。
预测能力百分百精确,掌握怀孕母亲初期反应,他要把这本书供起来好好膜拜,它救了他一命。
“歇……歇斯底里……”凯莉气到气差点喘不上来。“真会被你气死。”
“慢点,慢点,轻轻的呼吸别太用力,咱们儿子还不打算太早出世。”斐迪南连忙帮她抚背顺气。
人家孕妇的背和肩膀不能拍,不然容易造成流产,他记在备忘录的第三页。
她没被气死也被他折腾死。“你给我滚远点,我一看到你就头痛,心烦。”
“不行呐!甜心,我一天没看见你就心痛难受,滚不远。”他吊郎儿当地一拍她的小肚肚。
“斐迪南你是无赖呀!怎么赶都赶不走。”她都快被他的神经质逼疯了。
以前他花心、滥情她觉得愤怒不已,恨不得他永远滚离她视线,两人最好老死不相见,反正她还是有冰火可以崇拜。
可是这会儿冰火她人面兽心的大哥霸占,他成了个钻人的赖皮鬼,一天到晚的跟前跟后,嘱咐她这个东西动不得,那个东西不能拿。
早知道就不承认孩子是他的,干么一时心软答应他的求婚,她要再一次悔婚啦!她不嫁了。
“因为我太爱你了,凯莉宝贝。”斐迪南不忘以吻封缄,悄场浪子可非浪得虚名。
“你……讨厌啦!”脸蛋羞红,凯莉又恼又怒地噘起嘴横睇他。
“好好好,我最讨厌了,你只要照顾好我最爱的女人。”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嘴里讨厌心头爱。
凯莉生气的戳他胸口,一口醋喝得满室酸。“说,谁是你最爱的女人,你敢背着我又跑去玩女人?!”
“天地良心呀!老婆,这个女人你也很熟,天天都见得着。”他捉弄的说。
“你……你丧心病狂,连我的朋友都勾引。”她不要他了,坏痞子。
喷!女人哦!“老婆,你都不照镜子吗?”
“你管我照不照镜子……”难道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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