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火烧到似,急急缩回。
痛!被针刺进指尖,鲜红的血滴冒了出来,她赶紧吮了吮伤口,重敛心神。
“管他炒饭还是煎鱼,反正前世,你们到底“性”不“性”福呀?”见她对自己扬起一抹苦笑,上官星儿一脸不妙,“你老公该不会真的不行吧?”
她脸一红,“星儿,姑娘家别乱说这种事。”
“我哪有乱说,这很重要耶,不行不行,我看我得去找月老头商量商量。”
“等一下,你……你要去找个男人说这种事?”
“也对,他又不是大夫,找他有屁用……”
呃,不是那个问题吧!长孙无垢想阻止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唉,这下该怎麽办呢?还是前世你离婚好了,重嫁重嫁,挑一个身强力壮点的来嫁!”
“星儿,我不会重嫁的。”
上官星儿已经开始在拔头发了,“那怎麽办?你不幸福我的任务就没办法结束,不结束我就要一直留在这里,留在这里也没关系,但是我不想这样不人不鬼的过完一生呀!”
“我很幸福。”她淡淡地开口,想起温柔以对的夫婿,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不可能遇到更好的了。
上官星儿抓狂中的动作一顿,有些怀疑的看向她,“真的?!”
“嗯,真的,这样不愁吃穿、不用为生计奔波的生活,我已经很满足了。”
哎呀,那就是不“性”福了呀,上官星儿无力的整个人趴在桌上。
不行,她一定要想想办法。
☆☆………寒寒☆☆皇甫别离目瞪口呆的看着兄长的转变。
只见一脸深受困扰神情的皇甫追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接着满脸愁色地装出一副弱不胜衣的疲累样。
适才交谈时还气定神闲的人,怎麽转眼间又病恹恹地提不起精神,除了脸色不算太差外,他的表现就像久卧病榻一般,气虚得要人“搀扶”。
当真见鬼了,大哥是中邪了吗?
不过他很快的明白原由,原来是出自大娘和某人的私心,才逼得健康的人继续装病。
“命儿,你的身体好些没?”
洋溢着笑的皇甫老夫人率着一群丫头姗姗而来,後头跟着仗势欺人的徐嬷嬷,手里挽着深得她宠爱的侄女柳堤芳,不等屋内的人开门就擅自推门入内。
“咳!咳!娘……咳……你来了,我让……春晓给你上……咳……咳!上茶。”
皇甫追命本欲起身迎接,可刚一站起又摇晃地跌回座椅。
“哎呀!怎麽咳得这麽厉害,不会又犯病了吧?你那娘子怎没在身边照顾你?!”
眼神一使,一道娉婷绰约的身影会意地上前想一扶,表达贤淑美德。
他偏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拒绝她的好意。“昨儿雾重受了凉,娘子上街为我抓药,顺便买点针线打算替我做件新衣。”语露妻子的温淑,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是个不可多得的贤良女子。
是吗?这大哥说谎还真不打草稿,大嫂明明在闺房里打拚赚钱,新衣是有的,但却不是给他的。
“为什麽明知身子不好还沾露受凉,是不是她怂恿你?!”一见儿子又气喘吁吁,老夫人把过失怪错在不得她宠的媳妇。
也不是说长孙无垢不好,而是她更中意自家大哥的女儿,仅出一子难免有少了贴心女儿的遗憾,见着了与己年轻时有几分相似的亲侄女,心要不偏哪有可能。
而且媳妇一入门便全心全意地照料丈夫,不见晨昏定省的向她请安,更不会嘴上抹蜜说些讨老人家欢心的好听话,想要她疼惜三分真有些困难。
再加上徐嬷嬷的碎嘴,得了便宜还倒打一耙,以及善妒丫头的拨弄,老夫人对新妇的印象自然变差,完全忘了因为有她,儿子的病才会日渐好转,不知感激的认为买来的女人不需要太在意,她会替儿子挑选更好的良缘。
“娘,你言重了,是我见月儿皎好,非让她扶着我到廊前走走,她拗不过我只好顺我的意。”一说完,皇甫追命又一副虚弱的模样,掩嘴轻咳。
“不用替她狡辩了,再怎麽说你的身子骨都不宜吹风,她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情形,居然糊涂的由着你。”简直是有失妇道。
“是,我也糊涂,让娘操心了。”他四两拨千斤的化去娘亲的怒意。
“你喔!就让人心疼,要是堤芳在一旁帮娘看着你,你也不会又犯病了。”
她不经意的一提,暗示他身边该多个人作伴。
“呵……咳!咳!柳家表妹年纪也不小,该找个婆家了,徐嬷嬷对此事最拿手,你就让她帮表妹找户好人家,做兄长的我必备妥重礼为她……咳!贺喜。”
猛地被点名的徐嬷嬷愕然一怔,隐约感觉太少爷话中有话,莫名浮起一丝不安。
她贪长孙家的银子他应该不知晓吧!大少爷向来很少插手家中事务,不可能知道她背地里做了什麽。
一想至此,她安心的吐了口气,不意对上那双洞悉一切的眼,她又不安的微慌在心。
“嗟!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什麽年纪不小了,她这岁数配你正好,真要嫁人我可舍不得。”皇甫老夫人轻拍侄女的手,意思是有她作主,不用担心。
“是,孩儿口拙了,表妹只比娘子老一岁,已为人妻的无垢才十七就具妇相,相较之下表妹就显得稚嫩,实在无人妇之态,娘的顾虑甚是,她若太早出阁恐怕误了夫家。”一说完,他又轻咳了两声。
噗地,一口茶就这麽往外一喷,皇甫别离忍笑的告罪一旁,假意拭手。
老了一岁?
天哪!真是杀人不见血的毒咧!他竟不知大哥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用字遣词锋利得如同一把刀,抽出一削两面光,让人顿时灰头土脸脸面无光。
真该叫小怜那丫头来听听,她还老怨他言语毒辣,真要和大哥一比,他两手一拱甘拜下风。
“哎呀!瞧你说的什麽浑话,堤芳才是得体端庄、秀外慧中的好妻子人选,多少人巴望着结这门亲事,你竟不知好歹地说她难为人妇,你……”真要气死她了。
不等母亲说完,皇甫追命出言打断。“娘,我想接手皇甫家事务,让娘享享清闲。”
果不其然,皇甫老夫人的注意力被引开了。
“真的吗?可你的体力……”她喜出望外的咧开笑脸,又担心他身子吃不消。
“商行的事业繁重就够你忙的,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真要处理起来也得花不少时间哪!”当一个家可不容易啊。
“不打紧的,再说有娘子从旁协助,她不会让我累着。”他做出十分依赖妻子的样子,少了她什麽也办不成。
老夫人假意的说道:“也不一定非她不可,这样吧,我让堤芳帮你吧!她出身名门世家,定能为你打点一切。”
她的用意就是要儿子接受侄女,旁敲侧击地先确定他的心意,她才好着手准备,外人再亲也亲不过内侄,自己人亲上加亲才是美事一桩。
“不劳表妹费心了,她是闺阁千金不擅财务,真要她盘起算盘珠子恐怕有些为难,娘子自幼刻苦耐劳,磨出对数字的精准力,相信娘也不希望皇甫家在我手中垮掉,挑对媳妇可是咱们的福气。”
“但是……”她又想替侄女说几句好话。
“娘,云姨娘才跟我提过,若我还无法独掌大权,她非常乐意让离弟暂代我管理。”他虚语一出,几道抽气声同时响起。
太……太毒了,大哥居然陷害他,拿他娘和大娘的嫌隙来当手段出招,真是阴险到极点,还害他两面不是人地遭人怨恨。
“她敢!姓云的女人凭什麽要你让权。”皇甫老夫人怒拍桌子,怒不可遏地看向正想开溜的皇甫别离。“你,回去告诉你娘,她想都别想,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她永远都不要有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的念头。”
“呃!是,我会转告大娘的意思。”真要命,为什麽他得蹚这浑水。
“还有命儿,你成亲都有一段时间了,媳妇的肚皮却还没半点动静,你要不要先纳妾……”至少先留个後,免得有个万一。
皇甫追命怔了一下,回过神後连忙的用力一咳,像要咳出血似,“娘,孩子胸闷……”
当然没动静,他们至今尚未圆房,若真有个什麽,他肯定心痛得呕血,先昏死给她看。
“哎!又疼了吗?快请大夫。”老夫人心急得愁了眉,赶忙唤人。
唉!大哥可以去当个戏子了,假戏演得真逼真。“大娘,我看大哥只是一时气闷罢了,先让他回房去休息休息,应该没什麽大碍。”
我是善解人意的好手足吧!以後别再算计我了,我不想再惹人嫌。皇甫别离朝兄长投去求饶的一瞟,要他手下留情,别推他上刑台。
“嗯!娘,我回房去躺一躺就好了,一下子见太多人会让我气不顺。”他意有所指的看向她身後那一群人,包括脸色微变的柳堤芳。
没多想的老夫人仍忧心忡忡的放不下心。“真的不用找大夫吗?”
他摇头,做足表情的像是多说一句话就会要了他的命。
“好吧!那你就休息一下,晚一点我叫人端碗人参鸡汤来给你补一补。”儿子的身体比较重要,纳妾的事以後再提。
又补?他都补出一身病了。
心有余悸的皇甫追命装弱的靠着其弟,目送娘亲等人离去,心里难免嘀咕她的过度关心,他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可不愿再搞垮了。
蓦地,他目光一锐──“徐嬷嬷,请留步。”
“大少爷有何吩咐。”身一旋,她回过头面带讨好的一问。
目一冷,他平静得令人害怕。“该吐的银子给我吐出来,别以为可以只手遮天,我还没死,谁敢欺到我妻子头上,绝不轻饶。”
她骇然一惊,脸色惨白地脚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出去吧!”
“是……”唯唯诺诺的应了声,她面色如土的赶紧退了出去。
大少爷竟然知道了!唉,这下好了,那笔钱,还是不还?
☆☆………寒寒☆☆“无垢,你这所谓的“治病良方”还真不错呢!”
波光灩潋的湖面,午后的阳光温暖了湖水,游得气喘吁吁的皇甫追命从水面探出个头来,红润的脸颊上滑下颗颗晶莹的湖水。
坐在湖边柳树下,做着针线活的长孙无垢见他要上岸了,连忙递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