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光灩潋的湖面,午后的阳光温暖了湖水,游得气喘吁吁的皇甫追命从水面探出个头来,红润的脸颊上滑下颗颗晶莹的湖水。
坐在湖边柳树下,做着针线活的长孙无垢见他要上岸了,连忙递上一条大巾帕及乾净衣物,“来,把身子擦乾,赶紧穿上衣服免得吹风着凉了。”
这游泳健身的法子,是上官星儿向她大力推荐的。
自那日她俩讨论过她的“闺房”之事後,星儿着实烦恼了几天,某日她兴奋的跑来告诉她,她想到了个好法子──去游泳。
“游泳?”
“嗯嗯,”上官星儿点头如捣蒜,“我本来是想到可以叫你老公上健身房啦,把身体练壮一点,练出个二头肌、六块肌,头好壮壮也会比较有力气想到那种事嘛,不过想也知道你们哪有什麽健身房,就用游泳代替吧。”
身体若是勇健,人生就是有颜色的,身体若是弱鸡,人生就是想色也难啊!
“你又来了。”面一臊的长孙无垢瞋她一眼。
“不是啊,前世,我可是很认真在帮你设想耶,我告诉你,游泳啊,因为必须调整呼吸,所以长期游下来,不但呼吸更顺畅了,肺活量也一定会增加,肺活量增加,表示心肺功能比以前好,心肺功能好,血液循环也会好,身体就越来越健康啦,比吃什麽补、喝什麽灵药都有用。”
“是吗?”星儿讲的什麽肺活量、血液循环她是不太了解,但是一听到会越来越健康,她马上就被提起兴趣。
“总而言之,你想不想让你老公更健康?”
她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那就听我的准没错啦,唉,想想,我也应该去游个两圈,最近来你们古代吃得还不错,都胖了一圈了。”
她想从来星儿给她的建议都没错,未来的人好像懂比较多事,於是就跟丈夫提议,没想到他会一口应承,夫妇俩这几日下午都过来这湖边消磨好些时光。
“追命,你游得真不错呢。”
原本她还在担心他不会泅水,但见他起初动作是有些生疏,之後渐入佳境,而果真也如星儿所说的他的身体越来越好,肌肤晒成小麦色不复见以往的苍白。
“小时候有一阵子我身体比较好时,会瞒着我娘和别离来这湖边泅水,这泅水之法也是他教我的。”只是後来被娘发现了,她将离弟大骂一顿,还与云姨娘大吵一架,没两天他不小心又病了,让娘亲自此不准他再碰水。
“来,快把衣服穿上吧。”见他只是把外衣拿在手上,她提醒的道。
“不用了,天气这麽热,我这样还舒服点。”
说完,裸着上身的他迳自躺在草地上,仰望蓝天白云,十分惬意。
“累了吗?”她在他身旁坐下,拿起绢帕有一搭没一搭的为他擦着湿发。
“不累不累,这几天泅完水後,我反倒觉得精神极好。”皇甫追命趁机将头枕到她的腿上,惹得她羞赧得急忙左右张望,就怕让人看着这不端庄的一幕。
“欸,别动,我这样很舒服。”
“可是这样我没办法绣帕子了……”她还是觉得尴尬。
他咕哝一声,“那就别忙了……”他舒服得想睡,眼睛微微闭起。
真是的,原来相公是这麽随性的一个人呀……长孙无垢有更认识自己丈夫之感。
目光充满爱慕的梭巡着他,小麦色的肌肤微微偾起,体魄虽算不上是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但也结实修长得好看,她伸出手,试探地触了触他腹部的肌理,好有弹性……
奇怪,她的心跳变得好快……
“无垢娘子,你这是在吃为夫的豆腐吗?”
她脸一红,连忙收回手,却一把让他握在大掌里。
发出低沉笑声的皇甫追命十分愉悦,他略微施劲地拉下妻子,和她脸对着脸,“我也想吃你的豆腐呢……”
今早吴大夫来过,说他的身体已调养得极好,爱做什麽就做什麽,再无顾忌。
吻住她娇艳无双的红唇,勾引潜藏其中的丁香小舌,慾望一触即发。
害怕让人看到这一幕的长孙无垢不安地推着他的肩,然而热力十足的吻足以让人融化,渐渐地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回抱着丈夫。
“呱!呱──”
什麽声音这麽吵?皇甫追命眉头略蹙的张开眼,就见一只大白鹅拍翅呱叫地追逐一群在湖边优游的野鹅。
“是鹅相公……”
他一愣,“牠在干麽?”
“你想老婆,牠就不可以想吗?”她脸泛红潮的娇嗔。
他轻咬她的俏鼻,“娘子,你在取笑我吗?”
“就算是又如何?”她大胆的也咬回去,贝齿在他脸颊上留下淡淡的齿痕。
当了那麽久的呆头鹅,今儿个总算开窍了,否则她真的会开始相信星儿说的,怀疑相公有隐疾。
“那我得好好的惩罚你……”说着,张口在她雪白的颈边吮了记红痕,探手将她的衣襟扯开。
“追命,别……”她惊慌的连忙阻止,尴尬的左右张望。
触目所及杏无人踪,只有成功追求到窈窕淑鹅的鹅相公和只母野鹅交颈厮磨着。
体会到妻子顾虑的皇甫追命深吸一口气,起身,接着弯腰将她拦腰抱起。
“我们回家去!”
第七章
秋霜院内房的门被粗鲁的撞开,皇甫追命热情的和娇妻拥吻着,一路碰撞的往床舖走去。
两人双双倒在床上,他不由分说的开始解除她身上的束缚──“解除装备”
的行动进行得非常顺利,拜方才就被他暗中拆除不少遮蔽物所赐。
“追命,柳小姐她、她……”喘着气,长孙无垢有些担心的问:“她刚刚看到我们这模样了,还尖叫好大一声,她没事吧?”
“嘘,别理她……”
解开她的肚兜,丰盈的雪胸顿时让他呼吸一窒,“无垢,你好美……”
她娇羞的酡红脸,双手想遮掩自己的上半身。
他将她的手拉回圈好自己的脖子,“别乱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追命,还是等到晚上吧?现在大白天的,好像不太好……”
“嘘……”
他吻上她的唇,吻得她昏天旋地,压根分不清日夜。
“无垢……我们做夫妻吧!”
夏日炎炎,暖风送暑,一室的春光羞与外人提,娇嘤连连的长孙无垢在荷香之中成为人妇,正式晋身皇甫家的少夫人。
☆☆………寒寒☆☆“那个女人实在太不知检点!”
一脸愤慨的柳堤芳闯进姑母的寝房,没头没脑的告状。
缓缓啜了一口茶,皇甫老夫人拍拍侄女的手慈爱的问:“怎麽了?瞧你气呼呼的。”
“姑姑,你都不知道我刚才在表哥的院子里看到什麽啦!那女人让表哥抱着,她手里抓着男人的衫服,表哥裸着上半身,两人还不三不四的调情,真是……真是……”她气到说不出话来。
“你说追命没穿衣?!天哪,这怎麽行,万一着凉又病着了怎麽办?”
“我想应该是不会,看不出来表哥的身材还挺壮硕的呢……欸,姑姑,这不重要啦,是那个伤风败俗的女人……”
皇甫老夫人打断她的话,“你表哥的命比什麽都重要!别说了,先过去看看追命再说。”
“嗯。”
虽然不是自己预期中的反应,但结果仍是自己要的就好。柳堤芳顺从的跟着姑母来到秋霜院。
可才到院子,就让秋菊给拦下。
“老夫人,大少爷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柳堤芳仗势发难,“你这丫头是什麽东西?敢阻止姑姑探望表哥!”
秋菊天真的回应,“我只是个下人,怎麽敢阻止老夫人,小的不过是转述大少爷的吩咐而已。”
皇甫老夫人朝房门望了望,“大少爷没事吧?在做些什麽?”
一旁的春晓、夏夕闻言窃笑得暧昧,春晓戏谑的道:“前几天老夫人不是跟大少爷说想抱孙吗?大少爷正努力呢!”
“呃……”
“哼,姑姑,你看,大白天的就干这种事,像话吗?”
皇甫老夫人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晚些再过来吧。”
“姑姑,你居然这样就要回去了?”柳堤芳瞪大眼,不敢置信的诘问。
她看了侄女一眼,对她的心思了然於心。“他们已是夫妻,要做什麽旁人都管不着。你也别急,姑姑会为你想个法子的。”
☆☆………寒寒☆☆初为人妇,娇颜艳如桃,雪颊轻染霞,眼媚生波好不动人,微微散发身为少的韵味和清媚,肤嫩似荷办般流动着娇媚。
丝发分两肩,宿夕不梳头,终是女儿娇羞态,纵无人看也低头。
花心轻折,雨露歇後,月兔西落迎来晨雾,一夜激情过後的长孙无垢疏懒倦惰倚靠夫婿胸口,鲜艳的唇欲滴蜜汁,丰润得好似沾露牡丹花。
羽睫因受光而轻轻的眨动,难得晏起的她缓缓睁开水媚眸子,一时间真有身在梦中的错觉,好一会儿竟失笑的嗔己颠狂。
她从未睡得如此安稳过,婚後夜里常不时惊醒,观察身侧的人儿是否还有鼻息,辗转难眠无法安心,即使眼儿一闭仍未熟睡。
再来娘家的波折令人忧心,总让她伤神得不知如何是好,有限的一己之力有如杯水车薪。
虽然婆婆未兑现昔日的承诺,可已入门为媳的她又岂能为了娘家一事而有所冒犯,质问其为何背信毁约,未善尽允诺之责。
毕竟是晚辈,为人子女跟为人媳的处境大不同,言语稍不得体恐落人口实,日後更难在夫家有立足之地。
竹有节,人有骨,不因外力而弯折,她宁可自己辛苦些而不愿叫人看轻,纵使已有不少人认同她此时的身份,但仍有少部份的人以轻蔑眼光视之,并未真心接纳。
做人难,难如登天呀!
“啊!别搔我痒,你这坏人。”咯咯……明知她怕痒还是故意闹她。
“夫婿是天,在我面前还敢分心,天不可罚你我罚。”气色红润的皇甫追命笑着逗她,一手搁在她腰际轻搂。
“哼!你这人没安好心眼,就会欺负我。”她佯怒地轻哼一声,滑过他手臂轻足落地。
他快意的大笑,胸口一起一落起伏着,“不欺负你还能欺负谁,你可是我皇甫追命最心爱的娘子。”
“又说浑话了,满嘴蜜。”长孙无垢娇笑的回以一嗔,往梳妆台前一坐,对镜理云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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