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掩护自己这边的人。
银鞭甩出,明明打在黑气上,却毫不受力,竟然直直的落下,空中空无一物。正当鞭子再起的时候,金剑已经探到了背后的黑气,果断刺出,一双肉掌飞快的探腕,点穴,收剑,只一瞬间,就卸下了沙语娇的金剑,两指轻轻拨弄剑锋,金剑立马飞快的朝沙语娇旋转而来,一道鲜红喷出,白嫩的脖子上顿时划开一个极深的缺口,连最后的叫声都永远消失在喉咙里。
凝若妖吃了一惊,没想到刚才还一同做战的同伴,此时已经成了一具尸,害怕的连手中的长鞭都忘了出,呆立在那,惶恐的看着面前金色的面具,一双仇恨的眼神,从后露出,冰冷的可以毁灭你的心!没人看见他是如何出招,黑色的身影挡住了一切,当散开时,凝若妖已经满嘴鲜血的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与次同时,一排密集的针阵飞快的打向金面客后背,却见黑气凌空一跃,在半空突然消失。密集的暗器全部打在后面一名东厂杀手身上,当即中毒而亡。张宏见金面客如次轻松的就避开他的攻击,两名宫也已死去。八卦宫的弟子和东厂杀手混战一处,己方伤亡众多,公孙无痕等人已经无法力敌连连后退,眼看志在必得的一仗,却被金面客给毁了,又气又恼的叫道:“撤!”
可金面客那会轻易放他们走,半空中漂浮的身体,还是那种古怪的声音,道:“一个都不能放走!”
“是!”八卦宫众弟子答道,越发凶猛的朝东厂人等杀来。张宏接连使出几次满天花雨的针法,却都被金面客轻松化解,他双手握着张宏射出的暗器,真气一抖,漫天细针朝东厂杀手打来。
“啊”……出奇不意的一招,让大部分人闪躲不及,细针全是一针毙命,插在喉咙上,瞬间死忘。山洞内惨叫连连,公孙无痕见状,忙拉着张宏道:“快走,再不走全要死在这!”张宏那里还敢耽搁,两人建步入飞的朝山洞外奔去,留下身后一片片惨叫声。
黑气如影随行,飞快的朝两人追去,张宏和公孙无痕根本来不及回头,拼了命的望前跑去,已经将全身功力提到了最高,但是还能听见身后呼呼的风声,可想而知,金面客的速度有多快!
“公孙盛!”眼见就要到洞口了,后背的脊梁骨已经能感受到追击而来的掌风,张宏豁出去了大叫一声,真气散去,速度慢了下来。洞外的公孙盛等人听见叫声,连忙带人杀进来,正看见张宏和公孙无痕两人拼命的夺路而逃,身后还有一团浓厚的黑气。
掌风所至,无处闪躲,只差着一步距离,公孙无痕和张宏只的回身出招,不然都将中掌而死。慌乱间公孙无痕连忙使出天瀑剑法,张宏暗器齐发,一明一暗,突然朝着身后的黑气打来。只见气团左闪右晃,完全看不见人的身体,暗器和长剑竟然都是穿身而过,没有一招中的。惊讶之余,两只肉掌却猛然从黑气中伸了出来,还有那泛着金光的面具,闪闪发亮。
“弟弟快走!”公孙盛见公孙无痕有难,踩着一名向前冲去的东厂杀手的肩头,剑气狂射,明夷剑招,骤然使出,整个身体飞快的朝黑气冲来,贴着洞壁上方滑过,直指金面。
他的出现让金面客略微有些惊奇,伸出的双掌不得不收回,借着去势在半空连蹬洞壁山下,马上转向公孙盛攻击。
“大哥!”随着公孙无痕一声大叫。没人看清楚金面客的掌出在何方,但是金属的断裂声,让公孙无痕心中一颤,接下来的情景他永生也无法忘怀。碎裂的长剑伴随着公孙盛惊讶的表情,全部被黑气包裹一处,只听一阵撕裂声,山洞内血肉横飞,一个完整的尸体竟然在黑气略过之后,四分五裂,一颗完整的头颅被剑柄硬生生插入墙内,令人恐惧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就是侵犯者的下场!”
“我跟你拼了!”眨眼的功夫就失去了世上唯一的亲人,公孙无痕的心里在流血,他气愤,恐惧,悲哀……浑身充满了力量,愤怒的看着眼前的敌人,只感到气血翻腾。满腔的怒火要爆发,声嘶力竭的叫道。
“快走!”张宏赶忙点住他的穴道,不让他真气运行,连忙扯住他往外跑去,叫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不走报仇的机会也没有!”公孙盛的牺牲,换来了片刻的喘息,二十余名守在洞口的东厂杀手已经冲进洞来,长剑齐出,朝黑气攻来,掩护张宏等人的离去。
洞口通道狭窄,东厂杀手上下齐攻,将黑气死死的逼在其内。张宏和公孙无痕总算出了山洞,此时已经顾不上他人,全力往山下跑去。刚走出没几步,就见洞内飞出一个个血肉模糊的尸体,显然是被强劲的真气震碎心脉。此时的兰易峰上,阴风萧瑟,血流成河,隐蔽的山洞内,血腥浓重,但见一团黑气飞快的在山林间穿梭,寻找着逃跑人的下落。
第248章 夜诉长情断人思(二)
水月门。
“薛伯伯,风落的伤势如何?”杨天焦急的在一旁问道。
“差一点,剑离心脏只偏了一点,算她命大,死不了。”
“杨大哥,这位姑娘是谁?”司徒萍见杨天如此关心秋风落的伤势,还大老远的强输真气的救她回来,想必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人。
杨天痴痴的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秋风落,悬起的心总算落下了。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丝毫没注意司徒萍在和他说话。林剑南看出点端倪,于是拉过司徒萍说道:“你就别问了,估计他现在心里也不好受。”
司徒萍带点点头,是呀,秋姑娘重伤不醒,紫玲和无影山庄生死未扑,现在水月门又遭重创,杨天的脑海里简直乱做一团,残酷的现实让他不得不面对。一想起门口堆积如山的尸体,他的心在颤抖,全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夜幕的降临总算带来了一点点寂静,让黑暗遮盖了一切,也遮盖了杨天纷扰的心。
府上的院落已经打扫干净,虽然没了尸体,但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总是让人感到不舒服。林剑南的腿伤无甚大碍,战斗了一天,只想回去好好休息,看似平静的一个夜晚,说不定还会有惊险的事发生,现在他是再也不大意不得。正要回房间,突然冷月天迎面走来,好像是专程冲着他来的。
“有事么?”林剑南停下,他也停下。
“今天为什么会救我?”冷月天道
“救你不是看你的面子上,是看在天水剑的份上!”林剑南不客气的说道。
冷月天扬起手中的天水剑,叹道:“没想到我的命连一把剑都不如!”
林剑南听了没有说话,面前的人除了是杨天的叔叔外,再没有一点好感。
“我冷月天不喜欢欠人家的,今天你救了我,这剑还给你!”说罢,竟然真的将天水剑递于林剑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黑暗中只有那双眸子闪亮动人。
林剑南吃了一惊,冷月天的举动着实令他感到意外,心里虽然还有点不太相信,不过还是一把接过天水,道:“谢了!那我们算是两清了!”
“当然,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务须相让!”
“好!”说完冷月天径直离去,只留下满怀疑问的林剑南。看着手中熟悉的天水剑,不知有多少人为它枉送性命,今天却轻而易举的就拿到了,目送冷月天离去的背影,总觉得这不像是他的为人,难道有什么阴谋?或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凄丽的月色下,天水剑身尤如碧绿水波,粼粼荡漾,惹人赞叹,林剑南看的痴了,仿佛从剑中看到了久违的那张脸,师父的脸,他正痛苦的冥坐着,全身穿着铁链,浑身是血,无法动弹。扭曲的面容,仿佛在朝他求救,挣扎着想要脱离苦海,林剑南看的真切,竟然对着天水剑急道:“师父!”一声方毕,才发现是幻觉,仰望天空,心怀往事:师父,你到底在哪儿?
一天来的烦心事令杨天辗转反侧,无心睡眠,约莫子夜十分,他又轻轻的起身,心里担心秋风落,还是想去看看。走到离她房间不远处,却发现里面有光亮,莫非有人?难道是风落醒了?杨天心头一紧,连忙跑过去,贴在墙边,用手在窗户的一角戳了个窟窿,往里探去。
“秋风落,好美的名字!”只听一个柔弱的声音,眼见一根纤细的手指顺着秋风落苍白的脸颊滑下,好像在抚摩她那光滑的肌肤,轻的吹弹可破。
“难怪杨大哥会喜欢你。”杨天顺着声音往上看去,说话的竟然是司徒萍。跳动的火光,照在她那迷离的眼神中,痴迷的看着秋风落,手指顺着上体一指滑到腰间,仿佛在与她对话。
“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幸运,能得到他的青睐,而我就不行?”司徒萍语峰一转,他?难道说的是杨天?杨天一楞,没有惊扰继续在外面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紫玲姐姐,还有你,他都能为了你们奋不顾身。而我呢?我为了背叛家门,与父亲为敌,即使我做的再多,也得不到和你们相同的爱,为什么?”司徒萍的声音略微有些激动。她的每一句话在杨天听来都如针刺一般,心里实在愧对司徒萍。从慕容别苑劫牢到从司徒府中救出薛青山,说真的,欠她的实在太多太多,也许这辈子都无法还清。看着一脸忧郁的司徒萍,杨天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能为了他牺牲一切,可即使我这么做了,他也感受不到!为什么你们就可以,可以让他关心,让他担忧?而我什么也得不到,是我做错了么?你告诉我,告诉我秋姑娘!”司徒萍朝着秋风落唤道,声音渐渐低泣起来。
你没有错!一个无名的声音从杨天心底唤出,看着司徒萍伤心的样子,他知道真的伤了一个女子的心,是种无法弥补的错误。秋风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平静的面容还是如此娇艳美丽。司徒萍渐渐平静下情绪,为她褪去身上的血衣,一点点的擦洗伤口。随着火光的跳动,杨天能看见她颤抖的双手。
忽然司徒萍悲愤的抽出一把匕首,看着面前的秋风落,伤心道:“老天对我太不公平了!”说完,猛得朝秋风落扎下来。杨天大惊,顾不得人在窗外,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