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若薇一把拨开挡路的女人,想瞧一瞧未受波及的办公室。
还好,伤的是外侧墙壁和报案室,不算是大爆炸,难道是警告?蓦地!她想到杜加非。
好样的,真铆上了我,你有日本山口组,我有龙门这座山,看谁耍得狠;绝对不轻饶。
“先说说死里逃生的感言,我好备全文稿向大众媒体发布……”省得老是被推出去当替死鬼,接受,群入的追问。
“不行。”
一道冷肃的声音中断张艳艳的一面独断。
“沈敬之你别小气,借一下你的女人又不是不还……咦!刚刚是你开口吧?”
她惊讶的嘴都阉不拢。
表情深凝的沈敬之不再作声,仅用冷冷的眼神警告她勿随意散播常若薇未死的消息。
“常若薇,你的男人瞪我耶!”好可怕哦!真像阴曹地府来的刽子手。
亏她还暗恋他好几年,真是不值得,小时候的天真是该成长了。
常若薇没反对的哼了一声,形式上表态他属于她。
“我的队员没事吧厂”有一个下楼买便当伤了右臂,不过不碍事,只是皮肉伤。“她居然承认耶!这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呃!是天造地设的慈禧和小李子。
“知道是谁放的炸弹吗?有没有任何线索?组成联合缉拿小组了吗?有几人出列?名单待会给我。”
她一气呵成的发问和下命令。
“我……我……”我咧,说那么快她哪记得住。
“在局长办公室。”
一切椎给局长去处理,反正父女结不成仇。
“我懂了。”
一句“我懂了”,此刻常若薇置身局长办公室,和一脸严肃的局长大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先开口,活像两头斗牛。
身为女儿的气恼父亲什么也不告诉她,将她蒙在鼓里任由歹徒逍遥法外,甚至烧毁警局泄愤好彰显自己的黑道势力。
她不甘心,纵容是一种恶性循环,只会助长坏人气焰无济于事,不下狠招处以重刑,社会治安只有越来越糟,人人自危。
像新加坡还有公然鞭刑,重典之下国家多稳定,市容整齐得令所有国家都竖起拇指赞扬。
以暴制暴才是最快速又有效的,欺善怕恶是人之常情,谁为非作歹就饱以老拳,让他知道被揍之人的感觉,若有下次就加倍受罚。
越是作恶多端的人越怕死,所以才必须聚集一群手下来保护。
而常长敬是恼怒女儿的不听话,明明身上带伤还任意外出,中了枪的人就该安份守己几天,乖乖地当好宝宝养伤就好,台湾又不是只有她一个警察。
没有父亲乐见儿女一身伤,以往她太强没人伤得了她,因此由着她胡搞乱来,使原本就乱的乱象更乱,的确揍乖了几个肯上进的青年,但是大部分人照样为所欲为。
这回的中枪事件让他惊觉一件事,女儿就算再强毕竟是个人,皮包肉哪禁得起子弹穿透。
人心是肉做的,他会心疼,所以将事实真相压下来;让所有人找不到她,包括扬言要她一报还一报的杜加非,做父亲的私心全是为了她。
可是瞧她的态度多恶劣,不敬他是上级也好歹是长辈,犯得着用抓小偷的眼神瞪他吗?好像他是十恶不赦的秦始皇,该为焚书坑儒的事件负责,受千刀万剐之刑。
不孝。
“咳!十一分又三十二秒,你们要继续维持互瞪的姿势吗?要不要泡杯茶来提提神?”“好。”
“不好。”
沈敬之的提议获得相反的回应,他以女友的回答为上找来茶叶一泡,四溢的香气让浮动的情绪略微缓和。
“局长大人,你就痛快一点别哕唆,是不是加菲猫在叫春?”常若薇一针扎到要点,散漫的神色布满肃杀之气。
“女孩子文雅点,不要以为有人敢接收你更为放肆。”
是他没教好,太对不起人家。
他用抱歉的眼神一瞄正在泡茶的沈敬之,觉得又有一位有为青年被女儿糟蹋了。
“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家教不好是父之过,请先叫家父来磕头认错。”
现在记起她是女孩子,以前还要她一脚踢烂人家的子孙袋呢!常长敬的表情是想掐死她。
“杜加非一案由国际刑警接手,你放你的假少插手。”
“我反对,他是我盯上的猫,谁都不许抢。”
一杯茶出现在她眼前,她顺理成章的喝了。
“我是你的上司,我不准你碰这件案子。”
可怜的男人,成为坏女儿的专屑男佣。
唉!我也想喝茶,怎么没人倒一杯给我?“上司归上司,我目前在放假,上司的命令不受理。”
她摆明了逆上,非办此案不可。
“常队长,别忘了你隶属少年队,不可分心处理杂务。”
真该把她塞回娘胎重生再教育。
“常局长,未穿警服就是寻常百姓,我到西门叮捡烟屁股都不干你的事。”
食古不化的糟老头。
“你……”常长敬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我怎么样?”她硬是不驯地抬起下颚。
两人又是一番对峙,父女同一脾气的拗。
“火气大,喝茶。”
常长敬一把抓住沈敬之的手。
“小于,你说说她,做人不要太狂妄。”
“别理他,沈敬之,老年人的毛病,痴呆症是治不好的,我会节哀顺变。”
有没有稿错,他可是我的人。
“你说我有老人痴呆症?!”常长敬怒拍桌子指着她鼻头大吼。
“小声点,小心你的风水鱼……咦!鱼呢?”她边才发现少了鱼缸,其中一尾是她从夜市捞来的。
“尘归尘,土归土了,所以你才会中枪。”
因为风水不顺。
她一口茶水喷出。
“老……老爸,你太夸张了,什么跟什么嘛!”“不是吗?原本养得好好地你就没事,它们一到阿弥陀佛地界。子弹就往你身上问候。”
越想越有道理,他要赶紧买新的鱼缸和鱼。
“拜托,是我太大意了,没想到他暗藏一把掌心雷在假发里。”
谁料得到呢?加非猫剃了个大光头。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小于,你要看好她。”
只能指望他了。
“伯父,你的手。”
还抓住我的手。
沈敬之淡然地提醒。
对人,他一向保持疏离,即使是心上人的父亲,他顶多做到有问必答,无法表现出太多热诚。
不知是天性使然或是从小习惯于女子使唤的缘故,他无法与认识不深的人交心,甚至厌恶别人的靠近,连多碰一下都会不舒服,很想甩开对方。
除了龙们的伙伴外,薇薇是唯一不让他有隔阂感的人,所以他非常明了她顽强的个性绝不低头,即使每个人都说不,她依然会顺着自己的心意独力奋斗,因此他什么也不劝,多说无益。
常长敬敏锐的眼变深。
“小子,你有一双练武者的手,你不简单吧?”“健身强体罢了。”
他技巧性地抽回手,不愿透露太多自己。
“女儿呀!你的眼光不错,比田中一夫好多了。”
他不喜欢日本人,觉得他们太虚伪。
“少灌米汤,我还是要……”去追捕杜加非。
话还在喉头,局长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由外撞了进来,常长敬方才提到的男人一脸欣喜若狂,无视其他人在场,冲向常若薇急欲给她一个拥抱。
不用说,他的下场是胸口硬生生地被打上一拳,痛得他五脏六腑全移了位,五官一挤地微微发出闷哼声。
“小薇,你没事……就好,我好担心你的伤,码头上有你的血,我快急死了。”
他的关心不是造假,一见她如往常般才放下心头大石。
“是你在电视上悬赏,让我大大的出名一番。”
好大的手笔,她值一千万呐!难怪新闻热消不下来。
利之所趋,人人抓狂。
田中一夫犹不知佳人怒火中烧还自鸣深情。
“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能平安回到我身边。”
你身边?!静默不言的沈敬之沉下冷惊的眼。
“真的?”“我对你的心意苍天可表,大海为证,每日寝食难安地命人找寻你的下落,你是我生命的全部。”
“好。”
是你自找的。
他喜出望外地以为真心感动了她。
“小薇,我爱你,跟我回日本吧!我要娶你为妻。”
“去天国娶吧!”一个男声插进。
常若薇好生气,鼓起两腮握紧拳头,这沈敬之怎么能抢她的锋头,这句对白是她的,他不仅偷去还让她揍不到人,太可恨了。
她要取消他男朋友的资格,以具有黑道背景的身份驱逐他出境,让他当一辈子老处男娶不到老婆,活该抱着充气娃娃夜夜啼哭,谁叫他多事的挥出一拳。
“是……是你。”
下巴肿得难以发音的田中一夫怒视揍他的人。
“她是我的。”
为了主权维护,沈敬之不得不开口和讨厌的人周旋。
“你凭什么,小薇是我的,你没资格和我争。”
因为他,所以他损失龙氏企业的订单,此账尚未结清。
“我爱她。”
比你深。
田中一夫冷哼地耻笑。
“爱她的人多得是,无名小卒靠边站,她刚答应嫁给我。”
自命不凡的他自行曲解常若薇的意思,将她怒火中烧的表;情看成喜悦,自鸣得意的炫耀着。
殊不知有人快吐了,方他的白目。
“她只能嫁给我。”
一抹冷酷浮上沈敬之跟底,凶残的本性隐隐外现。
他的薇薇,他的妻,谁敢染指。
“笑话,你有什么可以和我相提并论,你为谁工作?”他的意思很简单,他有权有势又有财富,沈敬之的事业能强过他吗?“她是我的。”
他无法直截了当地说出真实身份,只能用低沉的声音表示自己的不放手。
他挪挪下巴吐了口鲜血。
“出手凶狠不代表你拥有她,小薇已经……咦!小薇,你要去哪里?”田中一夫一见心上人要高去赶紧迫上去,沈敬之自然不离左右地相随。
“抓贼。”
真爱跟,烦死了。
黑白无常,阎王出巡。
“薇薇,你走的是正门口,你有什么企图?”一只手拦住她的去向。
常若薇笑笑地朝沈敬之连发三拳,虽未中却也让他退后了几步。
“田中一夫,挡住他,我升你做候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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