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残息的机会都失去了,所有的人都憎恨讨厌她!她在这世上是多余的人!这世间唯一对她好的江彦驰,却也如水中花镜中月,一场虚幻而已!
承欢见那几个猥琐的男人开始宽衣解带,她无神地说:“我不问了,你们杀了我吧!”
问也是死,不问也是死,既是这般痛苦的生存,不如死了算了,死了就一了百了!死了心就不会痛了!死了什么就不知道了!死了就可以在天堂找爹娘了!
这几个男子放声狂笑,他们的笑声如夜枭般恐怖刺耳!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饿狼扑食般压住承欢,承欢使劲挣扎,却如羔羊般无力!她哭着尖叫:“放开我!求求您放开我!”
那男人更加放肆,如蒲扇的大手扯开了承欢外面的裙子,露出了里面早已凌乱破碎的衣服。那男人愣了一愣,随即淫笑:“原来刚被人玩过!你只要乖乖听话,我就不下重手,你要是不听话,我折断你的手和脚,让你痛得死去活来受哥几个的折磨!”
承欢头一次露出不怕死的神态,她吐了一口唾沫到那男人脸上,她明白迟早会惨死在他们手里,她现在只求速死!
那男子擦着脸上的唾沫,脸色狰狞地拽起承欢落地的青丝,他如蒲扇的大手毫不怜惜就是重重一掌,承欢痛得从嗓子眼冒出凄厉的惨叫。
这时一阵马蹄声不急不缓而来,承欢不顾一切的大叫:“救命!救命!”
络腮胡子冷笑:“你叫也白叫,谁敢管爷的好事,爷就要谁的命!”
马蹄声止住了,一个穿紫色锦袍的男子,漫不经心地看着地上披头散发的承欢,承欢眼里露出乞求,她哀声说:“公子,救我!”
那紫衣人淡淡一笑,慵懒磁性的声音响起:“我为什么要救你?这世上没几个人值得我救!你若是有什么宝物让我动心,那到可以考虑!”
有什么宝物让他动心?承欢看那男子骑着一匹四蹄踏雪的乌骓马,看那男人在夜风中飘动的紫色云锦衣裾,她黯淡得闭了嘴,她什么也没有,怎会有这男子动心的宝物!
那男子淡然一笑,踏着马蹄声而去。承欢麻木地闭上眼,不再挣扎,不再反抗,如菜板上的鱼肉听任宰之,清淡的月光映照在她满是泪水的脸上,哀伤痛楚。
络腮胡子色笑着撕扯着承欢破碎的裙子,清脆的撕裂声在寂静的夜里如断了的琴弦,带着悲凉的冷煞。
马蹄声折又返回,紫衣男子不羁的声音随即响起:“女人,我从不无缘无故救人,你没有稀世宝贝,用你的命代替如何?”
承欢缓缓睁开红肿的双眼,看着这个暧昧的男人。
这男子清越的声音徐徐传来:“做我的奴,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你同意我就带你走,不过我只征求你一次意见,以后做奴就要懂得顺从和听话。”
不等承欢回应,络腮胡子怒急狂笑:“小子,你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得不耐烦了!既是这么想见阎王,那哥几个现在就成全你!”
络腮胡子话音刚落,他的同党立刻欺身到紫衣男子面前,看他们沉重的身手,竟是蕴含着深厚内力的练家子。
紫衣男子淡漠一笑,优雅地看着承欢,那几个男人从未被人如此轻视过,他们愤怒咆哮着扑向紫衣男子。
紫衣男子缓缓从袖中抽出一把泥金折扇,络腮胡子立刻变得面无人色,惊恐万分地说:“大风起兮云飞扬,您是斜阳公子风飞扬?”
紫衣男子嫌恶地轻扫几个黑衣人一眼,淡然道:“我的名讳也是你们几个鼠辈叫得的?”
他不等那几个人从恐慌中反映过来,手中的泥金扇子于风云变幻之际,点在那几人死穴上,顷刻那几人七窍流血而亡。
风飞扬把玩着折扇,看着地底如羔羊的承欢,懒懒道:“奴儿,过来!”
【第058章】命运又一次轮回
承欢从地底爬起,低头走到风飞扬马前。
“奴,抬起头,让主人看看你。”
承欢垂着下眼脸抬起头,风飞扬用折扇挑起承欢的下巴,承欢头发蓬乱,面目被打得红肿如桃。
风飞扬‘啧啧’摇头,轻叹:“怎么这么丑?我这次亏大了,收了这么丑的一个奴!”
承欢仰着头没有说话,奴!她生来就为奴,几经周折仍是逃不脱为奴的命运!为了让她成为一个听话的奴,她不知挨过楚离多少的鞭子,身上所有的棱角都被楚离修理得干干净净,如今成为这男人的奴,不知他会怎么训导她。
风飞扬收了折扇,慵懒地说:“奴,把衣服脱了,做了我的奴,一切都是我的,我可不喜欢你身上有我之外的东西。”
承欢缓缓脱衣,她清淡若水,柔弱若水,改变若水。
风飞扬见承欢白皙的身子散发如珍珠般的光芒,他狭长的眸子有着赞许,他淡淡说:“身子到还看得过去,看来你也不是一无可取,你现在跪下磕头叫主人。”
承欢顺从地跪下,头伏在地底缓缓地磕着头,轻声叫着主人。
风飞扬见承欢没有反抗,没有诧异,只是温顺得不停磕头,他奇道:“咦!不错!你到还知道做奴的规矩,明白主人没喊停,就必须按主人的吩咐做下去。好了,你可以不用磕头了,爬到马背上面来,主人带你回家。”
承欢慢慢走到马下,她抓着马鞍,为难得看着高大的乌骓马。风飞扬长手一捞,承欢已到了他怀里,他脱下紫色云锦袍子递给承欢,说:“奴,主人的衣服可从未给她人穿过,要不是看在你还干净,身上很香,主人是不会这么大方的!”
承欢扣着锦袍的带子,轻声道谢:“奴谢谢主人。”
这时,远处传来风头鹦鹉的鸣叫声,承欢仰头看着没有星星的天空,她的心也如黑夜一样沉!她的命运从未由她主宰过,哪怕轮回她仍是下贱的奴。她的身上虽没有印上奴的标志,但她的灵魂深处却烙着奴的印记,无论何时何地,都有无形或是有形的人和事,提醒她不能是有思想的人,只能是没有感觉的木偶奴。
风飞扬轻扬马鞭,四蹄若雪的乌骓马飞起地底的尘土,承欢不经意回头看着地下破碎的珠络华裙,内心泛起阵阵酸痛,凛凛夜风,断肠的人竟在天涯之外。
乌骓马走了一二个时辰,承欢默默没有说话,风飞扬也未言语,凤头鹦鹉一直不远不近地跟随着。乌骓马轻车熟路跑到一处灯火辉煌的客栈,一位着银色织锦袍子的翩翩佳公子,如玉树临风般立在客栈正门,他明眸皓齿的脸上竟有逼人的英气。
承欢看着这位神仙玉骨的男人竟呆住了。主人三郎是英俊的,但有着中年男人的内敛沧桑。彦驰是俊朗的,但江湖的历练让他锐利深邃。姑爷是风流倜傥的,但神采里有着阴柔。风飞扬是慵懒高贵的,但不羁的性情让人难以琢磨。而眼前的男子却是那么完美,既有男人的洒脱又有女人的温润如玉,让人忍不住迷乱!
风飞扬暧昧地捏着承欢小巧的尖颚,轻嘲:“奴,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吧?你可知当着主人的面,忘情地看着别的男人,可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过!”
【第059章】男人的断袖之癖
承欢立刻垂下眼睑噤若寒蝉,那美男子粲然一笑,倾国倾城之姿让潘安都逊色不少。随即他悠扬中性的声音响起:“飞扬,看你把这小丫头吓得脸都白了!不知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丫头,她柔弱得还真让人怜惜。”
风飞扬飞身下马,长手顺手一带把承欢也扶下马,承欢低着头站在风飞扬身后。风飞扬紫衣锦袍太过飘逸宽长,承欢小心提着袍子怕弄污了风飞扬的锦衣,风飞扬喜怒不定让承欢惊恐。即已沦为奴,只有乖巧少犯错,才可以少受处罚,自她离开雪园受江彦驰小心呵护,她已多时没挨过鞭子抽打了,她怕这身皮囊养娇贵了,禁不起为奴的酷刑。
风飞扬扫一眼低头的承欢,懒懒问那美男子:“湘君,房间可收拾好?这一路我可累了,我想好好泡个澡放松一下。”
林湘君嫣然笑道:“飞扬,不用你吩咐,回龙阁日日替你打扫得一尘不染,无论你何时来,都和你的望海精舍一样舒适。”
风飞扬暧昧得笑着摸林湘君的俊脸说:“湘君,这么会讨我喜欢,我到真要考虑娶你回斜阳岛了。”
承欢听了风飞扬的话暗暗吓了一跳,她微微抬头窥视风飞扬和林湘君,只见林湘君捂住风飞扬的手,脸色潮红,眼神爱慕流转,承欢当即惊得面无人色!风飞扬喜欢男人。
风飞扬斜视着承欢,承欢把头低得更下了。
风飞扬搂着林湘君进到客栈里面,英气的林湘君竟如娇羞女子,温柔得靠在风飞扬怀里,承欢身上的鸡皮疙瘩越冒越多。
走近流云客栈,让承欢也惊叹。客栈虽没有江家府邸气势宏伟壮观,但极尽奢华精致之能事。院里繁花似锦,道旁宽大树木错落有致,树叶的颜色不是单一的绿,而是深浅不一的颜色,如泼如五彩颜料。院内客房傍水而建,客房之间环水为池,叠石高超,理水精美,馆桥飞渡。
到了一处独立的小院,门楣上书:回龙阁。
门廊数位眉目清秀的侍女早已恭候在旁。进到里间,轻纱幔帐重重,微风吹过微微摇曳;床榻,几案、椅凳、橱柜、屏风,铺红叠翠华丽精美,如美人面妆浓淡相宜,这里到不似客栈,竟如一个旖旎的温柔乡。
客房的柔美奢华让承欢都为之恍惚,但她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低眉敛了恍惚的神色,回复到沉静如水的性情。
林湘君轻轻瞧一眼承欢,问风飞扬:“飞扬,给这丫头安排在云水居可好?”
风飞扬慵懒地说:“湘君,她不是小姐,不用特地安排房间,她只是我的一个私奴,是我捡回来的一个女奴。”
承欢听了这话把头垂得更下了。林湘君眼波流转,轻抬修长细指捏住承欢的下巴,承欢如扇长睫掩不住她无助柔弱的眼光,她实在害怕眼前两个怪异的男人,她好怕!
林湘君松了手,暧昧得说:“飞扬,你这奴可是个少见的美人。”
风飞扬好笑:“湘君,你看尽天下美女,这般丑妇竟也算得上美色?”
林湘君正色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