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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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的妖孽-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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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焦急地喊:“兔兔,别跑。”

白兔一溜烟跑出厨房,承欢急忙跟在白兔后面,白兔一蹦三跳往药房旁跑。承欢顾不得脚底的疼痛,慌忙去抓兔子,她知道,要是白兔跑入小房,它的命就休矣!

承欢急得满头大汗,白兔闯入虚掩的小房,承欢心里一颤。主人的惨叫夹杂着怒吼声传来,承欢凄惶得哆哆嗦嗦推开小房,她看到了另一个主人,百般挣扎痛苦的主人:主人全身赤裸着,四肢用粗粗的铁链缚在桃花心木上。他的手心脚心破口处缓缓滴着黑黑稠稠的血,血顺着身子落入他身下蒸腾药气的沉香木盆里。主人拼命想挣脱铁链,如困在笼中的醒狮;主人全身扭曲痉挛,如做着生死徘徊;主人咬着胸前挂得白巾,但惨叫仍是可闻。

承欢看着游离在人间地狱的主人,她不仅恐惧,还有深深地担心。主人有恩于她,虽然主人常常责打她,但没有主人也没有她,主人不因她是妖孽,而让她自生自灭。主人虽然苛刻严厉,但她生病时,主人是那么担心。

主人看着呆呆望他的承欢,他从齿缝里骂:“小禽兽,你给我滚出去!滚!”

【第011章】心中只有一个他

主人又看了看墙角的白兔,眼中射出冷冽的寒光,承欢心里一慌,跌跌撞撞去抓白兔,白兔仍是不停地跳跃。害怕、焦灼的汗水不停顺着承欢的脸颊外淌,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主人,主人眼中的寒光越来越清冷。

林夕看着笨拙抓白兔的承欢,皱皱眉弯腰抓起白兔递给承欢,承欢抱着白兔飞快地出了小房。

天露出了鱼肚白,主人的惨叫渐渐平缓。承欢看了看在她怀中睡熟的白兔,叹着气回厨房把白兔装入笼中。她赤着脚走在梅林中,她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白兔藏好。

天空飘飞着绵绵的梅雨,青的、半黄的、红的梅子挂满了枝头,梅果酸酸甜甜的香气弥漫在黎明的空气中。承欢走到梅园最边远的角落把兔笼放下来,她细心地找来青砖垫高地面,把绸伞打在笼上,做好这一切,承欢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屋。

此时,妈妈搀扶着主人正准备进屋,主人看见承欢满身湿润的水气,发际粘的梅叶,裙边、小脚的泥泞,他眸子升腾熊熊的怒火!他一甩手,一记耳光打在承欢脸上,承欢吃痛得后缩。

虽然主人这时候无比羸弱,但这一记耳光却还是那么生疼!承欢不敢想象主人身子好时,这一记耳光的份量!她忍着泪看主人,主人眼里的怒火越来越旺!她跪下把脸伸到主人手前,刚才她无意识的后退,怕是让主人愈发生气!

主人左右开弓,连扇承欢十几记耳光,承欢的脸红胀到猪肝色,他才住手。他扇完承欢的耳光,身子也虚脱得顺着妈妈的身体往下滑,林夕慌忙把主人抱到床上。

林夕边心痛地擦着主人的汗水,冷着脸呵斥承欢:“承欢,你昨日是怎么答应妈妈的,你答应妈妈不让少爷生气,你的耳朵长在哪里?你还不赶紧收拾好,过来好生侍候少爷!”

承欢在紫萝和绿茜的侍候更衣梳洗后,急忙来到床边跪下。主人已沉沉睡熟,承欢接过妈妈手中的帕子,细心擦着主人的汗水,这时候的主人虚汗如雨,她和妈妈要不停地给主人隔毛巾,换汗湿的被子。

慢慢的主人脸色有了一丝红润,渐渐红润晕了开去,呼吸也逐渐平静沉稳,妈妈冷着脸也有了暖色,她蘸了参汤点在主人的唇边。

等主人的嘴唇由雪白变成正常的红颜时,妈妈长出了一口气,她扫一眼承欢说:“承欢,少爷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你不能再淘气了,你要是真把少爷惹生气了,少爷会揭了你的皮!你可明白?”

承欢惶惶得点头,主人睁开了眼睛,他沉沉地盯着承欢,承欢马上靠近他,把身子贴在他的怀里。主人伸手把承欢抱起来,承欢泛凉的身子渐渐暖热。

“少爷,您有什么感觉?心口还痛吗?”

主人抚着承欢的头发,叹口气说:“妈妈,水母雪莲虽有强心的药效,但我这身子也不是一剂药好得了的。”他看一眼失望之极的林夕,又低头看看如猫样缩在他怀里的承欢,缓缓又说:“妈妈,心病还需心药医,虽然昨夜的药没有清除病根,但我感觉好了许多,五脏六腑没有致命的绞痛感。”

林夕听了这话,眼神慈祥安慰他:“少爷,您的身子会好起来的,只要您的身子好,妈妈才会心安,才会踏实,才会没有牵挂。”

承欢用小手不停抚摸主人的胸口,主人的眸色有了浅浅的温情,他缓缓起身,承欢赶紧从主人的怀里钻出来。主人按住承欢,抓起承欢的小脚,承欢不盈一握的小脚已经变成瘀紫色,嫩嫩的皮肤也磨破许多。主人拿了药膏轻轻抹在承欢的脚上,妈妈用白色的丝绢小心地替承欢缠好脚。

这一天主人照旧没有离开雪园,今日的药虽然不是一个时辰喝一次,但也是多的。他躺在廊下的椅上看雨中的梅园,看妈妈制梅酒。

中午妈妈打开陈年的梅酒,淡淡的酒香幽然飘动,黄澄澄的梅酒清澈晶莹。主人慢慢喝了一口,递到承欢唇边,承欢呡了一小口,鹅蛋的小脸泛起红艳艳的朝霞。

饭后主人回床休息,承欢心神不宁地看一眼窗外的细雨,她担心风刮走绸伞,让白兔淋雨;她又担心白兔没有喂食,饿着了。她等主人睡熟,悄悄起床去了梅园。

花绸伞仍旧在原地,地上的雨水没有蔓延到青砖上,承欢长长舒了一口气,她把白兔从笼中抱了出来,她轻轻抚摸白兔光滑的皮毛,自言自语地问:“兔兔,饿了吧?兔兔,承欢好想你,承欢好担心你。兔兔,你要乖乖地呆在这里,不要到处跑,主人要是看到你,会杀了你,主人好吓人哦!兔兔,承欢只要有空就来看你,你是承欢的宝贝。”

蓦然,承欢的身子离了地面,一只大手抓了白兔,承欢抱着白兔不想松手,抓承欢的手加大了几分力,承欢痛得松开手。

承欢和白兔越来越高,等承欢的身子高过主人时,主人把白兔朝地上使劲得砸去,血立刻湿透了白兔如雪的皮毛,心痛和悲哀弥漫了承欢瞳孔,晶莹的泪珠颗颗坠落。

主人阴郁的脸色越发阴郁,他扔下承欢,冰冷地说:“承欢,你的心里只能有三郎,倘若还有其他的什么人,什么事,那么他们都会和丰儿、兔子一样的下场,死不瞑目的下场。”

【第012章】渐渐长大的少女

晚餐承欢只有一样菜,红烧兔肉,承欢流着泪吃完碗里的红烧兔肉。自此,承欢无乐无欲。自此,承欢心如古井。主人在雪园,她小心温顺地侍候主人,主人不在雪园,她坐在檐下看着笼中的金丝鸟发呆。

时光飞快地流淌,承欢胸前鼓起了小小的花蕾,承欢惊慌看着发生改变的身子,主人轻触着承欢的花蕾,眼里一片平静。

妈妈给承欢洗澡,轻言:“承欢,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你已经是大姑娘,以后你的身子会越来越饱满,倘若你身子落红,你就是女人了。”

承欢红着脸看静静望着她的主人,主人的脸在雾气浓浓的浴室明明淡淡。等妈妈给承欢洗好澡,主人把承欢从水里抱了出来,承欢滴着水珠的身子如露珠般晶莹。

夜里承欢蜷着身子缩在主人的怀里,主人搂着承欢如河蚌怀珠。主人的身子只要不是月明前后的日子,非常暖和,承欢紧紧地贴着主人,这时间的主人给她真实的温暖,给她疼惜的柔和。

承欢依恋着柔和的主人,哑奴只默默的干活;妈妈只严肃的管教她,虽然主人次日一早脸色依旧冷漠,但主人却是雪园里唯一陪她玩的人,主人是雪园里唯一陪她打发寂寞时光的人。

十三岁,承欢来了初潮,承欢看见小裤上粘的褐色血迹,她害怕、紧张,她不敢告诉妈妈,只是偷偷垫了块细细的棉布。

承欢小心地夹着棉布,如做贼一般,她脸红耳赤时时跑去房里偷看身下的棉布,血不仅没有止住,连棉布都沁湿了。

承欢越来越恐慌,她想起主人从四肢流出的浓稠褐血,她想难道她也得了和主人同样的病?

主人是一个坚毅的人,月圆之夜都痛苦得忍受不住,要是她到了月圆之日,怕是会痛死。承欢越想越恐惧,越想越绝望。

黄昏,主人回了雪园,承欢不自然地走路让他犯疑,他叫住准备躲入角落的承欢:“承欢,过来。”

承欢低着头慢慢走到主人跟前,主人抬起承欢低垂的粉脸,承欢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苍白浮肿。

主人看见承欢下意识地捂着身子,他清冷地说:“承欢,把衣裳脱了。”

承欢乞求地望着主人,主人眼中冷厉的目光让她颤抖,她磨磨蹭蹭地拽着裙子。

主人一记耳光打在承欢的脸上,顺手拽开承欢的裙子,印有红色花朵般的棉布落入地上。

主人一个愣神,马上把承欢抱到床上,他小心用吸水的棉绸擦承欢的身子。

妈妈也进了房,她扫一眼主人手下的承欢,找来了细软棉布,包裹着洁净的棉花,替承欢打理好。

主人抱起承欢,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说:“承欢,三郎不该没问清就打你。承欢,你不要怕,你没有生病,也没有不正常,你是长大了。”

主人看着怀中的承欢仍是颤抖,他柔声又说:“承欢,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妈妈是这样的,紫萝和绿茜也是这样的。”

林夕也轻柔说道:“承欢,少爷说的没错,以后你每个月都会这样,而且每次要好几天。等一会妈妈会给你换新的棉布,你自己也要记住,隔上一两个时辰就找妈妈。你这几日也万万不能沾冷水,也不能喝冷水,记住了吗?”

承欢羞涩得点头。这几日妈妈看管着承欢,没让她粘一滴冷水。这几日妈妈给承欢熬红枣姜汤喝,告诉她种种爱惜身体的方法,要承欢依着教得规矩做。

主人这几日脸色平和许多,没有了以往的漠然。他没让承欢过多地侍候他,他这几日陪承欢的时间也多了一些,他还抱着承欢在梅园的枝头采红红的梅子。

这样的情况有了几次后,承欢不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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