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织衣深情凝望着他,没有他的恶声恶气给吓跑。
“不,我不离开你,你是我的夫君,一辈子都是!”
听着她深情的话语,雷武靖的心里虽然感动,却有着更深的痛楚。
“你没有听见大夫刚才说的话吗?我已经瞎了!没有救了!你要一个瞎子丈夫做什么?”他激动地想赶她走。
当初下定决心要休了她时,他曾故意说她是他的累赘,没想到现在的情况整个相反,变成他是她的累赘了!
骆织衣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地说道:“没有用的,武靖,你吓不走我的。就算你瞎了又如何?我可以当你的眼睛,我可以照顾你呀!”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不值得呀?”
“你真傻!如果今天换成是我瞎了,你会弃我于不顾吗?”骆织衣来到雷武靖身边,温柔地轻抚他的俊脸。
“当然不会!”雷武靖毫不迟疑地说。
“那不就对了!你不会弃我于不顾,我当然也不会!我们不是早就已经约定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吗?在成为你妻子的那一天起,我便已决定要和你同生共死。倘若你今日不幸死在江令尧的剑下,我必然会随着你共赴黄泉,更遑论你只是双目失明呢?”
她深情不悔的话语,深深撼动了雷武靖的心。他何德何能,能够拥有这么好的一个妻子!
“可是……可是我的眼睛……”雷武靖仍旧眉头深锁,还是很在意自己瞎了的事实。
“没有什么可是的!难道你看不见我,就会忘了我的模样吗?”
“当然不会!”
她的一颦一笑早就有如烙印一般,深刻地印在他的脑海里,即使看不见她,他也依旧能清晰地在脑海里勾勒出她的模样。
“你不会忘了我的模样,那就够了!更何况,这样一来,你就能一直记着我年轻貌美的模样,而不会看见我日复一日地变老、变丑了!”说到最后,骆织衣已有些哽咽,泪水更是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听了她这一番话,雷武靖的内心深受感动,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将她拥入怀中。
“织衣……织衣……我有妻如你,这一生再无所求了啊!”他紧紧地拥抱着心爱的妻子,嗓音沙哑地说。“只是,要你一辈子照顾我这个双目失明的人,实在是太委屈你了呀!”
“不!别这么说!”骆织衣用力地抱住他,喊道。“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委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了!”
雷武靖的胸口一热,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感动得有种想哭的冲动。
“织衣,我的织衣!我用我的性命发誓,我一定会一辈子爱你!”“这就够了,真的!只要你爱我的心永远不变,我已别无所求了呀!”
骆织衣倚偎在雷武靖宽阔的怀中,美丽的眸中泪光闪烁,心里萦绕着一股甜蜜的酸楚。
他的双目失明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遗憾,但她仍坚信他们的未来会是幸福的,因为他们如此深爱着彼此。
能和挚爱的人共度一生,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好了呵!
尾声
玄冥城
骆织衣守在雷武靖的床边,紧紧握住他的手。
“武靖,等会儿就要取下你眼睛上敷的药了,别担心,你一定会复元的。”骆织衣轻声安慰他,但其实自己比谁都紧张。
她不是怕万一医治失败,双目失明的他真的会成为自己一辈子的负担,她最担心的其实是万一就连黑沐夜也没办法将他治好,他会遭受再一次的打击。
“放心,我相信沐夜,有他亲自医治,还会有失败的吗?”雷武靖感觉到了她的不安,反过来开口安慰她。
黑沐夜闻言挑起眉梢,语带嘲讽地说:“既然你会这么想,当初怎么没有立刻来找我?”
“呃……这……”
“你这个情况,要是再拖个几天才过来,恐怕就连我也没办法医好你了!”
听黑沐夜这么说,骆织衣的心里蓦然感到一阵惊悸与庆幸。好在他们及时想起了黑沐夜,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都怪我们当时太心乱了,又听那个老大夫说即使是华佗再世也束手无策,所以才会过了好几天,才想到要来找你医治看看。”
“算了,来得及就好了。”黑沐夜走到雷武靖的床边。“来吧!让我们来看看你的眼睛是不是完全复元了。”
“嗯。”
当黑沐夜动手取下敷在雷武靖双眼上的药时,骆织衣仍紧张地守在一旁。
“怎么样?武靖,你现在觉得如何?”骆织衣急切地问,虽然她相信黑沐夜应该能将他医好,但心情仍不免有着几分忐忑。
在骆织衣的屏息期待下,雷武靖缓缓地睁开双眼。
刚开始时,突如其来的光芒令他的双眼有些刺痛与不适,等眨了几次眼之后,他惊喜地看见了心爱妻子那张写满期待与紧张的美丽容颜。
“我看见了!织衣,我看见了!”雷武靖高兴地喊道。
“真的?那太好了!”骆织衣欣喜若狂地投入他的怀抱,感动的眼泪不听话地掉个不停。
虽然就算他的双目真的失明,她也不会嫌弃他,但是倘若他能够复元,那他们便能像往常一样,一同坐看日出日落、一同仰望美丽夜空、一同看尽人生的风景,这不是更大的幸福吗?
骆织衣倚偎在雷武靖的怀中,静静体会着这苦尽甘来的幸福,衷心期盼他们之间不要再有任何的苦难与分离。
不过,不管未来究竟是顺遂抑或艰辛,都不会再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将他们分开,因为他们的生命早已经紧密地牵系在一起,这辈子不但要祸福与共,更要生死与共!
一旁的黑沐夜眼看他们真情流露的模样,向来冷峻的面孔不禁掠过一丝感动,同时也突然很想拥抱他心爱的妻子月芽儿,于是他静静地转身离开,将房间留给他们这对终于苦尽甘来的爱侣。
第十章
宫缡优好生气,恼得用双手双脚用力地踢他、踹他,却因而让他箝制得更紧、更牢,不仅用双手攫住她的手腕,不仅用大腿和膝盖压住她极具攻击性的长足,硬是让她得不到半点“泄愤的快感”。
好几次企图用牙咬他作怪的唇舌,却全让他机警地一一避过,更是让她羞恼得无以复加,一挣脱他的唇便恨恨地吼道:“你……该死的你!”
“再说啊。”佟兆畈灰晕瑁褂邢星橐葜峦暗餍Α薄!澳阋窃偎嫡饷床欢置黄实幕埃毙奈以谡馓锞鸵四悖?
他可不是说着玩的哟,自从那一夜“擦枪走火”之后,他已经有些时日没再碰她了,男性欲望没有获得“善意”的纾解管道,他没有对她“硬来”,已是最大的仁慈。
宫缡优狠抽口气,不敢置信地死瞪着他。“这么下流的话,你也说得出……”
她没机会把话说完,因为他已经开始动手施行他的惩戒,粗鲁地将她挤压在墙角,大掌毫不温柔地撕扯着她不算厚实的秋装,另一手则探入她的衣内恣意游移,彻底引惺她深层的惊恐!
“不!”她尖叫、捶打、蹬踢样样都来,却每一样都成功地让他阻绝。
他用唇堵住她的尖叫,用手掌和气力按压她的双手,再用亢奋的身躯控制她的双足,执意挑起她全身火热的细胞,企图将她深层的恐惧抹去。
“唔、唔……”她不断地摆动头颅,这已是她目前唯一能灵活活动的肢体;但没用,成效令她沮丧,因为不管她怎么闪躲,他就是有办法吮住她的唇,并强迫她接受他的入侵。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对她的折磨。急促起伏的胸膛紧压着她柔软的胸脯,两张脸贴得好近,近得闻嗅得到对方的气味和鼻息,彼此的呼息在对方唇间交错着。
“还要骂吗?”他的呼吸紊乱、声音粗哑,却怎么也无法残忍地对她动粗;他不想她怕他,一点都不想。“如果你想继续的话,就请你再骂下去吧!”
恶意地捧住她的臀往自己的身躯按压,让她感受自己的亢奋,也让她明白他不是不能,而是不为。
“嘶──”宫缡优狠力抽了口气,不争气的眼又泛红了。“你过分!你根本没有权利这么对我!”而她,从没如此委屈过!
探指抹去她的珠泪,拇指轻按她被吮肿的红唇。“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好迷人,我真想立刻将你带上床……”
“住口!”她又羞又恼,死命地推着他,但虚软的手臂却撼动不了他分毫。“你走开!走开啊!”这个死人头,根本没在听人家说话嘛!
霍地,她被紧搂到热烫得令人窒息的怀里,他的力道好大,大得令她感到疼痛。“小优,我们结婚吧!”
所有时间的运转因这句话而定格,宫缡优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头娃娃,虚软无力地停止挣扎;在这个任何声音都不需要的时刻,挣扎显得无聊而多余。
“我从来没要求你对那两个孩子的存在负责……”除了这个,她想不出更多的原因来解释,他之所以想结婚的理由。
“我是为了我自己。”顺了顺她的发,他的眼神好温柔。“我不能否认对孩子的责任,但你不觉得,如果用孩子来绑自己一辈子,很蠢吗?”
咬了咬唇,她不依地捏了下他的肩胛骨。
“呃,对不起,我不是说你。”差点忘了她为那两个孩子,付出了十年最宝贵的青春。“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不结合,也不会是世界上唯一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所以我不会为了这个浅薄的理由跟你求婚。”
她的心狂跳了下,更加理不清他的想法了。“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他说得极其感性,几乎融化她的心。
“为了‘那种事’?”理智点!宫缡优,所谓“食色性也”,这也不是不可能的理由。
“嗯?”他愣了下,很快便明了她的意思。“喔,不,不过那是其中的一部分。”这也算一部分的实情,他没有说谎的道理。
“大色狼!”她就知道!
“嘿!你总不能要求我对你不能存有幻想吧?!”他可无辜了。“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做得到,不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产生性幻想!”
眨眼再眨眼,她似乎听到五个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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