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究竟是他的药有效,还是她的意志力战胜了病痛,才不过短短一天的光景,她虽然还是连下床的力气也没有,但是整个人的精神已经好多了。
“太好了,依照现在这样的复元情况来看,说不定不出三天,我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就在骆织衣沉浸在暗喜的情绪中时,一个略带调侃的嗓音蓦然响起——
“你似乎高兴得太早了一点。”
一听见这个声音,骆织衣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她迅速转头一看,果然就见雷武靖踏着豪迈的步伐走了进来,手上还捧了盆水。
“就算你的体力复元了,我劝你还是不要乱跑,最好是别离开这石屋,或者是别离开我的视线之外。”
“为什么?”哼!凭什么要她乖乖听他的话?
“因为这座山林十分凶险,除非你想成为某只凶禽猛兽的点心,否则最好是乖乖听我的话。”
“你少吓唬我了!你以为随便说个几句,就能骗住我吗?”
雷武靖耸了耸肩,说道:“我骗你做什么?你要是不信的话,尽可以瞧瞧一旁的墙上都挂了些什么。”
墙上?先前她直想着不愿嫁给他的事,根本没去注意墙上是否挂了东西。
骆织衣依言望去,在墙上瞧见了猛兽的毛皮与兽骨,当场惊得她脸色一变。
“这……这些……全都是林子里的猛兽!”
“没错。”
“既然这座山林如此凶险,你怎么还敢一个人住在这个地方!”骆织衣忍不住脱口问道。
一听见她的话,雷武靖的黑瞳蓦然掠过一抹灼亮的光芒。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骆织衣一怔,想也不想地迅速反驳。
“鬼才会关心你!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话虽如此,她的双颊却悄然浮现两抹可疑的红晕,眼底也有着一丝心虚。
她到底是怎么了?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还当真担心起他的安危,怕他一个人住在这么凶险的地方,哪天真要被外头的猛兽给拆吃入腹。
不过,就算是杀了她,她也不会承认她关心他的!
“是吗?没有就算了。”雷武靖状似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端着水盆朝她缓缓走近。
“你想要做什么?”
骆织衣一脸防备地瞪着他。原本就称不上宽敞的房间,因为他的出现而显得更加狭小。
在他的接近之下,她全身的神经蓦然变得紧绷,心跳无法控制地加快'奇''书''网',就连呼吸也变得有些不顺畅。
这一切全都是雷武靖害的!都是他先前说什么他“还没”对她怎么样,害得她每次只要一看见他靠近,就会有这样异常的反应。
“做什么?很明显不是吗?”雷武靖把水盆搁在一旁的桌上。“过了一天,你该净身、重新上药了。”
“我可以自己来!”一听他这么说,骆织衣连忙嚷道。
开什么玩笑?净身、擦药?要做这些事情,她势必得赤裸着身子,这么私密的事情,怎么可以假手他人!
“你在开玩笑吗?你的体力还没恢复,哪有办法自己净身、擦药!”
“我……我……你……”过度的慌乱,令骆织衣变得结结巴巴的,连一句简单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意思……该不会是……他要帮她擦拭身子、重新上药吧?
不不不!光是想像自己裸着身子,任由他擦遍全身的情景,就令她羞窘欲绝,如果真的让他这么做,那她岂不是真要当场晕死过去?
“不!我不要你帮忙!我不许你这么做!”她又急又慌地嚷着。
“何必反应这么大呢?”雷武靖扯开一抹可恶的笑,故意提醒道。“早在我救你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看遍、也几乎摸遍了你的身子。”
“你……你……你这个乘人之危的登徒子!”
骆织衣又羞又气,原本苍白如纸的双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看起来煞是美丽迷人。
“先前是因为我昏迷不醒,没有半点反抗能力,所以才会让你得逞。现在既然我已经清醒了,怎可能再任你随意轻薄?”
“轻薄?”雷武靖的浓眉一挑,像是她说了什么笑话似的。“夫妻之间的肌肤相亲,怎能说是轻薄呢?”
“胡说八道!谁和你是夫妻了!”骆织衣啐道。
“不就是你吗?”
“我才不是!”骆织衣气极地嚷道。“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我不要嫁给你,难道你听不懂吗?你怎么可以罔顾我的意愿?”
面对着快气疯的骆织衣,雷武靖好整以暇地扬起一抹笑,甚至像是故意要火上加油似地说道:“你不是说我是个蛮子吗?既然是蛮子,自然就不必顾虑对方的意愿了,不是吗?”“你——”骆织衣气得牙痒痒的,恨声说道:“那我收回之前的话,这样总行了吧?”
“既然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岂有收回的道理!难道你没听过‘覆水难收’这句话吗?”
雷武靖噙着笑,见她的脸色因为气愤激动而显得红润许多,他的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是蛮子也好,不是蛮子也罢,总之,既然你没办法自己做这些事情,而这里又没有其他的姑娘在场,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帮你净身和擦药了。好了,闲话不多说,来吧!”
雷武靖说着,当真端了水盆来到床边。
“不!不要!”骆织衣惊慌失措地叫嚷,原本因为羞窘气恼而泛红的脸色再度迅速刷白。
眼看雷武靖拧了条湿布巾,当真要动手替她擦拭身子,她慌张得连心跳都快停止了!
她的双手紧揪着被子,结结巴巴地说:“等、等等……我……我警告你……你不许乱来……”
雷武靖对于她的警告置若罔闻。他来到床边,轻而易举地掀开她身上的那条被子。
“不——”骆织衣忍不住发出骇然的惊呼。
当那件被子一落地,她赤裸的身子就再无半点遮掩地呈现在雷武靖的眼前!
第三章
全然的赤裸,令骆织衣的脸色倏地刷白,她慌慌张张地双手环胸,整个身子更是蜷缩起来,尽可能地遮住自己裸露的娇躯。
“雷武靖,你该死!”她气愤的咒骂声中,带着一丝泪音,又慌又气得差点当场落泪。
“除非你年纪轻轻就想守寡,否则最好别随便诅咒我。”
“胡说八道!你死跟我守寡一点关系也没有!”
雷武靖轻叹了口气,不再和她争辩,那仿佛当她是个闹脾气的孩子似的态度,更是令骆织衣气结不已。
“你走开!不许碰我!”
“不碰你,我要怎么帮你净身、上药?”雷武靖好笑地问。
“不必你多事,我可以自己来!”
“关于这个问题,我以为我们刚才已经讨论过了。”
“我们刚才哪有讨论?是你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根本就不顾我的抗议!”骆织衣忿忿地嚷道,开始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打算气死她,要不然为什么一再地和她唱反调?
雷武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道:“随你怎么说都行。来吧!再不快点帮你擦拭身子的话,水都要凉了。”
“不要!你这个该死的蛮子,快点走开!”骆织衣迭声惊嚷,却是半点作用也没有。
他雷武靖若是会乖乖听她的话,也不会被她称作“蛮子”了!
他再度将微凉的布巾侵入温润的水里,拧干之后,便开始擦拭她的身体。由于她身子整个缩起来,因此他也只能先从他眼前的雪背开始擦起。
那一大片白皙柔嫩的肌肤煞是美丽,虽然上头多了几道伤痕,却仍诱人遐思。雷武靖必须一再地提醒自己是在替她净身,才能勉强压抑住将她翻转过来,拥着她翻云覆雨的冲动。
骆织衣咬着唇,心里又急又乱。虽然她很想挣扎反抗,却又深怕稍一翻转身子,就会他瞧见更多的肌肤。
然而,什么也不做,更令她感到困窘无措。从未和任何男人有过肌肤之亲的她,在他的触碰下,掀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奇异感受。
虽然与她肌肤直接接触的是那条布巾,但是对她来说,仍仿佛像是他在抚摸她似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陌生的感受,只能心慌无措地轻颤不止。
“好了,你的背部已经擦好了,现在转过身来。”
一听见他这么说,骆织衣的心脏简直快停止跳动了,她连忙将身子蜷缩得更紧,惊声嚷道:“不!不要!”
让他瞧见自己赤裸的背部已经够令她羞窘欲绝了,要是让他瞧见更多的私密肌肤,那她岂不真要羞得晕死过去?
不!说什么她也绝不转过身子来!
“听话。”雷武靖耐着性子哄道。
“不!”骆织衣拚命地摇头。
她死也不要转过身去!
“唉,你这样不合作怎么行呢?不把身子擦拭干净,我等会儿要怎么替你重新上药?”
“我早就说过了,我可以自己来!”
骆织衣在气嚷的同时,忽然惊恐地想到——现在擦拭身子时,他们的肌肤之间还隔着一条布巾,但是等会儿上药时,如果他的手不直接触碰她的肌肤,哪有办法替她上药?
轰的一声,她的脑子里像是突然被引燃了威力强大的火药,一张苍白的俏脸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
不不不!光是让他擦拭背部,她就已经又羞又气得直想掉泪了,要是他的大掌直接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游移……
骆织衣惊慌地甩了甩头,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唉!”雷武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是故意想占你便宜,但是你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哪有办法自己净身、上药!再说,很多伤处光凭你自己一个人也没办法上到药呀!”
“我……”骆织衣一阵语塞,找不到话可以反驳。其实她的心里很清楚,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但是,就算她真的没办法自己净身、上药,她也不需要他来代劳呀!她宁可身子脏污、宁可伤口溃烂,也不想让他瞧遍、摸遍自己的身子!
“别再‘你’呀‘我’的下去了,快点转过身来。”
见她迟迟不肯有任何的动作,雷武靖素性自己动手将她翻转过来。
“不!你别碰我!”骆织衣惊慌失措地抗拒。虽然她此刻的力气恐怕只够捏死蚂蚁,但她还是竭尽所能地挣扎。
“别这样,你会伤了自己!”雷武靖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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