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民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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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民宿-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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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头你别说笑了,她肚子才七个月大怎么生,说不定流产……啊呼……你……你打我漂亮的头……”呜……哭给她看。

李元修补上一脚要她一边凉快。“闭上你的乌鸦嘴,她要有个差池,小心我炖人骨汤给她一人吃两人补。”

喝!狠呐。明光呐呐地吐吐舌头。

一见她俩紧张的神情,蒋思思脸上溢满为人母的喜悦,“你们别玩了,是孩子在翻跟头。”

看来也挺好动的,以后有得她烦心。

“她在动?”好……好可怕,一个怪物在体内成长,超音波已照出性别,是个女孩。

“对呀!这阵子常翻动,吵得我半夜睡不好觉。”瞧她都有黑眼圈了。

“好神奇喔!可不可以摸一下?”女人的身体真的很奇妙,能伸能缩真能容人。

反观明光的兴奋异常,对小孩子没兴趣的李元修只是轻瞄一眼,就怕她把小孩子生下来让她养。

“可以呀!不过别摸太久,不然有吃豆腐的嫌疑。”她超怕痒的。

“咳!我怕塞牙缝。”老豆腐一快。

明光那天带来的男人是卫京企业的负责人卫京云,也是蒋思思肚里孩子的父亲,是台湾上流社会榜上有名的黄金贵族,也是世界排名前一百名内少数的华人富豪。

两人相识得莫名其妙,结束得也莫名其妙,让看戏的更莫名其妙地不知如何反应,像是看了一场闹剧却笑不出来,起因是一名自称卫夫人的女子来访。

那时蒋思思刚发现怀孕没多久便喜孜孜地告诉她爱的男人,但他不知是太兴奋或受刺激过深,竟然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便无下文,气得她扭头就走不想理他。

结果有位大腹便便的美丽女子寻上门,自称是卫夫人还拿出一家合照的相片要她自重,希望她不要介入他们幸福美满的家庭。

当时她很坚强地强忍着泪没拿扫把赶人,只是无语地瞪着两人定情的戒指发呆。

等人走后她才大哭特哭地摔东西,甚至把戒指拔下丢进马桶,让直呼可惜的李元修伸手去捞,三人于是当了戒指大吃大喝一顿当时泄愤。

后来她们又搬家了,而她也为了安胎辞去幼教老师的工作,打算沉淀一阵子再说。

一份遗嘱改变了三人的命运。

当她们风尘仆仆由都市搬至明媚的小镇后,莫名其妙失去情人的卫京云极力寻找爱人行踪,直到在机上偶遇明光,她们才发现闹了个大笑话,让人狠狠地耍了一记,原来卫夫人确有其人,可是她是卫京云的大嫂,一个老公刚死不到半年的寡妇。

叔嫂恋时有耳闻,但是一相情愿的做法令人不敢苟同,为了名与利和日后财产的分配,她私心地先铲除情敌稳固不变的少奶奶地位。

这件事让一对有情人分隔两地,要不是卫京云不死心地一直打探蒋思思的下落,恐怕今生真的会错过,毁在一个利欲熏心的女人手中。

“思思,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孩子总不能没有父亲,何况她把人家打得那么惨。“

现在想来都有点心虚。

不过房钱照算,比照双人房价格,一天两千二附三餐收三千,童叟无欺。

“什么怎么做?没头没脑谁听得懂。”一时没反应过来,蒋思思一头雾水地反问。

“下种的孽畜呀!你打算让孩子的父亲‘认祖归宗’吗?”她的意思是成为她们的家人。

“这……”她笑得犹豫地眨眨美目,“我再考虑看看,好像不太浪漫。”

没有烛光、月光、钻石光,洒满花瓣的白色马车,她总觉得委屈。

“哼!小心过了这个山头就没那个店,你再考虑下去老公就成了别人的。”梦幻老少女不用吃饭吗?

以后给她一锅露水当三餐食用。

“你好意思说别人,你自己还不是一个德行,放任帅哥独自黯然,憔悴得不成人样,我们都快心疼死。”半斤和八两,等重。

一旁的明光直点头,小心翼翼地扶起大肚婆。

为之一呐的李元修偏过头数起白云,“我的心还是很乱。”

“乱你的大头鬼,这个男人你要还不要?”蒋思思不客气地往她后脑巴下去,看能不能打醒她。

噢!这家伙活腻了,居然敢动手。“吃都被他吃了还能让他快活吗?当然要他一辈子做牛做马地服侍我。”

“服侍?”多暧昧呀!啧啧……

她没好气地一瞪,“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做过的事情没做过吗?”

铁证如山,突起的肚子总不会是人工受精。

肩一耸的蒋思思难得严肃的道:“去追求你的幸福吧!不要让一时的迷障造成终生的痛苦,我尝过这种感觉,很苦。”

不希望好友落得和她一样的下场,差点无法挽回。

“思思……”不是感动,而是毛骨悚然。

她怎么变成鬼族人,认真的样子像个“小倩”。

一两人一起死总比一个人去死好,你赶紧去当个幸福中的女人吧!我不要一个人走进婚姻坟墓里,你快去向柳大侠求婚别拖延,我不想成为被取笑的那人。

嗄……嗄……嗄……她……

幸好、幸好,她没被鬼族同化,她还是过度浪漫的蒋思思。

风拂过耳际,呵了一口气的李元修打起精神一喝,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何必挂怀,最重要的是现在,一个深爱她的男人。

牛角尖拜拜,她不再滥杀动物抢牛角了,她要走出自己的康庄大道。

柳桐月你等着。

我要来了。

眼皮直跳的柳桐月不太踏实,老觉得心神不宁像有事要发生,坐立难安地来回走动,胸口像压了一快大石似几近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以元修的个性不可能短时间就想得开,所以他捺下性子不敢越过竹林找她,就怕她一恼火越想越闷反而气得更久。

当初那件事他也有错,错在不该太自信以为能掌控一切,年轻气盛地认为每个人都该顺从他,因此与女友起争执而酿成大祸。

车子撞击的那一刻他仍是清醒的,只是没能力坐起发麻的脊骨,一看到血迹斑斑的前窗,顺流而下的艳红鲜明而粘稠,他明白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

一直没忘记当年那个小女孩,金钱买断了一条人命却买不断心头上的苛责,他只想找到她向她说声对不起,他不该毁了她的幸福。

只是当年没见到面他就失去了她的消息,这份歉意未能及时传达给她。

世事难料,没想到他们竟能重逢,他还爱上她这个小他九岁的小女孩,而且爱得牵肠挂肚,不能自己,连自尊都可抛弃。

想她。

才三天而已,他已经想她想得心痛,不知她现在做什么,是否如那些存心看好戏的“探子”所言仍在发呆,然后无节制地看着钞票在眼前来来去去。

等她恢复精神肯定会后悔一时的不智,拼命地奴役几个欠她房钱的房客先还利息。

唉!可爱的小女人,可是老少根筋。

“没见过你叹气,原来你也有七情六欲。”她一直当他只是天生冷情而已。

秀丽的女子立于一侧,静静地望着爱恋多年的男子不敢出声,以为他正在思索人生的正道而未加打扰,直到他幽然地发出叹息声。

见到他回过头来,眼中来不及隐藏的深情让徐敏娟想哭,强忍发酸的鼻头想为她的爱情再做一次努力,否则她怎么也不甘心认输。

她相信没人比她更爱他,甘为他持家洗手作羹汤,夫唱妇随地终老幸福镇,一辈子无怨无悔地跟着他,只要他能多看她一眼。

真的,她不奢求大起大落的激烈情感,一丝丝温暖就能让她感到满足,涓涓细流长驻彼此心间,此生再无贪求。

男人的一生中总有一、两次迷失,她愿成为默默守候他背影的女人,即使并非他的最爱也无妨,相偕白首才是他们的未来。

女子习惯等候,等候她们生命中的男人,这是身为女人的宿命。

“是你,有事吗?”不意外,她迟早会找他一回。

温婉的女子也有固执的一面,执着于她所认定的感情。

“你该明白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我不想成为那个退让的女人。”爱情没有让,只有成全。

“我晓得,但我只能给你一声抱歉,有些事连我自己也无法控制。”例如爱情。

徐敏娟略显激动地抿了抿唇避免失态,“不是不能控制而是在于有没有用心,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怎么能……怎么能伤她至此,她是用了全部心力在爱他,他怎能毫不犹豫地弃之于地。

“抱歉,是我不够周详。”他的心给了另一个女人,所以只能向她说抱歉。

“抱歉……”她要的不是一句抱歉。“你让我受全镇人的取笑只有一句抱歉吗?你怎么敢这么伤人。”

心,也是会痛的。

望着熟悉却陌生的脸孔,她头一次觉得爱得很委屈,她从来都没有走进过他心里,只是徘徊在他心门外祈求卑微的温暖罢了。

但他不曾给予,从以前到现在,始终如一地用温和表情看待周遭的人事物,不介入也不独善其身地站在边缘观望,非等到失控后才出言制止。

她不了解他,一如他从不让人了解,在她自以为的爱情中他永远是第三者,不让自己涉入太深,也不准别人涉入,淡漠地看着发生在他身边的一切。

女人最愚蠢的一件事是妄想用爱情改变男人,而她做了。

她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他、并、不、爱、她。

“徐小姐的伤心我能体会,但爱情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它就是发生了。”在他身上,瑰丽而甜美。

他错在曾追求过她,而且没有一句解释地断然移情,他亏欠她的不只是抱歉就能补偿得了。

可是他还是只能给她一句抱歉,因为他无法欺骗自己的心,不伤她便会伤心爱的女子,他只有自私地择其一,做普通男人会做的事。

涩然地一笑,徐敏娟的表情是痛苦的。“前不久你的嘴里还唤着敏娟,这会到成了徐小姐。”

多可笑的转变,她只能是徐小姐,而不是他决定相守一生的伴侣。

“对不起,我的鲁莽让你为难了。”放下的是情,不放的也是情。

她苦笑着,“我不行吗?我真的走不进你的世界吗?”

“感情的事没办法用理智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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