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震九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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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震九洲-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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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颤抖。鹿克犀心道:“不怕你这小鬼刁钻,一到程家,我的手指已扣住你的脉门,决不让你离开半步。”

鹿克犀勒住坐骑,叫道:“老二,老二,快点上来,我有话和你说。”羊吞虎头晕眼花,正自喘不过气来,被他一催,心中着急,“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登时跌下马背。

鹿克犀又惊又喜,心道:“也好,省得我另想办法来摆脱你。”骑马过去,假惺惺地问道:“老二,你怎么啦?”羊吞虎身体已是支持不住,再也不能隐瞒,说道:“老大,我不能骑马了,你扶我去找一家农家。”鹿克犀道:“你伤得很重吗?”

羊吞虎死要面子,说道:“不算很重,但我扭伤了两条筋。

走路可是不便。昨晚我打那贼汉,用力也甩得多了一些,今朝又是一早赶路,身体稍稍有点不大舒服,也想找个地方养养伸,只要让我打坐一两个时辰,大约也就会好了。”

鹿克犀说道:“哎呀,我正要告诉你,我和侄儿有点事情,如今就要到西乡去走一趟。你既然不是伤得很重,你就留在这里歇歇吧。反正老三随后也要从这条路来。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点起信香催他们快些来吧。”

羊吞虎听出内里大有文章,挣扎着爬起来倚着马背,说道:

“你们到西乡干嘛?”鹿克犀道:“你你专心养神吧,闲事你可不必分神管了。我们兄弟一场,我总会照顾你的。侍会儿老三他们来了,你留下一个人服侍你,其他的人,你请他们到西乡接我。

朋友们帮我的忙,我鹿老大也绝不会亏待朋友的。”

鹿克犀也是话里有话,那即是有好处他愿意分与大家的意思。要知他此去诱捕林清,虽然早已准备好了狠毒的手段,但心里仍是不免害怕遭遇危险。

鹿克犀想要功劳,义怕危险,心里一道:“只要我能计捕林清,最大的功劳就是我的了。反正拿了林清之后,将来也是要大内高手一同押解的,倒不如现在就请他们前来接应,分一点功给他们,我却可以少冒许多危险。”当下他匆勿说了几句只有他们“祁连三兽”才懂得的黑话,叫羊吞虎转告马胜龙,要他和大内高手,在村头接应,切不可走近程家,免得打草惊蛇。他若是遭遇意外,需要救授,当以啸声为号。马胜龙是一早去与京中派出的那些高手接头的,估计他们至多是半个时辰之后,就可以从这条路上经过。

羊吞虎深恨老大不够义气,丢下他一个人在大路上,倘若碰上敌人,实在危险之极,但也无可奈何,只好连忙焚起信香,希望马胜龙那班人快快赶到,这信香是祁连山特有的香木所制,燃起的香烟,可以凝聚空中,历久不散。

鹿克犀拨转马头,就向西乡走去。他怕李光夏起疑,路上向他“解释”道:“我是怕你程伯伯变了心,咱们倘若遭逢意外,陷在他家,也得有人知道。但你放心,若是你林伯伯当真在程家的话,我绝不泄漏消息,那时你就留在程家,我出来遣散我那帮朋友,过了一天再去会你。”

李光夏道:“是。鹿伯伯,我知道你样样都是为我打算。”鹿克犀放下了心上的石头,暗暗得意,想道:“好在我昨晚拦阻老二老三,不许他们责骂这个小鬼,果然哄得他十分相信,以为我是好人。”

程百岳在武邑颇有声名,鹿克犀到了西乡,向乡人一打听,便有人给他指路,很容易的就找到了程家。

程家的大门在白天也紧紧关闭,鹿克犀暗暗的欢喜,心道:

“林清一定是躲在程家了,所以他们才这样小心门户。”遂上前打门。

出来了一个门公模样的老人,向鹿克犀打量了一下,说道:

“三爷这几天没空,不接病人。而且他也不懂医内科的。”原未这门公看见是两个陌生人,身体又并无受伤迹象,只当他们是慕名前来求医,受的是内伤。

鹿克犀道:“我们不是未求医,是来会友的。”门公道:“会友,会什么友?”心想:“三爷的朋友我都知道,就没见过你这个人。”

鹿克犀道:“你告诉三爷,就说他一位姓李的老朋友的儿子要见他。”那老门公又道:“咦,你这话我可有点弄不清楚。你是那个姓李的儿子吗?看来你好像不只在十岁了。我们三爷怎能和你的爹爹是老朋友?”

鹿克犀道:“哎呀,你老人家怎地这样缠夹不清。不是我,是这孩子。”那门公打量着李光夏,道:“这孩子怎么样?”鹿克犀道,“他姓李,我姓鹿。他才是你们三爷那位好朋友的儿子,他的爹爹不幸死了,无依无靠,故此我特地带他来投靠你们三爷。你明白了不?请你将我那番话禀报三爷,他自然会知道的了。”

那门公眨眨眼睛,似乎露出一丝吃惊的神色,说道,“好,你等一会儿吧。”过了一会,那门公出来将门打开,说道:“三爷答应见你们了,请进来吧。”

鹿克犀心情很是紧张,拉着李光夏的手,走进程家,那门公笑道,“鹿先生,你倒是很疼爱这个孩子啊,像三岁小一样宝贝他。你和他爹交情一定很好的了?”

鹿克犀心头一凛,想道:“我也是太紧张了,待林清露面,我再扣着他的脉门也还不迟。莫叫程家的人看出破绽,那就弄巧成拙了。我与他寸步不离,也不怕他逃得出我的掌心。”当下装作漫不经意的随门应道:“是啊,我最喜欢聪明伶俐的孩子。”他答复了前面的一个问题,后面的那个问题则不置可否了。

老门公带他们进了客厅,说道:“你们请坐会儿。”给客人倒了两杯茶便退下去。

鹿克犀小声说道:“夏儿,记住。在你林伯伯出来之前,你不可离我半步。”他与李光夏同坐在一张长椅上,虽然不可扣着他的脉门,但只要一伸手就可抓着他的要害。

过了一会,只听得“嘟嘟”声响,一个年约五十左右浓眉大眼的汉子,手里玩着两枚铁胆,走了进来,很似个老武师的模样。鹿克犀忙站起来道:“三爷,你好。我带了你的侄儿来拜候你啦!”

那汉子似有点诧异神气,道:“我的侄儿?嗯,你爹爹是谁?”

李光夏道:“我爹爹是李文成。程伯伯,我有为难之事要求求你。”鹿克犀心道:“什么为难之事?这孩子简直不懂说话,”忙接过口道:“是呀,他爹爹不幸惨死,程三爷,这消息想必你已知道的了?他——”

那汉子忽道:“且慢,这是怎么回事?你爹爹叫什么?哦,李、李文成,这名字我连听也没听过。我不认得你的爹爹,你们弄错人了。”

此言一出,一老一小都是愕然,李光夏心思灵敏,立即想到:“是了,程伯伯不认得我,他不知我是真是假。唉,可要怎样才能使他相信呢?”

鹿克犀着急道:“天理教的李舵主,李文成,三爷,你怎能不知道?”那汉子变了而色,说道:“什么天理,良心?我是正正当当人家,从不与三教九流的人物来往。你们上错门了,请往别处找吧。”站起米就端起茶杯,这是送客的表示。

李光夏人急智生,忽地站起来嚷道:“专等北水归汉帝,大地乾坤一代传。”他手上端着一杯热茶,往后一摔,瘦小的身躯,就似弹弓一样射了出去。

那汉子怔了一怔,叫道:“你说什么?”鹿克犀被热茶泼了满头满面,这一下大出他意料之外,一抓抓空,李光夏已在地下打了个滚,滚到那汉子的脚边,叫道:“程伯伯救我!”

李光夏说的这两句话乃是天理教的联络暗号,但必须总舵的各香主和各地的分舵舵主才知道的,这汉子却不知道。但他虽不知道,见了李光夏如此情形,也不禁吃了一惊,心道:“莫非真的是李文成的孩子?”

鹿克犀一声大吼,跳起来便朝着李光夏的背心大穴抓下,李光夏打了个滚,从那汉子的胯下钻过。那汉子的两枚铁胆也已飞了出去。

鹿克犀双掌拍出,那两枚铁胆给他拍落,鹿克犀心中一松,“原来程百岳的武功不过如此!”呼的又是一掌拍出,那汉子叫道:“三爷,快——”话犹未了,双掌相交,“蓬”的一声,那汉子禁不起鹿史犀的掌力,己是倒在地下,七窍流血。

李光夏吓得魂飞魄散,他曾听他父亲说过,说这位程伯伯的武功与他不相上下,这才敢将鹿克犀引到程家的。想不到程百岳竟是如此下济,只一掌就给鹿克犀打得重伤,死多活少。李光夏哭喊道:“程伯伯,想不到我倒是害了你了。”

鹿克犀哈哈笑道:“你这小鬼,胆敢骗我!”李光夏退到墙边,无路呵走,眼看就要给他手到擒未。

忽听得轰隆一声,窗子飞了半边,有人跳了进来,喝道:

“往手!谁敢在我程家撒野!”

原来这个人才是程百岳,刚才那个汉子不过是他的管家,要知程百岳乃是天理教的分舵舵主,身份也是不能暴露的,他未见过李光夏,当然害怕是有人故意布下圈套,随便带一个孩子来冒充是李文成的儿子,套他的口风。所以他个敢露面,却躲在窗外面愉听。鹿克犀、李光夏一直把他的管家当作是他,他更以为是假冒的了。

想不到程百岳太过小心谨慎,却错过了时机。本来他的武功是在鹿克犀之上,若然他不用管家冒充他的话,李光夏一挣脱了魔掌,鹿克犀则只有遭殃的份儿,但如今却是慢了一步。

且说程百岳一拳击破窗子,飞身跳入,鹿克犀已是一把揪着了李光夏的胸口,李光夏张口一咬,咬得他乎背鲜血淋漓,但仍是给他紧紧揪住了。李光夏的麻穴被他指头按住,浑身不能动弹。

程百岳一拳击下,鹿克犀反手一推,拳掌相交,鹿克犀给震得倒退数步,胸口如受铁锤,“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但他仍然是紧紧揪住了李光夏未曾放手。

程百岳这一招是“双龙出海”,右拳击出,左拳跟着打来,鹿克犀一个转身,把孩子挡在卤前,迎着程百岳的拳头,喝道“姓程的,你打吧!”

程百岳知道是李文成的孩子,这一拳如何还能打下?

鹿克犀抹干净了嘴角的血迹,哈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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