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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以后,王勇回来了,“王勇,你受伤啦?”大头看着他浑身是血,紧张地上下摸着他的身体说。
“没有,没有,我们干掉了几个鬼子,是他们的血!”王勇笑着说道,“老胡把吃的给大家分分,吃饱了咱们好突围!”
“行啊,你还搞来吃的了,从哪弄来的!”大头瞥了一眼指导员故意大声说道。
“还抓了个俘虏呢,你们看!”另一个战士把一个捆着双手堵着嘴的美国兵推过来。战士们看到他们安全的回来,心中一阵高兴,同时也觉得突围有望。
“你们边吃边听我汇报,咱们好早做准备!”王勇递给大头一包饼干,又扔给围过来的李亚楠一个罐头说道。
王勇他们三个人逆向走向美军的阵地,他们穿过一条封锁线摸上公路观察了一会儿没现什么动静,搜索了片刻现在路边几个敌人躲在哨卡里在睡觉,外边只放了一个游动哨。他们很快靠上去,干掉了哨兵,把躲在哨卡里的敌人用刺刀全部捅死,只留下了一个活口,把他和能吃的都带了回来。
他们补充了一下肚子,王勇当翻译,大头审了下俘虏,弄清了敌人在这里的布防情况,然后带着俘虏,顺着他们侦察的路线兜了个大圈一枪未的绕出了山口。
出了山口不多时,他们老远看到一闪一闪的火光,走近一看,是一群敌人在公路上烤火吃饭,看上去约一个连,大头见敌人较多且地形又对自己不利,没有去惊动敌人,于是,秘密地绕过去进入另一个山口。
“前面不远就是史仓里!”俘虏看看周围的地形说道。
“我们突出来了!”战士们低声说道,每个人都非常高兴,认为是冲出了敌人包围圈。
“栓子,你和指导员带着队伍就地隐蔽,王勇你跟我到前边侦察一下!”大头觉得不放心,决定还是先侦察一下周围的情况。
王勇和大头带着几个战士往前走了不远,公路上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两个人,“抓活的,问问情况!”大头低声说道。
“是!”王勇点了下头,向前几步,伏在路边,当两个人跑到这时,他猛地跃起,将前边的人扑倒,后边的人伸手去摸腰里的手榴弹,让其他两个战士摁住了。两个人拼命的挣扎,却被堵住了嘴捆了起来。
“等会,好像是自己人!”王勇突然说道,制止其他人的行动。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大头上前拽出堵在一个‘俘虏’嘴里的毛巾说道。
“我们是27军的,和部队失散了!”那个人见是自己人松了口气说道。
“那你们怎么往回跑,前边的史仓里不是集结地吗?”大头示意按住他的战士松开手纳闷地问。
“嗨,没有我们的部队,前边的山头驻有美军,山梁上都是美国兵,要到史仓里必须通过前边的山头,这里被敌人隔断啦!”那个战士叹口气说道。
“看来我们得打过去了。”大头脸色凝重地说道,“王勇你带二排打头阵,栓子你带一排担任后卫,指导员和我带三排连部的人掩护二排!”
根据新的敌我情况,大头调整了兵力分配了任务,王勇带领12人为一组,先把敌人哨兵干掉,然后搞掉敌人迫击炮;大头带着三排直接冲向敌人阵地;马大栓带人就地掩护。很干脆,仅10分钟,王勇就完成了战斗任务和第二组沿半山腰走,走到一个山丘后见有电话线,沿电话线前去有两个掩蔽部,里面有一个美**官在打电话,另外一个掩蔽部内睡着一大串美军。
“趁敌人还没觉我们,把它收拾了!”大头碰了下身边的王勇小声说道,王勇点头。
王勇立刻带着二排的战士一路扑向那个打电话的美军军官,一路人把手榴弹投进美军士兵休息的掩体。转眼间,十多个敌人死的死伤的伤,打电话的军官被活捉。
“妈的,还是个少校呢!”大头扒拉了下敌人军官的领子,看看军衔不屑的说道,“王勇你审审他,看我军的防区在哪里?”
“是!”王勇立刻开始了审讯,他只用了几个小手段,就让这个军官把知道的一切都说了,他们是美24师一个营部的,打电话的是个营长,并通过他们了解到,再过一个山梁应该就是我军阵地。
敌军的照明弹鬼火般摇曳,暂编连的官兵们迅集合在一起,从这个打开的缺口冲出鬼门关。可是一转出沟口,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公路上我军被俘人员的长长的行列,衣衫褴褛,步履维艰,缠着绷带的,拄着树枝的,令人目不忍睹。而两旁押送的美军却耀武扬威地大声吆喝着:“hu-rryup!”(快走!)大家一下呆住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
美军第13工兵部队副排长厄尔·埃德森在致妻子孩子的家书中描画出战争的惨景:我们俘虏了溃退中的中国佬,在公路约3英里处,空袭猛烈,那里成了一个地狱,空军和炮兵以他们的怒吼配合我们。现在我们处在一个令人可怕的景象中,在这旷野里(我们现正处在一条长长的河谷里),我们捕住了一群中国人。这无疑是一道丰盛的菜肴,一百多辆汽车,大量加农炮,无数死马,当然,还有中国人,我们大约在前天就围住了他们。这确实是一场残杀。这些日子,天气暖和,太阳一照,恶臭熏天。这一切毫不夸张--我们四周都是这些阵亡的军人和战马。我们用推土机清除了这些马匹和骡子。不过,当然啦,我们得搜集阵亡的中**人,把他们安葬在墓穴里。许多人在想被埋葬的人数越多,必须对阵的小伙子就越少!开始埋尸了,这时我想到,美国空军和炮兵,还有我们的神枪手们,不要做得那么绝情,那么精确。呵,小伙子!我希望我能看到片刻的和平。闻到死尸及行将死去的人身上散出的恶臭,看着这些撕碎的躯体像废纸一样在一个狂风大作的日子里散落在地,我感到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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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权宜之计
1951年5月31日,向北进攻的联合**中线部队已经到达涟川、华川一线,其攻击的势头没有减缓下来的趋势。中**队的第九兵团、第三兵团在继续向北撤退,战线距离三八线越来越。铁原、金化一线,是朝鲜中部具有战略意义的地区,被称为“铁三角”。这里山岭连绵,数座高山成互相呼应的阵形,巍然耸立。
占领这里便可以无遮拦地向北俯瞰,是美军继续北进的绝好的冲击地。这里公路和铁路密集地在几大要地之间交叉纵横,是朝鲜中部的交通枢纽,无论是队防御还是外进攻的角度上讲,都是转运物资屯集兵力的最佳地点。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是任何一个军事家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占领的地方。
战场形势风云突变,骤然之间,我军由追击转为退却,由进攻变为防御。尤其严重的是,我东线尚有大量部队未及调整部署,其中有宋时轮十九兵团的三个军,我三兵团的十二军,朝鲜人民军第一军、第三军,如果让敌迅占领铁原、金化,我们窝在东线的部队就很难退回来,在那个狭长地带里,要打展不开,要守也展不开,几十万人窝在一堆,无后方,没供给,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基于此种情况,志愿军司令部急命正在撤退途中的3兵团15军迅在金化以南芝浦里地区角屹峰、鸣城山、朴达峰一线(正面约十七公里,纵深约十九公里)占领要点,组织防御,坚决阻敌以迟滞敌人行动,掩护我东线主力兵团调整部署。42军正在东线元山、阳德地区二线整补。忽然,接到志愿军司令部十万火急的调令。该军两个师迅出,星夜行军,于6月2日赶到铁原、平康占领预定阵地。次日,“联合**”的前锋也进至这里。他们见到志愿军已有准备,便停止不前。两军只有一步之差!
中朝军队奋力阻击,至6月10日,志愿军主动撤出铁原、金化,将“联合**”阻止在三八线附近的汶山、高浪浦里、三串里、铁原、金化、杨口、明波里一线,敌我双方均转入防御,第五次战役遂告结束。
整个来说,这次战役是一个大胜仗,共消灭敌人8.2万多人,是五个战役中消灭敌人最多的一次,更重要的是粉碎了敌人的登6计划,敌人被迫接受停战谈判。此役,还使我志愿军新参战兵团受到锻炼,取得了在全新环境中对美军作战的经验。然而,这次战役又应了彭德怀司令员的一句预言:是一场大恶仗——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亦付出了相当代价,战斗减员为8.5万余人,敌我伤亡对比为1:1.038,根据志司在7月的一份材料中对五次战役回撤时的情况表明5月21日以后,我军从上到下,对敌人很快就来一次反扑估计不足,各部虽都有掩护转移的布置,但没有充分吸取四次战役的经验教训,以致遭到相当严重的损失。
特别是战役二阶段回撤的5月21日至6月10日的九天,志愿军就伤亡1.6万余人,损失最重的是60军之180师,经几次突围接应均无效,除师长、副师长、参谋长及担任掩护大行李的一个建制营等部分人员突围外,余因饥饿与疲劳走不动,吃野菜中毒或作战死亡、失散等共7000余人。
180师自己在向上报告的《180师突围战斗减员统计表》中记载,在总计栏中,180师负伤、阵亡和情况不明的总数字为7644人,其中师级干部1人,团级干部9人,营级干部49人,连级干部201人,排级干部394人,班以下6990人,这是一段较为真实的文字记录。彭德怀在一次会议上气得面对面的批评了60军的领导同志:“你像不像个指挥员?把部队搞成什么样子了?这是我们志愿军的耻辱!”并要把180师师长郑其贵军法从事——拉出去枪毙!全军震动,全国震动,舆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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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静静的山谷里,山上的树木已经长出了树叶,绿草重新覆盖了被炮火几番蹂躏的大山,几场暴雨后山谷里的溪流重新注满了水。一只鸟儿在枝头疯狂地跳来跳去,一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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