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计……”江哲摇摇头,哂笑说道,“对付张白骑,区区一计哪够,当然要上中下三策全上咯!”
“额,这……”司马懿与徐庶俱是有些愕然。
“司徒!”就在这时,钟繇急步走了过来,抱拳说道,“张白骑令麾下贼将在关前搦战!”
“哦?”江哲一脸哂笑,转身望了一眼刘备、关羽、张飞,摇头哂笑道,“这张白骑,太给面子了!”
只见关下一将,单枪匹马,伫立朝关上大喝道,“关上曹将听着,我乃黄巾大将韩庆,莫要龟缩关中,速速下来受死!”
“这厮甚是恼人!”张飞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取过身边蛇矛,怒声说道,“待我去砍了这厮!”
“三弟!”刘备急忙喝止,皱眉说道,“司徒乃此地主将,司徒不曾发话,你未得将令,何以……”
“无妨无妨!”江哲微微一笑打断了刘备的呵斥,转身对张飞说道,“翼德,利索点!”
张飞闻言一愣,随即嘿嘿一笑,握紧蛇矛低喝道,“老张明白了!”说罢,转身朝关下走去。
“司徒……”刘备走近江哲,拱手歉意说道,“三弟……”
“好了,”刘备还不曾说完,江哲挥挥手打断了他,随即一声长叹,低声说道,“玄德,你为人厚诚,待百姓至善,我不欲辱你,否则,当日在徐州你我之约……如今天下大乱,你当是打定主意,与孟德为敌么?”
“曹公所行……虽利于民治,却辱及汉室,刘备虽出身贫寒,却是皇室后裔,我与曹公,难以共存……望司徒明鉴!”站在江哲身旁,刘备低声回复道。
“汉室……”江哲喃喃一句,摇摇头低声说道,“区区皇室,能与天下百姓相比么?”
“……”刘备面色一滞,皱了皱眉,见说此话的是江哲,故而按下天下不满,皱眉说道,“司徒此言,刘备难以苟同,百姓虽重,然而皇室亦不可缺,如今正是因为皇权沦丧、天子龙陨,是故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古人云,名不正则言不顺,天子乃顺天命、掌天下之人,我大汉岂能无君?”
“仲达,元直!”江哲低声喝道。
“我等在!”司马懿与徐庶上前一步应道。
转身朝二人走了一步,江哲俯身低低说了几句。
“这……”徐庶眉头一皱,犹豫说道,“司徒当真行此计?”正当他欲劝之际,却听司马懿恭敬应道,“下官明白!”
犹豫一下,徐庶还是跟着司马懿下去安排了。
见附近四下无人,江哲转身走近刘备,低声说道,“实言说之,玄德欲为天子否?”
“……”刘备面色大变,抬头望了一眼江哲,震惊说道,“司徒何以如此言之,刘备断断无此念头。”
“那你为何要与孟德为敌?早日平定天下不是更好么?”望着刘备那副模样,江哲有些诧异了。
“司徒所言差矣,方才刘备曾说,名不正则言不顺,曹公往日虽贵为大将军,然而亦不足以主掌我大汉之事,我大汉历时四百载,断然不可沦丧在此!备身为皇室后裔,当担负汉室安危荣辱,复兴汉室!此乃我平生所愿!”刘备一拱手,正色说道。
理念啊……江哲暗暗叹了口气,摇头叹道,“你可知,此刻大汉可以说是名存实亡,剩余气运,亦被张白骑窃夺,大汉……亡矣!”
刘备面色一阵青白,低声铿锵说道,“有我刘备一日,我大汉……便犹存!”
“……”
与此同时,汜水关之外!
望着关门紧闭,张白骑身旁黄巾大将王当嘲讽说道,“大帅,汜水关中虽说有江哲在,可惜此人不通武艺,乃一文弱书生,我军中任何一员将士,皆可杀他。钟繇等辈,亦是徒有虚名,那是万万不敢出关的……”
“嘿!就是知汜水关中无将,我方才如此为之!”张白骑冷笑一声,拄剑冷冷望着关上说道,“若是钟繇等人敢来,便杀之;若是不敢来,呵,曹军士气必降,有助我我等攻城!”
“原来如此……”黄巾骁将彭脱疑惑问道,“然而大帅怎知关中无勇将?”
张白骑轻哼一声,王当笑着解释道,“前几日我等攻城,江哲用沙石堵住关门,叫我等冲车徒劳无功,为何用沙石堵住关门,因那江哲麾下无勇将,与其留着叫我等突破,不如用沙石堵住……”
“哦!”彭脱恍然大悟,随即指着关前说道,“可是为何此刻那关门却是开了呢?”
“唔?什么?”张白骑眼神一紧,皱眉望着关前,确实,只见关门大开,一员将领手握兵器策马直冲过来,来势甚凶。
与王当一样,张白骑脸上有些难堪,皱眉低声说道,“来得好!正巧叫关上曹军看看,阻挡我等大军是何等下场!”
“大帅所言极是!”王当当即附和道。
黄巾阵前,韩庆见关门大开,里面奔出一将,当即举枪大喝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来将正是张飞,只见他一通大喝,策马径直朝韩庆冲去,口中大喝道,“你爷爷我乃是燕人……”
“好快!”韩庆心中一惊,慌忙举枪抵挡。
“张翼……”策马直奔韩庆面前,张飞眼睛一瞪,一发蛮力,只听咔嚓一声,韩庆枪杆便被张飞削断,而张飞蛇矛,犹去势未尽,竟连人带马,将韩庆斩成两半。
“德!”蛇矛重重一顿地,张飞面色冷寒,口中吐出最后一个字。
“好家伙,当真厉害……”汜水关上,钟繇、张茂、陈纲都看傻了眼。
“呵呵!”关羽站在关上,望着关下张飞,抚着长须微微一笑,多日不见,翼德武艺渐长啊……
“怎……怎么可能?”黄巾阵中,王当面色大变。
“……”张白骑亦是之动容,直直盯着张飞。
一手持着蛇矛,一手拉着马缰,张飞环视一眼面前黄巾大军,大吼道,“我乃燕人张翼德,谁人敢来与我一战?”
“张飞?”张白骑嘀咕一句,心中暗暗想道,这匹夫不是刘备兄弟么,应当是与曹军有仇才是,怎么会在汜水关中……
“汰!”正想着,关前张飞大喝道,“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故?”声若天边惊雷,叫黄巾军阵中战马一阵躁动。
“休要放肆!看我赵磐前来杀你!”黄巾阵中一员将领不忿张飞如此放肆,策马而出。
“小心……”王当一声提醒还未传入那赵磐耳中,那赵磐却是已被张飞挑在蛇矛之上。
“砰!”尸体被重重甩出数丈,张飞嘿嘿一笑,扛着蛇矛大笑道,“乌合之众!”
“放肆!”又有一将大怒着而出,然而仅仅一个照面,便被张飞戳于马下。
“下一个!”张飞心中大畅,挥舞着蛇矛大笑道。
“贼将休狂,看我孙延如何杀你!”
“下一个!”一挥蛇矛上的血水,张飞咧着嘴大笑道。
“黄巾军李应前来杀你!”
“下一个!”蛇矛一顿地,张飞嘿嘿笑道。
……
短短一炷香功夫,张飞方圆五丈之内,黄巾将领之尸首竟不下十人,关上曹军大声呼喝,反观黄巾阵容,众黄巾将士皆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胡……”原本欲灭曹军气焰,结果反倒是自己军中士气大降,张白骑心中怒急,眉头深皱,眼神冷然,一脸怒容指着张飞一字一顿说道,“何人与我,砍了这匹夫!”
话音刚落,便有一人应命。
“末将愿往!”
望了一眼那人,张白骑微微一愣,抬手说道,“孟起愿去,必斩此人,来人,擂鼓为马将军助威!”
“诺!”
“咚咚咚……”战鼓当即响起。
“唔?”张飞显然也听到了这阵孤身,扛着蛇矛大笑说道,“还有何人前来送死?”
“我!”只听一声冷喝,黄巾军中,策马缓缓步出一将,狮盔兽带,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腰细膀宽,声雄力猛,浑身气势顿时叫张飞心中一凛。
“来了个有些能耐的!”张飞裂嘴笑了一句,指着马超喝道,“方才那些乌合之众,不问也罢……你乃何人,报上名来!”
只见那将瞥了一眼张飞,握紧手中长枪,径直朝张飞而去,口中淡淡说道,“扶风茂陵,马孟起!”
“马孟起……马超?”关上江哲眼神一紧,心中万分诧异,马超如何会在张白骑白波黄巾军中?
不过此刻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江哲转身对刘备、关羽说道,“玄德、云长,你等还是下关为翼德压阵!”
“……唔?”刘备与关羽有些不解,犹豫一下抱拳应道,“是!”说罢,转身朝关下而去。
“钟繇、张茂、陈纲听令!”
“末将在!”钟繇等三人上前一步应道。
“钟繇,命你引弓弩手在关上,严密注意白波黄巾一举一动,若是张白骑敢挥军袭来,不必禀我,下令射箭!”
“末将明白!”钟繇抱拳应命。
“张茂,速速前去整点一支精兵,埋伏于关内,待战事至时杀出,予我毁了白波黄巾井阑,我随后会叫刘备、关羽、张飞助你一臂之力!”
“末将遵命!”张茂一抱拳,当即下关而去。
“陈纲,”江哲走近陈纲,附耳说道,“你速速取关中木材,如此如此,还有,派散关中百姓……”
“啊?”陈纲一愣,犹豫说道,“司徒,关中木材怕是不够啊,叫百姓去中牟,这……”
“难道留着叫张白骑祸害么?去吧,日后我会下令补偿此间百姓,此刻唯有如此了,关中木材不够,你便拆关中建筑,由官邸始!”
“……末将明白!”陈纲应了一声,下关准备去了。
而关下,此刻张飞正与马超打得难舍难分。
但听阵阵急促而有力的兵戈之响,两人两骑,在阵前拼做一团。
“痛快痛快!”张飞双目奋然,挥舞着蛇矛,口中大笑道,“自徐州吕奉先身陨之后,便不曾有如此痛快之事,来来来,我等大战三百回合!”
这家伙!马超暗暗一咬牙,他本以为依他武艺,斩张飞不在话下,然而当两人真正对敌之人,他才明白面前这一莽夫可怕之处,方才斩杀十余黄巾,恐怕他不曾动用几分实力吧,可怕的家伙……
“三百回合?”不欲在众黄巾面前丢落脸面的马超深深吸了口气,大喝道,“张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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