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百三十五名……
曹军大败,率残兵数千退至陈留、官渡一带;袁军惨胜,无力南下,屯兵乌巢、延津。此后,袁绍从并州、冀州调兵、调粮,意图重整阵势,再行南下!
不过论其中究竟,其实是两败俱伤,谁也不是赢家!
“这家伙真是怪物啊……”
“是啊,杀了近百个吧?”
“胡说八道,他足足杀了两百多个啊!”
“两百多……厮……”
“别说了,主公来了!”
“额,啊?”
“……”踏在血红的土地上,袁绍凝神望着眼前这位,浑身上下创伤无数、力竭而死的曹将,那是什么眼神?不甘?遗憾?
“猛将,便不得怠慢,将他厚葬!”
‘只杀了两百三十五人么……啧!主公……好想饮一口酒再死啊……’
……
“主公……”
“这是何处?”曹操缓缓睁开双目,捂着额头望着面前之人,郭嘉!
“陈留!”
“哦……”曹操长长叹了口气,喃喃说道,“我……还是输了么?”
“主公没输,袁绍也没赢,”郭嘉摇摇头,沉声说道,“主公打乱了袁绍的布局,叫他短期间无力南下,不过相对的,我军也付出了惨重代价!”
“是啊!”曹操深深一叹,忽然眼睛瞥到一处,顿时面色大变。
“仲康,恶来……偷偷饮酒去了?”
“……”守在帐门处的许褚张张嘴,垂下头来。
“哦,我明白了……”曹操面色黯然。
“啊!”
“主公?”郭嘉面色一惊。
“头痛……头痛欲裂……”
……
“主公想必是战中撞到了头,而后又闻噩耗,是故如此吧!”
“呵!”郭嘉苦笑一声,四下打量了一下牢房,淡淡说道,“眼下主公与袁绍两败俱伤,不过虽说是两败俱伤,我等仍有胜算!然而主公眼下却是这般……嘉心实忧啊!”
“奉孝来意,我知晓……”
“你知晓?”郭嘉微微一笑。
“啊,我知!”郭嘉面前那人点点头,随即{文!}苦笑说道,“可惜我{人!}知又有何用?我就连这{书!}个牢房也走不出,奉孝还想叫{屋!}我怎样?”
“此事我自会说服主公……”
“……你想调守义来此?”
“是啊,往日不正是这般么?文若主内,守义主外,唔?袁绍那大戟士,实在难以对付,或许守义有良策……守义强在军略,文若强在内治!”
“待主公释放我之后再说吧……”
“呵呵,文若怕是不知,主公头疼欲裂,是故此地之事,我一人决之,包括文若之事……”
“哦?”
“主公的心思我明白,守义也曾多次书信于主公,只不过嘛,人主……”
“我明白,呵呵,如此便好!”
“那就请文若眼下便赶往许都,换守义来此!”
“这么快?”
“军情紧急,日迫一日啊!”
“好!待我换身衣衫……”
“来人!将衣衫取来!”
“……奉孝你也太急了吧?总要等我吃些东西,腹中空空,如何疾奔许都?”
“来人,将米饼取来!抱歉了,文若,路上吃吧……”
“你……好好,我服了,快马呢?”
“早已备好,就在外面候着……”
“你这家伙!”那人苦笑着摇摇头,起身向牢房之外走去。
苦了你了,文若……
许都!
“爹爹?爹爹?”江铃儿不满地摇着江哲的手笔,朝秀儿喊道,“娘亲,爹爹又走神了……”
“你这孩子!”秀儿走了过来,拍拍铃儿的脑袋说道,“你爹爹在想事,休要打扰,去和小邓艾玩吧!”
“哦……”铃儿撅撅嘴走远了。
无奈地摇摇头,秀儿坐在江哲身旁,柔柔得抚着江哲背部,轻声说道,“怎么了,夫君?”
“或许……或许我要离家一些时日了……”
“……”抚摸着江哲后背的手骤然一顿,秀儿抿了抿嘴,犹豫说道,“曹公战局有变么?”
“唔……我看是不乐观……”
“去吧夫君,”轻轻将脸庞贴上江哲后背,环抱着自己深爱的男人,秀儿幽幽说道,“勿要以家为念,妾身……妾身等着,等着夫君凯旋归来……”
“秀儿……”
“什么?夫君?”
“不,没什么……”
“咯咯,人家都说夫君能言善辩呢……咯咯,夫君之意,妾身明白的……”
“等着我……”
“咦?”
“总有一日,为夫可以日日夜夜陪伴在你等身边……”
“嗯!”
袁绍、袁术、孙策、刘备、刘表、张白骑……
还有六个!
第四卷 袁曹之战 第三十九章 不能败的理由
“主公,该用药了……”
“啧!”赤裸着上身。曹操翻身从榻上坐起,有些无奈地望着眼前着五大三粗的许褚,挥挥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说过多少次了,仲康,我好得很!”
“可是……”许褚捧着药罐,有些犹豫地望着曹操。
“可是什么?退下!”
“这……军师吩咐过,定要主公服下药,可治主公头痛!”
“啊!”曹操挠挠头,有些烦躁地下了榻,皱眉说道,“奉孝这家伙,太罗嗦了吧?”
“哦?在下罗嗦么?”随着一声轻笑,郭嘉撩帐而入,望着许褚笑道,“许将军,主公今日服药了么?”
许褚耸耸肩,望了一眼手中的瓦罐,这不在这么,显而易见!
摇摇头叹了口气,郭嘉有些无奈地望着曹操。“主公……”
“别别,我头风犯了,啊!啊!”
“……”郭嘉张张嘴,摇头苦笑道,“每次都是这般,主公的头风犯的还真是时候啊……”
“哈哈!”曹操有些尴尬地笑笑,挥挥手对许褚喝道,“仲康,把这苦不拉几给我丢远点,我看到就嘴里泛苦,对了,找点蜜水来!”
“额……这……”许褚犹豫着望了眼郭嘉。
“唉!”郭嘉摇摇头叹了口气。
“诺!”许褚抱拳而出,没过多久,就传来一声瓦罐碎裂的声响。
“主公的头风,怕是也‘好’了吧……”
“啊……哈哈!”曹操尴尬一笑,取过榻上衣衫披上,摇摇头正色说道,“在没有从袁绍手中将天下夺回,我这头风,怎么好得了?”
“哦?”郭嘉闻言呵呵一笑,已有所指说道,“这天下……是指主公佩剑宝剑‘天下’,还是……”
“真蠢材!”曹操哈哈笑道,哂笑喝道,“当然是……天下了!”说着,他深深吸了口气,握拳凝声说道。“我曹孟德对天起誓,要从袁绍手中,将天下夺回来!”
那眼神……
败而不馁,真雄主也!
“喔!”望着面前豪气万丈的曹操,郭嘉难掩心中激动,拱手正色说道,“主公放心,主公定可从袁绍手中,将天下夺回!不过在此之前,主公的头风可是个大麻烦……”
“唉唉!”曹操挥挥手,不耐烦说道,“用守义的话说就是,‘那种苦不拉几的东西,不是人吃的,用来喂猪猪都嫌!’”
“哈?”郭嘉满脸愕然。
“罢了罢了,”拍拍手掌,曹操起身伸了伸筋骨,回复郭嘉说道,“你今日前来,不单单只是为叫我服药这么简单吧?”
“呵,既然主公知晓了。又何必再问呢?”郭嘉呵呵一笑,径直走到桌边坐下,从怀中取过酒囊,为自己倒了一杯。
“你这家伙眼里有没有主公我啊!”曹操坐在郭嘉对面瞪大着眼睛,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意义不言而喻。
“主公身子不适,还是……”
“志才的话怎么说来着?酒乃良药,可治百病!”曹操大笑着夺过郭嘉手中的酒囊,咕噜咕噜饮了一大口。
志才?郭嘉张张嘴,深深打量着面前的曹操,似乎明白了什么,哂笑说道,“今日……主公有些特别……”
“呼!”重重吐了口气,曹操一把抹去嘴角的酒渍,哂笑说道,“这不显而易见么?”
“哦?”郭嘉面色一正,拱手正色说道,“愿闻其详!”
“……”望了一眼郭嘉,见他眼神坚持,曹操苦笑一声,喃喃说道,“志才、恶来,一位是当今名士,一位是当今猛将,然而在此战,双双陨落……身为人主,我曹孟德还是太弱了……与其自怨自艾,不若想尽办法使自己变强!”
郭嘉眼睛一亮,拱手由衷赞道。“主公英明!”说罢,他又摇摇头,正色说道,“其实,主公不弱!”
“哦?此话怎讲?”把玩着郭嘉的酒囊,曹操笑着问道。
“在下斗胆问句,主公的弱,是指主公……冒犯了,还是指主公麾下?”
“我曹孟德会比那袁本初弱?别开玩笑了!”曹操不屑说道。
“呵呵,在下明白了!”郭嘉微微一笑,低声说道,“主公言下之意,是指兵力吧?”
“……”曹操张张嘴,抬头望着屋顶叹息说道,“只要给我一万骑兵……不!五千骑兵!此刻,我便可以向奉孝展示袁本初的首级!兵力太过悬殊了,若不是这般,志才,恶来,亦不会……”
看来主公嘴上不说,心中仍是很在意啊……
郭嘉微微一叹,拱手正色说道,“其实在下以为。主公与袁绍,实力相当,只不过,主公用错了地方?”
“用错了地方?”曹操面色一愣,抬手说道,“还请奉孝详细言之!”
“是!”郭嘉一颔首,手指敲着桌面,正色说道,“主公之所以认为袁绍强,不过是因他麾下有数十万、近百万士卒罢了,不过主公可莫要忘了。主公虽是兵力远逊袁绍,然而不论是将领也好,谋士也罢,能才异士岂是袁绍可比?
说句冒犯的话,袁绍虽是庶出之子,然而亦可算深得袁家重视,袁家,四门三公,学子满天下,可谓是众望所谓,然而眼下,也不过是坐拥四州而已,而主公,讨董卓之时,并不过三千,将不过夏侯、曹,如今,亦是坐拥兖、豫、徐三州,中原富饶之地,主公已得近半!
再者,主公麾下猛将、谋士,实非袁绍可比,夏侯、徐晃、于禁、乐进、李典、张辽等将,皆是大将之才,古人云,千军易得,良将难求,如此一来,主公便有数万兵马了……赵云,世间猛将,可称是万人敌,再添一万兵……这样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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