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惨然一笑,对着陈任说道:“看来我还是输了,毕竟还是你要胜我一筹!”
陈任面对吕布却是满脸的肃穆,在当今天下,估计也就是面前这一人,能够和他打到这个程度。而且今天的吕布可以说是完全是为了追求武道而战斗,激发了他身体内的全部力量,面对这么一个对手,陈任没有办法不尊重。
吕布再次将方天画戟挺到了胸口,说道:“接下来我还有一招,不过这一招自从我开始修习以来,就从来没有成功使出来过,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次能够成功!”
陈任双手紧紧握了握手中钢枪,忽然微笑道:“我也感觉,这次你一定能够使出来,现在的你,只怕没有什么招式是使不出来的,来吧!就让我来见识见识吧!”
吕布先是微微一笑,虽然两人一直是敌对关系,但是在武道上却是知己,能够和这样一个人酣畅一战,此生无憾了。吕布收起了微笑,面色变得凝重,接下来,他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自己手中的方天画戟。
陈任也是一脸的凝重,他知道,吕布说的这一招不仅仅是他一直没有使出来的一招,更加是吕布最强的一招,他也要集中全部精力来应对此招。
就看见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开始微微地颤动,似乎是在划着圆圈,而下一刻,画戟晃动的范围和频率却是越来越厉害了,一阵阵嗡鸣声越来越大。在陈任看来,那画戟就像是在后面装了个马达一般,转得越来越快了。不过这三国时代可没有马达,陈任也明白为何吕布一直都无法使出这一招,单凭人力造成这么快的转速,的确没有那么容易。
就看见吕布此时正紧咬住自己的下嘴唇,鲜血顿时从牙缝中迸发出来,这一招对于他双臂的负担可谓是相当的大,他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双臂的肌肉开始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而此时,那画戟已经变的模糊不清了,在画戟的周围,出现了一圈圈肉眼可见漩涡。
陈任一看,便知道这是因为方天画戟的快速转动,抽动了周围的空气而造成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能够让这种空气漩涡肉眼可见,足见这吸力有多么强,他可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当即整个人宛如弹弓一般向后拉至顶点,随即猛地向着吕布弹射了过去。
此时吕布双臂的承受力已经到达了顶点,但是看到方天画戟前方的那个小漩涡,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大喝了一声,便迎着陈任的身影推了出去。
“啊——!”
“呀啊——!”
两声暴喝,却是没有传出撞击声,山头山脚所有观战的人都寂静地等待着两人周围的尘烟散去。随着尘烟的慢慢落定,陈任和吕布两人分别单手举着武器刺向了对方。那方天画戟深深地刺进了陈任的肩窝,鲜血不断地往外溅射,而在另一边,吕布的双臂布满了血丝,但却不是因为陈任的攻击,而是因为刚刚吕布超负荷地使用那一招所造成的,至于陈任的钢枪却是已经将吕布的脖子给刺穿了。
第二百二十三话 来援
无论是山头上还是山脚下,都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山头上那两人。陈任喘着粗气,看着面前一脸狰狞的吕布,不由得苦笑,另一只手费力地将刺在自己肩窝上的方天画戟给拔了出来,这才用力抽出了插在陈任脖子上的钢枪。顿时一道血箭就溅射了出来,失去了支撑的吕布慢慢地倒在了地上,只翻起了一阵尘土。
单手捂住肩窝上的伤口,陈任满脸落寞地看着仰面倒在地上的吕布的尸体,不由得有些悲哀,从今往后,再也没有对手能够像吕布这样带给他这种生死之间的刺激了吧。抬起头,却看见周围山刀营的士兵们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微微一笑。
慢慢走到了山头的边缘,冲着山下的那批密密麻麻的西凉军猛地高举起手中钢枪,大声吼叫起来。陈任身后的那些山刀营士兵顿时被陈任的这一吼声给唤回了神,纷纷跟着陈任的吼声大叫:“龙将无敌!龙将无敌!龙将无敌!”
与山头上的热闹气氛相比,山脚下却是完全不同的压抑,望着山头上陈任的身影,所有的西凉士卒都露出深深的恐惧神态。而西凉军的将领中,李傕、郭汜、杨奉和樊稠也都是面带恐惧的看着陈任那并不高大的身影,徐晃的眼中带着一丝仰慕,但更多的却是战意。董旻和李儒的脸上却是深深的哀伤,对与他们来说,吕布的死可以说是打击很大,李儒甚至在怀疑自己刚刚让吕布上山的决定是否正确。
看着周围的西凉士卒们脸上的神情,李儒叹了口气,这样的士气根本不可能攻上山头,转头向董旻拱手拜道:“丞相,如今敌军士气正盛,我军要击败他们,实在是难上加难,不如撤军吧!”
一听得李儒的说话,董旻猛地一掉头望向李儒,一脸怒容地对李儒吼道:“我西凉大军何曾就这么败退过!不行!我一定要杀上此山,为奉先报仇!”
“丞相!”李儒见董旻显然是因为吕布之死,有些冲动了,连忙苦苦谏言,“丞相!如今东吴军士气已经到了顶点,反观我军士兵,因为温侯之死却是毫无战意可言。若是就此去攻打东吴军,只怕得不偿失啊!况且东吴水军最迟到两天后就一定赶到,到时再言撤退,只怕我军损失更大!往丞相千万三思啊!”
此时便看出了陈任分兵撤退的用处了,虽然东吴水军还没有赶到,但是已经给西凉军在背后扎了一根刺,这让西凉军根本没有办法安心来对付他们。要是陈任没有分兵去报信的话,虽然陈任手上要多出不少人马,可是西凉军的数量却是要多出整整一倍,只怕到时候,李儒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围困山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急急忙忙地去攻打。
“是啊!”李傕却是破天荒地支持其李儒来,向董旻抱拳说道:“军师所言不差,那陈任勇不可挡,我军此时杀上山去,也只是让士卒们白白送死而已!”同时,郭汜、杨奉和樊稠也统统站了起来,向董旻谏言,都是支持李儒退军。
董旻一脸复杂的神情,李儒所说的道理他又何尝不知道,可是这一番谋划下来,本来是要斩杀陈任的,却没有想到反被陈任杀了手下的第一大将吕布,这如何能不叫董旻心痛啊。一想到被陈任所杀的吕布,顿时董旻胸中气血翻腾,一口鲜血直接从口中喷了出来。
“丞相!”李儒等人一见董旻吐血,慌忙上前,李儒一把搀扶住董旻,可却看见董旻一脸苍白。李儒慌忙喝道:“医官!医官!快去找医官来!”
忽然董旻一把抓住了李儒的衣袖,艰难地说道:“传我军令!退!兵!”硬生生地吐出最后两个字后,董旻脑袋一歪,直接便昏死了过去。这些西凉将领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不一会便七手八脚地把董旻抬进了大帐。
在山头上,陈任可不知道山脚下发生了此等变故,在他看来,吕布这么一死,西凉军只怕要恼羞成怒,全力开始攻打了。所以陈任慌忙下令全军戒备,随时准备迎接敌人的攻击,可是等了老半天了,还是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往山上窜。
“都督!你看!敌人退兵了!”一名士兵忽然指着山下向陈任喝道。
陈任这时才刚刚包扎好伤口,一听到那士兵的说话,连铠甲都滚不上穿,直接光着个膀子就这么冲到了山头边缘往下望去。果然,山脚下的那些西凉士卒已经开始在收拾营寨,在将领的指挥下,整齐地排列好队伍,开始向着来时的祁山谷口退去。
一旁的一名士兵向陈任问道:“都督,我们要不要追击?”
陈任稍稍一想,便明白了西凉军退兵的原因,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为防万一,还是不要轻易下山,反正以我军现在的状况,也不可能给西凉军造成什么威胁。”
陈任说的这句话倒是一句大实话,经过了两天的战斗,山刀营的士兵虽然强悍,但也有些体力不支。留下来的两万山刀营士兵,如今只剩下了一万左右,可见这两天的战况有多么惨烈。其实陈任心里很清楚,这次能够获胜,自己是占了多大的幸运成份。首先,陈任幸运地感觉到了那谷口的杀气,及时撤离了谷口,要不然,就算是没有全部进入谷口,被吕布带兵那么一冲,山刀营也要受到很大的损失。其次,在与西凉军第一次交战的时候,陈任虽然有把握击败吕布,但却没有把握在山刀营的防线被冲垮,击败吕布。但是陈任一次幸运的击杀,却是将赤兔马杀死了,这就导致了吕布的失态,和西凉军的士气低落,更加是导致了吕布在最后的爆发,向陈任来挑战。第三点,陈任能够及时找到这样一座山峰,作为防守的屏障,若不是有了这个屏障,只怕那李儒早就下令全军冲击了吧?
正是因为有了这么多幸运和巧合,这才让陈任竟然守住了董旻这次的进攻,还斩杀了吕布,简直是幸运到了极点,陈任甚至可以用死里逃生来形容此战。
看着山脚下的西凉军最终撤得一个人都不剩,陈任心中的大石块总算是落了下来,摆了摆手说道:“全军戒备,不得有所松懈!我们就在这里等待救援!”开玩笑,万一这是李儒那个阴险家伙的计谋怎么办,说不定这是假装撤退,等到晚上又再次前来攻山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为上。
“喏!”士兵接下陈任的军令,立刻转头向其他士兵们传达去了。眼见的西凉军撤走了,陈任的心头也是一松,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却是不小心震到了肩窝的伤口,疼得陈任那是直吸冷气。
一看到自己的伤,陈任又忍不住望向了不远处,那一直躺在地上的吕布的尸体。没有陈任的吩咐,其他士兵都不敢处理吕布的尸体,就算是要路过的士兵,也是特意绕了个圈子。陈任一脸黯然地招来了一名士兵,吩咐他带几个人,去讲吕布的尸首埋了起来,也算是让吕布不至于暴尸荒野吧。
之前就一直休息到现在,那些士兵都精力十足,陈任一吩咐,士兵们便在山头上找了一块空地将吕布的尸首给埋了进去,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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