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回头,她登时愣在了那里。
“你是鬼吗?”
第六十八章 初见
“你是鬼吗?”
看着那个突然在身前出现的男人,沈初夏没好气的说道。她最讨厌装神弄鬼的人。
“娘子,你不能背着我见别的男人。”
烈轻声说道,眸子里有着一抹伤痛一闪而过,一袭红袍随风肆意翻飞,如一只只美丽的蝶。
“你……”看着他,沈初夏突然说不出话了,“我不是你娘子”压低声音,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说过会做我的新娘子,那你就是我的娘子,一生一世的娘子。”
烈一本正经的看着她,那神情无比认真。
深吸一口气,沈初夏指了指外面那个仍在不停砸着门的男人,“听见没?门外的那个男人曾经也口口声声的唤我娘子,如果真要说我是谁的娘子,按先来后到,那也该是他的,对不对?”
“我可以杀了他”
烈的表情很平静,可是那双眸子里却露出了一道嗜血的冷芒,谁敢挡在他面前,谁就必须得死。
“你……”
看了他一眼,沈初夏觉得自己要发疯了,门外一个,门里一个,哪一个都不是能招惹的主,门外的那一个是她别无选择的结果,可门内的这一个呢?算不算是她自作自受?天知道,她却没有一点记忆。
凝视着她,烈蓦地打开了大门,那双妖冶的桃花眼中此时下起了漫天的桃花雨,一把将沈初夏搂进怀里,他低低的笑了,“你有事吗?”
那抹笑纯真无邪,但却有着一抹不属于男人的柔媚,低下头,在沈初夏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吻,“娘子,穿这么少出来会感冒的。”说话间,一袭红衣罩住了她娇小的身子。
看着这一幕,尉迟拓野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你是谁?”
“我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娘子的夫君就好。”
不顾沈初夏的挣扎,他强行的将她禁锢在怀中,虽然脸上依然有笑,可是不知为什么,那一刻,沈初夏却突然有点害怕,莫名的就是知道,他生气了,非常生气。
“你放开她”尉迟拓野的眸子瞬间冰冷,一股没来由的怒气就这样从胸口逸出。
“这是我和娘子之间的事情,用不着外人插手,你请回吧。”
说话间,红袍飞扬,登时,就看见尉迟拓野的身子飘向门外,定住身形的那一刻,大门恰好合上了。
“娘子,时间还早,我们回去继续睡吧。”
一道隐隐约约的声音从门内传出,一时没顺过气,一口浓浓的鲜血就这样从尉迟拓野的嘴里喷了出来。
“沈初夏,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尉迟拓野喃喃的说道,她是他的女人,一天是,一辈子都是,谁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初夏低低的吼道,一路被他拉扯着走进屋里,就像是牵一条小狗似的,他凭什么可以这么对她啊?
“娘子”强自压抑下心头那狂涌而上的怒火,烈微微的笑了,手指轻柔的抚过她的脸颊,那掌下滑腻的触感适时的缓解了心头的郁结,“以后不要再见他了,我会生气的。”
“生气?”沈初夏突然笑了,“你为什么生气?还有,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喊我娘子。”
“我们成亲吧,我会让你做我最美丽的新娘子。”
看着她,烈的眼神深情无比,稍不留神,便一下子掉进去了。
“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沈初夏拢了拢散落在额头上的发,“这样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所以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可以回去了,还有不要再这么随随便便的出现在我的身边,这里并不是你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为什么?”
烈喃喃的问道,看向她的眼波依然未变,只是嘴角却多出了一抹苦涩的味道。
“不为什么,不管我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但是现在你之于我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陌生人你知道吗?就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人,所以你走吧。”
缓缓地背过身去,沈初夏静静的看向了窗外,一道无声的叹息就这样逸出唇间。
“陌生人?”烈突然笑了,一把扯过她的手臂,在她惊慌失措的眼神中,他的唇狂野的覆上了她的唇,辗转反侧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其中。
直到两个人快要因呼吸不畅而死的时候,烈蓦地放开了她。
“这样的事情应该不是陌生人之间可以做的吧?记住,这是我的味道。”
下一刻,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在这个偌大的空间里响起。
“你滚”使劲的擦着自己的唇,沈初夏大声的咆哮着,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做?
“沈初夏,记住,你是我的娘子,穷其一生,你只能是我的。”捂着那火辣辣的脸颊,他说的笃定,看向她的眼神更是不容置疑。
是她先招惹上他的,所以无论是什么结果她都只能承受,因为这是她选择的路。
这些年,他是想着她的笑才活到现在的,那是他心中唯一的温暖,所以他不会让任何人夺去。否则,他不介意双手沾满鲜血。
只要她在身边就好,只是这样,他甘愿放下屠刀,为她立地成佛。
“你……”沈初夏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转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裙角在清晨的阳光下{“文}随风飞扬,看着她{“人}的背影,烈微微{“书}的笑了,伸开{“屋}手,掌心中依稀还残留着她的温暖,按向自己的胸口,他的笑更加的张扬开来。
第六十九章 月光太温柔
桃花林中早已没有了桃花,只有一片葱绿荡漾其中。
坐在石桌前,又是一杯酒灌进了尉迟拓野的肚子里,面前已七七八八的歪倒了几个坛子。一阵风吹来,带来了些许的凉意,打了个酒嗝,尉迟拓野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桃林的入口处突然传来了一道恭恭敬敬的问安声。
“给皇上请安”
是管家的声音。
话音刚落,就看见一袭紫袍出现在了石桌边上,看见他又喝成那样,尉迟皇琊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听说初夏回来了。”
“初夏?”
尉迟拓野突然笑了,一把握住他的领口死死的攥在了手里,“那是本王的女人,谁准你喊她名字的,初夏,夏儿,那是本王才能用的称呼,你算老几?”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中已带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王爷”
一看见他这副架势,老管家登时吓得面如土色,侵犯圣体,那可是会被杀头的。
“你先下去吧”
挥手挥退了一干人等,尉迟皇琊冷冷的盯着他,“你打算还要这样多久?整天为了一点儿女私情醉生梦死,你是王爷,就没有为江山社稷想过一丝一毫吗?”
“江山社稷?”尉迟拓野一脸嘲讽的笑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尉迟王朝的皇帝是你,不是我。”
“你非要这么说吗?如果你喜欢,尽可以拿去。”
尉迟皇琊的声音更加低沉,当皇帝那是他的梦想,可是现在他发现有比这个梦想更重要的东西了。
三年来,萦绕在他心头的那抹影子始终挥之不去,扰乱了他每一个平静的夜里,那样的空虚和寂寞是靠不停的填充后宫也填不满的。
挥挥手,尉迟拓野踉踉跄跄的向桃林深处走去了,“想说疯话随便找个人就行,懒得理你,别来烦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你知道沈初夏在哪吗?”
看着他的背影,尉迟皇琊突然问了这么一句,那双深幽的眸子里有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味道。
“问我干嘛?”
转过头,尉迟拓野一脸嘲讽的笑了,“天下之大莫为王土,你找不到的人我又怎么会找到。”
“好,如果我找到了她,我会将她带进宫的。”
尉迟皇琊突然冒出来的这么一句话让尉迟拓野的酒登时醒了一半。
“你说什么?本王的女人为什么要让你带进宫?”
“很简单,因为我要让她做我的皇后。”
尉迟皇琊淡淡的说道,说出来的那一刹那,突然发现这个想法竟已在心中酝酿了很久。
“尉迟皇琊,我警告你,她是本王的女人,你做梦,最好想都别想,否则我不会饶过你的。”
窝在别院里已经足足半个月了,偶尔烈会来这里,但更多的时候,这里只有她、黎儿还有夏荷三个人。
这个夜晚,月朗星稀,如水般的月光照射在大地上仿佛给整片大地都穿上了一层银白的衣装,坐在院子里,沈初夏百无聊赖的看着远方,脸上是一抹淡淡的神情,很轻很淡的笑始终洋溢在唇间。
嗖忽间,空气中传来了一阵不一样的波动,沈初夏刚刚站起身,下一刻,整个人被搂进了一具温暖的胸膛。
“是谁?”她的声音顷刻间变得冰冷,腰间的软剑也随即拔出。
“是我”
身后,幽幽的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这样的暗夜里,听起来有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烈?”沈初夏的眉微微的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没有说话,烈只是将她抱得更紧,唇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头发,眸子里流露出一抹不舍的眼神,“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等你回来?”沈初夏一下子愣住了,“你要去哪里?”
“我还有些事没有做完,等一切安定下来,我会回来接你的,那时候,我会让你光明正大的成为我的娘子,接受万人的朝拜。”
烈低低的说道,但那声音中带着无比的坚定。
她是他的女人,是唯一一个可以站在他的身边和他并肩看日月的女人。
“你不需要这么做,我们之间………”话还未说完,她的唇猛的被堵住了。
柔软带着点冰凉的唇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闭着眼睛,烈就像是一个舔食糖果的孩子一样,带着一脸迷醉的神情慢慢的加深了这个吻……
睁大眼睛,沈初夏静静的看着他,心,突然“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
“闭上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勾魂摄魄的笑,烈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仿佛受到了他的蛊惑一般,沈初夏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一时间,万物寂静无声,只有微微的风声在耳畔回荡,空气中的花香淡淡的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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