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仲肯来,刘毅求之不得,只是这次回去要与辽东交兵,恐怕暂时顾不上与子仲谈及所议之事!”糜竺的目的刘毅也是心知,相较于甄宓而言,他更愿意与糜竺合作,此人的信誉可是史书上都有明文记载的,当然他也不会让任何一家独大,竞争才会产生利润。
“呵呵,以曹操虎狼之师尚为将军所退,何况辽东公孙度乎,我料将军一旦回军必可击而胜之,竺自是等将军功成再议此事。”对于刘毅的用兵之能,经过北海徐州,糜竺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再他与郭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知他们定是早有防备。
“能与子仲一路交谈,毅求之不得!奉孝,速速安排行军事宜,我意今日便要起程,子龙子义二人速去整军,听候军师调遣,隽乂即刻出城告知公明子平牛角,军情若火,今日便要大军出发!”刘毅允可糜竺同行,同时立刻安排下去,整军回援,几人皆是领命而去,糜竺此番远行也要回府准备一番,另要助郭嘉府库之事。
一切安排妥当,刘毅就要出城,着那一车车的钱粮不由心中暗惊,徐州之富,陶谦之意果然不凡,光是那几车黄金恐怕可抵幽州半年赋税,加上还收得虎将太史慈与张牛角数万黄巾,真是满载而归。
刘毅回军,陶谦自是引徐州大小官员前来相送,到得城门更是持刘毅双手言道不舍之意,朗生亦是心中感叹,此公待己之情可谓至诚,可惜天年不久,其后徐州不知是否如同书上一般落于刘备兄弟之手。无论如何他日若自己扫荡中原必要善待陶公后人,以报起待己之德,此时他并不知自己一念之间便为陶家后人带来数世之福。后其孙刘稠在位之时陶家子孙更是位极人臣,一时尊荣无比。
不光陶谦的一干官员,城门外徐州百姓也是自发夹道而送,虽有流言四起可刘毅今日的举动已将其不攻而破,他此次率军前来救援,力退曹操,在百姓眼中刘将军便是救了他们身家性命之人!后刘毅率军征伐徐州之时各处百姓莫不相助,也因今日种下之善因。
陶谦率领一众官员直送出城外五里方才依依惜别,听闻糜竺随刘毅而去,甄宓糜贞二女也要相随,糜贞是要与兄长同去幽州一游,甄宓则是怕被糜家捷足先登,这也是上次来访便与刘毅议定之事,朗生便让其与随从全部跟随大队人马而行,也可妥为保护。
出城二十里,徐晃、管亥、张牛角三人引兵前来汇合,经过徐州一役,张牛角对刘毅这个主公已经是死心塌地,众将听闻辽东公孙度竟然趁主公不在前来攻打,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肋生双翅飞回幽州,为主公再建新功,这趟刘毅前来虽是赚的天大名声与无数钱粮,可真正的大战却没有几回,众将早就憋着一口气了。
着眼前斗志昂扬的诸将以及近三万人马,刘毅也是豪情勃发,此番回军定要将辽东连根拔起,自己便能真正做到坐幽州而望天下,进退自如,当下令徐晃太史慈率领五千精锐为前部,自己大军拱卫钱粮,借道冀州浩浩荡荡的回师幽州!
与此同时,张虎戏志才的诱敌之计也逐渐接近成功,甘宁领军志在诱敌,待公孙度大军深入之后便可断其后路,围而歼之,如此主场作战,远胜兴兵讨伐,此战对刘毅而言也是意义重大。
第一百七十四章 驱虎吞狼
刘毅率军驰援北海徐州可谓是旗开得胜,满载而归,可与之相比,袁绍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刘毅出兵之时也正是他与黑山张燕激战之际,袁绍手下虽然兵多将广可张燕也不是软柿子,手下号称十万之众,加上熟悉地形,竟能与袁绍大军分庭抗礼,不落下风。
袁本初劳师袭远,却是未能竟功,不免十分烦恼,其实他兵伐张燕还是有几层目的,其中的一条说来可笑,这张燕明明靠近幽州,却是与刘毅秋毫无犯,每每袭扰都是冀州之地,岂不可恨?今日他召集一干谋臣将领,便是议破黑山贼之事。
“黑山张贼,屡屡范我州郡,故此次我亲统大军,要将其斩草除根,谁知此人颇为善战,我军几番苦战难做寸进,不知各位有何高见?”袁绍问道,心中虽是百般烦恼可此时却不在脸上显现。
“张燕手下虽非乌合之众,可正面交战绝非我军之敌,奈何此人狡诈多端,每每避虚就实,可恨之至,为今之计之能重重围困,待其兵粮不济之时必会出战,到时必可破之。”说话之人声若洪钟,满面钢髯,形容魁伟,正是袁绍军中上将颜良。
“颜将军所说虽不无道理,却是难以行之,张燕在此地盘踞多年,必有积蓄,恐未到他不济之时我军已然粮尽,这大山之中四通八达,重重围困谈何容易,要破张燕主公还要寻求助力才是。”参军郭图言道,这一番话语也招来了颜良不善的目光。
“若依公则之意,主公当请何人相助?”又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乃是颜良好友文丑,见郭图辩驳颜良,便出言问道。
“幽州刘毅、兖州曹操,或是,吕布吕奉先!”郭图言道。
“公则之言恐为不妥,幽州刘毅虽与主公相善,可张燕从未敢对其动一并一卒,他若出兵,一旦张燕破釜沉舟恐怕幽州也没好处,其谋臣张虎戏志才皆乃眼光高明之士,绝不会擅自兴兵!兖州曹操现正与吕布交战,此二人自顾尚且不瑕,安能想张燕之事,难道公则不知?”从事沮授出言道,他倒非是要为难郭图,只是就事论事。
“文佑勿急,曹操吕布虽为兖州交战,可刘毅却是于近日回军,恰要从冀州而过,其兵卒虽少可刘朗生善战,黄巾军又向来畏其如虎,若主公亲往求之,岂不可为我强援?”郭图笑道。
“可辽东公孙度已经兵出幽州,据说大战连场,刘毅定是归心似箭,即算主公怕也不好出言相求吧!”沮授又道。
“文佑刚才还曾言及戏志才之智,张子才之谋,有此二人在幽州那公孙度有何足惧也,再说主公还可许之以利,一旦剿除张燕便助他对付辽东,刘毅意在辽东久矣!”郭图辩道。
沮授闻言不再言语,似乎也在计较郭图之说是否可行,而一旁的许攸却是拈须微笑,摇头不已,得郭图心中有气。
“子远又是何意,某等都在为主公出谋划策,尽心竭力,子远置身事外,却为何故?”郭图不由出言问道,袁绍手下的谋臣不少,也都是极具才干,可互相之间的相处方面却是远不如曹操与刘毅的属下了,虽说是性格使然,却和袁绍这个主公也脱不了干系。
许攸也不答他,只是眼光向袁绍,并目视左右,袁绍会意立刻挥退左右,只留下颜良文丑及一众谋士。
“子远有何良策,可明言之。”袁绍出言道。
“张燕贼子,便是号称十万之众也不过是藓芥之患,虽是劳神,不能伤主公之根本,而刘毅刘朗生方才是主公的心腹大患!”许攸此言一出四座皆惊,难道许子远的目的不在张燕而是…
“现李榷郭汜之流霸占京师,汉室已是风雨飘摇,各路诸侯虽不明言,其意实在天下耳!刘毅此人武勇非凡,将略过人,更兼手下臣谋将勇,公孙度不自量力,意欲趁其不备耳袭取幽州,不日必为刘毅所破。而刘朗生一旦占据辽东,便无侧背之忧,其若进取天下,我冀州便是首当其冲,主公虽与其交好,可争雄之事朋友又能如何?”许攸一番急言,却是极为在理,说得在座诸人一时都是面沉如水。
“子远之言颇为有理,可刘毅自得幽州之后养精蓄锐,其实力不在主公之下,如何轻言图之?”郭图问道。
“刘朗生若此时坐镇幽州,自是难图,可如今却是消除主公大患的最好时机,一来公孙度可牵制幽州军力,使其难以顾及;二来此倘刘毅出兵不过万余之众,且要借道冀州,怎不可图之?若是让其顺利回军则公孙度必败,主公再想图之便是难逾登天。”
话说到此处沮授郭图都是眼中一亮,许子远之言确有见地。这便是乱世,敌人与朋友的转化就在一念之间,什么故交门生,什么朋友亲情,若为争雄天下皆可弃之如弃履!
袁绍闻言却是陷入了沉思,当然不是念及与刘毅的故交之情,而是在思考许攸之计是否可行,刘毅手下固然仅有万余人,可当日颍川数十万黄巾不也被他两千铁骑纵横奔突?自己能留下他吗?若是让其逃回幽州又该如何,这个决断委实难下。
“攸知主公忧虑何在,刘毅勇武过人,主公怕是觉得难以斩草除根,故有一驱虎吞狼之计献与主公!”
“哦,驱虎吞狼之计,子远速速言来。”袁绍闻言双眼一亮。
“其实刚才颜将军所言极有见地,张燕贼兵虽有积蓄,可其下老弱也不在少数,今年又恰逢荒年,刘毅此次回军从北海徐州带回钱粮无数,若是主公告之张燕他仅有士卒万余则其怎能不动心?且主公可先退军一部以表诚意,还可上报天子为张燕求爵,如此双管齐下,张燕必难抗拒。”许攸说到此处稍稍停顿,容众人思考。
“子远之计,似是可行!只是还当谋划细致。”沮授言道。
“只要张燕出兵,主公便可坐收渔人之利,若张燕胜主公可兵发幽州与公孙度首尾夹击,回头再图张燕;若刘毅胜恐也损失不小,到时主公可以雷霆之势除之;张燕十余万之众,再得主公暗中相助,刘毅纵有天大本领也难克之,且主公始终隐与幕后,不会失信天下!”许攸再度出言,袁绍闻之终于色变。
“子远之计固妙,但恐那黑山张燕…”思前想后,袁绍还是对张燕不敢放心,许攸虽然说得有理,可自己刚与张燕大战连场,现在却要说动他去对付一向畏惧的刘毅,岂是易于之事?
“主公勿忧,刚才攸曾言及退兵以表诚意,同时许之以利,再派一舌辩之士前往说之,大事可成。”许攸却似乎是信心十足。
“依子远之意,何人可往说之?”袁绍立刻出言问道,此事虽是极难,可真若成功他便可让刘郎生凶多吉少,张虎戏志才虽然多谋可大树既倒他们又能如何,幽州久后必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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