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诧道,我心里十分的凝重毕竟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那瓶子最后是常林捡来交给我的。
“对了,为什么常林和我说苏期萱已经去了?”
我去之前,这宫里头还是好好的,我与苏氏交好,而且还以皇贵妃的名义多次救她。
一说到这个,宝凉有些唯诺。
“具体的情况奴婢也并不清楚,皇贵妃查到在她茶盏李下毒的人是苏主子,主子你也清楚,皇贵妃娘娘那样的性子定是不容它多活的。”
我心下一叹,原来又是我二姐的手笔。
“那常林现在在什么地方。”
“奴婢打听过一二,说是贬去了降霜阁换洗衣物去了。”
“宝凉,我想是我错了,常林一定是在怪我,怪我没有在期萱有难的时候伸以援手……”
如果那颗药真的是她换的,那么一定是她在报复我、
“主子莫要伤心了,常林不过一介奴婢,她哪有那个胆量。”
说着话呢,天色也暗了下来,这冷宫竟是凄惨到没有人来给我们送吃食。
一直镇定的宝凉先下再是坐不住了。
我知道她是怕我饿着。
只见宝凉一路从冷宫门口摸着黑回来,面如死灰的告诉我:“小姐,外头守门的人说我们搬进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发放饭食的时辰了,所以……我们今晚要挨饿了。”
她说的顶委屈,也是跟着我都开始受苦了。
拉过她的手,苦笑道:“挨饿是小,受冻是大,这入了冬,夜里定是要冻死人的,这地界虽是破败,幸好有得是枯枝丫杈的,我们去捡些来夜里取火用。”
她一听喜上眉梢:“还是小姐心细聪明呢,这样夜里可就不用受冻了。”
我对她笑了笑,从桌上提来一盏破旧的宫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里头的烛火,便和宝凉一同去拾木了。
再一次站在风雪下的时候,心里依旧是那么的酸楚。
等待我的将是怎样一个裁决,要知道毒害皇后,那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宝凉收罗好柴火的时候,握着我的手好一阵心疼,硬是说我一个做主子的不该做这些粗活的。
主仆二人正准备回去的,却见前天飘过一个人影。
宝凉胆小得惊叫出声,而我也被这一幕吓得不知所措。
“姑娘,夜凉,能借个火吗?”
这样的声音太过的悲戚,就像那些个垂死挣扎的人再没了生气。
“你……你是谁?”
不自觉的发起抖来,因为我看不清方才问我话的人站在何处,她的声音就像是无孔不入的钟声敲打进我的心坎里一样。
“我是谁?我是谁!陛下,我是凝儿啊!”
戚戚的哭声传来,我不再那么害怕了,能在冷宫执念这些的只有那些失去恩*的宫妃了。
这个女人称自己为凝儿,我怎么清楚穆重擎的妃嫔里有几个凝儿。
接着又是她不断地哭声,我和宝凉本是想走的,可是一步步,她的哭声忽远忽近,让人毛骨悚然。
“娘娘,您出来说话好不好?”
无奈之下我提着灯笼大声的试探了一句。
回答我的只有一声又一声的:“夜凉……夜凉,娘的乖宝贝,不哭……不哭……”
我心下一叹,想来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所以一直都是答非所问的。
对她来说只有两种情况,一个就是疯子一样到了晚上自言自语,第二个就是她被关在某处无法出面。
总之,住进冷宫的第*果然不太平。
不由得拉紧了宝凉的手,还是快回屋吧,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也不会太平静的。
又是*无眠,我辗转反侧到了天明时分才睡去。
梦里我见到了大姐,她对我说:“覆雪,姐姐不怪你……要替我好好照顾熏儿……”
熏儿熏儿今年还只有八岁,她没了亲娘在这人心叵测的深宫中她要如何生存下去!
为了熏儿,我不能死,非但不能死,还要还她娘亲一个真相!
所有欺负过她们娘俩的人,不会有所善终!
“小姐……小姐……你醒醒,是不是做噩梦了?”
宝凉将我从梦魇中拉了回来。
我肿着一双眼去看她,原来方才的梦如此的清晰。
“小姐,门外有个嬷嬷,提着一筐子馒头说要见您。”
我心里打鼓,这一大早的怎么会有人找我。
于是稍稍梳洗了一番,就往屋外走。
果真是个老嬷嬷,她的面色十分的祥和,想是宫里的老人了。
“这位嬷嬷,不知您找覆雪有何事情?”
我上前一步问她,她对我笑笑:“奴婢给娘娘带来一篮子馒头,今儿个早晨刚做的,娘娘尝尝吧。”
她如此热若,倒让我不好意思起来,昨夜没有吃上任何东西,早就是饥肠辘辘了,现在见到这些大白馒头别提有多眼馋了。
只是,无功不受禄,这嬷嬷虽好,但对我这么好做什么。
许是看出了我的焦虑,她笑着对我说:“老身在这冷宫住了不下二十年了,二十年,还真没有人能熬过一个晚上的,许是我家主子与娘娘有缘,老身恳请娘娘去见见我家主子。”
我心下差异,二十多年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也就是说她家主子也被关在冷宫二十多年。
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女人绝对不是穆重擎的妃子,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先帝的妃子。
我并不忍心拒绝这个老嬷嬷,于是同宝凉对望一眼,决定去一趟。
“娘娘不必着急,先用了馒头再吧,我家主子这个点子还没醒呢。”
听她这么说来,我松了一口气。
“嬷嬷可别再叫我什么娘娘了,覆雪未进冷宫之前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修华,如何担当嬷嬷的一声娘娘。”
我一边吃着,一边这样对她说道。
许是我太恶了,所以吃的有些快,抛却了那些大家子的矜持。
只见嬷嬷笑道:“姑娘吃得可真是讨喜。”
我也抬头,晃晃手里的馒头,对她一笑:“是嬷嬷做的好吃呢。”
隐隐看到,她的目光中对我有一丝的赞许。
“嬷嬷,这冷宫中除了您家的那位娘娘之外,还有什么人么?”
我试探着问道,因为我不确定,昨夜那个女子的声音是不是她的主子。
“可不是呢,我在这住了二十多年了,就没见过别的人影了。”
她再一次的肯定。
(第三卷开始了哇咔咔,卷名叫做《奴本红妆似花妍》,覆雪在后宫中的际遇又会如何辗转呢?哈哈哈素愈再一次感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
看卿一日度如年
“嬷嬷,这冷宫中除了您家的那位娘娘之外,还有什么人么?”
我试探着问道,因为我不确定,昨夜那个女子的声音是不是她的主子。
“可不是呢,我在这住了二十多年了,就没见过别的人影了。”
她再一次的肯定。
看来今日起在这冷宫之中我也不会无聊了,该来的总会来的,隐隐有一双无形的手向我靠近。
用过早点之后,我就随着嬷嬷去了她的院子,起先兜兜转转的叫我放心不下。
“就是这里了。”
放眼望去,这不是我夜里拾柴火的地界吗,哪有什么屋子可以住人的。
“在上头呢。”
于是乎,我拢了拢外袄的领子;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却见一座假山之后有那么半间的屋子。
“嬷嬷前头带路吧。”
这屋子在山背上,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昨晚只闻哭声不见人的境况了。
“这原本啊是一间水阁,山间的流泉一路下假山池的,前两年都是好景致的,这两年宫里头也不派人给冷宫了,山间的水许是断流了,现在看来才这么的萧条。”
“想事你家主子好雅兴的,只是这半山冬日里怪冷的吧,怎生个不换个屋子住啊。”
这山路也太过嶙峋了吧,我见着这嬷嬷的腿脚也是不太方便了。
正说着话呢,就到了水阁的门口,这儿的景致与这深宫还真是不一样,门前用篱笆围了一小块的地界,里头种的都是时下能吃的菜色,活像个农园。
“这冷宫里根本就没什么供给,这二十几年来,我们主仆二人都是亲自动手的。您别瞧这里是这个模样,这屋后还圈养这鸡鸭呢。”
这嬷嬷也是极有生活经验的了,看来以后很多事情还得请教她。
我点点头,又上前往屋内探了探。
“小主子跟我来。”
门事虚掩着的,咯吱一声响便被她推开了。
屋里的味道很是干净,不像我那屋里都是腐木的味道。
在一方老旧的桌案前坐下,趁着嬷嬷去扶她的主子,宝凉心惊肉跳的问我:“主子,她主仆二人好是奇怪……”
“人家在这住了二十余年,也是别有一番天地了。”
“啊,听小姐的意思,,莫不是我们也要在冷宫住上二十几年吧!”
小丫头连忙错愕,我轻笑一声:“或许吧。”
不过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很快就会出冷宫的,因为二姐会帮我,至于穆重擎他一定相信我是冤枉的,可怜我那大姐,就这么归去了。
“天呐,嬷嬷,她怎么被捆住了手脚!”
我惊叹一声,眼前这个满头白霜的老妇人,眼神极其的浑浊,脖颈以上还不时的自然抖动,像是一种癫痫的病。
那嬷嬷叹了口气,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我家主子就是因为疯了才住进冷宫的,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她这疯病也没见者好……”
显然她家主子不但生活上不能自理,因为脑子糊涂,就连交际的能力都没有了。
不论她疯前是好人还是坏人,对于这般境地的她,我只能表示仅有的一点同情。
“你是谁!”
那老妇人突然抬头问我,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就像一个天真无知的孩童。
“夫人,我叫覆雪。”
她站了起来,想靠近我,又像是不敢,举着一双被捆绑住的手看向站在一旁的嬷嬷。
“主子,人家小姐和您说话呢,你看那——”
嬷嬷伸伸手,将她的视线带回到我的身上。
于是我只能对上她笑一笑。
“你可是屋外来的?”
她再一次问我,听上去神智视乎是清醒的,但她的语气依旧有些疯癫。
“对,屋外来的。”
“嬷嬷,她!她不是宫里的人!”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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