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马跃举起酒盅,将酒水一饮而尽,贾诩羡慕地砸了砸嘴,说道:“主公,这酒也喝了,肉也吃了,要是没别地事,下官这就告辞了。这几天骑马给累的。下官把身子骨都给颠散了,呼~~”
马跃急招手道:“别忙着走,先坐下。”
贾诩问:“有事?”
马跃道:“有事。”
“既如此,再取一坛御酒来,边喝边说如何?”
马跃瞪着贾诩直翻白眼。在军中,管亥、裴元绍追随马跃最早,马跃视之如兄弟,管亥、裴元绍平时亦大咧咧地直称马跃表字。余者既便是周仓,也不敢直呼马跃名字,像典韦、许褚、郭图等人皆敬畏马跃,绝不敢稍有亵渎之念。
但敢于公开要挟马跃的,仅有贾诩一人而已。
“呼~”马跃没好气地摇了摇头,向肃立身后地典韦道,“老典,叫人去取御酒。”
“遵命。主公。”典韦答应一声,扛着大铁戟来到厅外,厉声道,“来人,取御酒~~”
贾诩捋了捋颔下柳须,隔着桌案在马跃对面坐了下来,问道:“主公,何事?”
马跃道:“刚刚得到消息。代郡乌桓被鲜卑屈突毳部杀得大败。普夫卢战死,麾下大将呼赤引着五千残兵已经前往蓟县投奔刘虞去了。”
贾诩略一思忖。微微色变道:“主公,不好,刘虞或恐借机生事。”
“嗯?”
“主公纵骑劫掠金莲川,将所得牛羊牲口及人口赏赐部下,此举必然招致刘虞嫉恨!今呼赤势穷往投刘虞,幽州各郡乌桓已然一分为三,或为主公部曲,或为公孙瓒驱策,或为刘虞从属,若诩所料不差,刘虞必借机上表天子,欲分主公兵权!到时候贬主公为护乌桓左校尉,再弄个护乌桓右校尉,恐于主公不利。”
“唔~”
“不如谴心腹之人携带厚礼前往洛阳,贿赂何进、张让、赵忠等人,具言主公开疆拓土、威震北疆,鲜卑蛮夷闻风而遁,则天子龙颜大悦,刘虞虽为帝室之胄,再欲借机生事恐也为时已晚~~”
……
肥如前往柳城的小道上,大燕国天子张举在弥天大将军张纯及五千“御林军”的护卫下仓惶前行。昨日深夜,张举在张纯的护卫下趁夜突出重围,仓惶逃往柳城,公孙瓒率军穷追不舍,一通混战,叛军大部死散,只剩五千“御林军”追随张举身侧。
叛军奔走竟日,又困又乏,将及天黑时分,堪堪行近一处险要山口。
目睹前方险峻的山势,张举心中骤然吃了一惊,问张举道:“大将军,前方山势极为险峻,若有官军伏兵,恐为所害,不如绕道而行?”
张纯道:“陛下可不必担忧,臣愿率五百精兵为先锋,于前探路。”
“哦。”张举深为感动,摇头道,“朕视大将军如手足,实不愿大将军以身犯险,不如绕道而行?”
张纯道:“为了陛下,臣甘愿肝脑涂地。”
张举道:“卿~~真乃古之忠臣也。”
说罢,张举亲手解下身上地黄绫披风,替张纯覆于背上,张纯冲张举拱了拱手,翻身上马,点起五百精兵扬长而去,张纯自率大军于后随行,不及片刻功夫,大军进至谷中,前锋张纯兵马早已出谷。
张举正自释然之时,两侧山谷上陡然响起绵绵的号角声,霎时间杀声大作,滚木檑石齐飞堵塞了叛军前后退路,密集的箭矢如飞蝗般从险峻地山梁上射将下来,陷于山谷中地叛军无处隐藏,大片大片地倒了下来~~
可怜大燕国天子张举登基不足两年,便死于乱箭之下!
张纯率五百先锋先行出谷,闻听身后山谷中杀声大起、惨嚎弥天,不由目露冷色,大声道:“王政何在?”
“大将军,王政在此。”
声落人显,王政从一方大石后面探出身来。
张纯喜道:“事成矣,卿当居首功。”
“是吗?”
王政淡淡一笑,手一挥,无数地官军忽然从两侧山梁上冒了出来,皆张弓搭箭,冰冷地箭矢已然瞄准了谷中的张纯和随行五百叛军。
张纯大吃一惊,失声道:“王政,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王政冷冷一笑,说道,“自然是取你脑袋!”
“你~”张纯大怒,“你竟敢背叛本将!”
“背叛?”王政哂然道,“本官身为大汉朝廷命官,暂杀叛军匪首乃职责所在,何来背叛之说?”
“你~”
张纯还欲再骂,王政不由分说,把手一挥,冷然道:“放箭~”
霎时间,乱箭齐下,张纯顷刻间被射成了刺猬。
第113章 来势汹汹
宁县,伏波将军府。
夜深人静,马跃正伏案沉思,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厅外响起。
马跃头也未抬,问道:“文和,你来了?”
贾诩抱拳作揖,应道:“贾诩~参见主公。”
“坐吧。”
马跃肃手让座,贾诩颇为随意地屈膝坐下,抬眼望去只见马跃眉宇紧锁、神色阴沉,似有什么心事,遂问道:“主公,何事烦忧?”
马跃道:“细作回报,张纯杀张举,门客王政又杀张纯,立国不足一周年的大燕国已经正式灭亡了,丘力居、苏仆延两部乌桓也正派人与刘虞接触,十之八九又要再次投入刘虞麾下了。”
贾诩道:“唔~~这的确是个坏消息,刘虞为人固执、刚愎,素来视主公如眼中钉、肉中刺,主公纵骑劫掠金莲川,掳获人口无数,皆赏赐部下为奴,此举更是为刘虞等贵胄所不容,此番叛乱既定,丘力居、苏仆延又降,刘虞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主公了。”
马跃默然点头,他担心的也正是这件事,当初不惜重礼贿赂何进,又讨了何进亲笔书信,原以为刘虞会卖何进几分面子,没想到刘虞眼里只有天子和大汉朝廷,根本不将何进放在眼里,竟对何进的书信置之不理。
呼赤率部投奔蓟县,论理仍应归于马跃治下,马跃谴人往讨,却遭刘虞一顿严词训斥。
贾诩又道:“不过,主公倒也不必过于担忧,刘虞虽有心于主公不利,却也不敢骤尔动手,毕竟主公现在大汉伏波中郎将。大义名份犹存,刘虞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否则,那就是擅杀朝廷命官,形同造反。”
马跃道:“还有件事,你且看看这个。”
说着,马跃将桌案上的一卷书简递于贾诩,说道:“片刻之间。洛阳城内的细作送来八百里加急密报,太师袁逢、太傅袁隗及司徒黄琬正密谋铲除十常侍及外戚,本将、董卓、曹操等人皆被归入阉党羽翼,亦在铲除之列,想想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想当初在颖川,本将与曹操杀得你死我活,现在却居然被人打入一党。呵呵~~”
贾诩略一思忖,问道:“主公可是担心袁逢、袁隗、黄琬等清流党与刘虞、刘表、刘焉等外放帝胄内外相结?”
马跃皱眉道:“这不仅仅只是担心,而是已成事实了!”
贾诩道:“哦?”
马跃又将一卷书简递于贾诩面前,说道:“你看看这个。”
贾诩伸手接过缓缓展开,一目十行匆匆阅罢。凝眉沉声道:“竟然是刘虞给袁逢的书信!?”
“嗯。”马跃道,“斥候游骑从半路截得。”
贾诩长身而起,沉思片刻,忧心冲冲地说道:“此事颇为棘手。如若刘虞和朝中袁逢、袁隗、黄琬等内外勾结,借金莲川之事给主公安插个图谋不轨的罪名,局面就颇为被动了!主公虽被归入阉党,张让、赵忠等中常侍却未必就肯出手相助,何进虽与主公亲善,可手中并无实权,就是想帮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朝中无人可用!”马跃道,“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
贾诩道:“主公。照此情形来看,只给张让、赵忠等阉货送礼,恐怕还不行啊,需能言善辩、机敏善变之士晓之以利害,方能令之为我所用,在皇上面前替主公说话啊,唯其如此,方能挫败清流党地阴谋。”
马跃道:“军中能言善辩、机敏善变之士。当首推文和。公则或可成事,可惜重伤未逾。其余诸将皆非成事之辈。”
贾诩道:“主公,事到如今,也只有下官去一趟洛阳了。”
“文和若去,本将倒是放心。”马跃欣然道,“不过,从幽州去洛阳路途遥远,途中多有盗匪、强人出没,需典韦率两百虎卫随行保护。”
贾诩道:“典韦将军及两百虎卫需拱卫主公安全,职责重大、不可擅离,请管亥将军另率三百精骑前往便可。”
马跃断然道:“文和此去洛阳,关乎全军将士命运,不可不慎,此事休要多言。”
贾诩也不多作推辞,欣然接受道:“如此,贾诩多谢主公。”
马跃把目光投向典韦,沉声道:“老典,贾诩先生因要事前往洛阳,需一员猛将率精兵随行保护,贾诩先生乃我军军师,事关重大、不容有失,你可敢领命前往?”
典韦铿然道:“有何不敢!”
马跃道:“好,即刻点齐两百虎卫,护送贾诩先生前往洛阳。”
典韦抱拳道:“末将遵命。”
贾诩道:“主公,洛阳之行宜早不宜晚、迟恐生变,贾诩这便启程了。”
马跃道:“也好。”
……
鲜卑王庭。
鼓乐齐鸣、春光无限,鲜卑大王魁头正赤条条地仰面躺在虎皮软褥上,身上涂满了油光滑亮的牛油,一名身材惹火的西域女郎正跨骑在魁头身上,两瓣磨盘似的丰盈雪臀正紧紧地压着魁头肚腩款款摇荡~~
望着那两辩雪白丰腻的大屁股在自己肚腩上晃来荡去,魁头胸中的欲火腾地燃烧起来,胯下那话儿昂然翘起,直欲择人而噬的蟒蛇~~另一名同样惹火的西域女郎吃吃地荡笑起来,雪白丰满地娇躯轻轻一扭,在魁头双腿之间跪了下来,螓首轻垂,玉嘴轻启将魁头的蟒蛇一节节地吞噬~~
“嘶~”
魁头倒吸一口凉气,眉宇间流露出难以言喻的享受之色。
“嗯~”
“唔~”
“哼~”
帐中霎时响起淫荡至极的鼻音和喘息声。
“挲~~”
紧闭的牛皮帐帘忽然被人一把掀开,一条年轻的汉子满脸怒容、昂然直入,这年轻人乃是步度根,是鲜卑大王魁头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虽然年轻,却天生神力。且练就了一手好箭术,是草原上有名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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