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太守公孙度起兵八千,正杀奔柳城而来,先锋两千骑兵已过昌黎地界!”
“什么!?”周仓闻言大吃一惊,失声道,“八千大军?”
严纲亦失色道:“坏了,公孙度亲率大军前来,想必是为报丧子之仇,此人生性残暴、冷血嗜杀,满城乌桓老幼恐遭灭顶之灾!嘿~~本官当初便曾劝过将军,且不可斩杀公孙康,将军偏不信,这下坏了~~”
周仓环眼圆睁,厉声道:“来呀!”
有亲兵昂然上前,应道:“小人在。”
“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宁县,途中换北不换人,向主公~~求援!”
“遵命。”
亲兵轰然应诺,转身领命而去。
……
宁县,将军府议事大厅。
贾诩道:“主公,宋典和公孙瓒已经起程前往蓟县了。”
“嗯。”马跃点了点头,向郭图道,“有宋典相助,公孙瓒代行州刺事可谓顺理成章,公则可多备车马,一旦公孙瓒代行州事,即刻赶赴蓟县运输粮草。精兵不嫌少,粮草不嫌多,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
郭图深深地弯下腰来,低声道:“下官~~遵命。”
马跃又把目光投向贾诩,问道:“文和,前往洛阳的信使已经出发了?”
贾诩道:“回主公,信使已经上路。”
“再修书一封。”马跃想了想,冷然道,“同样以八百里加急转送洛阳,命令貂蝉在洛阳城里散布谣言。就说朝中大臣袁逢、袁隗、黄琬等,勾结地方大员韩馥、袁绍等意图拥立刘虞为帝。”
贾诩微微一笑,答道:“主公,下官已经一并办妥。”
“哦?”马跃惊异地掠了贾诩一眼,旋即轻轻颔首道,“嗯。”
“主公~~”马跃话音方落,厅外人影一闪,高顺已经昂然直入跪倒厅个。朗声道,“末将高顺参见主公~~”
马跃肃然道:“高顺将军请起。”
高顺朗声道:“主公,末将幸不辱命,近两万乌桓从骑,剔去老、弱、病、残、独子及父子同军者。共得一万零九十七人,皆为精壮之士。”
“好!”马跃朗声道,“战俘可曾清点清楚?”
“回主公,战俘也已经清点完毕。共计俘获一万九千余人,其中汉军一万余人,鲜卑军八千余人,乌桓军千余人。”
“嗯,那万余汉军俘虏~~老弱病残的统统放走,18岁至40岁之间的青壮先囚禁起来,千余乌桓俘虏全部贬为奴隶,赏给有功将士~~”马跃说此一顿。目露阴狠之色,“至于那八千余鲜卑战俘~~皆杀之!”
对于鲜卑人,马跃军地一贯策略就是~~但凡身高超过马车车轮地,皆杀之!这八千多鲜卑人都是依附汉廷(文,)的小种鲜卑,既然能够追(人,)随刘虞出征,自然都是(书,)成年男子,如何可能(屋,)身高低于车轮?又如何能够活命?
高顺抱拳肃容道:“末将遵命。”
“嗯。”马跃点了点头,向贾诩道。“文和。算算时间,柳城那边差不多也该有消息了吧?”
贾诩道:“应该便在一两天之内了罢。”
“好~~那本将也该准备出征了!”马跃按剑而起。目光如炬、狼一样掠过厅中诸将,厉声道,“廖化、许褚!”
廖化、许褚越众而出,厉声道:“末将在。”
“各率五千乌桓轻骑,随本将出征!”
“遵命!”
“裴元绍、高顺、郭图!”
“末将(下官)在。”
“率五千精骑,八百精兵留守宁县。”
“末将遵命。”
马跃最后望向郭图,特别叮嘱道:“公则,大军出征之后,需严密监视周边局势,尤其是冀、并二州及塞外鲜卑人动静,绝不可掉以轻心。”
郭图恭声道:“请主公放心,图~~绝不辱命。”
……
晋阳,并州刺史府议事大厅。
门下小吏匆匆步入大厅,向并州刺史丁原禀报道:“大人,大事不好~~”
丁原道:“何事惊慌?”
小吏道:“刚刚接到冀州刺史韩馥大人急报,护乌桓校尉马跃与幽州刺史刘虞交恶,两军于坝上草原激战,刘虞大败,为马跃生擒~~”
丁原霍然站起身来,急问道:“后来如何?”
小吏道:“马跃将刘虞押回宁县,竟活祭于阵亡将士灵位之前!”
“啊!?”丁原大吃一惊,失声道,“刘虞乃帝窒之胄、国之重臣,马跃以下犯上、擅弑上官、蔑视皇威,形同作反,朝廷必不会坐视不顾,料来诏书不久必下,可速令吾儿奉先召集各郡精兵、多备粮秣,准备讨伐马跃。”
小吏道:“然则,奉先大人已然奉命往解马邑之围,当下并不在晋阳。”
“哦~”丁原一拍脑门,恍然道,“本官竟然忘了此事,也罢,可速唤候成、魏续、宋宪、曹性诸将前来相见。”
“遵命。”
小吏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
马邑。
十日之前,黑山贼张牛角因为山中粮草告尽、率五万贼兵下山,兵围马邑、日夜攻打,马邑城池多处崩坏。守军死伤甚多,眼看城池行将不保。
马邑令张肃身披甲胄、亲自登上城楼御敌,眼看着无数地黑山贼如蚂蚁般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守卫在城楼上地军卒越来越少,苦苦盼望地援军却迟迟未见踪影,张肃不由急得直跳脚、仰天哀叹:“援军~~援军怎么还未到?”
“大人不好,贼兵杀上城墙了!”
一名小卒忽然惊叫起来,张肃霍然回首、果见十数名凶悍地山贼已经涌上了城头。城头守军虽然奋勇反击,却难敌这十数名凶狠的山贼,刀光闪过,鼓噪而前的官军纷纷倒了下来、喋血城楼~~
张肃回顾身后,厉声道:“城池若破、鸡犬难留,诸位何不随本官拼死杀敌?”
身后大小官吏及衙役手持木棍、刀叉轰然回应道:“誓死追随大人!”
张肃锵然拔出佩剑往前一引,正欲下令反击,城内忽有一把清朗地声音隔空传来:“父亲大人。孩儿来也~~”
张肃惊回首,只见一员年轻的武将正疾步奔上城楼,来将身高八尺,生得虎背熊腰,面如冠玉、目似朗星。既英俊又雄壮,赫然正是他唯一地爱子张辽。
“辽儿?”张肃神色黯淡,旋即仰天惨笑道,“也罢。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难得我儿有此报国之心,不如随为父战死在这城楼之上,也算是替我大汉尽忠了,嗬嗬嗬~~”
“大人!援军~~援军来了~~”正当张肃准备以死殉国之时,身边拼死抵挡的守军忽然惊喜地尖叫起来,“快看,援军真的来了。啊哈哈哈~~”
“哦?”
张肃急抬头、往西南方向望去,只见萧瑟地荒原上,一骑如飞正向着马邑疾驰而来,骑士手中高高擎着一杆素色大旗,白色的旗面上绣着一头狰狞的青狼,张牙舞爪、眦牙咧嘴,极为凶恶。
骑士身后,苍茫地地平线上孤悬着一轮凄艳地残阳。昏黄地余辉洒落在骑士身上。仿佛有暗红的火焰在骑士身上幽幽燃烧~~
“怎么只有一个人!?”张肃黯然叹息道,“怎么只有一个人!五万贼兵。一个人又济得了甚事,唉~~”
身边小卒却不似张肃这般泄气,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大声道:“大人不必泄气,可知来者何人?”
“何人?”
“大漠孤狼吕布~~吕奉先是也!”
“竟然是他?”张肃神色一松,绷紧的神经顷刻间松懈下来,低声道,“如果真是大漠孤狼吕奉先至,马邑可无忧矣,幸甚~~”
“竟然是奉先大人!?”
年轻的张辽堪堪奔行至乃父身后,恰好看见远方苍茫地地平线上,那杆狰狞张扬地苍狼旗正如风驰电掣而来,乌黑地眸子里不由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灼热,一腔年轻地激血已经开沸腾起来~~
“将士们~~”张肃趁机将手中长剑往前一引,厉声道,“援军到了,把这些该死的山贼赶下去,杀呀~~”
“杀呀~~”
士气大振地守军追随张肃身后,嚎叫着杀向攀上城头的山贼,惨烈的混战在城楼上顷刻间上演~~
……
“哈~~”
吕布狠狠一挟马腹、催马疾进,身后有漫天烟尘滚滚卷起,遮蔽了那轮凄艳的残阳,脚下地荒原正如潮水般倒退,霍然抬头,浩如烟海地贼军拥挤在马邑城低矮地城墙下,数十架简陋地云梯已经架到了城墙上,贼兵正如蚂蚁般攀援而上,城楼上、血战正炽~~
惨烈的杀伐气息虽相隔千步之遥亦能清晰地感受到,吕布的眼神顷刻间变得灼热起来,有幽幽的火焰在眸子深处燃起~~
“唏律律~~”
胯下雄健的坐骑似乎也感受到了吕布身上燃起地烈烈杀意,昂首长嘶一声,完成了最后的加速,如风驰电掣般漫卷过冰冷地荒原,冲向那密密麻麻地贼兵阵,远处贼兵阵中,已经有人发现了这位不速之客。分出了一标人马前来拦截吕布。
“呼~~”
吕布洒然挥手,手中的苍狼战旗倏然一横,下一刻,沉重地大旗竟如利箭般射出,瞬息之间便飞越了近百步长空,然后一头扎落下来、深深地扎进了冰冷的地面,巨大的素色旗面哗啦一声展了开来,绣于旗面上地青狼睁开狰狞地双眸。冰冷地注视着世间一切~~
“哈~”
吕布仰天长啸一声,手一招、绰于鞍后的方天画戟已经来到了手中,在空中轻描淡写地挥舞了一下,便划出一道道迷乱人眼地耀眼寒芒,有冰寒的杀机在荒原上喧嚣而起,有如蛛丝般漫延开来~~
……
“报~~”一名贼将气急败坏地奔到了张牛角跟前,厉声道,“大头领。弟兄们都溃败了,小地拦不住,那名官军已经杀进来了~~”
“什么!?”张牛角霍然转身,厉声道,“两千弟兄竟然还拦不住一名官军?”
张牛角身高九尺。腰粗膀圆,两眼圆睁犹如铜铃,虬须根根竖起犹如钢针,形容极为凶恶。两条粗壮的胳膊展开足有一丈、且有千钧之力,足可生裂虎豹!擅使一柄环首开山刀,重可六七十斤,因有万夫不当之勇,为黑山众贼奉为大首领。
山贼喘息道:“是~是的!”
“混帐!?”张牛角勃然大怒,厉声道,“来呀,与我将这废物拖下去。枭首~~”
“大头领饶命啊。”贼将急道,“来援官军虽然只有一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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