眈艺饬街锉『酶显谡培A追上并州军之前杀到了。
见河北骑兵早已严阵以待,汹涌北上的三支骑兵遂即开始减速,在两军相距还有千步之遥时,马超、许褚、张绣同时高举右臂,身后缓缓而进的骑兵顿时勒马驻足,然后也向两翼缓缓展开。
骑兵不同于步兵。
步兵的阵形是越厚实、越密集,其攻击力和防御力就越强。
可骑兵不是这样,骑兵如果排列成厚实、密集的阵形进行冲锋,那基本就等同于自杀!骑兵冲阵一般会向两翼尽量展开,前后纵深只有数排、甚至只有一排!只有在特殊的情形下,骑兵才会采取密集的阵形进行冲锋。
比如西凉铁骑在投射投枪的时候,或者准备骑射压制的时候,才会采用密集的阵形进行冲锋。
两军阵圆,韩莒子拍马出阵,舞刀大吼道:“河间韩莒子在此,何人敢战?”
许褚正欲策马出阵,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骑早已飞驰而出,侧头一看却是马超。
“西凉马超在此!”马超横转天狼枪,遥指韩莒子喝道,“贼子速来受死!”
韩莒子大怒,催马直取马超,马超亦策马相迎,马蹄翻腾、碎雪飞溅,瞬息之间两马相交,韩莒子高举过顶的长刀未及劈下,马超的天狼枪早已经闪电般刺出,冰冷的枪尖无情地洞穿了韩莒子的咽喉,锋利而又宽大的枪刃更是将韩莒子的颈项整个切断,一颗头颅顿时凌空飞起。
“噗~~”
激血如喷血般从韩莒子断颈处喷涌而出,奔驰的战马带着无头尸身一直往前奔出数十步才摔落马下,栽倒在冰冷的雪地上。马超举枪戳住韩莒子血淋淋的首级,在两军阵前策马来回飞驰、仰天长吼,极尽耀武扬威之能事。
河北阵前,张郃勃然大怒,挺枪跃马而出,厉声喝道:“马超竖子休要猖狂,河间张郃在此,拿命来!”
“张郃!?”
马超修长壮硕的身躯突然间轻轻一颤,缓缓回过头来,冷眼生辉犹如恶狼的双眸狠狠地盯住了张郃,倏忽之间,马超乌黑的双眸已经变得一片赤红!张郃!?马腾之死,是死于公孙瓒的背叛,可张郃才是杀死马腾的人!
“张郃!”马超举枪撩天,森然喝道,“当年云中之战我父亲是否死于你手?”
“然也!”张郃举枪回应道,“今日我便送你下地狱,让你父子团聚!”
“嗷啊~~”
马超仰天长嚎一声,催动胯下汗血宝马如旋风般向张郃迫来,电光石火之间两马相交,张郃沉重的铁枪与马超的天狼枪重重地磕在一起,发出一声令人窒息的金铁交鸣声,张郃只觉耳畔嗡的一声,胸口如遭重锤砸击,双臂更是酸麻欲死、疲不能兴!
张郃大骇,心忖西凉锦马超果然名不虚传!比他老子马腾可是厉害太多了!
张郃正暗自心惊时,马超又折马杀了回来,天狼枪如毒蛇出洞向张郃的咽喉恶狠狠地刺来,张郃打起精神举枪硬架,只听得咣的一声,狂野的力量如潮水般倒卷而回,张郃再握不住手中的铁枪,十指一松,沉重的铁枪早已凌空飞起。
河间猛将张郃,交马不及两合便被马超磕飞了兵器!
目睹马超如此神威,凉军将士轰然喝彩犹如天崩地裂,虎痴许褚也看得暗自吃惊,心忖马超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厉害了?以马超现在的实力,就算自己和老典合力,只怕也未必能稳操胜券了。
事实上,从当年与吕布的惊天一战之后,马超的实力就已经突飞猛进,超越典韦、许褚了!
武将的实力由三个因素所决定,分别是武艺、体质以及信心!
其中体质是先天条件,后天的练习和努力是无法改变一个人的体质的。
所以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成为武将,而只能当一名小兵,只有那些天赋异禀、膂力超群的人才能成之为武将。
拥有强悍体质的人能成为武将,却不一定能成为猛将,既拥有强悍的体质,又拥有一身精湛的武艺,那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猛将。
汉末三国时期的猛将多如恒河之沙,但他们的实力却有云泥之别,其中决定猛将实力最重要的因素就是——自信心!倒在自己手下的敌方猛将越多,猛将的自信心就会越强,他的实力就会越强!
像马超击败了当时号称天下无敌的吕布,他的自信心就能得到极大的增加,其实力也就会突飞猛进。所以今天,马超复仇心切,在两合之内挑飞张郃的长枪,将他杀得大败而逃也就在意料之中了。
“喝!”
马超一枪磕飞张郃的铁枪,大喝一声回马一枪再往张郃咽喉刺来,这一枪又准又狠,两人相隔又近,张郃躲避不及只得本能地把头一缩,只听一声轻响,张郃的头盔已被马超的天狼枪挑飞,乱发顷刻间披散下来,迷乱了张郃双眼。
张郃心胆俱裂,拍马急投本阵而来。
“贼子休走,留下命来!”
马超勒马回头,穷追不舍。
张郃不敢回头,只打马疾走,正落荒而逃时,河北阵中忽然杀出两员健将,挺枪跃马迎向马超,同声喝道:“东平吕旷、吕翔在此,休要伤害我家将军!”
张郃见状心神略定,急绕过吕旷、吕翔兄弟奔归本阵。
马超眼看张郃便要隐入大军之中,不由心中着急,遂一枪将吕旷刺落马下,又腾出右手夺过吕翔手中的长枪,可怜吕翔也算河北军中一员健将,竟被马超这一夺之力牵得倒栽马下,摔断颈骨而死。
“着!”
马超劈手夺过吕翔的长枪,大喝一声朝张郃背心掷来。
张郃听得脑后破空声响,心中骇极急滚鞍下马、摔落尘埃,马超这势在必杀的一掷竟将张郃胯下的坐骑刺了个对穿,坐骑惨烈地嘶叫一声,挣扎着往前奔出两步然后仆然倒地,马超再欲追杀时,张郃已被亲兵救起退入千军之中。
马超不舍,竟单人独骑冲入河北军中来杀张郃。
许褚唯恐马超有失,急催动四千西凉铁骑排山倒海般掩杀过来,张绣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亦率领两千并州轻骑趁势掩杀,凉州铁骑、并州轻骑两军合击,以众击寡,再加上河北骑兵因为主将战败而士气低落,顿时大败。
晋阳,张济的官邸现在已经成了袁绍的行邸。
袁绍正在大厅里与田丰等人议事时,忽有小校入内禀道:“大将军,大事不好了。”
袁绍眉头一蹙,喝道:“出什么事了?”
小校道:“张郃将军的前锋轻骑遭到凉州铁骑和并州轻骑的夹击,张郃将军虽奋力死战亦难挽败局,韩莒子将军、吕旷将军、吕翔将军皆为西凉骁将马超所杀,张郃将军也被马超所伤,五千轻骑止剩两千余骑逃回平陶。”
“啊?”
袁绍骤然吃了一惊,霍地站起身来。
田丰脸色一沉,急问小校道:“凉州、并州联军可曾乘胜追击?”
小校道:“两军距平陶三十里下寨,并未继续北上。”
田丰又问道:“探马可曾发现大队凉军?”
小校摇头道:“不曾发现。”
“呼~”田丰舒了口气,以手扶额道,“如此还好。”
“可恶!马屠夫竟敢偷袭我军前锋,挫伤我军锐气!”袁绍却是咬牙切齿道,“来人,传本大将军令,立即召集各路大军杀奔平陶,定要消灭了这两伙凉州铁骑和并州轻骑,重振我河北军威。”
田丰急上前制止道:“主公不可。”
袁绍怒道:“为何?”
田丰道:“右北平太守田豫刚刚谴使来报,漠北裴元绍部已经踏平了马韩(三韩部落之一,在今朝鲜半岛,是高丽棒子的祖宗)九十三部,现在正率大队骑兵越过辽东、辽西向右北平、渔阳一带逼近。”
“那又如何?”袁绍不以为然道,“裴元绍也许只是抄近路返回弹汗山老营。”
田丰道:“可细作回报,漠北周仓所部也从稽落山横跨大漠,正向上谷、代郡一带逼近,主公以为这只是偶然吗?”
“嗯?周仓所部正向上谷、代郡逼近?”
袁绍急步走到案前,伸手摊开地图,一看之下旋即脸色大变,只见裴元绍、周仓两部漠北骑兵就像两道铁钳正一左一右钳了过来,如果袁绍不能及时做出反应,这两部骑兵很可能会在雁门郡、中山国一带汇合。
到时候,不但屯积在雁门、中山的粮草辎重会落入周仓、裴元绍之手,就连河北军从北面退回冀州之路也会被这两路骑兵截断,如果这时候河北军再无法迫降上党太守张扬的话,袁绍这十五万大军就会成为无家可归的孤军,活活困毙在并州境内!
“不好!”想通了这点,袁绍勃然失色道,“马屠夫其志不小,他这是要把本大将军的大军往绝路上逼啊!元皓,可速令幽州留守、青州留守、冀州留守尽起大军来援,本大将军要在并州与马屠夫决一死战!”
“主公,稍安勿躁。”田丰道,“局势还没有坏到如此地步,主公也不必动员幽州、青州、冀州的留守军队参战。”
袁绍道:“元皓这话什么意思?”
田丰道:“丰以为,马屠夫并不打算在并州与我军决一死战,马屠夫之所以调动周仓、裴元绍所部漠北骑兵向雁门、中山逼近,其实是在向我军施压!逼迫我军回师雁门、中山保护粮道,仅此而已。”
袁绍道:“这么说,马屠夫不打算在并州与我军决战?”
“当然。”田丰道,“如果马屠夫打算在并州与我军决战的话,他的凉军主力早就该从采桑津北上西河郡了,可事实上马屠夫没有这么做,而是只派了两支骑兵北上接应张济,这说明马屠夫根本无意在并州与我军进行决战?”
袁绍蹙眉道:“元皓敢肯定?”
田丰点头道:“在下可以肯定。”
经过两次失算,田丰已经基本可以肯定马屠夫心中最大的敌人是曹操而不是袁绍,在曹操没有倒下之前,马屠夫只会尽量避免与袁绍翻脸!要说,袁绍的实力远胜曹操十倍,袁绍才应该是马屠夫的最大威胁才是,可事实上并非如此。
田丰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却也逐渐认识到了这一点!
这从袁绍讨伐公孙瓒之战得到印证,当初田丰极力反对袁绍北伐公孙瓒,就是因为担心马屠夫会横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