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张辽道:“就算只有一百二十万,其兵力也远远超过我国啊!”
“是啊。”骠骑将军张郃附和道,“我军只有六万步军,四万水军,总兵力不过十万人,就算与吴军联手,两国兵力相加也不过二十余万,尚不及凉军兵力的四分之一啊。”
“两位将军完全不必担心。”诸葛亮自信满满地说道,“凉军虽然兵力众多,可大多都是骑兵和步兵,其水军不过十万左右,而楚、吴水军兵力相加也有九万之众,单就水军而言,双方在兵力上可谓不相上下,更何况楚、吴联军还有周瑜、蔡瑁、吕蒙、陆逊这样的优秀水军统帅,而凉国除了甘宁还有谁?”
“马屠夫传檄要在赤壁与楚、吴会猎,臣以为他这是在找死!”王粲也附和道,“凉军骑兵和步兵固然骁勇善战,可如果这百万大军过不了长江,那跟没有又有何区别?臣以为赤壁之战的关键还在于水战,也就是说吴、楚联军真正需要面对的敌人其实只有甘宁的十万荆州水军!”
“原来是这样。”
“这下明白了。”
经诸葛亮、王粲一番分析,张辽、张郃恍然点头,有种拔云见日的感觉。
事实上,诸葛亮、王粲的确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赤壁之战的关键。
赤壁之战的关键就是水战!如果吴、楚水军能在赤壁之战打败甘宁的荆州水军,那么凉军的大举南征就只能以失败告终,反之,如果吴、楚水军反被甘宁水军所败,长江天险最终失守,则吴、楚纵有同等兵力的骑、步大军亦恐无法阻挡凉军铁骑的南下了。
“明白了!”曹真拍案而起,朗声道,“此战的关键就在于楚、吴水军能否消灭掉甘宁的十万荆州水军,为了达成这个战略目标,朕以为有必要将楚国的水军交给东吴三军大都督周瑜一并指挥,以期同心协力、共破强凉,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诸葛亮肃然道:“陛下胸襟令人叹服,臣以为可以。”
张辽、张郃、程昱、贾逵等也纷纷附和道:“陛下英明。”
曹真的这一决定看似孟浪,其实却极为英明,若论统兵,当世无人能出周瑜之右者,就算是凉太祖马跃也自认略逊周瑜一筹,昔淮南之战周瑜虽败,却不是输在他的统兵之能上,而是输在吴军实力不济,周瑜纵有通天彻地之能,实也无力回天。
因此,曹真决定把楚国水军交给周瑜统一指挥,无疑是准确的。这样一来就顺利解决了两国水军的主次以及协同配合问题,楚国水军虽然处于隶属地位,可曹真以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打赢赤壁之战,挫败马屠夫南下荆、扬的阴谋。
江陵,马跃大帐。
司马懿手指地图向马跃及一众文武大臣讲解道:“陛下,诸位大人,刚刚细作回报,吴军都督吕蒙已经督率三万水军,大小战船五千余艘进驻夏口,楚军都督蔡瑁也将水军大寨从巴陵移到了赤壁,眼下吴、楚水军分驻夏口、赤壁,互为犄角之势,正与我军的乌林港水军大寨隔江对峙。”
“嗯。”
马跃点了点头,长身而起腆着肚子在大帐里来回踱起步来,近十年的养尊处优已经让他的体形严重走形,不过刺绣的明黄滚龙袍往他日渐臃肿的身躯上一披,还真有一股说不出的帝王威严。在大帐里来回踱了几步,马跃忽然顿住脚步,大声道:“吴、楚步兵不值一提,唯其水军实乃心腹大患。”
说此一顿,马跃凝声道:“诸位爱卿都说说,这赤壁之战该怎么打?”
马跃话音方落,法正道:“陛下,我军拥有绝对的兵力优势,臣以为一定要充分发挥兵力上的巨大优势,以此来掣肘吴、楚联军的行动。”
马跃欣然道:“具体呢?”
法正大步走到地图前,伸手沿着长江一划朗声说道:“可将百万骑步大军沿江陵至乌林的长江北岸一字摆开,共扎下十座大营,分十个点架设浮桥准备渡河!为了阻止我军渡河,吴、楚水军就势必要分兵袭扰,这样一来,赤壁、夏口大寨吴、楚水军的兵力就会削弱。”
马跃道:“架设浮桥的船只从何而来?”
法正道:“不用船只,这江汉一带拥有大片的松树林和杉树林,我军完全可以就地取材以木筏架设浮桥。”
马跃道:“若吴、楚水军不分兵呢?”
法正道:“如果吴、楚水军不分兵,任由我军架设浮桥,那么赤壁之战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哦?”马跃欣然道,“此话怎讲?”
法正道:“陛下请想,如果吴、楚水军不来袭扰,我军完全可以长江江面上架浮起足够坚固的浮桥,然后再在浮桥两侧绞起拦江铁索以保护浮桥,最后再在浮桥上架设由陛下亲自改良的投石机,真要到了那时候,就算吴、楚水军倾巢而出,只怕也得落个有来无回的结局了,这一战我军岂非赢定?”
马跃闻言顿时双目一亮,喜道:“对呀,有了这条不可摧毁的浮桥,长江天堑就变成通途了。”
陈群道:“不过孝直有没有想过,投石机极为沉重,悬在江面上的浮桥是否足以支撑投石机的重量呢?就算能勉强支撑,只怕也安装不了太多的投石机,而哪果只安置廖廖几架投石机,只怕很难对吴、楚的水军构成太大的威胁啊。”
法正道:“这个在下已经想过了,单凭木筏固然不足以支撑起太多的投石机,但我们完全可以在浮桥底下固定中空的密封木箱啊!如果有大量中空的木箱绑在浮桥下增加浮力,纵然在浮桥上架设上百架投石机也不是什么问题了,长文以为呢?”
陈群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马跃环顾众人道:“大家还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
“臣也有个想法。”蒯越出列说道,“陛下为何不下令打靠连环战船呢?庞大的连环战船不但能给陛下改良的投石机提供更好的发射平台,还能涉水如平地,凉国的百万大军就能开上江面与吴、楚水军交战了,如此一来,就凭吴、楚那十几万水军根本就不堪一击!”
“连环船?”
马跃闻言心头一跳,脑子里顿时浮起了正史中的赤壁之战,如果不是蒯越一贯对凉朝忠耿耿,马跃几乎就要怀疑他是奉命潜伏在凉军中的超级奸细了,不过这念头在马跃脑海里一闪即逝,沉声问道:“连环战船固然涉水如平地,却最怕火攻。”
“无妨。”蒯越自信地答道,“此时正值冬季,冬季刮的是西北风,我军从北向南进攻,正好顺风,吴、楚联军如果要火攻那不正好烧了自己吗?”
马跃蹙眉道:“万一到时候改吹东南风了呢?”
“这……”蒯越愕然道,“冬季如何会刮东南风?”
“凡事无绝对啊。”马跃道,“而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蒯越忙道:“臣有失考量,请陛下恕罪。”
“不。”一边的贾诩忽然目露狡黠之色,向马跃道,“陛下,如果我军早有防备,就算到时候刮起东南风,吴、楚联军要想实施火攻只怕也没那么容易,臣以为异度的建议还是值得尝试的,不过为防万一,臣以为可以让二十万大军搭乘连环战船,配合甘宁将军的水军向吴、楚联军发起进攻。”
“哦。”马跃欣然道,“文和是说只打造装载二十万大军的连环战船?”
“对。”贾诩点头道,“这样就算万一失败也不过损失二十万大军,不足以影响整个战局。”
马跃道:“不过,该如何防备火攻呢?”
贾诩道:“吴、楚联军要想火攻,无非有两种方式。”
马跃道:“哪两种?”
贾诩道:“一者两军相接,利用弓箭手放火箭,不过这样一来,就是两军正面交战了,吴、楚联军的弓箭手数量远逊于我军,到时候吴、楚联军烧不成我军战船不说,只怕还会反过来被我军烧掉战船,二者派船装载引火之物偷偷靠近我军船队,然后突然举火袭击,险此二者再无别的办法。”
马跃回想起正史中周瑜之所以能一把火烧了曹操的八十三万大军,可不正是因为中了黄盖的诈降之计,让装满了引火之物的艨冲斗舰冲进了连环大船船队里才坏了大事?如果当初曹操没有中计,没有贸然率领大队战船出寨接应黄盖,也许历史就将改写了。
想到这里,马跃不由心头一动,问贾诩道:“也就是说,只要不让可疑船只靠近,吴、楚联军要想实施火攻就只能从正面发动进攻?”
贾诩道:“正是。”
“哈哈,好,这的确是个好建议。”马跃欣然道,“大家还有没有别的建议?”
帐中一片肃静,马跃正感到失望时,鲁肃忽然出列奏道:“陛下,臣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不过却也想到了一个笨办法。”
马跃忙道:“子敬快说。”
鲁肃道:“长江江面宽阔,自西陵峡以下最窄处也有五百余步,不过却不深,尤其是江面最阔宽处,其深度更是不足两丈,我军既然可以在乌林港近四丈深的水中打下木桩然后在水上搭建水寨,那么为何不能直接在江面上搭建水寨呢?”
马跃闻言一呆,愕然道:“在江面上直接搭建水寨?这是为何?”
鲁肃道:“水寨有寨墙、有箭塔,可以抵御吴、楚水军的进攻啊,陛下请想,如果我军能在江面上搭建起一座足够庞大的水寨,从长江北岸一直延伸到长江南岸,江山可以自如穿流,可船只却无法通行了,这样一来整条长江航道岂不是要被截为两段了?”
“这……”
马跃心头一跳,眼前忽然浮起一幅诡异的画面。
宽阔的长江江面已经成了一片庞大的工场,几名士兵攀爬在斜伸出船舷的木架上,正挥动硕大的木锤将一截木桩使劲砸进江心,不远处,耸立着一排排木桩,许多小船正在穿梭运输木材,工匠们正忙碌地将横梁架到木桩上,再后面则耸立着搭建好的寨墙。
寨墙前遍布锋利的鹿角,尖角向前,随时准备着扎穿试图靠近的战船船舷,寨墙后耸立着一座座箭塔,严阵以待的弓箭手正警惕地守在箭塔上,随时准备抵御来自水面上的袭扰,水寨中央,几座更大型的高塔上,则耸立着几架庞大的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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