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了口口水,“我刚刚太生气了,一时没注意到……敌众我寡……我跟你说,等一下我冲过去抱住篓子,然后我们一个跑东边、一个跑西边,这样分散追兵,最后我们在史药钱碰面。”
她话说完就深吸了一口气,挽起袖子摆好姿势,对他挤眉弄眼着,等着待会儿打了暗号后好各自行动!
“你们耳朵是不是聋了?老于叫你们没听见啊?”胖壮汉子夥同一票人渐渐逼近。
“就是现在,冲啊……”多多往前一蹦。
秋雪拎住她冲动的小身子,没好气地笑道:“慢著,现在还不到跑的时候。”
“哎呀!放开我,再不分头行动就来不及了!”她小脸涨得老红,紧张兮兮地对他眨弄着眼色,“他们都来了……”
就在七八名地痞流氓吐气扬声、抡拳踢腿过来的同时,秋雪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拎起多多轻轻巧巧地一跃,如鹰隼般疾然掠过众人的头顶,大手不着痕迹的一勾,满笼的田鼠也跟着他们消失在半空中。
七八名壮汉眼睛一花,拳腿统统落了空……
咦?眼前哪还有人在?
“人呢?人呢?”他们惶惶相顾。
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人了?难不成光天化日的……见鬼啦?
多多只听到耳边“咻咻咻”地风声不断,疾掠过的风刮得脸颊隐隐作疼,等到她晃悠在半空中的身子终于稳稳踏上泥土地时,这才敢睁开眼睛——
“哗!”她呆愣地望着一手拎着笼子、神色自若的秋雪。
他将笼子打开,抬眼问道:“统统都要带回去吗?”
这么多只,怕不把她家养的斗鸡吓死。
“你、你、你……”她还没回过神来,嫩嫩的小手指着他的鼻头结结巴巴,话都说不齐。
“我怎么了?”秋雪瞅着笼子里十几二十只挤成一团的胖田鼠,忍不住皱起了浓眉。
这些小家伙有什么“可爱”可言?他真是一点都看不出。
他必须承认,自己著实弄不懂多多那颗奇奇怪怪的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多多拚命吞咽口水,先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拉了拉自己的耳朵,接下来重重地捏了捏自己水嫩的双颊……
“哎哟!”会痛!
他被她莫名其妙的举止惊动了,略过那些田鼠,伸过手来敲敲她的脑袋。“你是笨蛋吗?无缘无故掐自己?”
“我想要确定一下刚刚不是在作白日梦。”她抱着被敲疼的脑袋,泪眼汪汪,“你好坏喔,敲得这么用力,都给你敲笨了。”
“放心,你不可能更笨了。”他坦白说道。
多多气得白了他一眼。“什么嘛,我也是有自尊心的。”
“现在你告诉我,预备拿这一篓的田鼠怎么办?”他整笼拎到她面前,让她看清里头挤来挤去、蠕动成一团的小玩意儿们。
“怎么办?”她突然噎住了,“呃……”
“你在那里讲得这么慈悲为怀的,这一整篓就统统给你拿回去养好了。”他塞进她怀里。
她怀里的那只小田鼠被压到,抗议地溜了出来,“咚”一声正好滚回笼子里去。
多多傻眼地抱着沉甸甸的竹笼子。“可是我……”
“思?”他挑眉。
“我不能带它们回去。”她瑟缩了一下,因为看见他的笑容霎时变得有一丝狰狞。
“喔?”他唇畔依旧含笑,却是让人看了不“寒”而栗的那一种“笑”。
多多心虚地低下头来。“刚刚救它们是因为不忍心,可要真的带回去养……得花不少钱呢!”
而且史药钱生意兴隆,她哪有时间照料这些小东西呢?
“那你的意思是?”秋雪还是笑容可掬。
多多却觉得骨子里都开始打颤发凉结冰起来了……
“你……你不要一直笑啦,”她抱着竹笼,连人带笼子都抖了起来。“你笑起来……很恐怖、很诡异……”
“是吗?”他走近一步。
她急忙退后一步。
他再近前一步,多多发抖地再往后“蹬蹬蹬”退了三步,突然间背部撞到了一个硬硬的物事……呀,她卡到一棵大树干,退无可退了。
秋雪逼近前来,和她几乎身子贴着身子,俯下头来,温热的气息甚至吹拂在她的小脸上……
惨了,他双掌扶住粗大的树干,臂弯紧紧箍住了她的身子……她无处可逃了。
“你……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给你找麻烦的,只是……只是……”多多抬头急着想要解释,却和他逼近的深邃双眸接了个正着。
他高挺的鼻尖几乎与她的相触,星子般的眸子微微一亮,缓缓地开口——
却是好大好大好大一声惊雷!
“我他妈到底是所为何来?”他在她耳边怒吼。
“哇……”她急忙捂住双耳却已经来不及,脑袋瓜被这声狂雷震得嗡嗡作响,“对……对不起啦!”
呜呜呜……她并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不忍心嘛,根本也没想到那么多……
他脸上、唇边、眼底的笑意统统不见了,怒气冲天、气喘吁吁地瞪着多多,“你到底有没有脑筋?就为了一笼笨蛋田鼠没头没脑地跳出去,也不管会不会给地痞流氓捉去做点心轮番吃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脚虾还想充当烂英雄,现在救了满笼的田鼠却又告诉我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呜,对不起……”她紧捂着耳朵,心脏快打从嘴巴蹦出来了。
“我告诉你怎么办,我现在就起油锅把这一笼胖田鼠统统炸了当下酒菜,然后再狠狠地打你一顿屁股,把你丢回史药钱去闭门思过!”他吼声如雷,震得她脑袋瓜阵阵晕眩。
“呜呜……不要啦,我下次不敢了……”她小脸失色,连忙捂住屁股,好像他的大手已经要掴过来似的。
秋雪粗重地喘著气,真是打出娘胎以来从没看过这样的笨女人——
时至今日,他居然还没给她活活气死,倒真是个奇迹!
“我不管了,这笼田鼠你自己看著办。”他怒哼一声,转头就要走。
“不要啦,你听我解释……”她双手齐出,急急巴住他的脸往下扳;没想到一个用力过猛,俏鼻整个儿撞了上去。“噢……”
疼得她泪水直流。
他的鼻端也被敲得很疼,却还是忍不住扳超她的小脸帮忙揉着。“笨蛋,你在干嘛?就不能有一刻的安生吗?”
她的鼻子又酸又痛又麻,泪水纷纷,可怜兮兮地瞅着他,“你听我解释嘛,不要走……”
秋雪又好气又好笑又舍不得,板著脸面无表情地揉著她的小鼻子,“笨蛋,真不知道你怎么活到现在还平安无事的?难道以前你也是这样莽莽撞撞的吗?”
多多仰望著他,感觉著他粗糙大手抚揉着鼻端的温柔,心窝儿好暖好暖,“以前……爱爱和盈盈也是这么说的。”
“你的姊妹?”他细心地替她拭去了流出来的一丝鼻血,心底揪成一团。
真是的,她就不能多多爱护自己吗?
“嗯,她们也是史药钱的当家娘子,不过现在一个远嫁京师,一个嫁到郝家庄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她想着想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就连夜里都没人可以说心事了,这样的滋味真的一点都不好受,唉!
也许是她眼底的落寞和寂寥,也或许是她红通通的鼻尖……秋雪情不自禁地抚触描绘过她的眉儿、眼眶……辗转游栘到粉红色的唇办儿……
“傻丫头,”他幽幽地喟出了一丝怜惜,蓦地覆上了她冰凉柔软的唇儿,吻住了她无尽的自怜,“傻丫头……”
多多呆住了,她睁大眼睛,傻傻地望着他英俊粗犷的睫毛……他的眸儿紧闭,却有着无限的柔情……可是……可是他的嘴巴在对她的嘴巴做什么啊?
多多的脸颊霎时红了起来,因为他非但封住了自己的嘴儿,还用湿热灵活的舌头拨开了她的贝齿溜入,翻搅起丁香小舌……
“恩……公……”她娇喘著,口齿不清地低唤。
这是怎么了?
秋雪陡然停住了缠绵翻腾的吻,睁开黑眸,微带恼怒与窘意地命令道:“闭上眼睛。”
“咦?”
他索性放开了她的唇儿,凑近她敏感粉嫩的耳垂,轻轻舔咬呵气……
“闭上眼睛。”
他的话已经变得多余了,因为从他唇办攫住她耳垂的那一刹那,多多浑身一个轻颤,又热又臊又痴又傻……娇吟难耐地闭上了眼睛,本能地闪躲着他勾魂摄魄的吻,却又舍不得真的离开,就这么轻扭着身子,气喘吁吁……
秋雪铁臂紧紧拥住了她柔软的腰肢,彷佛想将她的身子整个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肌肤滚烫着,气息炽热着,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随着火热的吻,欲火熊熊燃烧起来。
“恩公……我觉得好热……全身好奇怪……”她紧攀着他的胸膛,又迷茫又痴醉地低叹。
秋雪的理智痛苦地想悬崖勒马,多多是个嫩央央的小”娘,他不可以这样恣情纵放自己的渴望……
可是她好嫩、好软、好香……他内心深处的渴望已经强大到再也无法抑制的地步。
他要她!该死的想要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强烈的渴求已经深深地镌刻在他的四肢百骸底了……在每一个心脏怦然间,一次比一次更加剧烈强大。
“恩公……”多多觉得好热好热,本能地解开了胸前过紧的绣扣。“好热,我可不可以……把外裳脱掉?我一直在冒汗哪!”
她天真直接的话像铁鎚般狠狠地敲进他弥漫著渴望与情欲的脑际,秋雪倏然惊醒了过来,抬起深埋在她柔软雪喉间的唇办。
“老天!”他的脸色变了,“我做了什么?”
“你在舔我。”她全身还是好热,可是他的唇儿一离开,又变得比较不那么热了,至少脑子也不再乱糟糟的全然不能思考。
秋雪大大一震,僵硬地放开了她,“天……”
“恩公,你怎么了?”她娇羞的表情一愣,怯怯地抬起手来想要抚摸他变色的脸庞。
他竟然在这荒郊野外就占了她的便宜?!
“你……你为什么不反抗?”该死的,她就这样傻傻地被他“吃”?
多多瑟缩了一下,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可是你……你不是很喜欢舔我吗?我也很喜欢被你舔啊,为什么要……反抗?”
她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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