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寨’,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秃翅飞燕梁立听得眼珠连转,满腹狐疑地问道:“林姑娘,咱们不走又该如
何呢?”
林翠翠红了脸“噗嗤!”一笑,始道:“孟夫人乃是享誉西南江湖的一位巾
帼前辈,咱们何不趁此谈谈西南武林上的形势,向孟夫人聆受教益。”
扈晓虹听她说得脸色一红,含笑薄责地道:“你这孩子真会说话!”
施鸣峰和梁立听她说出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来,心里暗暗纳闷!
田舍村姑林翠翠朝孟夫人绽唇一笑,接着道:“‘南天堡’雷火金轮吕奎派
下高手来犯这里‘羽虹寨’,虽然这是一桩千真万确的事。”
脸色渐渐凝重,接着说:“‘羽虹寨’坐镇西南江湖,雄踞武林一方,咱们
固然知道,或许雷火金轮吕奎等这些人,比咱们知道得最清楚!”
三人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却不知她在指哪一件事情!
林翠翠又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吕奎老儿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他正
值跋扈飞扬之际,怎会没有摸透对方底细,来找这场霉气呢!”
秃翅飞燕梁立忍不住大声道:“林姑娘,有话快说,别转弯抹角的叫人听了
肠子发痒……”林翠翠朝他看了看,接道:“‘南天堡’吕奎老儿派人来此‘羽
虹寨’,据我林翠翠看来,不会偷袭暗算,动刀动剑,可能已给他们这些坏蛋,
想出一个云诡波谲,歹毒的鬼主意,有恃无恐的来找孟夫人!”
三人听她说出这话,不由醍醐灌顶似的愕然怔住!”
秃翅飞燕梁立连连点头道:“林姑娘说得有理!”
他眉宇一皱,诧异道:“林姑娘,你只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你说他们会
找些什么鬼主意呢?”
田舍村姑林翠翠朝他白了眼,道:“梁前辈,剩下的这一半说了,咱们就不
必耽留此地‘羽虹寨’啦!”
秃翅飞燕梁立碰了个软钉子,眼皮连翻,楞住半晌!
铁枝芙蓉扈晓虹连连点头道:“翠姑娘慧心兰质,机智过人,原来你说的要
在‘羽虹寨’耽留下来,是商议应对‘南天堡’之训!”
施鸣峰听林翠翠这话,心里暗暗激赞不已:“翠妹转弯抹角,说出这些刁黠
古怪的话。原来还有她这番道理!”
秃翅飞燕梁立一手猛搔自己秃顶脑袋,嘴里喃喃自语地道:“林姑娘一半话
说对了,留下这一半可叫人搜肠苦思,找不出来了!
铁枝芙蓉扈晓虹吩咐家丁摆上筵席,替三人洗尘、并向梁立等道:“这事我
等慢慢商议,自会找出答题来的!”
酒筵时,孟夫人扈晓虹替三人引见在目下西南江湖上有一流高手声誉的数位
武林人物。
其中有“铁背苍龙”洪舰“雁翎秀士”何世聪、“玉指灵官”杨记、和有
“天南双燕”之称的“剪风燕”夏黑、“迫电燕”夏清昆仲俩!”
秃翅飞燕梁立虽然跟这数位武林人物没有会过面,他们这几位的名号听来很
熟悉,显然都是目前江湖上知名之士。
这时,梁立心里暗暗嘀咕起来:“过去‘铁笔神算’屠牧有说过,‘羽虹寨’
剑山游龙孟鸿元有西南江湖‘孟尝君’之称。
照目前情形看来,我等三人不速之客来‘羽虹寨’,这位孟夫人能随时邀出
这五位武林一流高手作陪宾,显然‘羽虹寨’有昔年‘孟尝君’古风,有借养门
客三千的景举,不敢说言过其实了!”
他想到这里,不禁替孟夫人扈晓虹宽慰起来,心道:“眼前虽然孟鸿元囚禁
‘蜂巢死牢’,吕奎老儿派下武林高手,来‘羽虹寨’耀武扬威,该自取其辱
了!”
筵席间,铁枝芙蓉扈晓虹向梁立问道:“梁道友,你等三位离开‘羽虹寨’
后,是不是转回湘地?”
秃翅飞燕梁立听她问话,一摸自己童山濯濯的秃顶,抱怨不迭道:“撇开施
相公和林姑娘不谈,老夫为了九嶷山‘蜂巢死牢’里囚禁的这些武林人物,要跑
断两条腿啦!”
扈晓虹愕蟾道:“梁道友此话怎讲?”
傍边施鸣峰就把“蜂巢死牢”中部份武林中人的名单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他接着又道:“梁前辈的高足:幻变千相’路文,他卧底‘南天堡’,探得死牢
中一批武林人物家族后裔的地点,这些人原本散居湘、鄂、蜀、皖等地!
梁前辈轻功之绝,冠盖武林,烦托他老人家分别往各地去联络通知,到时共
声中讨,要吕奎老贼向武林交出一个公道!”
扈晓虹听得感慨不已说:“难得,难得,梁道友义薄云天,武林千古留名!”
梁立咧嘴一笑,指了施呜峰道:“孟夫人别捧了,老夫不过跑了腿而已,要
谈到千古留名,还要从施相公身上说起才是!
如不是他机知卓绝,分别运用‘昊天玉芙丸’,嘱令小徒路文挽转大局,老
夫跑断两腿还是没有用处!”
桌上众人,显出钦赞之色,纷纷朝施鸣峰看来。
铁枝芙蓉扈晓虹忽地问道:“梁道友,凭你轻功脚程,绕转湘、鄂、蜀、皖
四省,分别通知死牢遭害人的家族后裔,需多少时间?”
秃翅飞燕梁立听她问出此话,猛搔自己秃顶脑袋,想了半天才始道:“确实
时间很难断定,如果顺利的话,该在‘端阳佳节’前后数天!”
田舍村姑林翠翠突然插嘴道:“梁前辈,我告诉你一个好办法,你可以省掉
不少脚程、时间了!”
梁立听得连连点头说:“林姑娘,你有何锦囊妙计,说给老夫听听!”
林翠翠道:“梁前辈,你老人家不必挨家挨户前去联络通知,譬如说,你来
此地‘羽虹寨’,见了孟夫人后,再由她分别通知在附近一带名单上载到的武林
中人,这样岂不省掉不少时间啦!”
秃翅飞燕梁立激赞不已地说:“林姑娘说得对,就凭你简单的这么一句话,
老夫可少走了不少路啦!”
铁枝芙蓉扈晓虹听他们两人说到这里,提出主意,道:“梁道友,你此去湘、
鄂、蜀、皖四省联络众人,请他们在五月初五‘端阳佳阳’湘中邵阳城会众,商
讨应付‘南天堡’之计!”
秃翅飞燕梁立眨了眨眼,道:“孟夫人,此计虽然不错,这么大的邵阳县城,
上哪儿去找人呢?”
施鸣峰忽然想起,道:“孟夫人,邵阳城有家‘玉壶春’酒楼,堂厅宽阔,
足可排下数十张桌子,不如就约定这家酒楼会合!”
旁边这位“羽虹寨”座上嘉宾“雁翎秀士”何世聪接上道:“盂夫人,既然
邀你会聚,就定下一个时间,依何某之见,在五月五日‘端阳佳节’的中午,请
各地武林同道在湘中邵阳‘玉壶春’酒楼会合,共同商讨应付‘南天堡’之计!”
众人听“雁翎秀士”何士聪此话,都颔首赞同!
扈晓虹向秃翅飞燕梁立道:“梁道友,就是这么决定,劳你驾,分别通知遭
陷死牢的武林人物家族后裔,请他们照约定时间、地点会聚!”
铁枝芙蓉扈晓虹请了五位西南江湖上知名之士作陪宾,替施鸣峰等三人设宴
洗尘,同时商议应付“南天堡”之策。
忽见一名家丁,一手拿了大红名帖,匆匆来到大厅上,向孟夫人禀报,道:
“回禀夫人,有三位来自湘南‘南天堡’的爷们,来‘羽虹寨’拜访要见夫人,
有他们名帖在此!”
众人听得蓦地一怔!
秃翅飞燕梁立扬声道:“可巧得紧,‘南天堡’的爪牙喽罗,竟跟了咱们尾
巴后面来了!”
扈晓虹接过名帖一看,上面按次席写有三个人的名号:“‘碧漠山樵’倪丙!
‘海天丧门客’邹清!
‘瀚海石虎’竺英!”
扈晓虹看到名帖上名号,神色微感愕然!
梁立诧异道:“孟夫人,名帖土写的,是那一路上的牛蛇鬼神?”
扈晓虹默然无语,一手把名帖递给梁立!
秃翅飞燕梁立瞪直眼朝贴上名号看过半晌,“嘿嘿”笑了道:“吕奎老儿还
真有他一套手法呢!
撇开‘瀚海石虎’竺英这厮不谈,‘碧漠山樵’倪丙、‘海天丧门客’邹清
这两人都是邪门黑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扈晓虹转脸向那名家丁,道:“孟彪,这三人来‘羽虹寨’带了多少随从武
生?”
孟彪摇了摇头:“回禀夫人,就是他们三个,没有看到随从人……”扈晓虹
朝桌上众人环顾一匝,狐疑地道:“列位看来吕奎老贼邀请这三人到‘羽虹寨’
来,其用意何在?”
她问出半晌,没人接答上来!
田舍村姑林翠翠道:“孟夫人,这三人有恃无恐来此地‘羽虹寨’,不像是
厮杀打闹,可能有所企图来的!”
扈晓虹颔首道:“翠翠姑娘说得有理,‘碧漠山樵’倪丙、‘海天丧门客’
邹清,固然不是目下江湖泛泛之流,可是光凭单身一剑,大模大样要来蜀西青城
山‘羽虹寨’找岔子,他们该会想到不是桩简单的事!”
铁枝芙蓉扈晓虹话正说到这里时,一股“豁啦啦!”震耳欲聋的巨响声起!
合上的大厅门,连同两侧的粉墙突然倒塌下来!
“嘿嘿嘿”狞笑声,一个银须白发、体态魁伟,年有七十开外的老者,御尾
紧随着曾出现“南天堡”吕奎寿宴的“瀚海石虎”竺英,和一名瘦长如竹,年在
六十左右的老汉,从倒塌的残墙中跨步进来!
扈晓虹抬眼看时,神色微微一怔!
白发老者冷笑声落,缓步走近众人桌前,戟指扈晓虹峻声冷厉地道:“‘羽
虹寨’押寨夫人,老夫‘碧漠山樵’倪丙先礼后兵,递上名帖,想不到居然你敢
在老夫跟前搭起臭架子来了!”
——敢情,众人在大厅桌上谈说时,可能扈晓虹忘了命家丁回报外面等候迎
接的三个不速之客!
“碧漠山樵”倪丙目中无人,跋扈飞扬说出此话,激怒了桌上西南江湖道上
这位高手“铁背苍龙”洪健!
洪健离椅站起,喝声道:“老匹夫,此地‘羽虹寨’岂容你等撒野放肆!”
说着时,移步走近三人前!
碧漠山樵倪丙不屑一瞥地朝洪健扫过一眼,旋首像“海天丧门客”邹清、
“瀚海石虎”竺英道:“这家伙是谁,你们可认识?”
“海天丧门客”邹清“桀桀桀”好像荒冢鬼哭似地冷笑了几声,道:“无名
小卒,不足挂齿,倪道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