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慢慢看,看明白了我自己再写。”王诩心里的暗爽不言而喻,开始悠哉地在讲台上喝茶看报纸。
时间一晃眼就过了一个小时,王诩此时扫了一眼教室,发现之前坐在他身边的女生此刻已经在安静地答题,看来自己的“真身”睡死过去让那女生松了口气。于是他站起来巡视了一圈教室,其实真正目的是想看看那女生卷子上的姓名。“尚翎雪”,他默默记下这个名字,然后又回到了讲台坐下,看了看表,照他的估计,再过一个小时是最好的时机,那时答题也进行得差不多了,他就进行最后一次巡视,他每个人都看,那么有固定答案的题目随大流肯定是不会错了,而那些论述性的东西他也可以综合几个人的论点来糊弄过去。
此时突然有个男生站了起来朝着王诩走来,王诩有些不知所措,但他随即想到现在自己可是监考老师,这教室他是老大,立刻又硬气了起来:“同学,现在是考试,请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否则取消你资格。”
“我是来交卷的。”那男生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推了推眼镜走出了教室。其他考生里已经开始有人唉声叹气,都以为这个男生是放弃了,其实他们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死撑,还有几个女生一看有人交卷立刻着急得抬头看钟,奋笔疾书。
王诩起初也以为这人是知难而退了,没想到他一翻这家伙的试卷立刻大跌眼镜,这个叫齐冰的家伙居然全部做完了!而且看他字迹工整,毫无涂改痕迹不像是乱填!
十分钟后,王诩看完了齐冰的试卷,几乎是颤抖着双手合上了那个档案夹,然后开始了最后一次巡视,在他现在看来,那些把试卷从档案夹里拿进拿出,边做边改,毫无自信的考生简直变成了渣滓一般。看他们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王诩只能以三分同情七分鄙视的目光一一问候他们,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本人是个一进考场就想作弊的白卷男。
他一翻巡视后发现,除了尚翎雪和少数几个考生以外,其他人的论述题答案根本无法与齐冰的相提并论,连王诩这种三流高中毕业的人都能看出齐冰和这些人的答案是天渊之别。
“我的齐冰大哥,我要是作弊之王,你就是考试之神,佩服佩服……”王诩的计划因为齐冰的出现而提前了,他回到讲台上,再次打开了放齐冰试卷的档案夹,在他眼里这东西和印刷版的标准答案没什么区别了,于是他干脆花了半小时全背了下来。
做完这些后,王诩在椅子上摆了个打瞌睡的姿势,然后闭上眼睛,在四周一片漆黑中,他可以感应到自己身体所在的方向,就像是指南针总能找到南方一样,他的灵魂可以感应到一种力量在那个方向,只要他愿意就可以随时被拉扯过去。
只见监考的老头又一次身形一颤,随即睁开了眼,他好像不记得被附身时的情况,莫名的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即看了看表,挠挠头,以为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再看教室里的情况,和往年一样,不合格的人基本都能从脸上看出来,等等,那边那个小子,刚开始的时候盯着旁边的女生猛看,现在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觉!这种事他都做得出来!
监考的老头愤怒地站了起来,他在翔翼任教多年,育人无数,现在虽然已经退休,留校担任一些理论研究的工作,但地位依然是举足轻重,连校长都要叫他一声“张老教授”。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学生。要知道有多少好学生连参加翔翼入学考试的机会都没有,不但学习成绩要优秀,而且人品,家庭的经济状况都在考量范围内。在翔翼读书即使不靠那些苛刻条件进来,要维持日常生活的费用也是不菲的,因此无数家境一般的学生即使学习很好也不能得到高中校长的推荐信,这点那些校长也很无奈。
但如今居然有这么恶劣的学生,在这样神圣的考场里睡觉,张老教授义愤填膺,朝着角落的座位走去,当即就要取消王诩的考试资格。
正当他走到王诩跟前的时候,王诩动了……
第十一章 附身之谜
王诩突然在座位上坐正,两眼目光灼灼,把张老教授吓了一跳,旁边的尚翎雪答题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似乎十分专注,虽然察觉到了王诩的异动,但只是微皱秀眉,继续做题。
张老教授一脸寒霜,对着王诩说道:“同学,睡醒了?”
“嗯,醒了。”王诩回答的心不在焉,他脑中此时全是刚才靠短时间强记下的齐冰的考卷答案。
“哼,这个考场也是给你打瞌睡的地方!要睡回家睡去!”张老教授随即就要去拿王诩的考卷取消他的考试资格,结果他刚刚伸出的手又被吓得缩了回来。
只见王诩一敲桌子,一支钢笔凌空弹起,他在空中单手抓住转了两圈,如同杂耍一般,这动作之潇洒,神情之猥琐,绝对有星爷当年九品芝麻官的神韵。
他这手摇色子的起手式把张教授看得呆在当场,等老张回过神来却见王诩已经是奋笔疾书,十来道填空题已经写满,他的笔如打字机般在纸上一路横扫,所过之处尽是正确答案……张老教授只好郁闷地回到了讲台上喝口茶降降火。他一口茶没咽下去就看到了桌上齐冰的试卷,于是边喝茶边翻了起来,结果呛个半死,差点儿就去见了马克思。
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尚翎雪全班第二个交了卷,张老教授叫住她问道:“同学,这第一张卷子是什么时候交上来的?”尚翎雪被问得有点儿奇怪,但还是礼貌的回答:“应该是考试开始一个多小时的时候,当时您不是还跟他说了话吗?”
张老教授挠挠头“哦”了一声,然后又压低了声音问:“坐在你旁边那个男生你认识吗?”
尚翎雪一听一个激灵:“我……我不认识……”说完逃也似的出了教室。于是张教授看着她的背影基本已经确定了王诩是流氓这个事实了。
尚翎雪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后面讲台上“啪〃的一声,她回头一看,竟然是王诩交卷了!这个跟踪狂考试开始就趴着睡觉,醒了以后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就交卷了!尚翎雪心中此时产生了一个可怕地想法:这个跟踪狂根本不是来考试的,他是在跟踪我!因为我要离开所以他现在已经没必要再待下去了。
而王诩此时正是意气风发,得意至极,其实把这些卷子填满并不要花三小时,当然是在去除“思考”这个必要过程的前提下,他有齐冰的答案垫底,论述题里改一下表述方式,再凑一些别人的理论进去,飞也似得就把这卷子做完了,当然做完了他基本也就忘完了,现在让他再做一遍应该还是白卷……
所以对王诩来说这卷子也没有必要进行什么检查,根本就是浪费生命,于是他把档案夹往老张桌上一拍就走,气得老张直吹胡子。王诩走出教室看见在他前面不远处落荒而逃的尚翎雪,突然朝她喊道:“尚翎雪,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尚翎雪身形一滞,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也不知是因为心中的恐惧,总之她确是停了下来。
“你……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她似乎都不敢大声说话,怯懦地看着王诩,声音有些颤抖。
她就站在走廊的那一头,阳光洒在肩头,低头拉着自己的衣角,脸颊绯红,气喘吁吁,胸口起伏着,那模样就像一个含羞的仙子般让人心驰神往。这一幕深深刻在了王诩的脑海里,一直到多年以后都是那样清晰。
王诩一步步地靠近,尚翎雪越发紧张起来,这个跟踪狂连自己的名字都知道,让她越发害怕。
“我就几句话,说完就走。”王诩走到她的面前不足一米处停下,看着尚翎雪的眼睛,而对方把脸埋得越发深了。这场面如果有第三个人看见,百分之两百会以为这个男生要进行一番深情告白。
结果王诩却说出了这样的话:“首先,我不是跟踪狂,考试时看你是想作弊,当然这种小事现在也没必要计较了。其次,虽然你有被人跟踪的价值,但是保镖太多,下手有难度,不是人人都敢跟的,所以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冤枉好人。最后透露一点内幕算是个小礼物来化解我们的误会,你这次考得不错,能排全班第二。”
说罢他就扬长而去,留下美女一个人在那里呆了半晌。
尚翎雪回到学校外的时候还在想着王诩的话,他的保镖陈远见到小姐神色有异就上前问道:“小姐,怎么回事?我刚才看到了一个星期前跟踪你的那个小子从这里经过,是不是他欺负你?他要敢动你一根头发,陈伯伯帮你去拆了他骨头!”陈远是退伍军人,以前和尚翎雪的父亲一同当过兵,自己的女儿在国外读书,所以他一直把这个小姐当做自己另一个女儿,看不得她受一点儿委屈。
“不是……上次大概真的是我们误会他了,他并不是跟踪狂,只不过……”尚翎雪说道这里停了一下,“算了,陈伯伯你开车吧,我饿了,先去哪里吃饭吧。”
当尚翎雪坐在保镖陈伯伯驾驶的豪华林肯里吹着空调的时候,王诩骑着辆破自行车在正午的烈日下穿行着,他此时心里觉得非常奇怪,本来他只想跟那女人说一句自己不是跟踪狂而已,但当他看到尚翎雪站在面前的样子时,就不知不觉得说了些多余的话,而且感觉说了以后心里莫名的暗爽。其实说白了王诩的行为很好解释,就是在自己喜欢的女生面前耍帅了一把,只不过他自己没有恋爱经历所以在那里困扰着。
王诩回到事务所的时候,猫爷坐在电扇前吃着冰棍,他的那件破烂休闲西装被扔在了沙发上,他敞开着衬衫领口撩起袖子还是大汗淋漓。
“我说你这里是不是该装个空调了?还有,你就穷到这种地步了吗?十年前已经是雪糕的时代了!”王诩几乎是倒在了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水猛灌。
猫爷完全无视了他的吐槽,而是眼神很认真的凝视了他几秒,然后冷不丁冒出一句:“是初恋啊,真好呢……”
“噗……”王诩喝下的一杯水一半喷了出去一半进了肺里,他咳得眼泪都出来了终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