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衍间迷人的灰色眼瞳自始至终只锁定解晶茴,这暧昧的氛围也让现场的宾客开始议论纷纷,就算再怎么迟钝,也看得出来木衍间对解晶茴似乎很在意。
只不过……
怎么会这样?
“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给我解释清楚!呃?!”余士迪急着要问出答案,甚至还出手要去拉他,却被他俐落闪过。
木衍间依然只对解晶茴说话。“妳被退了婚,名声可是被余家践踏得相当彻底。”
“我并不在乎。”解晶茴起身道。
“但我在乎。”温柔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在场者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屏息等待下一步的发展,而木衍间带来的朋友更是没有离去的意思,兴致盎然地瞧着这一切,还想乘机插一脚哩。
“木衍间,你故意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有何目的?”余士迪紧张得想打断这两人的对谈,一股不祥的感觉正在扩散中,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狠狠打上一耳光。
“晶茴,我并不喜欢妳受到委屈,不管为了什么理由,也不管是不是出于妳的自愿,我都不要妳吃亏。”他强硬地道。
“解晶茴是我的!”余士迪抢话嘶吼着。
“可是你不是跟解晶茴解除了婚约?”有人凉凉插嘴道。
“那是因为、是因为……”他中计了,他又中计了!木衍间果然是在乎解晶茴的,可是他上了当,主动放弃晶茴,把打击木衍间的最佳武器给亲手丢掉!
“你还有脸皮争取解晶茴吗?得了吧,解小姐是那样子地配合着你,即便她已经心有所属,却因为对你的感激以及不忍,只好压抑住自己的感情,不敢追求真爱,答应了你的求婚。但没料到,你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不仅突然解除婚约,还反过来伤害她。解小姐虽然满腹委屈,却继续保护着你的面子,也由得你任意对外放话,但你却冷酷无情,到现在都还在找机会伤害她。”
这个解释立刻让解晶茴变成有情有义却又受尽委屈的完美女孩。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晶茴喜欢的人是我,她喜欢的是我余士迪才对!会解除婚约是因为……因为……”余士迪虽然不堪自尊受损地拚命为自己辩驳,但提到关键点时,却又不知道该怎么为解除婚约一事做解释。
“她的真命天子是木衍间才对。”
木衍间的友人们玩兴极高的一搭一唱,把余士迪气得满脸通红,而在场的食客则不断抽气,全被这逆变给吓呆了!
“真命天子不是木衍间,是我才对!够了吧?把晶茴还给我!还--”余士迪突然冻住。
但见木衍间抬起了解晶茴的下颚,微微一笑后,就俯下头噙住她的樱唇。
在数十对眼睛以及惊叹声之下,他温柔又狂野地释放出他的吻,唇片细细洒落在解晶茴红艳艳的樱唇上,蔓延纠缠,不断地缠绵着。
即便这大胆又夸张的行为,实在不适合在公众场合中上演,可是解晶茴却阻止不了他。
她晕沉沉地,热烘烘的身子简直快被融化掉似的,双腿突然一颤,幸亏木衍问的手臂适时地环住她的纤腰,才不至于让她软倒在地,也成为支撑她最强大的力量。
浪漫的旖旎气息就从两人间流泄而出,时间仿佛静止了。虽然众人全看傻了眼,却是不敢打扰。
那份亲密又互属的感情令人好生羡慕哪!
什么时候自己才遇得到?
此时此刻,大伙儿都在反思着自己的爱情。
纠缠的唇瓣仍是不断纠缠,许久许久之后才终于分了开来。
解晶茴喘息着,这种宣告爱情的方式实在太过大胆,根本不适合她的本性,可是……
“会不会太夸张了?这样子做,实在是……不太妥当……”红霞侵占她的容颜,解晶茴明知不妥,却是阻止不了。对木衍间,她总是只能服从而已。
“谁教他是如此的亏待妳,该让他受点教训。”木衍间轻柔道着,伸手撩开覆在容颜上的发丝,动作是那样的轻柔,又引来旁观者的抽气声。
“你们、你们……”余士迪气到连话都说不出口。
“从此时此刻起,解晶茴正式脱离“余氏集团”,与余家人再无瓜葛。”木衍间正式对众人宣告道,他相信这段告白很快就能传遍全世界,自此也能确立解晶茴的地位。“我是解晶茴的男人,而她是我的女人,此生此世我只要解晶茴,只要她一人。”
在场的来客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哗!
抽气声与惊叹声再次响遍整间餐厅。
在一片热闹声中,解晶茴低声问着他。“你这样说好吗?”
“当然好,这世上唯一适合妳的对象就是我,也只有我。”他的食指划过她的眉、滑过她的鼻梁,停驻在她那红艳艳的樱唇上,灰瞳深情地望着她。
情势逆变了。
原本嘲笑的对象换了人,流言已经把原为弃妇的解晶茴说成了高贵皇后。她并非是被余士迪给拋弃掉,而是值得更好的男人。
“晶茴、晶茴!”余士迪冲了上来,想拉走解晶茴,但木衍间轻巧的一拉,让余士迪只抓到空气。“晶茴--”
“余大哥,就这样吧。”解晶茴回眸对他一笑,道:“我们就好聚好散吧!”
“晶茴……木衍间……”余士迪瞪着愈走愈远的两人。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种状况?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回事?
除了余士迪以外,一些八卦女也都傻眼!解晶茴又被捧上了天,那个比余士迪还要受欢迎、而且是受到全世界女子所景仰爱慕的“白十字”领导人木衍间,居然成为解晶茴的裙下臣!
“有没有天理啊?”妒忌的女人又气又恼。
“讨厌!气死我了!国王被偷走了,又被偷走了!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怎么好事都落在解晶茴身上?”
“恨死人了!”
“是啊,我恨、好恨、好恨啊!”余士迪撂完话后,全身无力,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没再抬头。
第九章
“妳在余家的日子就此结束!”在返回住所的路途上,驾驶座上的木衍间对身旁的解晶茴说着。
解晶茴望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的确,再耗下去也没有意思,但毕竟是待过十多年的地方,从此分道扬镳,心中总有些怅然。
“就这样离开“余氏集团”……”
“是得走,危机已经愈来愈接近了。”他打断她的话,没让她有太多伤感的机会。
“危机己近?”她望着他俊逸的侧脸,对于他的说法没有太大的意外。或许正如木衍间所推论的,在真相已经渐渐显明的此刻,真正的风暴即将掀起。
“我预测得到余氏父子再一回遭受挫败后,将不会再有耐心去观察妳或是期待妳去为他们办事,他们的下一步骤必定是对我们反扑,而且这份凶险将会超乎妳的想象外。”木衍间对余氏父子的心性可是了若指掌。“妳应该也发现到他们对付眼中钉的缠劲以及执着是少见的可怕。”
解晶茴想起那天跟余农在阳明山的屋子时曾有过的对话以及监视的行为,他可是比余士迪要来得阴险卑鄙许多。
“我懂。其实前些日子,也就是我们在阳明山上相遇的那一次,余农就不断地向我套话,他一直强调说他割舍不下一名女子,对她朝思暮想三十年,希望能藉由我来找到她。言谈中,余农似乎深情款款,然而我听着他的告白,却是毛骨悚然。就如同你所言,他的缠功是建立在报复与伤害之上,其实让我对他充满着恐惧。”
“的确,余农是企图要去伤害祁夫人,幸好妳口风很紧。”
“祁夫人?!”此话一出,她却僵住,错愕地看着木衍间!“你说……祁夫人?”她有没有听错?
“余农要找的女子就是祁夫人吧!”他笑,再强调一次。
解晶茴依然震惊不已。“你说祁夫人?为什么你会提祁夫人?我从来就没有告诉过你祁夫人这三个字……”
木衍间将车子停在花园别墅的大门前,关掉引擎后,凝睇她震惊的表情道:“我知道祁夫人的身分,在我第一次遇见妳之后,就知道妳是祁夫人的养女。”
美丽的杏眸仍是写满了震惊。
“为什么你知道?而且还是在我十岁那年就清清楚楚?”她自认为保密功夫是做到滴水不漏的程度。
他自若地道:“我是“天权老人”的养子,所以祁夫人与“天权老人”之间的纠葛我清楚,虽然说我不能介入这两位长辈之间的纠纷,不过出现的对象是妳的话,那就另当别论。”所以他对她“下手”,也成就了“遇见”。
懂了,真相大白了。“原来你是“天权老人”的养子……就因为如此,所以在我十岁那年不小心脱口说出“天权老人”四个字后,你就把我的身分掌握得一清二楚了。”闭了闭眼睛,她甘拜下风啊!“反观我,拚了命地想从你身上找寻“天权老人”的下落,却总是一无所获。”
“晶茴,我很抱歉,在时机未到之前,我不能直接对妳说实话,一来是因为祁夫人跟“天权老人”之间的“嫌隙”,我这个做晚辈的不能涉入调解,再加上余农这个“外力”不断干扰,为了众人的安全,我只能隐瞒。”
“既然你知道我是祁夫人的养女,也知道余家人对我夫人婆婆有企图,那为什么你会让我“余氏集团”工作?尤其你早知道余氏父子是可怕的家伙。”
“那是为了保护妳。”他紧紧睇住她,道:“妳记得吗?当年妳冒冒失失地跑到“白十字”寻找“天权老人”,虽然我们见了面,但却在我来不及弄清楚妳的意图以及目的之前,余士迪便现了身。他那个人最大的兴趣就是跟踪我、调查我、与我作对、跟我比较。这么多年来,他虽然不被我放在眼中,我却是很担心他的父亲余农。那人心机深重、手段狠毒、生性更是多疑,我相信妳现身“白十字”的事情将会引发他的注意,一旦那个疯狂的家伙觉得妳可疑,就会以妳做目标,用尽一切手段在妳身上寻找祁夫人的下落。”他轻抚她娇美的容颜,又温柔地说着。“当年妳只有十岁年纪,绝对无法应付余氏父子,倘若一个不小心被他找到漏洞,因而泄漏了祁夫人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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