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身上。
其实她也不过是告诉斐冷鹰,紫若蛊房左上方有褐色小瓮,养了一只很可爱的欲蛊,有空去看看它,打打招呼,顺便留下一张驱蛊的小纸笺。
是他太没有礼义廉耻,用这一把提早过洞房花烛夜、她何罪之有?顶多判她多嘴之罪吧!
不过,台湾律法有这条罪责吗?
欲蛊,顾名思义即是欲望之蛊,驱其蛊于食物之中入肚,若末行男女含欢之体,腹热如炬、淫浪四荡,无人能抗其需索。
紫若就是这样被斐冷鹰给设计,事后他可以推说她强行求欢,他为了爱她不得不被迫和她发生关系。
看,多方便的借口,这得感谢她的英明。唐弥弥十分得意今年的最佳作品。
“天亚,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一事?”此事她搁在心里头闷了好些天,先前有头豹在身侧她不方便问。
毕竟那时怀孕日数才十四、五天,连个怀孕迹象都不得见,她是从哪里看出?好疑问喔!
风天亚笑着回答,“是咱们亲爱的大老好房东大人告诉我的,当日你中弹时,他运气替你护住心肺,随手把了一下脉。”
“的确够奸。”唐弥你把苹果核扒进喝剩的花茶玻璃杯里,因为垃圾桶太远——要走三步。
这女人太嚣张,风天亚不动声色的倒掉被“污染”的花茶,偷偷加了一点醋;重新泡了一杯花茶放在她触手可及之处,懒人嘛!
“对了,你家的豹准备放牛吃草,不打算来台领回失物?”有点反常。
她倒希望他被事纠住,不克前来逮她,最好等小孩落地最适当。“我已经把他登报作废了。”
“舍得?”
“哈!有舍才有得。”她指指舍去之后肚中那个“得”,随手拆开一包苏打饼猛吃。
她压根不信他会无动于衷的待在白月之岛,平时只要超过一小时没见人就臭着一张脸,哪有可能整整一个礼拜没消没息。
焦急、恐慌、害怕、嫉妒,这些情人分别的小症小状她一样缺乏,因为她太了解独占欲强的他。
八成在做长期战争的准备。
“说得真优闲,你老公和紫若她老公不同,人家可隔了一片海洋,你等着当弃妇吧。”一道气愤声传来“中妮。”噢!岸取蓖昙倩乩戳恕?
“暴女妮!”哼!开口没好话。唐弥弥翻了个白眼。
蓝中妮丢下大包小包土产,不客气地往唐弥弥两颊肉捏去,十分生气地想捶她肩膀,后来想起老一辈的人说怀孕不芘募绨颍蝗缓⒆踊崃鞯簦愿哪笏氖直邸?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女人,几时交了个野男人也不带来给我评鉴评鉴,现在连个野种都有了,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真、真难听。“喂!你给我搞清楚,是谁有家不归去认个干爹什么,跑到人家的花田一待就是十天、半个月,你知不知道花店一天不开张少赚多少钱?至少我还带个球回来给你瞧,没有从此葬在那个小岛你就该偷笑。”死女人,捏那么用力。
还好她的豹不在,不然会心疼得把暴女妮打成包子泥做成馅饼。
羞愧之心不存在恶人公寓。蓝中妮恶毒的说:“你去葬呀!我带十字搞去挖尸,顺便叫你儿子在上面吐口水。”
“抱歉,我要生女儿”女儿贴心,儿子难管教。
“凭你。”蓝中妮一副“你在说天方夜谭”的表情。“别生蟑螂、老鼠就不错。”
“笑话,我要生得出来,你等着收门票谦钱。”
收门票?“你在说什么鬼话?”
唐弥弥用你很笨的眼神瞥了她一眼。“人生蟑螂不算是鬼话?到时候我将他公开展览,不就可以坐收门票。”
前提是,人真的生得出蟑螂。
“这种缺德钱你也敢赚?‘贩’婴。”贩售婴儿供观赏以敛财。
“为什么不敢?有这种小孩要花多少钱,我总从他身上捞回本。”现在钱难嫌。
蓝中妮真是败给唐弥弥了,她忍不住朝天花板翻翻白眼,有这种母亲,这个孩子的将来堪虑。
“来,中妮,喝口茶润润喉,不然你会被她的谬论气死。”这次风天亚换泡普洱茶。
经她一提醒,是有点口渴,蓝中妮习惯性要拿玻璃杯饮,风天亚以孕妇之“专用”
而搪塞,另递给她一杯泡好改用玻璃杯装的普洱茶。
“奇怪,最闲的女人怎么不下楼见客?她是生疮长脓见不得人是吗?”蓝中妮觉得少了一只桌脚。
知情的两人相机一笑,她的确没脸见人,至少在她身上那些吻痕、齿痕消褪之前。
“你为什么不干脆说她在坐月子?”唐弥弥是思已及人。
包得密不凄风,足不出户,活像坐月子的产妇。
蓝中妮笑得相当讽刺。“你在说十个月后的自己?”
风天亚不慌不忙的补充,“是九个月不到。”
“才一个多月呀!”蓝中妮兴味十足地摸摸她的扁扁平腹。“你家老爷不会连这个也不要吧?”
“只要她家老爷知道她肚中多了块肉。”风天亚狡黠地一笑,往她小腹一溜。
人家怀孕是巴不得找个男人来当替死鬼,可这小姐正好相反,她是日日夜夜祈祷天灾人祸,好终住孩子的爹来认亲。
别人是渴望有个山来靠,她却立志要移山,做个独立的新时代女性。
有性、有爱、有孩子,不要婚姻。
唐弥你是“不幸”之人,看这两位“幸福”人十分不顺眼。“两位,要不要来陪葬?”
“不要。”两人齐摇头。
“哎呀!不要挣扎了,我这条鱼都离了水。”口好渴,润个喉吧!澳忝恰牛≌狻馐鞘裁床瑁俊?
好酸。
茶一入口,那股酸气让她连眉都酸了,这可不是酸梅茶,它……酸毙了。
此问最乐的莫过于风天亚,她笑得最开怀。
有仇不报非恶人,孕妇如是罚。
“吃醋有益健康,你都不吃醋,害你家老爷一直吃醋。”可怜的男人。
“风、天、亚——”
而这可怜的男人正因在蛇阵中,上次他在这里住了些时日都没瞧见半尾无足动物,怎么今日聚集了一大堆蛇,而且全是有毒的?
既要提防毒蛇的牙,还要一步一步往前移,险象环生,如履薄冰,若不是急着我那个该死的女人,他一定除之为快。
气死了,这些蛇是人养还是天生的?
就这样,阴申霸还没见到孩子的妈前,就先积了一肚子怒气,再见到她一脸无忧的和人打趣着,饱受相思之苦的地哪堪这等欢迎仪式。
“唐弥弥,你敢带着找的孩子开溜。”
他的吼声虽吓坏了“街坊邻居”,但客厅中的三人依旧谈笑风生,状似优闲地吃着小蛋糕。
而他口中的那个女人连瞄他一眼都没有的说道:“早呀!我以为你死了。”死在公事上。
看到她无所谓的表情,阴申霸有一线恐慌,莫非那人说得不假?
心中一火,他恶狠狠的握住唐弥弥的手臂,“说,那个男人在哪里?我要杀了他。”
“男人?”唐弥弥不解地眨眨眼。“你脑袋被牛踩过是不是?什么男人?”他要杀谁?有毛玻“不要再跟我装蒜,有人说你打算带着我的孩子去嫁给别人。”他绝不饶恕敢动他女人的家伙。
有人说?她扫扫风天亚,再看看蓝中妮。“那个人是谁?”是谁在摆她道?
她首先想到这屋子里的女人,她们心眼小得连针都挑不起,嫉妒她日子过得太惬意。
“谁?”阴申霸顿了一下,说不出所以然。
“人证呀!栽败要有可信度。”笨蛋。
他掏出上衣口袋的相片,理直气又壮。“这是物证,你快把他交出来,我要宰了他喂蛇。”
慵懒的唐弥弥勉强移了一下身子看证物,风天亚和蓝中妮揍热闹地想看她的奸情。
三人一瞧,脸色变得很古怪,几乎在同一时刻,三人哄堂大笑,笑得阴申霸觉得莫名其妙。
“你们在笑什么?”
唐弥弥不想回答这个垃圾问题,风天亚则认为她不适宜回答、所以这个问题由笑到捧腹的蓝中妮来回答,她指指照片搂着女人哪腥恕?
“他是我们”大家‘的朋友红狐狸,而他的最爱的确是这个屋子里的某个女人……“
“某个女人?”阴申霸气得要命又觉得不对劲,好像……蓝中妮好后悔去度假,错过这么好玩的一段。“他爱的是天亚啦!好可惜哦!不是你的女人。”真想看他们厮杀。
嘎?!是他吃错了酸。发错了脾气、怪错了人?这……他满脸傀疚,不太好意思地松了松手,心疼地揉揉他刚用力握住的地方。
“猫儿,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鼻子、小眼睛的我计较,我不是有意要误解,而是有人说……”“又是有人说,你没长脑呀!”还是个豹王呢!不懂得前车之鉴。唐弥弥瞪着他。
狐朵儿假传圣旨之事刚结束,他就犯了和阴申泽同样的错,不愧是同胞兄弟,脑子里装的全是屎。
“不能怪我呀!那个人形容得生灵活现,还说不少你、我之间的私事,所以……”
我是被陷害的。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所以……唐弥弥埋怨地看着某人。“天亚,你太闲了是不是?”
被污陷的风天亚挑挑肩,一指往上比。“小姐,你遗忘了谁?她才是和你有仇之人。”
喔,唐弥弥恍然大悟地朝楼上大骂。“白紫若——你这个黑心肝的女人,你大脑长蛆呀!敢玩我。”
楼上传来回音,“我就是玩你怎样?有本事上来干一架。”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唐弥弥一副跃跃欲试的冲动貌,阴申霸赶忙从她身后捞回她。
“哈哈,大肚婆,你不顾及你家那个苦命的男人,至少得护住肚子里小小胚胎,想干架等十个月吧!”
“你……你别嚣张。”她拉出阴申霸。“把你的臭鹰叫下来,让他们男人去比个高下。”
楼上忽地失去音响;似在考虑,或是说“研究”然后令人感到好笑的是,发言人换成赖在她房间当“淫火虫”的斐冷鹰。
“楼下的,快把你的女人带走,不要妨碍我‘办事’。”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门。
然后就无声无息。
大伙儿静默了一会儿,唐弥弥才满不是滋味的推了阴申霸一把,心想,要办事不会回萨天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