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管这些。“规矩是人订出来。”他抱起她往床铺走去,将她压在床上,双手快速地褪下她身上的襦衣。
迎情连耳根都红了,也不再阻止,只是呢喃道:“我该为相公宽衣才是。”
她记得舅妈是这样告诉她的。
他微勾嘴角,承诺道:“下一次。”
迎情涨红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顾向扬再次吻上她的唇,与她一起共度迟来的洞房花烛夜。
过后,迎情趴在相公的胸膛上,显得有些昏昏欲睡,她的脸颊贴在他的颈旁,浑身慵懒无力且暖烘烘的,甚至觉得有些热,薄被轻覆在她的腰侧,粉嫩的背与白晰的双腿露在空气中,引人遐思。
“嗯!”他应了一声,大掌抚着她柔软的身子。
她终于是他的妻子了,这桩婚姻比他当初所想的还要好很多,说真的,他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一大笔嫁妆、一个温柔可爱的妻子,还有热情的枕边人,他觉得很值得。
迎情略撑起身子,手臂枕在他的胸膛上。“孔姑娘和你是邻居?”
“以前的邻居。”他以前和孔家比邻而居,如今搬来新家,便与他们隔了些距离。
迎情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方才在市集时,孔兰馨似乎对她有敌意。“她好象不喜欢我。”
他因她的问题而有些错愕,挑眉道:“是吗?”他没注意到这种事,他抚着她的颈背,施点力将她按下,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别胡思乱想。”
“我没有。”她轻叹一口气。“她似乎认为招牌会掉下来是我带来的不幸。”
“你不是不信这个吗?”他撩拨她的唇舌,听见她倒抽了一口气,双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移。
“相公。”她气息不稳地道:“你又想跟我亲热了吗?”她的脸蛋红成一片,甚至延伸至白晰的颈项。“这样不好,舅妈同我说过,虽然“食色性也”,可太过会伤身子,我觉得很有道理,自古就有不少皇帝死在床上……”
他的笑声打断她的话语,让她有些不解,她不知他为何而笑,虽然这话题让她很不好意思,可她是跟他说真的,为什么他笑得这么开心?
“我不是妻妾成群的皇帝,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妻子,我想,还不至于因为同你亲热而伤了身子。”他觉得他的小妻子似乎担心过头了。
“是吗?”她脸上的红晕加深。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还疼吗?”他担忧地问。他不知道会弄疼她,等他发现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那时的他早已失去控制,让体内的欲望接管了一切,因此,他不想再犯同样的错。
迎情害羞地将脸蛋埋在他的头间,羞赧地摇了摇头。
他这才放下心,低头亲吻她的前额,他想,一回生两回熟,多做几次应该就会好些了。
“相公,我想到茶楼帮忙。”她趁着相公让她的头脑变得浑沌前说出心里的想法,免得她又在激情中忘了这件事。
“我说了,你待在家里就好。”他皱一下眉。
“可是我不想,我想帮你的忙。”她难得固执地道。
“你是大小姐,什么事都不需要做,只要待在家里做我的妻子就行了。”他也不让步。
“我不是大小姐了,我是你的妻子。”她再次声明,为什么他和冬梅都认为她只要在家绣绣花、赏赏花就行了?
“做我的妻子很简单,只要在家就行了。”他又说。
她垂下眼,没再说话,心中莫名地感到气愤,突然发现自己好象一无是处,她不喜欢这种想法,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可他们却让她有这种感觉。
“你以前在黄府时有做事吗?”他换个方式询问她。
她摇摇头。
“那就对了。”他拉起她的小手,在她软嫩的指尖上亲一下。他绝不会让她的手变得粗糙,甚至生出茧来,他也不想她太过劳累,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娇弱,似乎随时都可能病倒,万一生病,她的身子就更赢弱了,他不想冒这种险。
“可这不一样。”迎情顿了一下,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受,心头乱糟糟的。
“别说了。”他亲她,不想再谈这些事。
迎情在他唇边叹口气,双手勾上他的颈子。算了,她反正现在也想不清楚,等她弄清自己的想法后,再和他好好谈谈,现在——她只想和丈夫亲热。
当迎情醒来时,已接近傍晚时分,她是被敲门声给唤醒的。
“小姐,你醒了吗?意婕小姐来看你了。”
听见这话,迎情的瞌睡虫全被赶走了,嘴角立刻升起笑容。
“等会儿,我马上好。”迎情急忙下床着装。
在门外的意婕一听到她的声音,随即调侃道:“表姊,没想到你真的在睡觉,起初冬梅跟我说时,我还不相信呢!直说怎么可能!”她陡地推门而入。
迎情吓了一跳,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两人眼前;她涨红脸,赶忙拉好衣裳。
意婕走进房里,奇怪地道:“表姊,你午睡怎么不穿衣裳?天气真有这么热吗?”
迎情的双颊立刻火红似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冬梅打了个喷嚏,迎情立刻转移话题道:“你还是去看看大夫比较好。”
冬梅摇摇头。“奴婢已经觉得好多了。”
迎情叹口气,真是拿她没办法,冬梅每次不拖到最后关头,就绝不去看大夫。
意婕拉着迎情的手,问道:“表姊夫对你好不好?”
迎情羞赧地点了点头。“他很好。”
“那就好,否则我一定不饶他。”她顽皮地做出凶恶的表情。
“又在这儿说江湖话。”迎情被她逗笑了,转向冬梅说道:“你去厨房拿些干果和糕饼。”她想让表妹尝尝那些好吃的东西。
冬梅立刻摇头,还露出害怕的表情。“小姐,奴婢不想也不敢踏进那种邪门的地方。”
“什么邪门的地方?”意婕好奇的问。
“那儿有……”冬梅本想脱口而出。
“冬梅。”迎情对她摇了摇头,她今天还没机会跟冬梅说这件事。
“小姐,有个人商量总是好的。”冬梅说道,她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放心不下。
本来她是想强行将小姐带回黄府的,可这一整个下午,姑爷几乎都和小姐在一起,她根本找不出机会,想一个人偷偷回去找意婕小姐商量,又怕她不在时,姑爷会对小姐不利,以致她根本不敢离开。
好不容等到姑爷回到市集,她急忙跑进房来看小姐,就见她睡得深沉,也不好叫醒她,而如今思婕小姐来找她们,不正是老天爷帮忙吗?
“这件事我们待会儿再说。”迎情向冬梅使个眼色。
“到底什么事?你们这样神神秘秘的,还不让我知道。”意婕不满地说。“表姊,我可是什么话都同你说的喔﹗”
迎情有些为难,不是她故意隐瞒,而是相公说了,他有祖训,这件事不能张扬,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她不能随便泄漏……
“意婕小姐,这事说不清楚,奴婢带您去——”
“冬梅。”迎情制止她再说下去。
“表姊,你太不够意思了。”意婕不依地叫道:“你明知道我最讨厌被人吊胃口,我不管,你若不让我知道,我要生气了。”
“哪有人这么大了还使性子!”迎情摇摇头。
“不管,我不管。”意婕一脸坚决。“冬梅,快带我去。”她向来好奇心旺盛,怎么能忍受明知有秘密却不知情。
“是。”冬梅显得很高兴。
迎情叹口气,实在拿她没办法,如果坚持不让她知道,她恐怕真会闹起性子来。“这件事你得保证不透露半个字。”
意婕点头如捣蒜,现在要她答应什么她都没意见。“快点告诉我、快点告诉我!”她激动地摇起迎情的手臂,像个小孩子似的。
“咱们到厨房去吧!”这件事还是眼见为凭,什么多余的话都不用说,于是迎惰领着她往厨房走去。
只希望意婕真能记住她的话才好,否则……她真的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天啊——”
意婕的尖叫声从厨房传出,但却不是受了惊吓,,而是不敢置信加上欣喜若狂,她不停地将葡萄自铜盆中拿出。
“表姊,你挖到宝了。”她尖叫着。
迎情见她像小孩子般拿到新奇玩意而沉迷兴奋的模样,不自觉的笑出声,她的反应和冬梅实在差太多了。
“这不是我的,是相公的传家宝。”迎情解释。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意婕的语气充满惊叹,似乎她想自己买一个来玩。
“相公说是他好几代前的祖父,在田里工作时,天上掉下来的。”迎情说道,随即转向冬梅。“相公没有妖法,也不是妖怪,你不用这样紧张兮兮的。”
冬梅仍是不信。“小姐,您不知道,奴婢小时候村里就有那种会妖法、巫术的坏人,他把村子弄得鸡犬不宁,村里的人都说他是狐狸变的。”
她还是坚持己见,什么“天上掉下来的”宝物,这种鬼话可骗不了她,她才不相信会有这等好事。
迎情摇了摇头,实在拿她没办法。“随便你怎么想,可这件事绝不能再传出去了,知道吗?”
“可是小姐……”
迎情摇摇头,示意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表姊,你跟表姊夫说说,这铜盆能不能送我?”意婕兴致高昂的问。
迎情闻言不禁楞住了。“这是他的传家宝,怎么能送人呢?”
“说不定他厌烦了,不想要了呀!”她好想将这个有趣的东西拿给其它人瞧瞧,他们一定会啧啧称奇的。
“意婕,不能这样。”迎情坚定地摇首。
她嘟着嘴说:“只是问一下嘛!有什么关系。”
“我才说这事不能让人知道,若我向相公提,他不就晓得我告诉你了吗?”
迎情蹙眉道。
“哦﹗”意婕失望地应了一声。
“你答应过我这事不能说出去,可要保密,记得吗?”她再三叮嘱。
“我知道。”意婕举手保证。“对了,咱们放别的东西试试看好不好?”她兴高采烈地说。
“你想放什么?”迎情知道她玩性重,没有拒绝。
意婕的眼珠转了一下。“对了,放钱。”她高兴的一拍掌。
“相公说这不能变出钱,只能生些吃的东西。”迎情说道。
“啊!”冬梅叫了一声,益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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