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鲁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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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鲁门传-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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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住。6 月很

快过去了,夏季将尽,新闻界的批评,国会山上的不满仍在继续。很少有顺 心的事,贝丝和玛格丽特在酷热的几个月内回独立城去了,杜鲁门发现自己

又被孤独所困扰。8 月,国会开始了自战前以来第一个真正的休会期,而杜 鲁门自己也打算去休假,形势就开始朝错误的方向发展,并最终以风潮结束。 随后,9

月,他又介入与亨利?华菜士无聊的纠纷之中,使他比一生中任何 时候都更像一位败事有余的人。多年之后,乔治?埃尔西评说道:“华莱士

事件中没有一件事做得妥当,自始至终都处理得极为糟糕。”

6 月 6 日,杜鲁门未经事先通知就宣布了两项重要任命,还满心期望能 获得广泛的赞同。他选财政部长弗雷德?文森接替 4 月去世的哈伦?斯通出

任最高法院首席法官。又任命约翰?斯奈德接替文森。他觉得这两位都才气 过人,并无保留地信任他们。但对许多人来说,这二人是十分不明智的选择,

且任命得过于匆忙。人们之所以产生这种印象只能怪杜鲁门自己。宣布任命 那天当被问及他何时决定文森的任命时,他厉声道,“大概一个半小时以前。”

文森作为财政部长似乎极为恰当——他为人可靠,知识渊博,且对政府 机器有广泛的了解。杜鲁门在参议院时并不十分了解文森,但自那时起,他

对文森的敬佩之心大为增加,正如杜鲁门所写:“他是一位忠诚的感情不外 露的爱国者,而华盛顿高层人士中很少有人具有个人的或政治上的忠诚感。”

但人们熟知的更多的是文森的政治洞察力,”而不是他在司法部门的杰出表 现。让缺乏个性的斯奈德接替文森只会加强人们对“任人唯亲”的指责。新

闻界称斯奈德为”闷闷不乐的圣路易斯小银行家”,似乎很难胜任内阁中的 第二最高职务。尤其在自由派和以前的新政派的眼里,选择斯奈德尤为可悲。

不赞赏他的记者们将他描绘成“受压抑”的人,”满脸的苦恼和不快活”, 还不时毫无顾忌地喝上一大杯波旁威士忌酒,讲上一两个黄色故事。财政保

守派们则认为斯奈德充其量可以被称作做事谨慎。事实上,他是十分谨慎和 保守,是个每周 7 天都长时间“苦干的人”。与他外表给人的印象相反,他

也是一个充满个人热情的人,虽然他缺乏想象力,但他也同文森一样判断力 极强——这也是杜鲁门经常在许多更出色更有魅力的人身上找不到的东西。

他的钱包里整整齐齐叠放着丁尼生的诗《洛克斯雷大厅》,其中有一句断言 说,“多数人的判断力”——普通众生的判断力——最终会使“烦躁的王国

感到敬畏”。

7 月在巴黎召开了另一次冗长乏味、言词尖刻的外长理事会会议,贝尔 纳斯国务卿同莫洛托夫未能在和平条约谈判中取得很大进展。4 月,贝尔纳

斯同总统的关系还十分紧张的时候,就私下里告诉杜鲁门他想辞职,理由是 健康问题,但杜鲁门青求他至少留任到年底。与此同时,社鲁门通过艾森豪

威尔将军秘密通知正在中国的乔治?马歇尔,他想让他在贝尔纳斯离任后出 任国务卿一职。

作为美国代表团成员会巴黎参加会议的范登堡参议员回国后汇报说在德

国问题上“分歧惊人”。俄国同西方之间“疑心甚重”。“俄罗斯问题上有 烦恼事,欧洲问题上有烦恼事,中国问题上也有烦恼事。在法国和意大利,

共产党人正逐渐成为最强大的政治力量,在中国,毛泽东的红军在同蒋介石 大元帅的国民党政府军的斗争中正取得节节胜利。杜鲁门在办公室非正式会

见麦格劳—希尔出版公司的一群编辑和行政官员时承认同中国的纠葛“非 常、非常糟糕”。

他甚至在他的家乡杰克逊县也有了麻烦。众议院议事规则委员会成员、 民主党人罗杰?C?斯劳特是来自杜鲁门自己选区的一位国会议员,他一直在

妨碍公平就业法案问题上的进展,杜鲁门对他十分恼怒,决定不再支持他竞 选连任,还虚张声势地把吉姆?彭德格斯特叫到白宫商谈此事。他告诉记者

们“如果斯劳特先生是对的话,那我就错了”。他授意彭德格斯特在初选中 转而支持另一位候选人伊诺斯?阿克斯特尔,结果使老堪萨斯城组织的一些

成员开始采取其惯用的手法,在《堪萨斯市明星报》上引起了一场对于严重 违法行为的风暴。8 月份第一周,杜鲁门回独立城参加初选投票时发现,《明

星报》派一位记者用望远镜对北特拉华大街 219 号进行监视,以记录下他的 一举一动。第二天一早,杜鲁门看到那位记者时,便一五一十地向他详细讲

述了他当天早晨到那时为止所做过的事,包括他在浴室中的某些举动。

阿克斯特尔在初选中的胜利被鲍勃?汉尼根欢呼为对总统的信任票。然 而,堪萨斯城的记者们发现了投票中作弊的证据,虽然后来经三位联邦法官

判定,在选举中只有三处轻微的违规情况,但杜鲁门与此事的牵连显得总不 是一件好事,这使人又想起他同彭德格斯特核心组织过去有过的千丝万缕的

联系,更不用说人们对他行为是否得当的怀疑了。

克拉克?克利福德在回忆时称那段时间为“沉迷的”夏天。甚至连总统 的幢康状况都在下降,他患了耳部感染,已经多年没有犯过的胃痛也复发了,

据华莱士?格雷厄姆讲,这是“神经紧张不安状态”所造成的。

查利?罗斯在日记中写道:“显然,他需要从他所处的紧张状态中解脱 出来,尽管他看上去仍很健康。”

杜鲁门在 7 月 31 日给母亲和妹妹的信中写道:“星期二是我有过的最糟 糕的一天,每 15 分钟就要见一个人,商讨一个不同的话题,主持了内阁午餐

会,花了整整两个小时讨论巴勒斯坦问题而毫无结果。今天几乎同样糟糕但 又不完全是那样,我去游了泳,这是 2 月份以来的第一次。”

他对母亲越来越差的健康状况深感忧虑。他写信给贝丝说:“她将不久 于人世了,没有办法了??她是对玛丽的一次考验,而那也是没有办法了。”

他希望贝丝能对她们二人更耐心些。

贝丝和玛格丽特仍留在独立城,贝丝照顾着自己的母亲,玛格丽特则和 一位来自堪萨斯城的声乐教师一起工作。她在一封闲聊家常般的充满深情的

信的最后劝她父亲说:“愉快些,强硬些。”

杜鲁门在 8 月 10 日写给贝丝的信中说,“我眼前仍有数份迫在眉睫的议 案。”

贝尔纳斯今天早上从巴黎打电话来求我不要否决国务院改组 的议案,而我早就对克拉克?克利福德说过我确信这是那帮过于注

重形式的家伙们要把国务卿撇在一边的议案。吉米跟我说不是那 样,但我心里仍无把握。

我也正在考虑另一个问题,即恢复军需部门一位上尉的民事和 军事权利。他在 1926 年根据陆军法规第 93 条和 96 条以七八项罪名

在巴拿马受到军法审判。迪克?邓肯(密苏里州联邦地方法院法官, 曾任众议员)对此十分热衷,因为那个家伙的老家在圣乔。邓肯曾

将这一议案提交众议院审议,我在另外一个场合也曾把它提请参议 院审议,但都被罗斯福否决了。

我读过此案的记录后对罗斯福是否不正确并无太大把握!所处 地位不同,人的看法也不同,这是多么的令人惊叹呀!我将所有的

材料都交给克利福德,并嘱他写出一份冷静的报告。

还有一项议案却着实令人讨厌。黑顿(参议员卡尔?黑顿), 我的好朋友,和(众议员塞西尔?罗兹?)全都要求我签署这一法

案。(克林顿?)安德森则要求否决它,而看来安德森是对的。当 总统真是受罪。

杜鲁门十分渴望去度假,急于离开华盛顿和独立城,他首先想到的是去 阿拉斯加——他一直都想去阿拉斯加看一看——但后来却决定在 8 月改乘

“威廉斯堡”号巡游到新英格兰去,他还邀请了老朋友、他的男傧相特德“马 克斯去参加全是男子的聚会,参加聚会的还有斯奈德、罗斯、克利福德、沃

恩、乔治?艾伦、马特?康内利及格雷厄姆上校,人数足以打八个人玩的扑 克牌。

杜鲁门非常钟情于“威廉斯堡”号,他常对船长唐纳德?J?麦克唐纳称 赞说:“这只船太棒了,坐上它 10 分钟就可使我忘却一切烦恼。”他喜欢乘

船在宁静的河面上巡游,岸边掠过的是弗吉尼亚州郁郁葱葱的景象,还有其 他各种船只不时从身边驶过。

杜鲁门总统在不睡觉或不玩牌的时候(麦克唐纳几年后回忆 道),总喜欢到我们的驾驶台上来,有时也坐在甲板上。河中的小

船会靠过来,船上的人们纷纷向他挥手致意,似乎使他非常开心。 船工们见到他时也异常兴奋。这是不同的时刻,没人会去胡乱指摘

他。事实上,我觉得特工处最喜欢他到“威廉斯堡”号上床,因为 那时我负责他的安全,他们只是一起来兜风。我常想起这件事??

最初几天,杜鲁门胡子都顾不上刮,一头扎进小阿瑟?施莱辛格的《杰 克逊时代》中去了。但是,打扑克牌和重叙同志情谊显然如同往常那样是他

最喜欢做也最需要的事情。克利福德回忆说:“同老朋友在一起令他非常舒 服,也恰是他最大的娱乐。”

瞧,他没有架子,也从不装腔作势。跟他们在一起他十分放松, 他不必对他们存有戒心。若他想喝几杯(酒),虽没人喝得过量,

却觉得十分愉快??这正是消遣的一部分。船上讲的一些笑话是在 白宫听不到的那种,都十分好笑,有时还会有一两个密苏里的乡间

笑话,这会使他开怀大笑,乐不可支。

(在“威廉斯堡”号上的那段时间)非常重要——比多数人可 能想象的还要重要,因为他极为深切地感受到了压力。但他总是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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