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汉末的婚礼,整个过程完全不同于后世那般冗长热闹、喜气洋洋,显得简短而且严肃。
古人认为:先有夫妇之义后有父子之亲,有了父子之亲才能有君臣之道,因此视婚礼为各种礼法的基础和根本,所以整个婚礼就是一场庄严的盟誓。而且,此时的人们认为婚礼应以妇人为主角,因此属于幽阴之事;而音乐歌舞则属于阳气,与之不合,所以婚礼过程从头至尾没有一点儿吹吹打打的闹腾,这也就更加重了它庄重肃穆的气氛。
如果抛开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大汉时代的婚礼直指婚姻之本意,堪为后世之典范,其中颇多值得人们思考之处。比如,婚礼为一切礼仪之根本,确实很有道理。组成人类社会的最小单元便是家庭,而组建家庭的途径便是男女结婚,所以结婚必须慎重,不可草率和儿戏。
西院内一片安静,婚房内只剩下一对新人,红烛摇曳,气氛旖旎。
都说头回生,二回熟,可是已经做过一回新娘子的蔡琰不知怎地,今日夜里竟然比上一次更加紧张不安。当年她嫁人的时候,还是十五、六岁的年纪,青涩的就像四月间的李子,什么人事都不懂,懵懵懂懂的就嫁进了河东卫家,然后跟病秧子卫仲道稀里糊涂地过了大半年。
如今蔡琰已经十九岁了,不仅身体发育成熟,而且经历了许多的事情,又跟刘和在洛阳的时候经常身体接触,加之来了蓟城之后又得了赵爱儿的传授,对于房中之事洞若观火,只剩下捅破那一层的事情……
上一世躲在宿舍里面经常跟苍老师隔着屏幕“神交”的刘和,这一世彻底远离了悲催的撸管生涯,前段时间他已经将赵爱儿顺利推倒,个中美妙滋味却不便与他人言说分享。今夜佳人入怀,刘和终于可以占据主导地位……
春宵帐暖,一刻千金。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刘和与蔡琰紧紧相拥而眠,两人却是毫无睡意,小声说着一些体己话。
蔡琰有些慵懒和满足地说:“夫君,做女人的感觉真好!”
刘和明知蔡琰说的什么意思,却故意促狭地问:“哦,难道说你以前做的不是女人?”
“讨厌!你坏死了!”
“嘿嘿,要不我再坏你一次?”
“不要!人家还疼着呢……”
“哦,那就吹蜡烛睡觉吧!”
“不要!人家要你陪着说话。”
“说啥呢?”
“我现在已经嫁过来了,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帮你,所以你再去哪里,也要把我带上!”
“那可不行,我要是随军出征,肯定十分辛苦,带着你在外面,实在太不便利,再说三军将士会怎么看我?”
“人家可以女扮男装,躲在你的中军帐后不让外人瞧见。”
“额,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我尽量不随军出征好了,你就安心做我的机要秘书,帮着我处理批复公文,这些事情交给别人我还真的不放心。”
“夫君,问你个事情,你可要如实告诉人家!”
“啥事?我一定如实汇报!”
“你跟爱儿姐姐有没有……就像今夜这样……跟人家……跟人家那个?”
“什么这样、那个的?我咋听不懂你在说啥呢?”……
“哎呦,姑奶奶,你别拧的那么狠呀!赶紧松手,拧坏了,以后没得玩!”
“那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没有,我跟爱儿姐是清白的!”
“哼,才不信呢!明天我就去问她。”
“别呀,你一个刚过门的媳妇,也好意思问人家这么敏感的话题?”
“好!那我现在不问,等到糜家的小姐、乔家的小姐嫁过来,我让她们去问!”
“这都哪跟哪啊?怎么又扯上糜家和乔家了?”
正文 第二八三章 搬家前后
刘和完婚之后,刘虞和蔡邕总算松了口气,再也不用整天盯着他,这让刘和觉得自由了许多,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做一些打基础、谋长远的事情。
糜芳从朐县带来的粮食、盐巴、布匹和一些贵重商货全部被刘和接手,虽然数目不少,但以刘和如今的胃口,还是觉得没有吃饱。为了刺激东海糜家来往幽州的积极性,刘和给糜芳开的价钱很公道,并没有刻意的压价和盘剥,这让糜芳觉得很是受用。
幽州虽然不缺粮食,但多囤积一些总没有坏处,万一遇上干旱饥荒之年,那就可以派上大用场。盐巴和布匹则是北方胡人长期需要的生活必须品,幽州在这方面的产量一直没能提上来,特别是布匹的产量更是低下,如果能跟徐州方面长期合作,光是这两项就有很大的利润。
为了今后的贸易方便,刘和在蓟城建立了一家商行,取名“茂源”,专门否则经销徐州方向的货物。因为这家商行是由刘和直接注入本金,所以今后的收支将不经过州郡府库,只需按照货物量向蓟城官府缴纳一定的商税,而盈利所得部分,则尽入刘和口袋之中。
徐州方面看上了幽州制造的上等兵器和盔甲,还有新式的农具、以及良种的母牛和母马甚至是胡奴,而这些物资或者商货基本上都属于幽州的特产,甚至是严格控制向外输出,如果不能得到刘和的许可,有钱也买不到。
因为幽州五军刚刚组建和扩编,刘和自己的部队正是需要兵器盔甲的时候,所以这次幽州向徐州提供的军用物资并不很多,只有弓一千张、弩五百张、长矛两千支、钩镶一千副、皮甲两千具、铁甲五百具。
除了这些单兵使用的军资,刘和还悄悄调集了一批守城所用的大型兵械,比如床子弩、塞门刀车和霹雳车等杀伤力巨大的家伙,虽然只有数十架,但也算一片良苦用心,希望能够帮到陶谦一把。
刘和还想多卖给陶谦一些战马,奈何船队的货舱有限,而战马又不像别的干货可以塞满船舱,因此最终只能先交付徐州两百匹完全训练好的战马。如果徐州方向还想多买,那就只能继续派船队北上。
至于其他诸如农具之类不太敏感的商货,刘和基本上是敞开了向糜家供应,反正这些东西就算能让徐州增产,那也威胁不到刘和,反而可以造福百姓,用不着控制。
糜芳来时一路忐忑,等到离开蓟城时却是意气风发。这次幽州之行,不仅让糜家可以大赚一笔,而且交好了刘家,与刘和建立了互信的关系,等糜芳返回朐县,就会在兄长糜竺的面前好好炫耀一番。
糜芳本来还想深入到幽州腹地参观一番,但他获悉庐江皖县乔家的人已经到了冀州,所以赶紧带着船队离开了蓟城。自己妹子没能抢到第一个嫁入刘府,绝对不能还落在乔家做第三个,糜芳想着赶紧回朐县把糜刘两家联姻的事情给搞定,这样他的心里就能彻底踏实下来。
刘和送糜芳登船时,特意提醒糜芳留意青州刘备的动向,千万不要让其兄长糜竺跟大耳刘深入交往,以免整个糜家被其吃得连渣都不剩。
糜芳也曾听说过刘备之名,但他心里对于刘和的话并不为然,因为在糜芳看来,刘备与刘和相比,无论地位、声望和势力,都差的太远,自己的兄长糜竺就算头脑再浑,也不能做出疏远郯城刘氏而去亲近刘备的蠢事来。
送走了糜芳之后,刘和花了两日时间,从太傅府中搬了出来,与蔡琰一起住进了刚刚整修完毕的公子府中。这处府邸原是蓟城大族徐家的私产,为了进一步交好刘和,徐家以很低的价格将这座府宅卖给了刘和。
自从徐邈成为刘和的幕僚之后,徐家在蓟城的地位更加稳固,族人按照徐邈的建议,将名下的土地逐渐向外出让,然后再用卖地的钱进行商业方面的投资,结果发现家族的收入比之以前高出一倍还不止。
徐邈作为刘和的得力属下,早就看出来刘和对于土地兼并的深恶痛绝,也看出来刘和对于大地主阶层的抵触和反感情绪,作为徐家的后人,徐邈自然不能眼瞅着徐家走向刘和的对立面,所以数次向族长力谏,使得徐家在暗中悄然转身,从大地主向着商贾而转变,这样也就避免了日后跟刘和的一些土地政策发生冲突,可谓谋划十分长远。
刘和虽然限制和打击大地主阶层,但他却鼓励商业运作,只要不是搞类似囤积居奇之类的违法垄断经营,刘和不仅不会限制,而且还会提供一些便利与优惠。
只不过,很多话刘和都没有说出口,他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宣扬自己的一些理念,因此只有像徐邈这种有眼光的人才会发现刘和的不同。
刘和与蔡琰虽然搬进了公子府,但却没有跟刘虞分家,只不过是因为原来的太傅府规模太小,而刘和的手下众多,因此才分开居住。刘和现在才娶了一房媳妇,而后面可以预见的就有两房,如果全都嫁入了刘府,小小一个西院可装不小这么多人。
分居跟分家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这其中不仅涉及到家族财产的分割,更重要的是一旦分家之后,那份亲情就会变得淡起来,这可不是刘和想要的结果。
刘虞对于儿子搬出去居住是赞同的,否则刘和也不会刚成婚没几天就搬家。刘虞觉得借着刘和完婚的机会,正好可以让儿子开府另过,这样属于刘和的空间就能再开阔一些,免得父子两个总是呆在一起,难免有些束手束脚。
刘和如今虽然住进了新府宅,但家中的账目支出还是由大欧氏负责打理,每天的晚饭也是一家人一起吃。为了增进家人之间的情感,刘和专门让城中木匠制作了一套仿西方的那种长条餐桌,这样既能让家人之间亲密交谈,而且还不动声色地改掉了大家跪坐在卧榻上吃饭的习惯。
最让刘和无语的是,搬家的时候,刘和本来是要将西院书房内那些新式家具挪到新府宅那边的,结果被刘虞给拦住了。刘虞告诉刘和,西院书房还给他保留着,这样显得亲近,刘和信以为真,结果过几天回来看时,刘虞已经老神在在地坐在太师椅中阅览起了从亲家蔡邕那里借来的书卷。
见到刘和时,刘虞也不难为情,理直气壮地告诉儿子,书房得有人每天清洁打理,让别人干这件事情他也不放心,索性便自己来做。
好么,刘和被自己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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