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其实这次韩忠是真的没胆量敢在徐晃面前玩什么把戏,既然公孙度已经舍他而去,趁着自己手下还有一些兵马,能卖点价钱,韩忠那是巴不得赶紧抱上刘和这条大腿。
徐晃率领五千骑兵来到宾徙城外,然后派人入城告诉韩忠,要求韩忠约束手下士兵全部不带任务武器从城内走出来,如此方可算作真心投诚。韩忠一听是徐晃亲自前来受降,哪里还敢讨价还价,急忙传令城内将士,然后老老实实地带着队伍出城投降。
徐晃于是分出两千兵马押着韩忠的部下前往阳乐城,他本人则带着韩忠进入宾徙城内。
驻守阳乐的田豫接住韩忠的部下之后,将这些降兵跟一月之前在柳城抓到的那些初步接受了教导改造的降兵们打乱了混编在一起,这样做的好处是新接收的这些降兵不用害怕他们会被秘密处决,也就不会发生造反作乱的事情。如今徐晃俘虏和接收的降兵越来越多,如何妥善地安置这些士兵显得极为重要,而田豫恰恰是个允文允武之才,正好可以协助徐晃做好这些收尾的事情,好让徐晃可以放心地在前面冲锋陷阵。
宾徙城内,徐晃对于刚刚转投阵营的韩忠并不厌恶苛责,因为两人之间除了当初阵营不同之外,并无任何的私人恩怨。韩忠此人虽然胆小怯弱一些,倒也不是十恶不赦之徒,其实作为对手而言,徐晃倒是希望多遇到一些像韩忠这样的家伙,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无辜的士兵因为主将的勇猛顽强而大量死伤。
还是那句话,辽西与辽东之间的战事,属于大汉内部之间的矛盾,犯不着无限上纲上线,非得拼个你死我活。徐晃今日留下了韩忠和他几千手下,说不定几年之后就会多一批与胡人作战的精锐士兵。
“韩某多谢将军接纳之恩!”
“韩将军不必如此客气,只要今后你愿一心一意地替公子做事,前途一定会比追随公孙度时更加远大光明!”徐晃不轻不重地安慰和提醒了韩忠一句,希望他能看清形势,今后不要首鼠两端。
翌日上午,姜平陪同韩忠一起前往徙河,劝说西线最后一位守将王建转投阵营。
徙河城内,一片愁云惨淡。韩忠未来之前,王建已经听到了许多的风声,而且也派出了大量探马前往昌黎和扶黎打探,因为靠着小凌水和海边,他的手下前几日便悄悄向他报告,说是游弋在海岸附近的船只一夜之间全部消失。王建不傻,他也知道了度辽军乘船从辽东半岛的沓氏一带上岸的消息,所以发现阳仪带着水师从徙河附近撤走之后,当即便联想到了公孙度可能已经撤走。只是,王建想不通的是公孙度既然撤军,为何连自己都不通知一声,难道是想让自己留在徙河傻乎乎地等死么?
随后撒出去的探马全部安然返回徙河,他们带回了让王建沮丧甚至是心惊的消息——公孙度已经撤走五天了,而宾徙守军在韩忠的带领下已经全部投靠了度辽军,如今整个西线只剩下徙河城内一处守军。
孤立无援,强敌环绕!
当韩忠来到时,王建已经明白了这位老兄弟的来意,他有些心灰意冷地对韩忠说道:“韩兄,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咱们会败得如此彻底,如此迅速么?整个西线最初可是有着足足五万兵马呀!徐公明仅凭一万出头的兵力,竟然逼得公孙度仓惶向东,逼得吾等无路可退,只能俯首乞降。”
韩忠理解王建心中的不甘和失落,他拍拍王建的肩膀,若有所思地说道:“若乱谋略眼光和心胸气度,公孙度可能与刘世仁相比?”
王建摇头,表示两人之间差距很大。
“这就对了。公孙度只想割据辽东一隅之地,妄图列土封疆,甚至是称王,他却忘记了辽东之地乃大汉之土,他这么行事,有几人会真心拥戴和支持?反观刘世仁公子,从不穷兵黩武,虽有强兵而能自持,是以幽州军民拥戴支持,将士上阵之时斗志昂扬,信心百倍,所以这次我们败的一点也不冤枉。”
两人一席话说完,王建同意了徐晃开出的条件,打开了徙河城门,带着手下五千士兵徒手出城……
短短不足两月时间,徐晃和田豫仅与辽东公孙度的部队在西线发生了三次小规模的战斗,付出不到两千人伤亡的轻微代价,便一举逼退了公孙度,收降公孙度麾下主将两员,士兵一万五千余人,完全占据了医巫闾山以西的四座城池。
捷报传回令支时,刘和与郭嘉痛饮一场,为徐晃和田豫两人的完美配合深感佩服。
虽然大的策略和步骤是郭嘉、李儒两人制定的,刘和也作出了一些具体指示,但徐晃和田豫远在数百里之外却能相机行事,始终把握着战场节奏,通过谣言、离间、伏击、威慑等各种办法达成一个有一个的战术目标,最终累积出一个战役级别的大胜利,这样的能力,确实值得刘和信任和培养。
正文 第三七二章 狗急跳墙
时间很快到了冬月之初,距离公孙度从西线全面撤退回来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内,辽东之地发生了许多事情。
先是公孙度不顾身边之人苦苦相劝,派出使者带着重金前往玄菟郡以北与盘踞在饶乐水一带的辽东鲜卑大头领素利暗中见面,诱使素利出兵进入医巫闾山至大辽水之间的地区,协助公孙度抵御来自辽西方向徐晃和田豫的不断侵蚀。
医巫闾山至大辽水之间有两百二十多里之宽,南北更是有着三百里的纵深,这么一大片原本属于大汉的疆土,却因为公孙度的一时利令智昏和狗急跳墙,便被他拱手交予胡虏之手,公孙度这样的做法无异于引狼入室,比之并州的逢纪之流不遑多让,实在令人觉得齿冷。
素利的侄子成律归年初便是死在幽州大军阵前,至今连个尸首都没找着,而辽东鲜卑在白山城一战中更是损失惨重,数万部族勇士要么葬身草原,要么被刘和那个黑了心肠的家伙送进暗无天日的矿坑之中。素利与幽州有着这样的深仇大恨,时刻想着能够报复回来,因此与公孙度一拍即合。
素利作为辽东鲜卑的大头领,最不愿看到刘和收复了辽东之地,然后将大军派驻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因为这对辽东鲜卑人的生存是巨大的威胁。公孙度虽然号称辽东王,但他这些年只是忙着与高句丽作战和攻略东莱之地,却是无力向北推进,所以生活在辽东地区的鲜卑人并未感受到太大的威胁,而刘和则与公孙度截然不同,他麾下不仅有着百战不殆的十万大军,更是对北方的鲜卑人抱着极大的警惕和仇恨,一旦辽东四郡落入刘和手中,根本用不了几年,刘和便会对付周边各个异族,而辽东鲜卑人则是首当其冲。
鉴于如此严峻紧迫的形势,公孙度派到草原上的使者刚刚说出两家联手的请求,素利便毫不犹豫地派出三万骑兵进入公孙度割让出来的大片区域,看样子是要再度跟刘和麾下的部队交手过招,说什么也要一雪白山大败之耻。
公孙度从北方草原上引来了鲜卑人这头饿狼之后,犹自觉得不足,他还同时派人前往国内城联络敌对势力高句丽,不惜让出玄菟郡北方的高显和西盖马等地给高句丽国,然后换取高句丽的暂时支持。
公孙度派到高句丽王都国内城的使者极力向高句丽国王讲述刘和麾下军队的凶残暴虐,陈述辽东落入刘和之手的巨大危害,煽动高句丽国王从西安平方向出兵,绕到沓氏城去,切断度辽军的后方退路,沿着鲜于银在辽东半岛上的进军路线,将这支“入侵”辽东的部队堵在新昌城内,最终几方联手,彻底解决深入到辽东腹地的鲜于银一部。
汉末的高句丽国主要是由濊貊人和夫余人组成,然后又吸收了一些靺鞨人,古朝鲜遗民及三韩人。由于高句丽国所处的地域横跨了后世的中国辽宁、吉林、黑龙江以及朝鲜的北方和韩国的一部分,因此几个国家的历史学者皆称高句丽是发源自本国的原始民族,为此还引起了许多口舌争议。
不过,最重要的是历史上曾经出现的高句丽国与后来出现在东北地区和朝鲜半岛上的高丽国完全不是一个国家,两者的名称虽然仅有一字之差,但却有着根本的不同。
高句丽国开始形成的发端是在公元前37年,也就是西汉末期。当时高句丽国的第一任国主是从发源自大小兴安陵甚至是更北的夫余国逃出来的王子朱蒙。经过两百多年的发展之后,高句丽在汉末三国时代已经成为盘踞在大汉东北马訾水至千山山脉一带(唐之后改名为鸭绿江)的重要势力,与北方的夫余、挹娄、沃沮和朝鲜半岛上的秽貘、马韩、辰韩、弁韩等势力杂处,而这些势力则全部受到来自辽东汉人的影响。
高句丽的兴盛是在魏晋南北朝那段时期,当时汉族已经被兴盛起来的鲜卑族和其他北方游牧民族逼到了长江以南苟延残喘,高句丽因此没有了强大的敌人限制,于是在东北不断扩张。
高句丽的衰亡则从隋朝的数次征伐开始,直到唐太宗李世民一句“为中国报子弟之仇”,然后便是大军源源不断地涌向东北,终于在公元668年将这个卑鄙狡猾的王朝彻底从历史版图上抹去。而后世的许多史料和书籍中总是把隋炀帝的三次东征以及大唐帝国的东征含糊地说成是东征高丽,这却是一个极大的错误!
高句丽是高句丽,高丽是高丽,绝对不可以混为一谈,因为这牵涉到后世朝鲜半岛上一群棒子们对我中华版图的贪婪和野心!
高丽王朝是在唐灭宋兴的期间也就是公元918年时,在朝鲜半岛上由一个叫做王建的人所建立,这个王建跟前文里面提到的公孙度的手下王建是两个人。高丽王朝的国都开城在三国时代属于古国高句丽,所以王建便以高丽作为自己的国号。高丽王朝的版图当时仅限于朝鲜半岛,从建国直至消亡,期间经历了四百四十余年,直到1392年被朝鲜王朝所取代。
后世朝鲜半岛上的某些民族主义分子,还有一些无耻的历史学者,不承认高句丽与高丽之间巨大明显的差别,却是故意将高句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