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怯欲走,结果被关羽赶上斩于马下。
实际上,颜良确实是被关羽所杀,但文丑却是死在乱军之中,是被曹操的骑兵冲死的。
民间有着“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的排名,文丑能和赵云大战六十回合,怎么看也可以列入一流武将的行列。可惜的是,文丑今天却是要悲剧了,因为他遇上的是在三国武将榜上排名第三的典韦!
只见文丑使一杆通体乌黑的铁枪,借着战马高速移动之势,如乌龙出水一般探向了典韦的面门。亏得典韦身材高大,膂力过人,加之又是使用的双手戟,所以对于如何应对惯使长枪的对手,颇为熟悉。不然就文丑这一招乘在马上的蛟龙出水,但凭勇力去阻挡,很有可能被扎个对穿。
典韦见文丑的长枪刺了过来,赶紧一个侧身让过,躲在了文丑长枪难以触及的战马后面。不等文丑掉转马头,典韦一戟就向文丑所乘的战马臀部猛刺下去,吃痛的战马顿时如同发了疯般胡踢乱蹦起来,不再服从文丑的驾驭。
令关上士兵吃惊的一幕紧接着上演,只见文丑所骑战马狂躁起来时,典韦也发足狂奔,紧紧追着战马而走,等到追上高速移动的战马时,典韦忽然“啊——!”地一声暴喝,双手紧紧捉住左右摇摆的马尾,将马生生地拽住使其不能向前。正在马背上安抚马匹的文丑,只觉得胯下战马忽然前蹄离地,人立而起,措不及防的文丑当时便被战马摔了出来。
不等摔得七荤八素的文丑翻起身来,典韦一把扼住文丑的脖颈,将文丑死死地摁在了地上。
被典韦摁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文丑,此刻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刚才他还在想自己要不要手下留情,结果转眼之间竟然被典韦掀翻马下。尽管典韦的手段有些阴险,可他本身就没有骑马,所以算计文丑的马匹似乎也说得过去。
文丑的失败,完全就是败在轻敌和不明对手上,他真要一枪一戟地与典韦对战,估计没有上百个回合,两人都难以分出高低来。
后方观战的郝昭也就是眨了眨眼睛,结果就看到文丑落马,然后被典韦摁在了地上,这样的变故把他惊得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如何应对。
典韦却是反应极快,他将文丑薅住之后,已经试出了文丑的力气,于是用右臂紧紧勒住文丑的脖子,然后快速地向关门下移动。
关上的士兵见典韦返回,急忙将关门打开一道缝隙,将典韦放了进来,然后赶紧又将关门从内封上。
知道这时,关外的袁军才意识到己方的主将不仅落败,而且当着他们的面被擒进了关内!
什么叫做阴沟里面翻船?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等到郝昭从吃惊中恢复过来时,文丑已经被典韦拘着进了箕关,他急忙带着部队向轵关陉内西撤十里,然后赶紧向安邑的袁绍报告此事。
返回箕关的典韦命令手下将文丑看押起来之后,仔细一想,发现自己在无意之间似乎干了一件大事,他吃不准如何处置文丑,于是赶紧派人去向赵云报告这件事情。
两日之后,驻军于野王的赵云接到了箕关的急报。
没有看军报之前,赵云还以为箕关出了状况,等他看完军报之后,顿时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呵呵,这个典韦,居然将文丑给生擒了,真是出人意料啊!文丑也是倒霉,算上以前的两次,这已经是第三次被生擒了。”
随赵云出征的屈蒙询问说道:“将军,据我们掌握到的情报,这文丑自从第二次被您下令释放之后,虽然还在袁绍麾下效力,但他的兵马都是在去了西河之后自己招募来的,这次文丑被擒,说不定袁绍会趁机将文丑的部队收编过去。”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这次文丑阴沟里面翻船,对我们而言,也是个机会。如果袁绍急于收编文丑留下的部队,自然不希望我们将文丑释放,更不会主动派人前来跟我们联系,若是我们让文丑看清袁绍的嘴脸,又正好赶在文丑的部队被袁绍收编之前,将文丑放出去,你说文丑会不会倒戈?”
“若想策反文丑,还需将文丑麾下一个人争取过来。”
“你说的是不是郝昭?”
“正是此人!文丑当初已经落魄,幸而遇到了郝昭,这才转战河西,重新赢得了地位。这次文丑被擒,袁绍若想顺利收编文丑的部队,必然要找个替罪羊出来,而郝昭正是最好的一只替罪羊。郝昭为人机智,想必他很快也就知道自己的危险处境,将军如果想要策反文丑和他麾下部队,最好是先与郝昭取得联系,说服郝昭作为内应。”
当初在三户亭跟着刘和的那个少年屈蒙,如今已经成长到了可以为赵云出谋划策的地步。
赵云点头,说道:“此事关乎重大,你立即启程前往箕关一趟,全权负责策反文丑一事,若有可能,务必将文丑和郝昭一起争取过来。”
屈蒙领命,立即随前来送信的人一起赶往箕关。
安邑,袁绍行辕内,有人大声地责骂。
“真是奇耻大辱啊!这是他第几次被阵前生擒了?”袁绍黑着脸,询问前来报讯的军师许攸。
“算上前面的两次,这次已是第三次了。”许攸小声回答。
“第一次,他被太史慈在阵前擒住,我想办法将他赎了回来。第二次,他又被赵云在阵前生擒,我嫌丢人便没有派人前去赎他,结过他自己回来了,我也没有追究,依然让他领兵。如今,他又被一个无名的关将生擒,教我这张脸往哪里搁?”
袁绍一向最看重的便是脸面,此时越说越气,到了后面差不多就是在咆哮。
“主公息怒,其实……文丑被擒,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许攸轻声说道。
“什么?你说……”袁绍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有些不解地看着许攸。
许攸低声说道:“主公麾下不缺能征善战的将领,少了一个文丑,对于河内之事影响其实不大,关键是文丑麾下那近两万兵马……”
袁绍顿时明白了许攸的意思,他沉吟片刻之后,立即下令说道:“让朱灵、冯礼和孔顺三人立即从安邑启程,前往箕关接收文丑的部队!其中朱灵为主将,冯礼为副,孔顺为军师!”
许攸提醒说道:“主公,文丑有个手下,名叫郝昭,在军中甚得人心,若是此人还在箕关,只怕朱灵他们几个去了之后,事情容易出现反复。”
“哼,你不提还好,这个郝昭,必须拿回来问罪!若非他在后面鼓动挑唆,文丑怎么会单枪匹马出来斗将,害得吾军士气大挫!”
田丰对于袁绍趁机收编文丑部队这事心中有些芥蒂,但也知道文丑这次被擒之后,皆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如果不迅速将文丑的部队掌握住,说不定就是一个大麻烦。
田丰向袁绍建议说道:“收编文丑部队的事情还需谨慎,莫要让将士们产生了逆反之心,主公可给麹义下令,让他率军前去箕关将文丑的部队替换下来,这样就算出现什么状况,到时候部队也在轵关陉内,容易控制。”
按照袁绍的命令,这次攻打河内张杨,文丑的部队打头阵,所以部署在轵关陉的最东端,麹义的部队紧随其后,因此位于轵关陉的中端。如果麹义的部队与文丑的部队对调,那么文丑的部队就等于是被夹在轵关陉的中端,就算到时候想造反,也没有出路。
正文 第四三六章 劝说
野王距离箕关一百二十里,安邑距离箕关两百三十多里,所以屈蒙赶到箕关时,袁绍才刚刚知道文丑被擒的消息。
真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时间差。
典韦在洛阳时见过屈蒙几面,所以认得屈蒙,当他得知屈蒙的来意之后,便说道:“这种弯弯绕的事情,某实在不擅长,一切全凭屈参赞布置,但有所需,某一定全力支持!”
屈蒙看着眼前比自己整整高出一头,壮了一圈的典韦,心想这个大家伙看似粗笨,倒也不是桀骜不驯之人,看来不用自己多费口舌。
“典都尉,现在就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屈参赞只管吩咐。”
屈蒙便让典韦弯下腰来,将耳朵凑近自己嘴边,轻声交待了一番。典韦听过之后,眨巴几下眼睛,自语道:“真是怕了你们这些读书人,一个个脑子里面全都装着弯弯绕。”
当日夜里,典韦让火头兵备下几样下酒菜,送往关押文丑的地方,他本人则一手托着一个硕大酒坛,跟在火头兵后面,一起走了进来。
文丑被看押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所以这次进了囚房之后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坐在床榻上默默地生闷气,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典韦走进来时,文丑有些诧异,他缓缓站起身来,盯着典韦说道:“阴险之人,还敢来见我!”
典韦不理文丑,将两个酒坛子往桌上一放,自顾自地坐下,然后拍开一个酒坛的泥封,给自己倒上一碗烈酒,美滋滋地一饮而尽。
“文将军,这都过去几天了,你还在生闷气呢?你说我是阴险之人,我倒要问一问你我是哪里阴险了?”
“哼,那日阵前斗将,你故意用语言激怒于我,然后用戟伤了我的战马,再趁着我在马背上无法控制时将我掀翻到地方,这不是阴险的手段又是什么?你若是光明磊落之人,就该堂堂正正地与我比拼,怎会对我的战马下手!”
典韦握着自己砂钵般大的拳头,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说道:“行呀,既然文将军想要堂堂正正打上一场,那就等我觅得一匹好马之后,再与你一战!或者,你我都不骑马,现在再打一场?”
文丑被典韦这话噎的不吭声了。等文丑找到一匹可以驮动他的巨型战马,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去了,可如果不骑战马,两人进行步战的话,文丑现在还真没有信心能够赢得了典韦。前几日两人比斗时,虽然典韦出其不意地对文丑的战马下手,可如果不是膂力大到惊人,又如何能够将发狂的战马掀翻在地上。
典韦招呼文丑说:“你也别戳在那里郁闷了,在阵前输给我其实你也不算冤枉,我告诉你一件事情,等你听过之后,一定会把气消了的。怎么样,有没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