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他们到台湾来不就是想跟我们打仗吗?”尚忠旭开始发火了:“他们的直升机要不是来攻击5团,怎么能被我们击落。这群不要脸的东西,只许他们打我们,就不许我们打打他们,太霸道了。要是敢落到我的手里看我怎么收拾这群王八蛋!”
席长福接着说:“前指为我们连配备了一辆飞蒙…90型自行防空导弹发射车。昨天凌晨从酒泉发射基地发射的三枚侦察卫星也已经全部进入了预定轨道,信息咨询中心现在开始每过半个小时就会更新一次嘉义市卫星照片,我军所有的计算机都有下载权。”老童听到后往张学斌身边挪了几步,低头去看计算机屏幕上五花八门的电子图象。
“下午两点过后,会有一个师的武警部队来增援我们的这里。他们可都是巷战的能手,我们可不能落到他们后边。”席长福顿了顿继续道:“具各种情报分析美军很快就要发起进攻了,由于敌人有强大的空中力量,在外围的野战将对我军非常不利,我们必须尽快的完成解放嘉义市的战役,为在市外围进行防御的部队争取时间,我们每晚一分钟,就可能有同志几十名战士因此而倒下。还有日本的第7装甲师已经在基隆登陆,不过他们在台风“卫国”结束前不可能到达这里。”
经过短暂的休息后,我们开始准备对敌人的防线发起进攻。一排负责对敌人南侧的防线发起佯攻,并监视敌人中间防线的动静,我们二、三排则在烟雾弹的掩护下对敌人北侧的防线发起攻击。
我们在到距离敌人北侧防线500米的一个巷道里隐蔽下来,等待着一排他们对敌人南侧的佯攻打响。
“少波说的不错,敌人果然布置了三道火力线,这儿附近应该没有平民了,你们看平民都被集中在各体育场了。”师志峰看着张学斌的电脑对大家说。
“等会儿排里的三个数字兵和冯全志在这里保障等离子电磁干扰机的正常工作,在必要时吉普车上的重机枪、榴弹发射器和反坦克炮为我们提供火力支援,狙击手去寻找合适的狙击位置,准备掩护我们。其余的人检查武器,准备进攻。”师志气峰开始安排任务,席长福却一个人坐在一边擦着不知道那里弄来的一挺轻机枪。
“轰,轰。”一排他们南边的佯攻开始了,席长福赶忙拿起一个小镜子跑到巷道口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那面小镜子往街道上推。我们现在没有无人机支援,只能通过这种手段观察敌人了。
“一部分敌人开始往后退了,他们一定是要向南增援去了!”江少波用无线电汇报他所看到的情况。
“再等等,敌人还没走远呢。”席长福沉着的说。
席长福又看了一会儿道:“大家准备烟雾弹。”
“放!”
一枚枚冒着烟雾的铁疙瘩从冲锋枪上的枪榴弹发射器上飞向敌人阵地,顷刻间敌人阵地一片烟雾,敌人的重机枪在浓郁的烟雾中毫无目的的扫射着。一班的数字兵用吉普车上的榴弹发射器不停的向烟雾中发射一枚枚榴弹。一连串爆炸声在敌人防线上响起。我们一个跟一个向前冲去,敌人的子弹不断在身边呼啸而过。我感觉这500米要平时达到5000米还要长。
好不容易才来到敌人布置的第一道火力线前,后面的榴弹支援早已停止,烟雾在榴弹爆炸中已散去了五、六成。十米外敌人黄黑色的沙袋依稀可见。黄自超将一枚手雷扔过沙袋,一声爆炸在沙袋墙另一侧炸响,沙袋墙仍屹立未动,而被炸散的枪械从墙后飞出。席长福端着轻机枪迅速的跑到沙袋前一通扫射,我们也跟上去把枪里的子弹射向烟雾中。
枪声刚止,对面敌人的机枪子弹如飞蝗般的射了过来。我立刻蹲下,躲在沙袋后面换子弹。敌人密密麻麻的子弹打在沙袋上,发出“蹴,蹴”声。
突然一阵声猛烈的爆炸在前方响起,气浪掀翻了我前边的沙袋,将我推到在地,一个沉重的沙袋压在我身上。紧接着刺耳地柴油发动机声从对面传来。
“快帮我一把,我被沙袋压住了。”我急忙大声呼救。
“我也被压住了,敌人有坦克,大家快找地方隐蔽。”席长福在我左边不远处大喊。
战士们顿时一片慌乱,大家纷纷盲目的向前射击,有的人直接往两边的民房跑去。坦克的声音越来越近,不时射来的100毫米滑膛炮在我身边爆炸。烟雾中,一个恐怖的钢铁黑影正缓缓驶来。
“冯全志,快!用反坦克导弹打坦克。”席长福躺在沙袋下边用无线电呼叫。由于卫星照片上没有发现敌人的坦克和装甲车,我们这次进攻时把反坦克导弹都放在吉普车上。现在只有靠后边的冯全志了。
“不行!烟雾太大,看不清楚!红外热成像也没有发现坦克。无法射击!”冯全志急噪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这回完了。”我心里暗叫倒霉。
“大家快散开,找地方隐蔽。”在危急之下席长福只考虑战士们安全,却没有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坦克已经开到离我二十多米远的距离了,一个个敌人步兵的轮廓借着烟雾远远的跟在坦克后面向我们这边摸来。敌人的坦克兵发现了被压在沙袋下的席长福和我。由于太近,敌人的坦克无法用并列机枪向我扫射,可恶的坦克驾驶员居然驱使着笨重的履带向我们碾了过来。
我尽全力去推身上的沙袋,但丝毫没有用处,沉甸甸的沙袋死死到压在我的身上怎么也不肯挪动。可怕的钢铁怪兽一步步向我们驶来,发动机的吼叫似乎是在得意、嚣张的怪笑着我们这群软弱无力的步兵。
坦克在距我们不到十米远的地方突然停住了脚步,上边硕大的炮塔挺着黑粗的炮管转动着。我正奇怪敌人为什么突然改变注意不碾我们了,耳机又传出愤怒的低吼:“你们这群王八蛋!我来了!”
是冯全志!难道他带着伤扛着火箭筒跑过来了?不可能这么快呀。
我还没回过神,席长福大喊:“不要!全志不要啊。”
我勉强回过头去,只见冯全志开着吉普车左躲右闪走着不规则的S路线着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敌人的坦克炮左右晃动瞄准着这个不速之客。“咚!”的一声,一枚滑膛炮弹应声而出,在冯全志的吉普车后爆炸。大约5秒钟后又是一枚脱口而出,仍然飞想那辆吉普车身后。
灵巧的吉普车靠着灵活的机动竟轻易的躲过两枚滑膛炮的追击。吉普车从我身旁驶过时,冯全志愤怒的吼声搅动着我悲愤的心灵,我根本无法阻止他。
装满了各种弹药和导弹的吉普车狠狠地撞在坦克的正面,吉普车立时散架,前边的发动机箱一股蒸汽平平升起,而敌人的坦克却安然无恙。
“班长。”我大喊着,可是没有人回答。坦克发动机的轰鸣提高了,在这场“鸡蛋与石头”的比试中完全胜出的坦克再一次举起高傲的头,准备继续充满了屠杀的征程。
吉普车的残骸被略微推动的一刹那,我看到冯全志艰难的用满是鲜血的手拔掉挂在胸前光荣雷上的保险,嘴角还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我几乎能听到光荣雷被按下时发出的“咔嚓”声。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爆炸在离我不足十米的地方响起,爆炸带动吉普车上其他弹药发生连锁式反应。顿时整个街道被火光覆盖,正午的阳光丝毫不能在这团赤红的火光前展现娇媚。热浪席卷了整个街道,四射的火焰和金属射流形成一朵美丽、壮观的礼花,为这位受人尊敬的老班长举行着一场悲壮的葬礼。
四周枪声接连响起,复仇的子弹从民房射出飞向刚才还耀武扬威跟在坦克后面的敌人步兵,战友们三三两两的从周围的房屋中冲了出来追击直杀响敌人后方的阵地。
余海和老童跑过来把席长福和我身上那已经镶满弹片的沙袋般开,要不是这沙袋挡在我身上,此刻我恐怕已经千窗百孔了。
“一鼓作气拿下敌人的第二道火力线。”席长福大声命令。
压抑很久的我端起冲锋枪随着跟着余海他们冲向前方,愤怒中我一次又一次打完弹夹里的子弹,看着仓皇逃跑的敌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心中的怒火仍不能熄灭。冯全志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同样是为了救我和连长,他又一次用宝贵的生命奏响了神圣的乐章。手中跳动的冲锋枪用愤怒的火焰为冯全志的这篇乐章有力的敲打着鼓点。
突然一个头部中弹的敌人从右边一个两层民房上摔了下来,他手中M…4冲锋枪保险已经打开。我回头望了一眼,架着狙击步枪的江少波不知身藏何处,他又一次救了我。
有了江少波的掩护我胆子更大了,我们很快就冲进敌人的第二条火力线,一个敌人双手高举步枪跪在地上,一双恐惧的眼睛胆怯的看着我。我用冲锋枪指着他的胸膛与他对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
我想起同样对生命充满了憧憬的冯全志驾驶着吉普车冲向敌人坦克的一幕,怒火又一次在我身体里燃烧。我真的想扣动手指上的扳机,把一颗颗子弹打近这该死的士兵的胸膛,然后看着他胸口冒出殷红的血液。
那名台军士兵双腿一软,瘫在地上,一股骚臭的液体从裤子里流了出来,他扔掉手里的步枪,不停的往后爬。我举着冲锋枪跟在他后面,冯全志刚才愤怒的吼声又一次在耳边响起,他不停的冲我喊着“开枪,开枪!”。。。 。。。
我瞪着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名士兵,他根本没有看我一眼的勇气,只是努力的往后爬。我的手指死死的扣住扳机,只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结果了他。
“柳枫!”从后面赶上来的黄自超一把抱住我,把我拉向一边。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重重落在我的脸上,我只觉得天地一转便坐在了地上,渐渐地恢复了神志。
“柳枫!你这是干什么?”师志峰怒吓我道。
“我。。。 。。。。 排长,班长他。。。 。。。呜,呜,呜。”我看到是师志峰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师志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哭吧,哭出来会好些。”
黄自超拉着我走到沙袋墙旁边坐了下来,他只给我递了一根香烟什么也没说,静静地坐在一边想着心事。
我左臂突然一痛,“混帐东西!”席长福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