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选在君王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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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选在君王侧-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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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霓扶着法月儿,摇摇摆摆地离开,众宫女也是一脸的凝重。她们虽慑于墨妍的淫威,不敢挺身为月儿做证,但见她被打的如此惨。心下也都不安。

只有墨妍一脸得意,今次不仅害了苏怡,顺带也教训了她早就看不过眼的法月儿。真是一石两鸟,想必梅嫔也会对自己高看一眼。

屋内。法月儿顾不得自己地伤痛。紧张的盯着宫女所当值张太医,连连问道:“张大人。怡姐姐她没事吧!”

张太医收回了诊脉的手,皱着眉道:“这也太不小心了,这样冷的天,居然会掉到湖里去,捡回一条命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不醒呢?”云霓在旁小声的说,她望着躺在床上的苏怡脸色苍白,口唇青紫,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她会以为怡姐姐已经永远睡去。

张太医走到桌边,铺开纸写下药方,一边写,一边说:“她能不能醒来,就看今晚了。若是过的了,还有醒来的可能,若是过不了,唉……”

法月儿拿着药方,手都颤抖了,她不停地在心里责怪着,若不是自己,怡姐姐怎么会有事?云霓更是禁不住心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法月儿正自懊恼,被云霓一哭,更加心烦意乱,忍不住怒道:“哭什么哭,都是你不好,好好的也被你哭坏了!云霓一向都怕月儿,往日被骂都不敢回嘴,这次也不知道哪里来地勇气,顶道:“你还怪我,祸都是你闯出来的,要不是你,怡姐姐怎么会有事!”

法月儿自知理亏,被云霓说地哑口无言,只得低头小声道:“我也不是故意地!”

一旁的依兰摇摇头,送张太医出去,片刻后,又回转屋里,见云霓和法月儿仍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脸的不知所措,不由叹了口气。

“你们都去睡吧,晚上我来守夜,兴许天亮,怡儿就醒了!”

她见屋内冰冷异常,窗纸又糊的不够严实,不时有冷冽的寒风漏进来,不由皱眉道:“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生个碳炉火盆的,严嬷嬷没把火盆给你们吗?”

按规定,每间屋子都会发给一个碳炉或着火盆,以预备夜里取暖用,由宫女所的严嬷嬷统一发给。故此,依兰才会有此一问。

法月儿愤愤道:“我去领时,严嬷嬷说墨妍帮我们代领了,我去找她要,反被她骂了一顿,还把我赶了出来!”

依兰叹息道:“这个墨妍,也太过分些。柳嬷嬷顾忌着那一位,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性格又莽撞,免不了得罪她还不知道的。以后,也该收敛些,何苦吃那眼前亏!”

法月儿知道她说的是内务府总管黄大富,不由恨恨道:“我只是看不惯她那嚣张的样子,若有天犯在我手里,定要叫她好看!”

依兰唤着跟着她的小宫女,命她将自己屋里的火盆拿来。一时,添了新的木炭,冰冷的屋内才有了些暖气。

依兰等月儿和云霓睡下,这才搬过窗下的木塌,放在苏怡的床边合衣躺下。她也不敢深睡,不时睁眼望一望昏迷中的苏怡。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正睡的迷糊,忽听耳边传来微弱的呻吟声,她一惊,忙转身向床头看去。

只见苏怡正不停的晃动着身体,口中模糊的喊着:“冷……好冷……”

依兰忙翻身下塌,来到床前细细察看,只见苏怡不停的颤抖,身子缩成一团,牙齿咬的格格作响,似在极力忍受着痛苦。

依兰急忙又重新往火盆里添加了木碳,将火烧旺,然后又从柜中另取了条棉被给苏怡盖上。苏怡仍是不停的轻颤着,呼吸越来越急促。

法月儿和云霓也都被惊醒,全部围拢过来,瞧见苏怡这种情形,焦急万分。

法月儿想了想,伸手去解小袄的盘扣。依兰瞧见,忙问:“大冷天的,你解什么扣子?”

“我想用身子帮怡姐姐取暖。小时候我怕冷,我娘就这样做的!”法月儿道。

云霓见状道:“你才挨了板子,要是再着了凉,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我来吧!”

法月儿见云霓对她如此关心,想着平日欺负她责骂她的事,不由心里暗愧,她低头道:“云霓,对不住,从前都是我不好,我给你赔礼,你别往心里去!”

云霓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和我闹着玩呢,从没往心里去!”

说罢,她脱了外穿的棉衣棉裙,只剩下贴身的小衣,径直躺在苏怡身边,伸手将她抱住。从苏怡肌肤上传来的寒冷令她猛的一哆嗦,云霓忍不住紧了紧手臂。

渐渐的,苏怡安静下来,身体也不在颤抖,呼吸也平稳了。依兰和法月儿这才舒了口气。她们又等了会,正打算去睡,忽听云霓一声低呼。

“哎唷,不好了!”

风波三

依兰和月儿吓了一跳,忙问道:“怎么了?”

云霓惊慌失措,颤声道:“怡姐姐身子烫的很!”

依兰急忙将手伸向苏怡的额头,从掌心传来的灼热让她猛的缩回手。竟然烫成这样,这该如何是好?

苏怡的双颊,嘴唇皆被烧的通红,犹如涂了胭脂一般,呼吸急促而沉重,像是在挣扎般的喘气。依兰急道:“快,快,把她的被子拿开,再这样烧下去,会烧坏脑子的。”

她起身拿了块巾帕,用冷水打湿,敷在了苏怡额头,少待片刻,又重新换过。一连敷了好几十次,苏怡的烧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厉害。

眼见苏怡的呼吸越来越促,依兰心焦不已。“这样下去不行,得把太医找来!”

“我去我去!”法月儿是个急性子,不待依兰发话,已经自告奋勇起来。她翻身下床,由于心下焦急,动作大了点,牵动伤处,疼的她直冒冷汗,忍不住哎唷一声叫出来。

云霓急道:“你快别动,刚上了药,要是伤口再渗出血,可就不好了!依兰姐姐,还是让我去吧!”

依兰迟疑着:“太医院离这里远,天又黑,你不害怕吗?”她知道云霓素来胆小,从未在半夜时分出过宫女所,更何况是一个人。

云霓犹豫了下,咬咬牙:“让我去吧,我可以的。”幕如同硕大的夜蝶倾覆下来,张开着诡异的翅膀,迷蒙的月光和淡淡地雾霭笼罩着整个皇城。别有一种凄厉的美。寒风呼啸在四周,穿过狭长而幽深的宫巷,发出如人般呜咽地哭泣声。。奇#書*網收集整理。教人忍不住从心底泛上寒意。

云霓拢紧了墨色的斗篷,加快了脚步。她微闭着眼睛。口中不停地念叨着: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看不见。边念,边拼命朝前狂奔。

她跑过游廊,跑过小桥,跑过一条又一条幽暗的宫巷。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凝结成霜。覆在脸颊上,有一种冰冷的疼痛。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她筋疲力尽,浑身无力,才停下了脚步,伏身大口大口的喘气。

睁开眼,面前是一座朱墙黄瓦地宫院,宫院正上方悬挂着黑底漆金的匾额,上头用隶书写着太医院三个大字。

云霓这才松了口气。她缓步走至门前,正欲进去,被门外守夜的两名侍卫伸手拦下。“什么人?敢夜闯太医院!”两名凶神恶煞的侍卫瞪着她。手中的长剑齐齐对准了她。

云霓吓的几乎要瘫软在地,她眼中泛起泪光。忍不住想哭。忽然想到苏怡危急的模样,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

她鼓足勇气。祛生生的说:“我……我是未初宫女云霓,想请太医去宫女所看病……”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一名侍卫便丧声恶气的说:“什么云泥,烂泥,滚一边去!这个时辰,哪会有太医大人给你看病!”

另一名侍卫闻言哈哈大笑:“小小地未初宫女也敢上这里来,你不要命了?”

云霓见他们拿自己取笑,羞恼交加,待要上前争辩,心里又害怕。一时想起苏怡的病况,又是焦急又是难过,憋了半天了的眼泪终于落下,她索性蹲下身子,哇哇大哭起来。

“呜呜呜……怡姐姐……云霓真是没用……呜呜呜……”哭声时断时续,凄婉不已,在寂静空旷地深夜里格外清晰。两名侍卫听的心里发毛,正要上前驱赶,身后地宫门吱呀一声开了。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从里面走出来一名穿着深紫色棉裙,梳着双髻地宫女,她连连打着哈欠,面带不悦。

两名侍卫一见是她,忙哈腰点头,陪着笑脸:“佟儿姑娘,有个不省事的小宫女在门前闹,正想赶她走呢,谁知把你给吵醒了!”

佟儿揉了揉眼,朝云霓望了望,见她仍自顾蹲在一边哭,不由心下好奇。她缓步上前,轻声问:“这个时辰,你来这里做什么?”

云霓正哭地伤心,见有人问话,抬起头,泪眼汪汪的说:“我来找太医……”佟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柔声安慰道:“这个时候,大人们都睡下了,你明儿再来吧!快些回去,别冻着了。”

云霓见佟儿面容和善,语气温柔,不若刚才那两侍卫般凶恶,不由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抽泣着:“不可以……怡姐姐……快不行了!”

闻听此言,佟儿如遭电击,她呼吸一窒,连声追问道:“怡姐姐是谁?快说!你说的怡姐姐是谁?”因为过于激动,她紧紧扣住了云霓的肩,把云霓吓了一大跳。

“就……就是……新来的未初宫女…………苏怡姐姐!”虽然害怕,云霓还是战战兢兢的把话说完。话音刚落,就听得佟儿一声低呼,她欣喜若狂的跳起来,转身往太医院里跑。

“大人,找到了,终于有小姐的消息了……”

留下云霓和瞧的目瞪口呆的两名守夜侍卫,傻傻站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在闻少欣焦急的追问下,云霓一五一时的把苏怡来到宫女所后的事情讲了出来。她一边讲,一边偷偷打量着闻少欣。好年轻,好神气的太医大人啊,就像画上的神仙一样。

当她讲到苏怡被安排和她们一起学习规矩礼仪时,闻少欣叹了口气。“我一直在打探怡儿的下落,只是黄大富那嘴紧的很,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被安排到那里!”

他原本想过,苏怡也许会被分到某位妃嫔的院所去,他便以诊病为由,四下探查,却毫无半点消息。后来他又想,苏怡也许被分去了御膳房,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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