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双一边埋怨,一边咬牙,用力却推不开昏死在自己身上的沉重男人,正打算手脚一齐出力,突地,她感觉到大腿上有一个非常坚硬的物体压著她,她不敢相信地凤眸圆睁,彻底地愣住了。
半晌,在想通是怎么一回事後,极难得的,单双气红了脸。
“你这个疯子,对我发什么情啊!”
在又是一阵挣扎和捶打,仍旧推不开一具发情中的炽热身体後,单双也只能咬唇放弃。
在璎珞夜色喊救命,第一隔音好,没人听得到;第二纵使有人听到,也会当成床上的煽情话语,单双不甘地闭上眼,认命地选择了睡眠。
她的体力还没完全恢复。
“你没帮上忙就算了,还想侵犯我,要是拿得到枪,我一定让你吃不完,兜著走。”
刚才为何心软?她不能自己的一边咒骂,一边被睡神的怀抱笼罩……呃,不,是被菲尼克斯的怀抱笼罩。
是谁说一夜无梦是好眠的?
连梦也没作,仍累得睁不开双眼,四肢末梢没来由的僵麻,使人不适,下半身又热又重,早晨的欲望被突起的柱状体和自己的身体夹著,令人头皮发麻的发胀抽痛,菲尼克斯首次尝到“弟弟”抽筋是什么滋味。
微微抬起了下盘,还没能来得及翻身……
“你总算醒了。”
近在耳畔,暗怒的声音让人吃惊,他抬起头,发现他压著的纤细人儿面无表情的美艳容颜,他十分熟悉。
“我……我怎……么会……”
想开口,才发现他连舌根都在发麻,应该湿润的喉头像乾掉一般,一路乾到胃袋,拉扯出阵阵难受的疼痛。
单双好像动不了般地回瞪。
对,她动不了,被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当床单压了一夜,她原本循环困难的血液更是难以流动,一大早就因为多处发麻而醒来,现在虽然他马上挪开了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但是各处爆发的麻痹感害惨了她,让她不能动弹。
“怎么不会?!我不是叫你在这里不可以随便和人说话。说,你是不是吃了别人给你的药物?”她恨恨地骂道。
单双的脸色因为愤怒而红润,但菲尼克斯根本还在状况外,他并不知道她没有隐藏的愤怒是从何而来。
他连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都不清楚了,又怎么会知道自己那发泄不出来的火热足足蹭了单双一整夜,在她醒後,还不停的变换角度地摩擦著,让她几乎想要杀人,失去了平时的从容不迫。
“除了半杯马丁尼……咳,我没有吃任何东西……”她拒吃的食物,全被他赌气吃下,因为不饿,他连水都不想喝。
“没吃催情药,你怎么会……”单双冷哼一声,咬牙拒绝往下说明,一想到他拱蹭留下来的触感,就让她满肚子火。
她很少勃然大怒,但现下她怒不可遏。
菲尼克斯听著那又羞又怒的语句,大约是浑身发麻的感觉好了点,他总算明白体内流动的燥热是怎么一回事,但他还是不太拾得动身体。
“我没……没有。”喉咙还是爆痛,忽而,一个异常模糊的人影跃进了脑海,他却一点也记不得面容五官和长相特徵,“有一个人,好……好像是小孩或是少年,坐在我的腿上,然後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哪来的人?!”
“当你在和一个男人说话时,他……他就坐在我的大腿上。”为什么他现在连对方是男是女好像都不确定?
望著那表情难受的男人紧皱眉心,但眸子恢复先前的深沉平稳,脸色红润,被欲望摆布,却堪称自制力甚深,算得上是英俊的容颜,单双脑子中闪过了一个传闻。
“你是遇上淫妖了吧?”这下子生气是白费工夫,她心想。“我不是叫你别和任何人说话吗?算了,这也是我的错,明知道有淫妖跟著日生,我还和他卿卿我我,难怪淫妖会想报复,找上你。”
望著那一瞬间抹去愤怒的容颜,菲尼克斯突地有一种难以克制的惋惜。他想再看一次她没有防备的表情。
“淫……淫妖?”
单双不耐烦地点头。“淫妖、梦魔,总而言之,就是那种会害人作春梦的妖怪呀!据有见过实体的人描述,长得比承夜还妖艳淫荡几百倍,从几千年前就爱著日生一直到他转世,”她除了叹气,也没别的好怪罪了,“平常人看不见淫妖,特别是我看不见,而且他对我一点作用也没有,所以才会把箭头转向你……倒是你,还想在我身上压多久啊?!”
菲尼克斯没有移动,原本刚硬的面容不由自主地柔了几分。
“为什么你……看不见他?”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她自己的事情,而他想多听一点。
想要了解她,好拨开她复杂的思考回路,搞懂她在想什么。
单双转动了下右侧肩头,眸一挑,不带温度地浅笑。
“任何成年人都逃不过淫妖的影响,但他无法对儿童下手,因为儿童不懂爱情,也没有爱的感觉,”她转转略能活动的右腕,“而我同样没有爱情这种感情,所以他拿我没辙。”
菲尼克斯眉心又紧皱。
怎么可能?!
“你没有……喂!你在碰哪里啊?!”
他霍地翻下床,管身体哪里还麻著,硬是让自己摔落,他拉著被一并拖下床的被子,盖住自己的下体,红著脸低吼。
单双无言地看了眼激动的菲尼克斯,又看了看自己刚才抚摸到他火热的右手,突地……笑了。
哟,他远比她想像中的古板,第一次看见这个总是一号表情的干练成熟男人慌了手脚,退化成清纯大男孩的模样……说实话,还满呆的。
不过,呆得很可爱,很讨人喜欢。
“害你发情的责任在我,所以我用手帮你发泄,扯平。”有交易在前,错不在他在後,她应该负责到底。
管她再美艳、再动人,就算是天仙下凡也一样,他死也不要她是因为负责这个糟糕的原因安慰他的身体咧!
“不用你帮!不需要!”菲尼克斯粗声大吼。
然後用他还在发麻的半瘫痪双腿,四肢不平衡,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将自己锁在里头。
望著那好像也染上羞涩色彩的门板,单双的胸口一热,蠢蠢欲动。
失了男人的气度,丢光了形象和风采,她发著抖,捣住嘴,然後翻身将脸埋进还沾有他的气味的枕头,双手猛拍,还是忍不住,她突地撑起身子,看著床板,想起了他脸色发窘的模样,大笑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感觉好好笑,但她停止不了,一直笑,笑到喘不过气,还躺平身体继续笑。
好像很久没有人能够触到她汲汲营营以外的部分了。
再次确定菲尼克斯的确有触碰到後,她抱著发疼的肚子,像发了疯般地继续大笑。
第三章
闷闷的压抑笑声不断地在高气压大军压境的车厢里,以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方式间歇性响起。
菲尼克斯无法阻止那个暗自开怀的女人,只能把气全出在方向盘上,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有想拆这玩意发泄的欲望。
绿色的林荫,不同的绿色,深深浅浅饱含著光,在车顶之上,像拼布一样神奇地遮盖了天空,偶尔露出一点一点的白色跳跃亮光,完全不如昨晚来此时的阴暗沉寂。
或许是璎珞夜色合该存在黑夜之中,於是离开那儿便有一种走向光的感觉,也或许是旁边那个尚忍不住笑的女人让他有一种明亮晴朗的感觉……很抱歉,正因为她笑成这样,害他的心又沉到谷底。
黑如缎的发丝,遮不住闪烁的水光,女人一对媚眸骨碌碌转著,明目张胆地窥探司机的难看脸色。
“哟,没度量,还在生气啊?”
单双怪罪得一点道理都没有,菲尼克斯却没有踩煞车,停下来好好和她理论,催动油门,急著想离开使他蒙羞之地。
“我没生气。”
一点也没有意义的逞强,配上他咬牙切齿的语气,让单双又噗哧一笑。
让她的心情好到不行的原因,有後座那满满的弹药武器,应急时可以随传随到的海王直升机,几样她所需要的情报……而珞肆彤不单依约弄来了她所要的东西,还抓狂地喝令她尽速离开,否则他会马上联络单家来逮人,更让她乐不可支……璎珞夜色向来以保密为最高指导原则啊!
“我又没有真的帮你发泄,气什么?就算我真的做了,那也是我的责任啊!”单双搞不懂他在在意什么。
完全单双式的歪理,菲尼克斯巴不得把她吊起来毒打两顿,看能不能让她回归正常。
他没有打过任何女人和小孩,不过若这个女人非得要打一打才能恢复正常,他乐於背起对女人动手的恶名。
“请不要为我的身体负责,这是我一个人的,要怎么处理是我的事情,别用负责这个想法越界代管我的身体!”菲尼克斯冷冷地道。
单双噘嘴,说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可是你没意识时,拿我的腿拚命蹭……”
“算我求你闭嘴!”她还想让他多丢脸啊!
单双并不是服从的生物,或者说,当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玩心大起时,她不会轻易收手。
“我换一个说法,如果你没有醒来,没办法自己解决,然後我又愿意负责,那我就可以代替你处理了吗?”她娇甜地问。
菲尼克斯开始痛恨起手底下方向盘的坚固耐操了。
“请别把“这种事情”当成普通话题来讨论好吗?我不想再谈下去了。”他放软了语气,近乎恳求。
可惜他错估了单双的黑心肝,按受害者的说法,就是尽管世界毁灭,也不可能会变成白色。
“不过就正常男人的生理反应,和流鼻水没两样,看到一个不会擤鼻涕的小孩,很多大人也会帮忙啊!”
愈是讲得这男人无能为力,他就愈恼羞成怒,看在她的眼里,还真不是普通的愉快。
果不其然,菲尼克斯抓狂了。
他像只受敌的蛤悧,闭紧了嘴,双眼瞪向前方,活像想将挡风玻璃烧穿。
他的一举一动又害得她快要忍不住大笑,突地,单双觉得好奇妙,她已经许久,很久,非常久,以申敏云为分水岭,足足有十九年那么久,没有感觉到另一个人的存在,除了工具以外的存在。
在申敏云之前的童年玩伴们,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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