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骏假装失望,把肩耸耸,但说时迟那时快,他猛地将小青一揽,双双旋进一空置的包间里,接着……
几分钟后。
包间的门打开一条小缝,小青探头探脑张望一会儿,做贼似地溜出来。子骏从后一抓,却扑个空。
又几分钟后。
“拷,这样都抓不到她的胸部,真是失败!”
子骏心跳若狂,坐立不安,捂着发烫的脸颊蹲在男厕所里许久许久。
那吻绵绵的……
那吻湿湿的……
那吻甜甜的……
那吻爽爽的……
那吻柔情蜜意,芳心似给……
那吻……
有了那吻,子骏可以预感到小青会无数次地吻他;可以预感到他们手牵手招摇过市;可从预感到小青天天为他做香喷喷的饭菜;甚至,他可以预感到与小青玩“美女与野兽”!天啊!他实在太开心、太兴奋了!——开心得想大喊几声,兴奋得想擂墙拆门。他太开心、太兴奋、太忘乎所以了,已至于接收器响了好久也没有发觉。
“拷,误事矣!”
子骏猛然省悟!他一点不知道接收器什么时候响起,更一点不知道接收器响了多久!他惊出一身冷汗,冲开门就往“蜜瓜”包房跑。
推开包房的门,子骏又复一惊:包房里人去一屋空,什么也没留下。他又悔又急,冲出门口大喊,“小青!小青!”
一位服务员闻声而来,问:“先生,你有什么事吗?”子骏一把抓过她来,大声问:
“人呢?这里的人呢!?”
服务员吓得脸色煞白,“走……走了……”
“走了多久?”
“两、两三分钟吧……”
好在不久!子骏又问:“那女孩呢?”
“一起走的……”服务员胆战心惊地答,“她……她好像喝多了……”
小青的酒量惊人,这么快便醉倒,准是被对方下了药了!子骏丢下服务员,夺路而去。一出KTV大门,他稍稍心安——三位男子正抱着小青七手八脚地往一辆轿车里塞。小青神昏体软,已没有反抗能力了。子骏四周一顾,将花基本上一株矮树连根拔起倒抓在手中,飞步赶上,揪过那矮矮瘦瘦、尖嘴猴腮的男人照脸就是一下——这男人以后准更泡不上妞了!
“哇!”
矮瘦男人捂着脸倒下,鲜血从指缝间汩汩冒出,其余两人不及反应,就被子骏左一腿、右一劈打倒。子骏忙扶住就要倒在地的小青,痛声喊:
“小青!小青!”
小青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子骏,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些笑意。蓦地,她挥手一指那矮瘦男子,恶狠狠地说:“骏,替我打死他!”
“交给我了!”
子骏扶小青坐下,然后抓起树枝大步赶上。那男人见势不妙,顾不及脸多痛血多红,四脚乱爬地逃。子骏快步追上,老鹰抓小鸡般地将他拦腰抓过,挥起树枝没头没脑地往他身上乱抽,直打得他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这时候,小青大喊!“骏,小心身后!”子骏回头一看,只见矮瘦男人的两个同伙扬着修车用的扳手和钳子迎面扑来。他忙一闪,闪过了势大力沉的扳手,却被短小的钳子砍了一家伙。他负痛而起,用树枝猛地往前一捅,只听“吱啦”一声,其中一人的衣襟当胸裂开,吓得他倒退数步。子骏一鼓作气,一脚踢开打过来的扳手,一拳紧紧跟上,正中对方面门,顿时飞出一颗白白的牙齿去。小青也鼓足最后一点力气,拿过自己的高跟鞋,踉跄几步,烂了衣服的男子不备,被她的高跟鞋从后一击,滚倒在地,不省人事了。子骏丢掉打折的树枝,还想再上,突听一声炸雷的大吼——
“住手!”
几位闻讯而来的KTV保安员相扑似地将子骏扑倒,死死按在地上。子骏顾不上自己,急看小青,见她被保安扶起,牢牢护定时,才长松一口气,不复挣扎了。
十九 吹响的号角
在警察局里,子骏已录完口供,一年长的警员从里屋走了出来,对头儿说:“已经化验过了,他们在她的饮料里下药,是‘酣乐欣’,一种短效的安眠镇静药,——它是禁药。”
众警员一听,也不消头儿多发话,立即押着三个男子去了。头儿对子骏申诫了一番,做了一番教育劝慰后,只见小青在女警的陪同下袅袅而出。子骏忙上前问:
“你好些了吗?”
“我没事了。”小青紧紧牵着子骏的手,笑得很甜,但看见他包扎的左臂时,她慌问,“你受伤了?”
“小事而已。”子骏轻轻捏捏她的手指,笑道,“不想这回,也让阿拉做了一次英雄救美的好戏。”
“臭美啦你。”小青娇嗔一声,忘情地俯进子骏的怀中。警察头儿格格一笑,上前拍拍子骏的肩膀说:
“没事了,小子,快带你女朋友回去吧。两个人好好好睡一觉,第二天什么事都没有了。”
小青脸儿一红,也不管对方是警察,扬脸就道:“多事!”
头儿先是一怔,而后和同僚们一齐大笑起来。小青也笑了,和子骏向众人致谢道别后,双双走出了警察局。
却说,杜明炯在女友绮茹的催逼下,一个星期来天天坚持体育锻炼,还买了一台全新的多功能健身器摆在家中卧室里。这天晚上,他照例锻炼了一番,然后掀起衣摆对着镜子沾沾自喜地欣赏着自己日渐缩小的腰围。这时候,绮茹走进卧室来说:“胖子,电话。”
“别叫我胖子,我很快就不胖了。”杜明炯抱怨一句,问,“谁打来的?”
绮茹答:“好像是你堂弟弟杜明枫。”
这几年明炯做军工生意发了财,除自己争气外,也全仗担任军区参谋长的中将叔叔提拔。叔叔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名叫杜明邦,很能干,不靠父亲,自己去做生意,赚成大富翁,并且娶了个电视明星做老婆。女儿名叫杜兰茵,因小时大病一场,落下了残疾,双腿几乎不能走路,不过她奋发图强,现在是个小有名气的时装设计师,并且觅得如意郎君,决定明年过年前结婚。偏是龙生九子好坏不一,大儿子和女儿都成家立室,事业有成了,唯有小儿子调皮,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夜出昼归,尽结交些不三不四的人。打电话找杜明炯的,就是叔叔家的小儿子杜明枫。杜明炯和叔叔一家感情很好,只杜明枫行为不端,虽是堂兄弟,明炯也极少和杜明枫往来,如今他深夜突然打电话来,准没好事。
“喂,我是杜明炯。”
“堂哥!我是明枫呀!”
刚听对方开口,杜明炯已是一惊:杜明枫话语里竟带着哭腔!杜明炯慌忙问:“明枫,你怎么了?”
“我……我……”杜明枫呜咽着说,“堂哥,我……现在在警察局里……”
杜明炯心中嗝噔一沉:这厮准是又惹事了!他问:“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警察局里?”
“我……我……”杜明枫遮遮掩掩地说,“我被人打了……”
明炯心中叫一声:打得好!他明白得很,杜明枫口里说自己遭人打,其实八成是自己先惹别人,被道上的人寻仇,现在被逮进警察局里,他不敢告诉父母和大哥,唯有向堂兄求援。——这种事明炯已不是第一次帮杜明枫擦屁股了,全因为叔叔最痛惜小儿子,所以明炯始终把这些事瞒着。看来,明炯今晚是必须走一趟了。他问清了警察局的地址后,便立即着衣动身。
好在明炯在警察局里认识的人多,没费什么事就把他堂弟弟给接了出来。杜明枫是个矮瘦个儿,头上手上被打得一块青一块紫,胶布药水布满一脸,连裤腰处也裂开一道口子。随他一起的还有两个年青人,是他的猪朋狗友,一个头上缠着纱布,一个肿起半边脸,俱是狼狈不堪。明炯叹了一口气,也不多说什么,把他们叫上车,先载回自己家中再说。
绮茹见自己男友深夜骤出,正在家里暗暗担心,只听大门一响,明炯领着三个鼻青脸肿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绮茹吓了一跳,忙问出什么事了,明炯摆摆手说:
“别问了,你快去准备吃的吧。”
绮茹不敢多问,忙跑进厨房张罗夜宵。明炯从房里拿过一套干净衣服让堂弟换了,待他们三人安坐之后,方问:“今晚倒底是怎么回事?”
杜明枫当然不敢把今晚他们下迷药迷小青欲行不轨的事向明炯交代,只说是他们几人在KTV唱歌,和别人发生口角,因此打了起来。明炯半信半疑,但还没想过自己堂弟弟会混账得去干奸淫掳掠的勾当,也就姑且信了。他抚慰一番后,绮茹端出夜宵来,杜明枫三人狼吞虎咽地吃了个精光。乘这功夫,明炯已盘算好此事如何善后的主意,待他们放下碗筷后,从容说道:
“你的两个朋友吃饱了,就先让他们回去吧。我这有一点钱,让他们去好好把伤治了。你嘛,弄成这样,回家去你父母准要盘诘一番,我看,你今晚就睡在堂哥这里吧。明天,你再打个电话回去,说这两天在我这里玩,学学做生意的手段,你父母应该不会怀疑,等你的伤好了七七八八了,再回家去。”
杜明枫喏喏答应着,可——这小子口里虽答应,眼角却不住往绮茹的身上睨,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话听进。明炯顿时脸都青了,却不好发作,唯有找个借口支开绮茹,心里暗暗懊悔自己好人难做,就不应该答应把这小子留在家里,引狼入室。
茶足饭饱,明炯本希望快点把杜明枫两个酒肉朋友打发去,谁想他们却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抽烟喝酒,七嘴八舌地商量着如何报复的事。明炯拿他们没辙,本想躲到一边少掺和,又怕那两小子会顺手牵羊偷走些东西,没奈何只好硬着头皮做在一角吸闷烟。只听杜明枫悻悻地在说:
“那臭婊子,居然敢在我头上动土,还带了一个人来打我的埋伏,我杜明枫出来混那么久,何时受过这种鸟气?这回,我不做了那婊子,砍掉那小子一只手,我就不出来混!”
两个同伴俱连连称是,其中一人说:“那婊子不难找,可那男的,我们从来都没见过,该上哪儿找他去?”
杜明枫阴阴一笑,把烟头狠掐进烟灰缸里,“哼,能找到!”他说,“刚才在警察局里,那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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