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意兴阑珊的她,一点都提不起劲来。
她只是有点想某个人,连累得倒在床上还在想他。欧阳起,她跟他这辈子势不两立,竟敢这么困扰她的思绪,押明与她作对。
“你电话为什么不带出去?”
响了一整天,他回房间时,几乎寿终正寝,也因为这样,他好死不死的接了电话。
“忘了。”她是故意不带的。
“你跟我大哥到底是真谈感情了,还是只想大玩猫追老鼠的游戏?”他这个旁观者看得一头雾水,却莫名其妙的被卷入战端中。
“你觉得呢?”
“我大哥扬言要我别进家门一步,否则他要手刃了结我的小命一条,你说呢?”
但那份独占只因为男人骄傲,还是爱得难以自拔失去理智才说出的话,他分辨不出来,但他很清楚,上官凝凝这回是真激得他大哥理性全失,怕她要不好好防备,找几个自家兄长守护,很快就要落网了。
“那你还是别回台湾,免得成了枉死鬼。”
“凝凝,你喜欢我大哥对吧?”
她的桃花自小不断,飞舞满天,他看得眩目,没想到最后中毒最深的竟是自家兄长。
“我恨他!”
“这么严重?难道我大哥……”他别有深意地看她曼妙身材一眼,不知大哥是不是真按捺不了地吃了她。
但话又说回来,对象是上官凝凝,她的刁蛮任性足以教人失去理智,他不是没有尝过。
“你脑袋别给我想歪了!”
似乎看出他的想法,上官凝凝扬手朝他丢了个白色小抱枕,欧阳承随手一挡即落在地毯。
“那你为什么恨我大哥?”总要有个原因吧?
“他是小人。”
“我大哥已经算是少见的正人君子了。”
“我是说他虚伪假象下的本性。”瞪了眼欧阳承,见他倒了杯红酒,她也要了一杯,等着先生他的服务。
被人白了一眼后,红酒最后还是到了她手里。
“我大哥?你有没有说错?”
“没错!”
“那可以透露一点,我大哥到底是做了多罪无可赦的恶行要你这么恨他?”
饮了一口红酒,放松心情,“他夺走我的初吻。”
因为那个初吻,她在男人中来去,有过几次接吻,但都不是她熟悉的味道及悸动。
直到那天,他再吻她时,才明白她等得就是那个不温柔的索吻,夹杂着一点她不爱的烟味,却不教她讨厌。
“初吻?我大哥?”
若是他没记错,上官凝凝大学就交男朋友了,“那你之前那位可怜的男朋友呢?”
“他是我大学时认识的。”
欧阳承感兴趣了,大学时期,那么大哥与她的恩怨不就早于大学,那是何时呢?
他挑眉再同。“你跟我大哥何时结仇的?”
“我满十八岁的深夜。”
欧阳承手上的酒杯差黠落地,上官凝凝的话再起,“而且他还在半夜把我一个人丢在夜店门外。”
其实事实有些出入,她为了节省时间,只挑重点讲,反正是她陈述的,又是当事人,谁会怀疑?
瞧欧阳承一脸错愕再加上不可置信的呆样,她趴在床上看了直想发笑,起码她的同情者加支持者再加一人。
“你说我大哥丢下你一个人,而且是在大半夜里?”这哪是大男人的行为,根本是人渣的恶行。
“没错,所以我恨他!”但她心里又老实的跟她唱反调,大唱着想念他的吻,想念他的人。
“恨这么久?”
除了那个初吻外,到底还有多大的血海深仇,他很想知道。
奇的是向来话不多的大哥,多年来只要一碰上上官凝凝,自然而然的争锋相对,毒功堪称一流,常是惹得美人气绝而去,他老大则是火大的像要拆家,原来背后还有这等渊源。
“谁叫他每次都惹我?”再饮一口红酒,有些委屈的嘟嘴低喃:“每次都这么凶,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在意我大哥凶你?还是在意他把你当小孩子?”
这中间的差别很大,他还是搞清楚一点,别被含冤了,要死也别当个冤死鬼,他坚持死得清楚。
“都有,他对别人都好,就对我凶。”
这等小女人娇态,谁见了都要笑她,她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这哪是恨,她不会还不明白自己心里的挣扎吧?
大哥从来就凶,除了对依依外,他对谁都没有好脸色,但与朋友相比,他对外人又多了份客气疏远,而对上官凝凝,大哥则是多了份刁难及恶毒。
“那你不要理我大哥,当他是隐形人不就好了?”
拜倒在她裙下的男子没千也有百,一个大哥凶她,一堆男人争相安慰,她还不满足啊。
“有点难。”
“哪里难?”
“不要理他很难。”她哀怨的说。
“为什么?”
“因为他那张棺材脸太引人注目了,要不理真的很难。”
闻言,欧阳承失笑!
狂笑的要上官凝凝白他好几眼都还止不了他的笑,气得她再拿枕头丢他,而后起身进浴室洗澡去。走了一整天,她累得骨头酸疼。
欧阳承很想跟她说,他大哥的棺材脸从来没有和颜悦色过,她可以不用那么计较,但想想她那份计较哪是她所能控制的。
原来她的桃花乱乱飞是为了要引大哥注意。
原来她的性感惹火是为了要惹大哥嫉忌。
原来她的心根本早就已在大哥身上了——那么她干么绕这么一大圈拖他下水跟大哥结冤。
原来他大哥早染指十八岁的上官凝凝,难怪他看不惯上官凝凝的招蜂引蝶。
难怪他从不乐见她清凉打扮。
难怪他要赶来追讨这位任性小姐的妄为了。
而他这个局外人最好闪远点,免得再被波及就太无辜了。
※※※
她不过才在梳洗前喝下一杯红酒,睡前再喝两杯助眠,不让脑子被欧阳起给占据,怎么知道,她竟在睡得不醒人事时,被欧阳承给出卖了。
“你为什么在这里?”
跟监都不用如此,她是昨天清晨到达日本,他竟然在隔天清晨也出现在她眼前。
欧阳起,看得出来一脸疲惫样,一双本是炯炯有神的眼神此时布满血丝,应该是没有睡好。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欧阳起不只疲惫,不只双眼血丝,他还脸范铁青,拳头紧握,那模样根本与找仇家没差别。
上官凝凝窝在床前,饭店暖气设施良好,室内温度犹如春天般温和,但她此时却被人瞪得头皮发冷,四肢发僵,舌头还像被猫叼走般开不了口,所以她像鸵鸟般的拉了拉棉被,想要覆上自己的脸,眼不见为净应该会好些。
“你敢跟我开那种玩笑?”
北极的冰冷如狂风扫来,颤得她一身寒。上官凝凝咬唇,而后她才想起凭什么她要在这里任他发火,她高兴跟谁在一起是她的事,干卿啥事?
“欧阳起,你以为你是谁,来这里对我兴师问罪?”
她火气也来了,漂亮的眼睛瞪得比他还大,要吵架她从小就能吵,也很少吵输,只要对方不是太小人,可惜欧阳起不止是小人,而且还是个彻彻底底的坏蛋。
欧阳起火大的扯松领带,流氓的笑藏着另有所图的不法念头,吓得上官凝凝哪还有酒意、哪还有睡意,掀开被子拔腿就想开溜。
咦?
她都要逃跑了,欧阳起怎么没有动静,只是将领带扯落,衬衫扣子解开,露出里头结实的一方肌肉,他在干什么?
趁他不注意,上官凝凝走到沙发旁搜寻自己的包包及大衣外套,哪知,大衣是到手了,可是她的包包怎么翻怎么找就是不见踪影,急得她想跳脚。
瞥眼欧阳起,他一付老大无事样,解开衬衫而且还当着她的面脱下,吓得她连忙退至实木房门不敢妄动。
“你要干什么?”
纠结精练的上半身露出厚实胸膛,古铜色的肤色光滑的令人忍不住想要探手轻触。她吞了口唾涎,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像是一辈子都没见过男人裸着大半身。
“你不是要走了?”
他在赶她?
太过份了,明明是她先住的房间,凭什么他赶人。
“对,我马上就走,再见。”
她披头散发,还未以这等面目见人,没想到第一个有眼福的人竟是她的仇家——欧阳起。
“请便。”他说得云淡风清,丝毫不在意。
上官凝凝忙着找包包,却又百般寻不得,气得她都要哭了。
“你在找这个吗?”
咦?
那本被摊开的护照不是她的吗?
怎么会在他手里?
“还我!”、
“还你可以,自己过来拿。”
她不是笨蛋,白白途上门,她不会看不出平静无波外表下的欧阳起胸膛起伏多大,若是她没猜错,他等的就是她自动上勾。
她就偏偏不如他的意,“你不还我,我叫饭店服务生来处理。”这是法治国家,一切讲求法治,那里容得了他这么狂妄。
“你的睡衣肩带掉了。”
有人好心的提醒。上官凝凝闻言低头一瞥,自己一身清凉性感的睡衣根本遮不住曼妙的身材,此时垂了一连的肩带不止露出她雪白的肌肤,连一边的饱满都尽落某人眼底的泄了春光,惊得她非同小可的伸手拉回肩带,并且双手护胸的挡在胸前。
“不准你偷看!”
“我没有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欧阳起正伸手解开皮带,松开长裤扣子,这动作吓得上官凝凝瞠目结舌。
“你在干什么?”
“脱衣服。”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脱衣服?”
大白天的,他没事脱什么衣服。
欧阳起捉弄她的说:“你说呢?一男一女同处一室,女的一身性感打扮,男的总不能穿得太正式吧。”
“你给我停,不准你再脱了!”严历的伸出纤纤玉手指向他,“马上把衣服穿回去!”
“你不会告诉我,你没见过男人赤裸身子吧?”欧阳起讥笑她。
相识这么多年,交战不知几回合,他已经可以预知她的每一个反应。
没错!她就是没见过,那又如何?
犯法吗?
又气又羞的跺脚,这个小动作引来欧阳起的笑。
“谁说的?”
上官凝凝好的逞口舌之勇,真人是没机会见过,电影里男主角的身材倒是看过不少。
“那你还怕什么?”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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