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说到做到吗?
也许他富有的程度,已经到了可以买下台湾的司法界。清晨三点,在保镖的护卫下,冷墨冀真的大大方方陪同律师及夜舞走出警察局的大门——
???
坐在车里沉默许久的夜舞,她兴住不开口问:“我的死党们……”天知道,她多关心她那群拜把好友的安危。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冷墨冀言中有意。“逞一时之快的冲动,绝对是最笨的解决方法,逞凶斗狠成不了大事,这是一个很好的警惕,幸好,他们都未成年——”冷墨冀无法理解道:“你说你十八岁,为什么还是跟那群未成年的小子鬼混?”他讽刺道:“赶快学会成熟,别像个‘小’女孩,意气用事,抱憾终生——”
夜舞的脸胀红了,不过,她并不是被他激得无地自容,而是伤心连累了她的好友。她急切的道:“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能弃我好友们于不顾,我不能做没有良心的事——”
冷墨冀明白她不会背信忘义的个性,他火速挑明直言,嘲弄道:“由不得你!你暂时孤独寂寞一人了——你那些不三不四的好友要受保护管束一阵子,你的好朋友夏美丽,我已经通知妇女新知单位,帮她做心理重建、辅导……”他又道:“我明白你的忿忿不平,必要时,我会请律师出面——你放心了吗?你别觉得我多管闲事啊!反正,无论如何,你平安无事,这样就够了!”这是他的真心吗?
他也许以为夜舞会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晃过,他错得离谱。
知道好友无大碍后,夜舞其实也心存感激,但是她死鸭子嘴硬,故意语带讽刺地说:“没想到台湾的警察局也这么黑?也被你的钱收买?说啊!你到底花了多少儿买我?”
冷墨冀不动声色地比了一个一。
“一?一百万?”夜舞怀疑。
“拜托!小女孩,没见过世面啊!”冷墨冀阴森地笑着。“一百万可能喂得饱台湾警察的胃吗?”他侧过头,不以为意道:“他们认为一百万对大巨星而言。只是一元而已。记住!你不只值一百万的。”
夜舞心悸地不说话了。她不敢想——冷墨冀究竟花了多少钱帮她摆平这件事?
为什么,他一定要这么做?
她知道自己是还不起的。不过为了骨气、尊严与傲气,她逞强道:“将来,我会还你的——”
“是吗?”冷墨冀嗤笑,他气势凌人道:“我当然要你还钱啊!不是将来,是现在。我知道你有‘能力’还得起的——”
夜舞心虚地望着他。能力?她很敏感,不懂他话中之意。
两人不发一语。
很快的,冷邸就在眼前了。
遣走仆人——这里只剩下冷墨冀与夜舞。
???
夜舞站在大厅中。
她仍是心高气傲,不肯低头的幞模样。
在两人的对峙中,空气中凝结成一股奇妙而暧昧的气氛。
冷墨冀的目光既狂野又咄咄逼人,他不再软弱,任她撒野了。
要她?他的心里竟渴望她的温存!
这个念头让冷墨冀整个心脏几乎麻痹。
他一定疯了!他一定是疯了!他是一代大巨星啊!要什么女人没有?
但是,他从来不曾让任何女人走进他内心,只因为他的心——是那么的伤痕累累,无动于衷……可是,唯独“她”——却可以轻易地牵动自己的情绪,他感到自己的世界变荒凉了……
这不是爱,这不是……但,这是什么,他不知道。
谁能告诉他——他怎么了?他究竟是怎么鬼迷心窍了?
冷墨冀握紧双拳地盯住夜舞。唯今之计——
收她做情妇吧!这样便不用负任何责任,男欢女爱的游戏,各不相欠。
但是——他却要收一个“小太妹”做他的情妇?
说出来,这绝对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我真的受够了!你总是在闯下大祸后,仍然是那张幸灾乐祸的脸——”他咆哮。
他突然向她大步走过来,霍地伸手抓住她的下颚,逼她面对他的脸,他咬牙切齿地向她宣示。“如果,你真的有种,现在——我给你最棒的复仇法子。”
???
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夜舞警觉地退后了一步。
冷墨冀用冰冷的语气说话了。“你要复仇,我答应你——”他一鼓作气道:“我可以不要美娜,不再和她见面。”
天主啊!这是真的吗?她的复仇计划得以轻易实现?
冷墨冀不要她的“继母”美娜了?因为,她的“破坏”,成功了,所以冷墨冀要和美娜分手?夜舞几乎要开怀大笑。
不过,她显然高兴得太早!
“但是——因为你的关系,你介入我和美娜之间,你是‘第三者’,所以——理所当然的,你要付出‘代价’——”夜舞笑得很暧昧。
“不管你是为了报仇,或是为了让我不得安宁,或是欠我钱,为了还债,你都可以一笔勾销,只要——”
此刻冷墨冀的表情是如此莫测高深,令人无法捉摸。
他像是一位尊贵威严的国王般下令。“只要你——做我冷墨冀的情妇!”
霎时夜舞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她的世界已天旋地转了。
情妇?
继众多女人做冷墨冀的情妇后,她再来锦上添花?这就是她应受的惩罚吗?
“你要学习真正的长大——”他透着弦外之音道。“你说强暴犯无耻、该死!但是,他们会受一定的法律制裁,而有些玩弄感情、欺骗女人的负心汉,不是更恶劣、更可恶吗”像我,情妇一个接着一个换,却不用接受任何法律的刑责——你说,这个世界公平吗?”
“我比任何强暴犯都还罪该万死。就像现在,我轻轻松松的不要美娜了,我要你——而你,为了帮朋友复仇,将做些惨无人道,败德的事。你就没有错吗?”
冷墨冀这番百感交集的吐露,却挽得夜舞妒恶如仇的表情,她仍是咬紧牙根,死不肯认错。“我没有错,我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喔?是吗?”冷墨冀语气显得很疲惫,相当宿命地说:“这世上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不是你心中认定的对或错,就可以有所了结的——总有一天,希望你能体认……”
夜舞整个人都虚虚浮浮的,好像跌在海底中——茫茫不知所以然!
“这是还债、这是代价、这是交易,你懂吗?你不能说不——”天啊!他的掌心竟然紧张得冒汗。
还债?代价?交易?他说得够明白了。
须臾,夜舞的心仿似被撕得四分五裂,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她不知如何去承受这一切。
“哈!哈!”冷墨冀又自顾自地干笑两声,他的眼眸深不可测。“其实,男人是最见异思迁的一种动物,所以,如果……我变心也是情有可原。”他又这么为自己找借口说:“我觉得你豪爽无比,很符合做情妇的条件:好聚好散,还有不多问,不用情。这实在太难能可贵了,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做情妇,小太妹,不是吗?”
夜舞深吸了口气,故作嬉戏地笑道:“算你有眼识泰山!没错!做情妇有何难的?对我而言易如反掌,不过……你要对我这个情妇完完全全顺从!”
“有趣!你还敢要求我听话?”冷墨冀目光闪烁,不自觉地咬住下唇。真是的!他竟被她大胆的放浪的说词,搞得心烦意乱?“很好!要我听话——首先,你要让我对你无从挑剔,花钱买你,一定要值得——”
无从挑剔?
她还搞不清楚他的“话中话”,只得呆呆地杵在原地。
冷墨冀转过身子,打个呵欠,泰然自若道:“夜深了,应该睡觉了!亲爱的情妇,我去洗个澡,待会儿床上见——”
天啊!这是的末日吗?
天主还救得了她吗?她只觉得头皮发麻。
???
冷墨冀大剌剌地穿着深黑色的浴袍,他故意只着一件内裤。这宽大的浴袍间,他用两条带子,在中间打一个松松垮垮的结。他故意春光外泄地走进寝室,他预想到夜舞张口结舌的吃惊样就暗自好笑。
“夜舞——”他轻声细语地叫唤,他不想吓她却又有意无意地揶揄。“亲爱的情妇!你的情夫来了,快点出来喔!你是要跟我玩躲猫猫游戏吗?”冷墨冀接着朗声道:“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可爱……好,那我现在要来找你了喔!”
可爱?不——她要忍耐!忍耐!夜舞躲在洗手间内,蹲在马桶上,悲观地想: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她真的要死于他的“蹂躏”之下?要被他糟蹋?我的天!上帝、耶和华、耶稣基督……她无助得想哭,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跋扈,明目张胆时已消失殆尽……她不要被他发现,她躲在厕所内只想大喊救命,然后逃之夭夭。
突然,巨大的敲门声,让她差点从马桶上摔下来——
她的心脏好像跳出来了。“情妇!你待在里面干么?快点出来啊!快点!”他故意说得很“暧昧”。“宝贝!我等不及了!快!快!”
他要把她吓死吗?
隔着墙壁,她在另一边,脑子快速地转动。她鬼灵精地大叫。“不——行啦!我的屁股被马桶黏住了!我没办法出去,我……”她胡言鬼扯。“我拉肚子啦!我很严重……”
“黏住?你拉肚子?”这搪塞的理由也实在逊毙了!冷墨冀差点没笑坏肚子。
“是啊!”夜舞临危不乱地说。“我看你先睡觉好了。等我的小肠强壮了,我就出去——”
“是这样吗?”冷墨冀根本不相信。“你有吃坏肚子吗?你该不会是吓倒了,或是使拖延战术吧?”他觉得这个游戏愈来愈有趣了。
“拜托!我什么男人没碰过?我是很厉害的……只不过,我的胃习惯抽筋,小肠偶尔打结……我的身体不好——”她继续扯谎。
“说穿了,你就是紧张,就是不行,就是害怕——”他故意刺激她。“哈!哈!你也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你好强!哇哇叫!笑死人了——”
“住口!”夜舞誓死也不会认输。“我的字典里没有‘输’这个字,嚣张是我的本性,跋扈是我的名字,霸道是我的座右铭,你等着……等我出来,大家较量较量——”
“好!要我等你多久?不……”他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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