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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舞恢复意识时,她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地被包在被单下,而冷墨冀则紧紧拥着她。“墨冀——”她的双颊一片燥热。
“别在意!”冷墨冀心疼道。“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先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会叫张医生过来——”他若有所思地盯住她道:“忘了一切吧,你只要记得——我今生都会尽最大力量来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受到一丁点儿的委屈或伤害!”
她闭上了双眸,不知为何,珍珠般的泪水滑下她的面颊。“谢谢你——”
“夜舞——”冷墨冀故作生气地插起腰。“你敢又哭又再说谢谢?我再次警告你,你如果再这么扭扭捏捏,不擦干泪水,我会堵住你的嘴巴……我会爱你爱到天翻地覆——”
冷墨冀感到他的心好痛,他的喉咙紧缩,诉说句句的真情。“你是我见过最愤怒、最有个性、最有戒心,也是最漂亮的女孩子——”他结结实实地抱住她。“从你走进我的生命后,我不再有任何遗憾。”
“墨冀……”她感动不已。
他帮她挣脱他替她裹着的被单,夜舞伸出手臂去环住他的身子,紧贴住他,她的嘴唇正好落在他的肩膀上,情不自禁地轻轻咬着他的肌肤,她尝到了他身上特有的麝香体味。
冷墨冀似乎被她挑逗得有些受不了,他温柔地把她的身体翻转,弯身跪在她的两腿间,他的手缓缓地在她的背脊上游移,每一次的指尖轻触都似一道电流,他更恣意地以手揉捏她的翘臀,痛苦和快乐的感觉奇异地并存着……
他的手正忘情地在她的两腿间滑动,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传来一阵轻颤的快感,她尖叫地两手抓紧黑色床罩。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他发疯似地抬起的臀部,猛地挺起腰杆长驱直入……
他们的体湿逐渐升高,然后她本能地配合他疯狂的动作,汗水、热力、痛楚、快感替两人带来一波波的高潮,让他们尝到了无限的喜乐……
???
一阵激情的干柴烈火后——
“睡吧!恶魔被我赶走了!”冷墨冀轻轻地在她耳畔低喃,然后他关掉大灯,室内瞬间黑漆漆地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夜舞开口唤了声。“墨冀——”
“嗯?”
她如梦呓似地低语。“这是我最后一次说:谢谢你——”
可惜冷墨冀没有发觉“最后”这字眼的异样。
冷墨冀迷糊间喃喃念着。“嗯……夜舞永远是我唯一的情妇。”
夜舞的眼皮再也睁不开了,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冷墨冀疼惜地搂着她渐渐入睡。
不过,当冷墨冀深深睡着时,夜舞其实还睁着大眼……
???
我知道复仇所要付出的“代价”,我会因“诅咒”而赔上我的性命。昨天美娜的来临在在提醒我:我是一个背负家族“诅咒”的黑家子孙……
我从来不知道,我究竟能活到何时?我更不晓得,我到哪一天会与我母亲的命运相同?
挣扎在爱与痛的边缘,我的心被激烈地撕扯着。
我怕爱你也怕你背叛我,弃我而去……
爱人是痛苦的。
偏偏,墨冀——我爱你。
我真的好爱你。
第一眼见到如天王般的你,自负而桀骜得令人不敢亲近。我气自己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更害怕自己配不上你,在你的眼中,我只是个叛逆任性的小太妹吧?
没想到你竟想收我做情妇?我高兴又惶恐地终日忐忑不安。与你相处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我不敢奢望你会爱我,但你带给我最美好的一切,我此生已足够了!
也许,我曾经信誓旦旦地说我会先走,我会主动离开你,但请相信我,我是万般不愿意啊!如果可以,我多想留在你身边一辈子。
一辈子?
对我而言,是荒唐、遥不可及、永远不可能的梦……
现在,我要走了,我知道我必须离开了。
小太妹的准则:提得起,放得下。
夜舞放下笔,在心中对自己说:墨冀,你放心,我不会再变坏了,我会改过自新的。
这个“游戏”之下,我只能将照片给你,让这些对你不利的证据消失殆尽,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把底片交给美娜的,这件事到此为止。
她合上小笔记本。世事也许真的无常,而她唯一能留给他的,就是她的小笔记本,或许期待他能从笔记本中知道她的心吧!
没有了“毛毛”,她也不要含羞草了,她把盆栽放在床头,当作是给冷墨冀的纪念。
夜舞悄悄将照片放在枕头旁,她神色中的暴戾与任性,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她是柔情万千地注视他。她要把他英俊的容颜,永永远远地印在自己的心坎中。
她换上了第一天闯进冷宅的牛仔裤打扮,一样提着小竹篓,所不同的是小竹篓空空如也,这令夜舞一阵感伤。
黎明前的曙光斜射进屋内,这提醒了夜舞——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她必须趁冷墨冀还在熟睡时离开,另一方面也得趁天亮前回家,她才能找机会与美娜“谈判”。
她有一千万个不舍,她的心宛如刀割,承受着椎心刺骨之痛。
别了!墨冀,我最心爱的人。
她头也不回地向外冲,她不要回头,绝不回头,但是,她的泪水无法遏止地潸潸落下……
不知从何时起,她变得好爱哭喔!
因为心里有了冷墨冀,她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但也因为多了冷墨冀,她开始百转千回地牵肠挂肚了……
???
现在,黑夜舞站在程家宅前,这是她的家,没错。但是——她对这里却没有丝毫情感,夜舞咬住下唇对自己发誓:从今以后,这里不会是她的家了。
清晨五点,她用力地按下门铃——
电铃声大作,好像要将程家闹得鸡飞狗跳才甘心,哼!她要美娜及程大发睡得不得安宁。
她脸上“看好戏”的表情如此明显。
美娜不得不立刻起床,她破口开骂。“是谁?敢这么不要命?”
“是我——”夜舞高亢叫嚷。“你不要命的女儿回来了,快点开门,亲爱的妈咪!”
是夜舞?美娜目光一闪完全清醒了,她假意地安抚忿忿醒来的程大发。“亲爱的,我下楼开门去了。”
美娜披上半透明的红色晨褛,嘴角扬起一抹诡笑,她及时地打开大门——
夜舞一身轻便牛仔装在站在她面前。
“喔!小太妹回家了!”美娜挑起秀眉讽刺道。
“是的。如你所愿的回家了。”夜舞大剌剌地走进庭院,关上大门,一时间双方火药味都很浓。
夜舞眯起双眼,趾高气昂地说:“叫爸爸下楼,我有话对他说。”
“你以为你是谁?大发还在睡觉——”
“你信不信墨冀会来找我”你若还拽得二五八万——”夜舞挑起秀眉。“天一亮,你想面对墨冀吗?现在的我愿意回来,就表示我大大方方地把冷墨冀拱手让给你——只要你让我离开这里,越快越好,让冷墨冀找不到我。”
“你——”美娜咬牙。“好,你识相,我也识相,放心吧!程大发对我是唯命是从,只有我能安抚他。”她进入大厅扭着屁股上楼。
???
果然不出所料,半个小时后,程大发一脸怒气腾腾地下楼,他套着一件黑色睡袍,睡意浓重地坐在夜舞的对侧。美娜对程大发发嗲撒娇。“来!我去弄个木耳莲子汤——”
“不需要——”夜舞直言不讳。“我不要妈咪如此惺惺作态,太虚伪了!”
“你——”美娜心中一凛,她害怕夜舞会掀开她的“底细”。
不过,程大发却立即怒声相向。“你一回来就惹我生气,你欠揍吗?”
夜舞冷笑。“我才不会笨到留下来让你揍我,”她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道:“我要跟你道别——”
程大发愕然地瞪大双眼。“你疯了!离家这么多天我都没和你算帐,你今天给我回来,立刻又说要走?”
“是的。而且——”夜舞相当固执坚决,不屑地道:“我不要回到这个家。我要永远离开你们——你与我再也毫无瓜葛:只除了名义上的父女关系——”
“你——”程大发目光一凛。“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在跟我摊牌?”
“或许吧!”夜舞无所谓地笑了笑,此刻她心完全归于死寂。“我说的只是事实——你不爱我。你自始至终都嫌弃我,因为我不是你亲生的女儿。”夜舞一针见血道。“你会收留我,完全是看在我母亲黑雪渝是因你而死的份上。”
程大发的脸一阵白,一阵青,更有着恼羞成怒的难堪。
夜舞的脸却显得疲惫而安静。“我受够这一切了。我现在只想离开,以免我一直留在这里妨碍你们!”
夜舞叹了口气,似乎不想再说话了。“爸爸,求你让我走吧!”
他还有何话好说。
程大发注视前妻的孩子,长得不仅亭亭玉立,而且举手投足间特有的味道与气质,像透了她的母亲黑雪渝。黑雪渝绝对是一位妖娆动人的大美人,在程大发的心底深处,或许——他是爱黑雪渝的,但是为何又会变心呢”
说穿了还是为了——夜舞。
他一直介意黑雪渝和别的男人生下小孩这件事。
每每看到夜舞,心中就升起妒意,恨黑雪渝“不贞”给他戴的“绿帽”,夜舞就成了黑雪渝不贞的“铁证”。
猜忌生疑的日子久了,婚姻就有裂痕,当美娜以一个清纯小女人的姿态介入时,自然一切就变成理所当然,他不要雪渝,不要夜舞……程大发从回忆中回过神,不禁长吁短叹,这一刻她对夜舞有一份深深的不舍与歉疚。
不过一切已来不及了!“你要知道,”他有些无奈地开口。“你的母亲根本没必要跳河自杀的——就算是现在,我也无意赶你离开。”
“人无法挽回悔恨的事,多说无益。”夜舞面无表情地说。
程大发黯然神伤地将她拥在胸前。“夜舞,你想去哪里呢?”
不可思议,从黑雪渝死后这是程大发第一次抱住夜舞,尽管只有一瞬间,但夜舞仍是一脸无动于衷。
程大发有感而发道:“夜舞,相信我!其实我很爱你的母亲,也许,要怪只能怪我们无缘吧!”
夜舞始终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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