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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早告诉我他的身份以及当年的事了。”“什么!?”“他早认出你来,可是他一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向你坦言一切,你五年多前失踪后,他一直在找你。
“找我?他有一堆女朋友呢!”舒美江冷笑着。
“你又怎能要求他守身如玉呢?世界这么大,人海茫茫,找不找得到你本就是个末知数。”“如果当年他不趁我酒醉占我便宜,那他又何须费心来找我?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
“你又能说当年一切全是他的错吗?如果你可以说得问心无愧的话,我就不说了!”
舒美江被问得哑口无言。
她是不能自卸其责的,当年……是她错在先;但,他怎么也不该扮两种角色戏弄她呀!
“撇开当年不说,现在他却以他既知的事实来欺骗我、戏弄我,难道也是我的错?”舒美江不服气地问。
“你为何不问问他的用心呢?”“问他?好让他再骗我一回?不必了!”舒美江冷噬道。
李慧英静静地盯着她,把她当陌生人看。
她不敢置信地说:“我根本不认识这样的你,以前的美江虽迷糊,却信任人,对人总抱着'人性本善'的看法;但现在,你看看自己,变得多疑、善妒,这真不是我认识的美江。”李惫英失望地退出房间,门关上那瞬间,舒美江哭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她将脸深埋手心中。
她也不愿意变,她又何尝认识这样的自己?但她又能如何?她不愿成了另人手中的一颗棋,难道也错了?
“天呀!我该怎么办?”
凌晨三、四点,舒美江因辗转难眠正准备到厨房喝茶,却在开门之际听到客厅传来的声音李慧英小小声地窖:“对!他们全在我这里。”舒美江再仔细一瞄,才看清李慧英正在讲电话,而内容很显然跟她有关,她忍不住更仔细地倾听起李慧英的话。
“邢先生,你最好快点赶来,我怕我留不住美江,有什么误会你就快来向她解释。”中途停顿了数秒后,李慧英又开口说:“明天一定到!好,好,我想办法留下她,好,拜!”舒美江匆匆合上门又捎回床上,装出熟睡样,约一分钟后,她听见房门推开声;李慧英的步伐坡近来,她轻唤了两声“美江“,但她始终没回应,许久后,李慧英的脚步声远去了。
舒美江在黑夜中望着天花板发呆,直至天方微白,时间大约五点半左右,她翻身下床,抱起还熟睡的舒容,悄声无息地提着行李溜出李慧英的家。
“慧英,不要怪我。”她仰头望向公寓的三楼,对于这样的不告而别,她也是满心无奈,往前一看,茫茫人海,他们母子竟不知该何去何从呢?
突然她想再到他们曾去度过假的“跳跳农庄“,那里是他们唯一有着共同回忆的地方。
“再去看一次好了!”她下了决定便拦车往火车站前进。
邢孝天一接到李慧英的电话马上划位搭机飞回台湾,接着他又马上转机高雄,此刻人已站在李慧英家门口。
李慧英拉开门时满脸是泪地嚷;“她不见了啦!”“你说什么!?”邢孝天的脸侠地沉了下来,他的心情一路跌到谷底。
“一大早我醒来就看不到她了!”“怎会这样?”“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夜里我和你讲电话被她听见了?”一想到美江三番两次想从他身边逃开,邢孝天的心中就盛满了忿怒之火,得他几乎要情绪失控,他紧握住自己的拳头,怕自己不小心伤了人。
“她有什么朋友呢?”李慧英猛摇头答:“没有,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除了我——等……等一下,也许可以到崔大智那边看看……”李慧英的话末说完,邢孝天已飞奔出大门,她不禁当场傻住。
她没想到美江那个慢郎申会碰上邢孝天这个急惊风,还真是绝配,但也要他找得到美江才行。
邢孝天突然又卷了回来,把李慧英吓住了。
他喘着气说:“我不知道崔大智住在哪,你有没有他的住址?”“我抄给你。”李慧英轻抚着心口。
她想她真会被美江和邢孝天整病了!一个可以把她吓哭,一个可以把她吓呆,看来她疯狂只是迟早的事。
她看着拿到住址的邢孝天又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邢孝天一回到台北马上和小何兵分二路,他上崔大智那里找人,而小何则他吩咐至舒美江待过的孤儿院寻踪。
邢孝天一出现在崔大智的工厂,就把崔大智那个会计兼仰慕者吓花容失她误以为邢孝天是黑道大亨,怕他一不高兴就给人“碰“、“碰“两颗子弹吃,所以,连吭也不敢多吭一声。
邢孝天一把怒火无处发泄,碰上这种连他打个哈欠都会吓晕的没用的女人,他的怒火更烧到最高点。
“崔大智到底在不在?”他厉声问。
“不……不……在……”张佳佳结结巴巴地窖。
“上哪去?”“不……知道……”“你可不可以说话不要分段落?”“可……可……以……”她的嘴巴根本和大脑配合不上,而且她双唇愈抖愈严重。
“到哪可以找到他?”他的眼在冒火。
他气得想嘶声大吼,别人不疯,他铁定会先疯掉,他十分相信眼前的女人可以让正常人抓狂的!
“不知道!”他代她回答。
张佳佳猛点头,只差没点得身首分了家。
“你到底干什么的?一问三不知,找个可以回答的人来,否则我会杀人的!”他说的全是气话,张佳佳却信以为真,当场晕死过去。
邢孝天不敢置信地张着大口,看着晕坐在椅子上的没用女人。
“该死的!”他忍不住嘶吼:“搞什么飞机!?”他再度大叫,但他什么也没问到。
崔大智一获知有人到工厂大闹,找了警员和他到工厂,结果看到的是邢孝天很没神地来来回回跺步,而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会计张佳佳晕睡在椅子上。
他强憋着笑,由衷地佩服这个邢孝天,因为他找了许多方法都没法让碟碟不休的张佳佳闭口,而邢孝天居然做到了!?怎会不教人要“大快人心“一番。
“崔老板,就是这个人来闹事吗?”警员甚感怀疑地问。
在他们看来,邢孝天一表人才,西装笔挺,怎么看也不像黑社会分子““闹事?”邢孝天呆楞地反问。
就不知他闹了何事来着?他承认自己嗓门大了些,但那也全是因为座位上的女人一问三不知,才会变成这样的。
崔大智忙向警员解释着:“对不起!可能是我的员工搞错了,这个人是我朋友的未婚夫,他们不知道,真是抱歉!”“真的没事?”“是的,真不好意思,对不起!”“下次先把情况搞清楚再报案,否则会为我们带来不少麻烦的。”警员温和交代后即行离去。
崔大智转身不慌不忙地问:“邢先生要喝茶,还是咖啡?”“我不是来喝饮料的,美江人呢?”“我不懂你的意思?”崔大智丈二金刚漠不着头绪地问。
“不要和我装糊涂。美江的朋友不多,你母亲又不在国内,如果美江来找你母亲,一定会找上你,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邢孝天冷声问。
他已经完全乱了方寸了!如果再找不到美江,他真的也快崩溃了!偏偏每个人说的话都通得他发狂!
“崔大智淡笑说;“你在开什么玩笑?美江都快和你结婚了,我怎么可能把她藏起来?
这可不能说着玩的。”“你当我闲着没事做跑来找你说笑话吗?这并不是好笑的笑话,我再问一次,美江是不是你藏起来的?'“我根本没见到美江,从上回在你家看到之后,我一直没见过她,连你们要结婚。还是慧英告诉我的。”“那你刚才去哪里?'崔大智忍不住大笑道:“邢先生,你没搞锗吧?我又不是你的员工,犯不着向交代我的去处吧?”但他笑到一半就被邢孝天的气势震慑,他的笑顿时僵住了,他这才察觉事态严重。
他担忧地问:“美江怎么了?”“她不见了!”“不见了!?”崔大智傻住了!
“对!我们有点误会,我急着向她解释,““你们不要结婚了?”“结婚?”邢孝天苦笑着:“如果新娘找不到,婚怎么结?所以,我来找你只是希望你告诉我美江在哪?”“我真的没见到她。”“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真抱歉!闹了些笑话。”邢孝天欠欠身并转身欲离“邢先生……”“什么事?”邢孝天回头问。
“你很爱美江是不是?”邢孝天毫不迟疑地答:“这辈子我最爱的人就是他们母子,没有他们,我的人生根本没意义。”“可是你们认识连半年都不到!”“错了!”邢孝天低笑叹道:“我们认识了五年六个月零三天。”崔大智瞪大眼,惊博万分地问:“你是……”他不敢猜想。
邢孝天丢给他一句:“我就是。”不到片刻,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崔大智小小的工厂之外。
太过震惊的崔大智忍不住喃喃自语着:“那他安呢?”
看到邢宅的人第一个反应绝对会想到——“台风登陆“。一阵接过一阵的玻璃碎裂声,加上邢孝天的咆哮声,像极了二部曲,一声“匡当“后,是一声嘶鸣,像极了狼的哀号。
他的种种举动吓得小何、阿美全不敢上前劝阻,虽然平时他们的老板待他们不错,但谁也不敢预料一个人在失控时会做什么;所以,他们只好退至门外等着暴风雨停止,而收拾是他们唯一能做的工作。
斐汉文刚从机场接回汪靖安,他们一听到一声巨响就迅速冲向客厅,可是仍来不及阻止,巨大的酒橱已经应声而倒,情况真是惨不忍睹。
“到底怎么回事?”汪靖安挺眉问。
他没看过他大哥如此过,仿佛像发了疯似的,而他竟完全不知原因?
“舒美江又不见了!”“斐汉文垂头不敢见人,他称得上是罪魁祸首。
“两个人不是要结婚了?”“都怪我多嘴,我以为舒美江已经知道孝天就是小孩的父亲,哪知道孝天还瞒着她,所以……”汪靖安明了地点头:“所以她又逃跑了?”“可不是。”“小何,舒小姐能去的地方都我过了吗?汪靖安转向小何询问。
“都找过了。”小何小声地答道。
“先把他弄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