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熟悉的痛楚闪过她脑海,想起先前的不适,楚写心更是想挪动上半身往旁退开,却怎么都躲不开他强壮结实的身躯。
浴巾在两人的翻动中掉落,而她的睡衣则是快速地被脱离她身上,内衣被他大力扯下……现下除了一件底裤之外,两人几乎可以说是全裸地相贴合。
岢震业以腿压住她的下半身,让她不能移动分毫,这样的亲密使她战颤不已,让她多少明白今晚的他若是没得到她的人,她怎么都逃不掉了。
“写心,看著我!”
多了因欲望而喑哑的嗓音逼得她不得不张开双眼,入目的竟是他渴求的眼眸及因压抑欲火而显得扭曲的脸,热汗在他脸上、身上不断的冒出。
“震业,我求你……”
细弱的声音听在他耳里分外悦耳。
“求我什么?”岢震业吻著她的唇,过重的身躯压上她,令她难受得无法呼吸。
“求求你……”楚写心张著含泪的大眼,无助地哀求他。
岢震业有力的大手开始动作,将底裤缓缓扯离她的臀部,想要将自己埋入她湿热的体内,感受久违的快感。
“不要……不要……你停下来……”一察觉他的意图,惊得她连忙伸手覆上他的,拚命摇头,要他别再继续了。
“你要我停止?”
残忍的她,在他已被欲火烧炙得无以复加时,竟要他停止别继续?这个念头使他不悦,更可以说是完全的挑起他的怒火。
“震业……我不要这样……”
那很痛,想起当他进入自己体内时!那股撕裂的疼痛使她哭了,捶著他的肩头,当他过重的身躯压上她时,楚写心一度以为自己会痛昏过去。
“你说我停得下来吗?”
“震业……”
不管她怎么喊他,岢震业像是没听见般地使力扯下她身上最后的布料,让她无助的拍打著他。吻上她惶恐而颤抖的双唇,手也探入她身下。
“今晚你别想再躲我。”
就算明天她会恨自己,岢震业也无法加以理会,因为这时的他只想要品尝她的甜美,那份折磨他的甜美。
“不要……”
当他的坚挺抵上她的私处时,楚写心扭动不已,却反倒使他顺利的一举进入她体内。
再也无法控制欲火的岢震业,一再深入地抽动,看著她惊吓的小脸,眼中还有残留的泪水,这些都不能阻止他放缓速度。
“不准反抗我!”
面对他这么强势的侵入,生涩的楚写心弓身想避开,怎奈岢震业趁势抬起她的臀部,在她的惊喘哀求下,大肆地律动,要她完全接受他强烈的欲望。
“啊……”
一声声的娇吟不断地由楚写心口中逸出,无力的双手虚弱的抵在他胸前。
脆弱、纤细的身子在他如此过分的强求下,几乎晕眩,过多的不适及陌生的快感朝
她而来,令她的意识在他的撞击下崩溃,无法再反抗地垂下手,只能无助的扯住床单……
隔天一早,当楚写心睁开眼醒来时,只见岢震业还在睡梦中,并且大手占有性的搂著她。
关于昨晚的种种,一一回到她脑海里,使她无法忍受地推拒他的手臂,倏地起身同时也将岢震业吵醒。
“写心,怎为了?”
昨晚的激情后,楚写心疲累地睡去,而他在静静凝望她好一会儿后,也跟著入睡。
没想到,一大早当他醒来时,入目的是她怨恨的眼神,那教他的心跟著跌落谷底;那转凝的眸光中,有著太多的指责。
当岢震业想要安抚她的情绪,继而想拥她入怀时,被楚写心拒绝了。“你不要碰我!”她冰冷的声音让岢震业开始感到烦躁。
“你是我的妻子,凭什么不让我碰?”
因为楚写心以棉被围住赤裸的自己,所以在他使力将她转身面向他时,身上的棉被跟著掉落,使她白皙诱人的春光尽入他眼中。
楚写心不愿开口,管不住的泪水在这时再度决堤,不能自己地滴下。
“不要哭!”
因为她的眼泪,岢震业逼自己松开她肩上的手,她立刻快速地缩至一旁。
委屈如她,明明是他昨晚过分的强求,至今早他又向她大吼!楚写心终于轻声的啜
泣,这哭声嵌入岢震业心中,将他本来要伸出的手给止住,转而握拳垂于身侧。
最后他干脆起身,他怕自己再留下来会不能自制地吼叫出声,那对两人之间的问题没有任何帮助,有的只是增加楚写心对他的排拒。
在他穿上衣服、用力甩门出去后,楚写心难忍地趴在床上,将近日来受到的委屈藉著泪一并发泄出来。
他不是不要她吗?
还一再申明对她只有责任、只有对父母的承诺,那么他又?
何强要了她?!
还是对他而言,在他付出这么多之后,身体是她最起码的回报?
她的泪流得更凶了……
直到她止住泪水,平复心中的起伏后,这才下楼,却怎么都没想到会在楼梯转角处听到如此令她震撼的消息。
岢震业要离开台湾!?
听到他与岢母之间为了这个问题再度争吵,她的心开始凝结。抚住胸口,她难以相信的摇著头,在他娶她之后,他竟然要丢下她走了?
不,不是他!
不是他要丢下自己,是岢母不准她一同前去,在愈来愈大声的争吵中,她清楚听到岢母对她的数落,那一直是她无法快乐起来的原因。
每次当她想要迎接喜悦的生活时,岢母严苛的话语总像针般刺入她的胸口,使她难以承受地继续躲入自己筑起的高塔里,不让任何人进入。
她以为自己不该介入他们母子之间的话题,也从来没有她介入的可能,只消苛母一个眼神,她不以为自己还能开口。
所以在他们还未有结论的同时,楚写心悄悄走回房间,完完全全的将外头的一切给隔绝,让自己陷入沉思中。
那一整天,她没有离开过房间,也没下去用餐。
就连夜晚来临了,她都还不自觉地想著,想著她该如何处理这场婚姻,她的爱找不
到寄托地飘流,但岢震业似乎不需要那份微不足道的爱,那么她是不是该在他还没反悔与她决绝之前,转身放他走?
这样起码她还可以保留不算完全残缺的爱,他只是不爱她,他并没有恨她,恨她阻碍了他的人生。
或许在她之后,会出现更适合他的女人,一个可能拥有他的爱的女人,那时她再提出离开,似乎就太晚了。
第六章
想了一整天,楚写心似乎已经找到答案了。
“写心……”岢震业连喊了几声,都不见她回应,缩在地板角落处的她,显得如此娇小纤弱,如此需要他的呵护。
“写心……你是不是不舒服?”忘了今早两人之间的不愉快,苛震业一把将她抱起,也讶异她的顺从。
从结婚那天起,楚写心总是将他排拒在外,今晚的她却主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头埋进他的颈间。
“写心?”
当他坐在床上,将她置于腿上时,楚写心还是不肯放手地搂住他。
过了好半晌,当他静静地拥著她,感受她温驯地在他怀中的满足时,她开口了,而说出的话,使他的心重重受到打击。
“震业,我不要去美国。”
瑞震业因她的话而抬起她的脸,看著她无表情的面容,一丝不安在他心中扩散。“你听到我跟妈的谈话?”
该死的!他不应该在客厅与母亲谈论的,看著她红肿的双眼,可见得在他离开后,肯定是又哭了。
“我不要去美国。”
她再次重复,目光不愿望向他,生怕自己不能坚持到最后,因为她知道,放他走后,自己的心将真正破碎,怎么都拼不回完整。
“写心,你听我说。”抚著她的脸,岢震业不接受她的答案。
“不,我不要听,我只知道我不想去美国!”捂住耳朵,楚写心将脸别开。
“写心!”岢震业知道自己心头的怒火又再次上扬,每当两人独处时,不经意的愤怒火花总是一再激起,频频使他失去理智地口出恶言。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能够左右他的想法,但楚写心却办到了,一个小自己八岁的女孩,她用她的不在意牵动他的心,使他一再容忍她对自己的冷淡。
“我不去美国。”
这时她开始扭动身子,想要离开他腿上,因为她知道自己又要哭了,而她不愿意被岢震业瞧见。
“难道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一次吗?”
趁他重捶床沿时,楚写心快速地跳开身子,并且缩至角落,因他又爆发的脾气而畏惧不已。
“我不想听。”
“给我一个好理由,为什么不去美国?”终于受不了她的冷漠,岢震业大吼地站起身,利眸扫向她。
“给我理由,否则你非得跟我去美国不可!”
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带楚写心至美国,若是她不去,那么美国那边的业务就交给其他
人去处理。对他而言,她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可以的话,他想带她离开,因为这里对她而言是个痛苦的深渊,要是再继续下去,她会更封闭自己。
见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楚写心想移开身子,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生根般动不了。
当岢震业来到她面前,要她给理由时,闭上眼的她缓缓地张开眼,望进他眼中看著
他等待的光芒,她知道自己的话将再次让两人之间的隔阂更大,再也无法跨越。
“因为我不爱你。”
她不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是否泄露秘密,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几乎要停掉般不断撕扯著她。
时间霎时凝结住,四周静得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而她看见岢震业不置信的眼里闪
出的怒火。本要再开口的她,被突来的重击给吓住了,岢震业的拳头重重地击向她身后的墙壁,沉闷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久久不散。
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她也在这时听到心碎的声音。
七年后──岢震业回来了,如岢母所言,身边还带著另一个女人,一个受苛母欢迎的人,那女人的出现使楚写心更是沉默的立于一旁。
原以为这一次岢母带回来的会是一张离婚协议书,谁知就连岢震业都回来了,他放下美国那边的工作,专程带著女伴回到岢家。
那年他走后,心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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