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过来,知道巴图这动作是让我联想起他以前用过的妖宝,而且这么一联想,我还记起了离魂虫。
我脑门落汗,拿出一副很不自然的样子看着药丸,“老巴,你是说这里除了有液体的可能外,还有可能封着一个妖虫?”
巴图嗯了一声,“蜡可是好东西,能完全做到内外隔离,甚至在经过特殊处理后,妖虫被蜡封着就是变相的延续生命。”
我急了,问巴图这么处理这药丸,我心里这么想的,要是这里裹着毒药那还好说,要真裹着妖虫,别等我们开启蜡丸后这虫子嗖的一下钻进我们身体里去。
巴图想了个不错的办法,他到了一杯水,之后把药丸沁在水中,又把小镊子刺入水中,不断戳压着小药丸。
刚开始小药丸很滑,巴图戳压它很困难,但随着药丸破损程度越来越大,他弄破药丸的速度就越快。
最后巴图一镊子下去,把药丸捏成两断。
我心里紧张极了,甚至还拿着一块临时做成的小挡板备着,心说只要药丸破碎时一有虫子出现,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挡板盖在杯口上。
但我算计错了,这药丸打开后空空如也,看的出来药丸里面是中空的,没有妖虫的存在。
巴图对我使个放心的眼神,那意思情况还挺乐观,这药丸里装的是种液体。
随后他又用镊子把空药丸夹出去随意一撇,只留下这杯已经混着不知名液体的怪水。
我一直观察着这杯水的颜色有没有发生改变,可直到把自己眼睛瞧的快要流眼泪了,我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这还是杯透明的水。
我问巴图接下来做什么。
巴图拿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叹了口气,“建军,我也没了办法,咱俩要不抓阄吧,输了的就当实验体去。”
我心里一紧,其实也怪我太注意老巴的话了,没寻思他这话里开玩笑的成分,我上来一丝狠劲,一撸袖子说“老巴,要不这样,我试下,你在一旁护着我。”
看我这就要抢水杯,巴图嘿嘿笑着把水杯故意移开些,“建军,咱俩的命很值钱,至少比那么小四爷值钱,就算要实验也要把他捉来吧。”
随后巴图不跟我解释什么,反倒一摸腰间把裤带解了出来。
我看的一喜,心说别看老巴家里被村委会“勒令”停止养虫,但很明显他还在偷偷养着吧。
巴图拿个小刀片,对着裤带一个不显眼的角落一划,弄出个口子来,尤其让我注意的是,他在划前眼睛盯裤带盯得很仔细,给我感觉,似乎这裤带的每个区域都藏着不同东西似的。
让我意外的是,巴图从裤袋里拿出的并不是什么虫子,而是一小撮粉末。
我指着粉末惊讶道,“这是什么。”
巴图很平静的解释,“建军,这粉末可都是我多年心血磨成的,甚至在半年前,它们还在各种腐肉各种瓶子中享受着快乐生活呢。”
我咋了咋舌,知道这些粉末该都是被各种虫子研磨制成的。
我看不出巴图心里的想法,但我却很难受,毕竟粉末是不可再生的,说白了他用了就会少些,而虫子那东西就无所谓了,再怎么样也算是能繁殖的生命体吧。
可现在不是较真这个的时候,我没多说什么,盯着巴图做实验。
巴图把粉末一点点的往水里碾着,他还时不时的晃着水杯,加快粉末的“溶解”。
过了片刻后巴图叹了一口气,我明白,这粉末算是打水漂了,他没检查到什么。
但巴图没死心,又陆续划开裤带的不同区域,拿出更多不同种类的粉末,对着水杯洒去。
这样我们忙活了足足一个小时,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我实在看不过巴图手里珍贵的粉末就这么白白浪费,甚至打心里我也觉得既然妖虫粉末都检测不出什么,那这药丸里藏着液体一定大有来头。
我又把注意打到自己身上,还建议巴图道,“老巴,要不你就让我试试,哪怕我滴一只眼睛也行,这样就算有异变,最坏的打算以后我当独眼龙。”
巴图没好气的看了看我,“建军,你倒想得美,还把自己美化为独眼龙,你真要剩下一个眼睛,最多也就叫独眼爷们吧,跟龙还挂不上钩。”
我没怪巴图出言“讽刺”,打心里明白他是为我好,但话说回来,我们也不能在这干蹲着不作为,我还没听说有谁光蹲着能解决问题的,当然这里不算上厕所蹲大号的。
而沉默一会后,巴图做了一个让我吃惊的动作,他啪的一下把杯中水全泼在了地上。
我愣住了,可还没等我问什么,巴图就主动跟我说道,“建军,别在意了,依我看这真就是杯水而已,那胖爷们耍心眼,咱们俩被骗了。”
第五章 神药(三)
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反正心里不是个滋味,甚至憋了半天才来一句,“老巴,咱俩二百块钱就买了这杯水么?”
巴图点点头,随后更打击我的说道,“准确的说,这杯水大部分还都是从我水杯里倒出来的。”
我气得直哼哼,倒不是说我心胸小,多在乎钱,只是我举得这两天我俩又搭功夫又掏钱请吃饭,到头来却被胖爷们给摆了一道,这口气实在咽不下。
我在巴图面前也不想刻意隐瞒什么,直言道,“咱俩找机会好好收拾一下那胖子,最好打得骨断筋折住院两天。”
巴图摇摇头,指正我,“建军,你找胖子麻烦有什么用,他就一个倒手贩子而已,真要打歪主意也要奔着那个小四爷去吧。”
我一愣,其实别看我刚才如何暴躁,但绝对都是事出有因,巴图一说打小四爷歪主意,我却心里有些不忍,尤其我俩跟小四爷只是说过几回话,一没愁二没恨的,我俩对他下黑手算什么?
巴图看出我心里的意思,问我道,“你说咱们要想接近小四爷并讨好他弄来神药,这需要多长时间。”
我客观分析下,实实在在的回答,“弄不好一个月都不够。”
巴图点点头,强调道,“这就是关键,时间拉得太久这事的变数就越大,如果这通天之眼就是一个恶作剧,那咱们费点事都无所谓,但反过来说,如果通天之眼是一个极大阴谋的话,一个月可能会发生很多事,甚至极有可能造成某个灾难不可逆转的发生。”
我被巴图说的无言,沉默起来。
巴图又劝我道,“建军,你真是太爷们了,对任何事都看的太正,这世上哪有绝对正确的东西呢,只要出发点是好的,亦正亦邪也并非不可嘛。”
这话让我一时间还难以消化,但话里的道理却让我隐隐觉得他说的貌似挺对。
我们初步收拾下现场,接着就翻墙出去回宿舍睡觉。
接下来两天时间,我和巴图一点异常反应都没有,胖爷们还是拿出一副热情的架势跟我们近乎着,但给我感觉,他也在很小心的提防着我们,甚至在品着我们的反应。
只是到了晚间,巴图吃完饭就独自出了门,我不知道他去哪转去了,但很明显他没有要带我的架势。
我也没开口说跟他一起去这类的话,毕竟在我看来,他出去不是找乐子,而是为“抓捕”小四爷做功课,有时候一个人做事的效率很高,多了人手反而还倒添乱。
这天晚上刚一下班,巴图拉着我饭也顾不上吃就直奔着小通天塔而去。
我刚开始还挺纳闷,心说老巴这又玩的哪一手,难不成是他觉得对小四爷下手很难,索性带我直接去见一目大师?
我揣着糊涂跟他一直走到了小通天塔所在山的山间,这时巴图打量周围一下,又带头躲到了一处土坡后面。
我瞧明白了,知道我们原本的计划没变,而且这里就该是我俩对小四爷下黑手的地方。
我也不耽误,甚至为了不暴露自己,我都不嫌脏的趴在土坡之上。
我俩谁也没说话,都静静的等着,我掐表算着,过了一个时辰后,一个黑影从远处走了过来。
虽说离太远看不清这黑影的容貌,但看着他手里拎着东西,我敢断定这就是上山守塔兼送饭的小四爷。
巴图对我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又从兜里翻出一块手帕和一个注射器来。
他先是把手帕平铺好,接着把注射器里装着的液体一点点都喷到了手帕上。
别看我没问,但偶尔飘到我鼻孔里那股甜丝丝的味道却很明确的告诉我,这液体是种迷药。
看着巴图熟练地动作和没丁点犹豫的表情,我突然觉得这小子要当采花贼的话绝对是这行当里的顶尖人物。
巴图准备完又紧紧攥住手帕,防止液体的挥发,随后他悄悄探出个脑袋,监视着小四爷的一举一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看样小四爷今天的心情也不错,还特意哼着小曲。
但他的好心情很快就截然而止,巴图抓住机会像个猎豹般的扑了出去,把准备好的手帕完全遮盖到小四爷脸上。
小四爷呜呜叫唤几声,随后身子一软跟滩烂泥似的靠在巴图身上。
巴图对我小声说着话,“建军,出来。”
我手脚并用的往外爬,其实在平时,我也没这么笨,这小山坡也就稍微陡了些,还算不上是个险地,可问题是我心里很不安,虽然理智上支持巴图的举动,但还是觉得不自在,毕竟以前我没想过自己会这么“邪恶”,尤其往深了说,我还是个刑警出身。
巴图看出我心里那点小九九,很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说了句习惯就好了。
听得出来,巴图是在安慰我,可我心说什么叫习惯就好了,难不成以后这种事情我俩还得常做么?
我先对小四爷浑身上下都搜了一遍,我打得主意很简单,要是乐观来看,他身上带着真药丸的话,我俩绝对不会让他吃苦头,拿了药就走人,他顶多在野地里睡一会。
但情况还真就不乐观了,我连他鞋里都找了,也没发现丁点像药丸的东西,最后只好收手问巴图把小四爷带到哪个阴沟里问“话”。
巴图摇头否定我,“建军,咱们别急,等小四爷醒来后,咱们请他去废弃工厂里喝喝‘茶’。”
我诧异看着巴图,没懂他话里的意思。
巴图多解释道,“我给小四爷用的不是一般的迷药,一会他会出现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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