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归想在这当口我也没计较那么多,念叨一句对不住了后伸手向玉抓去。
在我触及玉的一刹那,隐隐觉得这玉上传来一股吸力,具体感觉我还形容不太好,就好像这玉在不紧不慢吸收着我身上热量那般。
我真不客气,使劲掰着老太的手,想强行把玉拽出来。
但老太也真邪乎,也不知道我这动作到底刺激了她的哪条神经,反正她就哼哼呀呀的跟我抗上了。
我本以为她误会了,急忙出言安慰她,“老太,你现在病了,握着这块凉玉对身子不好,我先帮你保存着,等你好转了就还给你。”
可我这话对老太来说一点效果都没有,她握玉的力度更大了。
我来了火气,心说这老太行哇,一看小时候就是个能抢糖的主,这斗气绝不是一般战士,我又渐渐加大力道,试图靠力气取胜。
但我又一次失败了。看着手中的玉被我一点点拉出去,老太哼呀一声,也不让巴图给自己把脉了,索性两手一起上,死死扣住玉。
这下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尤其自己还不敢太用强,怕老太这岁数扛不住。
我对巴图使个眼色,那意思这玉自己是抢不来了,你想办法吧。
巴图的主意是多,但这时候他也没什么好办法,看老太这么固执,他把身子向老太身边凑了凑说,“把手撒开一下就好。”
老太哼了声,看得出来她想说话,只是一时间又说不出来,只好用这种方式抗拒我们。
巴图叹了口气,扭头对站在一旁的哨兵说,“我要救人,但老太固执,你说怎么办好呢?”
这哨兵有点势力眼,但关键时刻还是挺明白是非的,他没回话,却慢慢把眼睛闭上了。
我忍不住想笑,甚至打心里对这哨兵的态度也大为改观。
巴图不再问什么,回过头看着老太说一句得罪了后,他一手指对着她脖颈戳去。
我心说这也就是巴图,换做别人谁也不敢做出这动作来,毕竟这是一种强迫的手段,尤其对付的还是个老人,力道轻了没效果,力道重了容易出人命。
但巴图这一下却很恰当,让老太翻了两下白眼就沉沉睡去。
我知道机会来了,急忙掰开她的手把玉抢了过来。
刚才我就觉得这玉邪门,现在把它全握在手里更觉着自己手心凉凉的,而且连带着这股凉意也慢慢扩大到小臂上。
我没当回事,尤其看样这玉还很珍贵,我怕放在桌椅上被划坏了,索性就用手牢牢握着。
巴图冷冷看着我,皱眉问道,“建军,你不想活了么?”
我不懂他这话的意思,尤其我心说自己也没处在什么危险之中,他问我活不活这话从何说起?
巴图又给我提示,指着玉说,“建军,我要是你就把这所谓的‘玉’有多远撇多远,不然等它吸光你精力时你再后悔就晚了。”
我看巴图一脸严肃样知道他没说谎,而且听他把这玉说的这么玄乎我也真被吓住了。
我不再考虑这玉会不会被划坏,就近对着一个桌子把玉撇了上去。
这时哨兵睁开了眼睛,他对老太很在乎,一脸关切的看了会,随后又问巴图,“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巴图嘿嘿笑了,指着哨兵玩笑般的说道,“我把老太弄晕时你也在场,这次我要救不活老太你也推脱不了责任,既然咱们都在一条战线上我也不客气了,你帮我准备些东西,不然我就算有办法救老太也苦于‘无米之炊’。”
哨兵被巴图一吓唬脸都白了,立刻接话问,“大人要什么东西?”
巴图望着老太,有种边问诊边开药的架势,“十根银针,两支水蛭,再来点活血止痛的草药,最关键的是你把苗寨的蛊粉盒拿来。”
对于巴图刚开始要的那些东西,哨兵一点犹豫没有的点着头,可一提到蛊粉盒,他脸色沉了下来,大有犹豫之色。
我不知道蛊粉盒是什么,但看哨兵这幅婆妈样我不耐烦起来,大声强调一嘴,“爷们,蛊粉盒重要还是老太的命重要?你要是再不配合这事真就晚了,老太死了魔君会怎么对你你心里清楚吧?”
其实我不知道老太和魔君什么关系,只觉得既然老太在苗寨的身份如此德高望重,她肯定跟魔君的关系不一般,索性我就大胆的拿这事吓吓他。
可没想打我这通吓真有效果,哨兵没来由的嗷了一嗓子,转身就向外跑去。
这期间巴图也开始施展手段了,他随便找来一个小石子对着老太的头顶轻轻捻上了。
我看的挺好奇,心说自己还头次知道捻石子能救人呢。
我瞪个眼睛仔细瞧着,巴图看出我心思来,趁空对我说,“建军,你没学过针灸不知道,针灸最早的起源就是由捻石子演变的,原始人拿这种手段来止疼活血。”
我稍微愣着应了一声,心说原始人也太有才了,那时候貌似都吃不饱吧,他们竟然还会抽出功夫捻石子玩。
而不得不说的是,巴图捻了一通石子后还真起了效果,至少老太的脸色好转很多,呼吸也平稳不少。
哨兵回来的很快,而且他还叫个帮手,他俩一人抱着一个箱子。
巴图让他们把箱子放在地上后就命令他们去外面等待,接着他把两个箱子都开打。
我发现一个箱子里放了十根银针及一个大碗,碗里并排放了两支水蛭,而另外那个箱子显得就很精致了,里面密密麻麻一堆格子,每个格子中都存着药粉,联系着蛊粉盒这词,我猜的出来这药粉是拿蛊磨出来的。
巴图先把银针拿走,一边对老太施针一边跟我说,“建军,你给我当助手,一会我要什么你就拿什么。”
我点头应了下来。救治老太要开始了。
第六章 吸毒
我和巴图在一起救人有好几次了,配合上很有默契。
我也没紧张,站在巴图和箱子之间的地方看他救起老太来。
巴图把银针都刺在了老太头顶上,十根针刺激着十个穴位,在我印象里人头顶上都是大穴,巴图一上来就直奔大穴很明显接下来的举动也是大手笔。
随后他给老太把脉,并时不时的跟我要这要那。
我本来还为这事担心,毕竟在我看来,蛊粉盒里药与药之间没任何区别,我怕巴图说了一个药名我失误之下抓错药。
但他明显考虑到这点,跟我要药的时候没说药名,但反拿位置及颜色来定位。
比如他说“建军,把蛊粉盒里左上角乳白色的药粉给我拿一抓来。”又或者说“建军,把蛊粉盒中间区域那种墨绿色药粉给我来上一点点。”
我脑袋不笨而且也不是色盲,当然能理解到位并及时把药送去。
这些药很神奇,至少比我见到那些在世面上卖的药要神奇的多,我发现每种药被巴图轻轻洒在老太皮肤上后,没多久就发生了惊人变化。
要么药粉渐渐被皮肤吸收,要么药粉的颜色慢慢消失。
反正半小时以后,巴图就对老太身上施加了不下十种药。
而老太的脸色也是变来变去的,一会红的跟个蒸熟螃蟹似的一会又灰暗的跟尸体有一拼。
最后巴图把银针也都卸了下来,并招呼我向一旁走去。
我以为救治老太完事了呢,还特意问巴图,“老巴,老太身子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
巴图也不避讳,就在屋里抽起烟来,听我这话他又冷冷看了老太一眼回我,“这可不好说,看一会水蛭的本事吧。”
我惊讶的啊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心说自己一直忙活着给巴图抓药,都忘了除了蛊粉盒还有另外木箱存在的事了,尤其现在被他一说,我也记起来特意拿过来的那两只大水蛭。
按我的理解,大水蛭除了吸血就不会干别的,老巴要用水蛭的话无非是给老太拔毒。
我把自己理解的想法说给巴图听,巴图嘿嘿笑了也没过多解释,等烟吸完了他又返身回到老太身边。
这次他对老太来个很仔细的检查,把脉、翻眼皮、掰嘴看舌头的,反正他也真能忍心对一个老人下这么重的手。
我看不懂巴图检查的是什么,只知道最后他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他又亲手抓起一个大水蛭,送到眼前仔细的看着。
我看他这动作心里纳闷,心说水蛭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而且这玩意要想看哪都有,何必这么着急非得在这时候看呢。
我半催促半强调的跟他说救人要紧。
巴图嗯了一声也没其它动作,仍“把玩”着水蛭。
我一合计得了,既然正主不着急救人我又何必那么积极呢,我打着这种主意也在一旁消极起来。
突然的巴图没来由问我这么一句,“建军,你什么血型?”
也怪我当时没细想,听他问话我立刻回答,“O型。”
巴图嘿嘿笑了,看着我又指着他自己说道,“你知道我什么血型么?”
说实话,这问题还真把我问住了,尤其血型这种话题平时也接触不到,我一直也没特意问过他。
我摇摇头那意思自己不知道。
巴图很严肃也很正式的跟我说,“建军,我是三角型的。”
我愣了,心说自己记得血型只分四种,A、B、AB和O,哪有三角型的说法,但我看巴图这么严肃又让我不得不信。
最后为了让自己信服巴图是三角血型的事实,我不得不跟自己说,巴图本来就异于常人,那他的血异于常人也很正常。
看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巴图把话题一转,指着水蛭跟我强调道,“建军,一会我要用水蛭给老太拔毒,但老太年纪太大了,在拔毒的同时还要保证输血,你是O型血,万能血型,也只有你能救老太了,你就怜惜一下献点血出来吧。”
我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甚至打心里我觉得巴图根本就不是三角血型,弄不好他也是O型的,只是听到我也是O型血之后,他把原本自己献血救老太的想法临时调整了一下,耍无赖般的把这活儿推到我身上。
虽说我知道自己一时失言招来了麻烦,但还是不死心的装出一副恍然大悟样跟巴图说,“老巴,我记起来了,我血型也是三角的。”
一分钟之后,一只大水蛭贪婪的附在我胳膊上,一口一口毫无顾忌的吸着我的血。
我不知道这事换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