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了下巴图,等他睁眼时我又拿出一副无奈样指着自己说,“老巴,我不会坐禅,你可不能见死不救,跟我说说话吧。”
巴图点头说了声好,又问我,“咱们聊什么?”
他这一问可把我难住了,尤其在梦呓阁里,真想通过谈话抵抗幻觉那这话题一定是我俩都极度感兴趣的才行,不能说一个人说的来劲另一个却哈气连连,最好能互动起来有辩论的架势。
我本想跟巴图说妖的话题,但又一琢磨妖这东西我了解不多,掰手指算也就捉过那几个,真跟他聊起来的话保准自己成为一个听众。
我转变思想又考虑起别的,老话说男人有五毒,吃喝嫖赌抽,我和巴图在吃喝嫖赌上都没什么特别嗜好,唯一共同的是我俩都要抽烟。
我灵机一动把烟这个话题抛了出去,我就问巴图什么牌子的烟好抽,烟怎么个抽法才过瘾。
但这话题聊了两句我们就没话说了,巴图回答我的都是不知道,他说他抽烟就是为了提个神,还没讲究到这么高的境界。
估计是我俩一直没找到切入点,这让魔君看不下去了,她哼了一声不满的说道,“你们两个娃子都是爷们,当我不在场就是了,聊聊女人提提神吧。”
她这提醒本是好意,但我听得却只想乐,不为别的,我心说就凭我俩是单身汉的身份这话题就聊不起来。
/‘文/但魔君好不容易张次口命令我俩做一件事,我还真不好意思避而不谈。
/‘人/索性我拿出热情的态度问巴图,“老巴,魔君让我们谈谈女人,那我问你,女人是高的好矮的好还是胖的好瘦的好啊?”
/‘书/巴图很认真的想了想,憋了半天后严肃的回答我,“都好。”
/‘屋/随后他又一转话题问起我来,“建军,你说说你对女人的看法吧。”
我瞪了巴图一眼,心说这小子太不地道了,我问他话时还在话里给他带个方向,但他问我呢却直接抛出一个大话题来,尤其这话题在我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区域。
我哼哼呀呀老半天,却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出来。
魔君看出我们的难处,不满哼了一声说道,“真没用,亏你们还认识阿力呢,阿力那点花花肠子你们竟然一点都没学到。”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魔君好,心说力叔岂止是有花花肠子这么简单,那老头一把年纪了还在脑袋上抹发油扮俊男呢,就他的境界一般人怎么能学到?
而这时我不经意的摸到了背后背的老套筒,在枪筒传来凉意的刺激下我灵机一动,终于想到了一个我和巴图都感兴趣的话题——枪械。
我对两种东西特别痴迷,一是手表二就是枪械,而巴图当过特种兵,肯定对枪械的热爱度也极高。
我拿出精神跟他说起枪来。
还真被我料到了,一提到枪,我俩你一言我一语的都不知道把话题扯到多远。
先是说各类的枪械,手枪、步枪、机枪这类,又说了膛线、保险、准星,最后我俩还较真的谈论起子弹来,尤其细说之下还辩论起子弹编号来,哪种子弹分给哪个地区,哪种子弹必须指定哪个部队或警局用。
我承认自己是聊上瘾了,甚至都没注意二极地的雾气是什么时候散去的,直到巴图摆手叫停又跟我说咱们可以出关时,我才回过神来。
也怪自己多嘴,望着已经打开一条缝隙的三极地石门时,我遗憾的说了一句,“正聊到瘾头上呢,可惜了。”
其实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可魔君却对我发了脾气,还走过来一手揪住我的耳朵,“卢建军,你好惬意嘛。”
我不知道是魔君的手长得奇葩还是她暗中使了阴劲,反正我被她揪的直疼,而且这股疼劲还直钻心窝。
我也不笨,见状急忙给她戴高帽子,“魔君……魔君大人……鬼面娘娘。”
我发现随着我对她称呼的改变,她揪我的力道也在不断减轻,可最后我连鬼面娘娘都喊了她还是不撒手,我心里一急心说那也别怪我用杀手锏。
我很大声的喊了一句力婶,而魔君忍不住咛笑一声松开了手。
我又急忙力婶前力婶后的多喊了几句,把魔君的怒火彻底熄灭,但在心里我却不住苦笑,心说亏你还拿出一副高人的架势坐禅抵抗幻觉呢,这也不被雾气蒸的动了情念想起了你的老相好了么?
当然我也没太跟魔君较真,我们准备一番后又向三极地进发了。
第十八章 两重天
在进入三极地前,我们特意留意下石门上的字。
这次石门上写的是一行字,但还是苗语,我和巴图都看不懂,我俩又把目光看向了魔君。
魔君告诉我们,字的意思是两重天。
我不知道巴图怎么想的,反正我对这话的意思不解,尤其隔远看着三极地明显也是个洞穴,我心说这么个小地方难道还有什么天不天的说法?
可凭这一路走来,我觉得八极地并非浪得虚名,尤其石门的提示也很准。
我本想不急着进去,好好站在原地绞尽脑汁想一番,但魔君却不耐烦的催促起我来。
她说,“卢建军,你钻牛角尖干什么,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再说就算这极地是刀山火海咱们也得闯嘛。”
乍听她话挺有道理,可我觉得凡事还是有准备的好,不然我们三愣头青般的往剩下极地里乱闯,会让本来就很难活着走出去的机变得更加渺茫。
魔君是也极有主见的女人,尤其她看我犹豫着还隔空做了一个揪耳朵的动作,我被她连威胁带恐吓的,只好一脸愁苦的进了三极地。
光拿场地来说,我觉得三极地跟普通洞穴没什么区别,既没迷雾又没乱七八糟的摆设,四个角落里的长明灯也都大大方方的亮着。
而最吸引我的却是这洞穴内对着角落坐的两具骷髅。
这两个骷髅都盘腿低头,身下还有一堆霉衣碎布,明显死的很久了,可它俩的骨架颜色却一点也不一样。
一个骷髅的骨架颜色发红,另一个发青。
这次不仅是我,巴图和魔君也感到好奇,我们一同围在红骨架骷髅旁边。
我没敢伸手,只是蹲下身细细打量着。
据我观察,这红色不是拿漆料这类的东西抹上去的,反倒是由里到外从骨头里透出来的。
我挺好奇,尤其在自己印象里,好像没有记载说过有哪种人的骨架是红色的。
我扭头问巴图,“老巴,你说这人生前是不是有过病或者服过毒呢?”
巴图应声点头,又强调道,“这人在死前故意服过烈毒,而且毒的属性还是以热伤为主。”
我纳闷又问他,“你怎么肯定这人是死前故意服毒,难道他就不能是被毒死的么?”
还没等巴图说,魔君就抢话道,“卢建军,你的眼力真不咋样,你看看这骷髅的手指骨以及它的头盖骨,还有这红色的深浅分布就知道巴图得出结论的依据了。”
我按魔君说的话找起来,也别说,在她这种有呵斥嫌疑的提醒下我还真发现了猫腻。
这骷髅的手指骨最顶端并没出现红色,而它的头盖骨红色也少,等我往后探着身子对它全方位打量时,发现它身上的红色分布以胸骨较深,四肢较浅。
我有了计较,说道,“因为它死前服毒,再加上它是个老人,这才让毒素扩散的慢,尤其手指骨及头盖骨这类的地方,在它停止呼吸、血液停止流动时毒素还没过去,导致了这两处骨质并未变色,而这毒是它吞服下去不是注射进去的,这就说明为何它的胸骨红毒较深,其他地方红毒较浅。”
魔君略带赞扬的嗯了一声,看样对我这种答法非常满意,可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我都答对了她还是特意揪了我一下耳朵。
我呲牙使劲揉了揉,又悄悄看她一眼,心说这种老太太不亏力叔不要她,性格太不一般了。
随后我们又向青骷髅凑了过去,它跟红骷髅差不多,也是死前故意服毒的,只是它服的不是热毒,而是寒毒。
我来了问题,多问道,“这两个前辈是不是有毛病?既然都要死了就消停的死去得了,怎么还在死前服毒,难不成是怕自己死不透死不绝么?”
巴图摇摇头不置可否,魔君也拄着下巴沉思。
我们在这沉默着可突然间远处那红骷髅却动了起来。
它也没什么大幅度、恐怖的举动,就是微微点了点头又抖了抖身子。
可它这点小动作就够我们受的,在它微动的同时,通往三极地的石门轰的一声自行关闭了,而且这里的长明灯也突然灭了。
我没想过我们三运气能差到这样,在三极地也遭遇了跟二极地相似的困境,同样被封闭到一个密封洞穴里,尤其这次洞穴中还一点光都没有。
我一边举着藤盾一边摸索着向洞壁靠去,给我感觉不管一会发生什么危险,自己只要靠墙站着就能少了一方面的威胁。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当我手碰到洞壁的一刹那,洞壁的热度烫的我忍不住叫唤一声。
巴图就在我附近,他听我惨叫忙问,“建军,你怎么了?”
我使劲搓着手,趁空回答,“老巴,这三极地的墙怎么这么热,不会是鬼凰后在外面搞鬼吧?”
巴图寻声走到我身边又小心的把手向墙壁摸去。
别看他做了充足的心里准备,但还是被烫的缩了一下手,接着他又用玲珑棒敲打着洞壁走起来,每走到一面墙的时候他都会伸手摸一下试试温度。
等四面墙都被摸完,他下结论道,“建军,整个三极地的外墙体都在发热中,这绝不是鬼凰后干的,它气波厉害归厉害,但没有这么大的威力。”
我赞同巴图的想法,而且在不考虑鬼凰后的因素后我又得了一个结论出来,“老巴,你说这极地会不会特意就想让咱们受热苦呢?”
巴图应我一声又说,“建军,依我看情况比你想的还要悲观,这极地中存在的两个骷髅很有代表意义,刚才那具红的动了动,极地就热起来,反过来看要是那青骷髅动动的话,这极地保准被变冷。”
我愁着脸甚至也明白了这极地为何叫两重天的说法,合着它的全称该叫冰火两重天才对。
既然知道了三极地的布局,我也不再耽误的准备起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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