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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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年我的捉妖经历- 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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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老三先是对巴图赞了一句,说他解释的精辟,之后又大叹气说道,“我也纠结于此呢,这种地方养个小鬼还可以,但不应该出现鬼王,可没鬼王的话我脚踝的凉气怎么解释?”

倒不是我想当面折了箫老三的面子,只是就事论事的,我指着巴图反问,“老三,巴图和我一样,并没休习过道家玄学,可咱们都被阴了一把,他却一点事都没有,这又怎么解释,难不成老巴实际是个转世尊者?”

箫老三愣愣看了巴图一眼,哼哼呀呀老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甚至失神下他还拽起自己的胡须来。

我看他憋成这样真想笑,但打心里却欣赏他的实在,毕竟他满可以拿套玄学理论把这事“解释”通了。

反正直到我们歇息完,箫老三也没琢磨明白,但我们也不再谈论这个话题,接着全速赶起路来。

而这期间,巴图悄悄用手在我手背上写起字来。

虽说这样认字很费劲,但在他写好几遍之后,我明白了他意思。

他这几个字写的是,“这里有妖。”

我不笨,被他一提醒就顿悟了,刚才那股凉气根本不是道家捉鬼的范畴,弄不好该是某个妖物在作怪,而且这也解释清了为何我和箫老三都被阴了一把,可巴图却跟没事人一般。

巴图以前养虫,甚至还总拿自身做实验试虫毒,久而久之他体内的毒性就比一般人强很多,妖不敢碰他也是常理。

但不管怎么说,这次我们是随着箫老三来捉鬼的,别看草地怪异,我俩也只能放在心里,等食鬼事了,再重返草地捉妖也不迟。

想到这我又不由有了感慨,心说寒苦之地就是“牛气”,妖与鬼还搭伙害起人来了。

我们在黑天不久后到了目的地,这里算是枯岩镇的范畴,但却是镇的外围。

这是一个工地,到现在还一片忙活着热火朝天的景象。工人也好工头也罢,都在一片吆喝声中修路。

其实说他们修路真有些勉强,拿开路来定位更恰当些,正把本是野草丛生的荒地变成一个人畜能行的土路。

我理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毕竟只有建出一条能便于行走的路来,政府才能在此基础上去修路,去把这条泥土路变成柏油路。

而我把目光又望向了工地的宿舍,这宿舍也勉强叫个住的地方,也真被箫老三说着了,这宿舍全是临时拿布和竿子支起来的帐篷,显得很简陋。

箫老三一个道家人的打扮很明显,工头隔远就看到了我们。他俩之前都联系好了,工头也清楚我们三人来此的目的,他一路小跑过来,热情的跟我们打起招呼。

这工头姓贾,名字挺拗口,我冷不丁也没记住,但箫老三叫他贾鱼,索性我也就不客气的这么叫起来。

贾鱼是个热情汉子,带着我们先不干别的,直奔工地饭堂。

现在刚过吃饭点,剩下的饭菜还都热乎,我们三也不是那种娇气人,各自拎个碗就随便吃起来。

期间萧老三开口询问起食鬼的事。

贾鱼本来还乐呵的跟我们瞎侃,但一听食鬼他脸色就变了,接话道,“三位大师,我们这里情况不妙,昨晚上又有个小伙被抬回枯岩镇了,事发后他肚子撑的溜圆,要不是我拿手指使劲抠他嗓子让他吐了一大通,他保准就吃死了。”

我皱起眉来,别看他只说了这三言两语,但我能想象到当时场面有多震撼,甚至我也有了去看看这小伙的念头,只是他被抬回镇里,今晚想落实这计划是行不通了。

巴图插话又问,“你统计过没有,食鬼多久出现过一次。”

贾鱼点头,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来。

这纸条上被他用铅笔记着几个时间点,而且不得不说的是,在我看这纸条时,竟能闻到一股汗臭味,很显然他一直揣着这张纸条,很上心的时刻准备记录着时间,为我们搜集线索。

这些时间点乍看之下没什么规律,但在细琢磨后我发现,最近食鬼出现的次数是越来越频,甚至最后两次出现也只间隔了三天。

我打破沉默问道,“明后天咱们会不会就能等到食鬼呢?”

巴图和箫老三都点着头,尤其箫老三,他点着纸条又强调起来,“这食鬼肯定修习了什么法术,这两天它保准来,咱们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在工地周围布下法阵,保准让它有来无回。”

我们点头称妙,尤其法阵这东西我还真领教过,虽说我见的都是机关阵,像力叔的庖丁阵法、凤凰山的八极地这类的,但不管法阵也好,机关阵也罢,只要带上阵这类字眼的,保准厉害。

我们又随便说了两句,之后又被贾鱼带着去了宿舍。

他很客气,给我们专门腾出一个帐篷来,而且怕我们晚上有事叫人不方便,他还特意在这帐篷里挨着铺了四张草席,那意思要跟我们三一起住。

我们都没意见,虽说挤了点但毕竟都是爷们,不拘小节。

只是直接在地上铺草席睡这可不是啥舒服的事,草席底下随便一个小石子就能把我隔得难受,而且相比之下我还怀念起昨晚睡的木板床来,心说那床别看硬,但至少没东西隔人。

我们躺下的挺早,但我又失眠了。

一来被草席弄得,二来我左边挨着箫老三,右边挨着贾鱼,被这哥俩一挤,弄得翻个身都费劲。

尤其箫老三,醒着时候没什么怪动作,可一睡着了就不是他了,要么就把大腿放到我腿上,要么就把胳膊随便一撇压到我胸口。

我算是愁坏了,这一夜净给他推胳膊、顺腿了。

到最后我也真是被折腾累了,迷迷糊糊被箫老三“抱”着即将入睡,可这时巴图却无声息的坐了起来,还盯着帐篷门口冷冷的看着。

第四章 食鬼附体

挨着帐篷门口睡的是贾鱼,而巴图躺在最里面,他半夜起身向帐篷口看,面正冲着我这边。

我本来迷迷糊糊看他一眼,但他那冷冷的目光一下把我吓精神了。

我也想坐起身,可巴图做了一个嘘声动作,又悄悄问我,“建军,你能听到什么声音么?”

我侧耳倾听,今天夜里没风,除了箫老三和贾鱼的鼾声外,其他一片平静。

我摇摇头那意思自己听不出什么来,而巴图却小声跟我强调道,“有唰唰的响动,但极其轻微,我也勉强听到。”

我懂巴图这话里的意思,尤其他说这声音他也只是勉强听到,那对我来说,听不到也正常,而且联系着唰唰的字眼,我猜测我们附近有虫子的存在。

但现在是夜里,我和巴图总不能为了一点异响就大张旗鼓的去搜查。

我对他做了个手势,那意思先不要管这这些,咱们睡觉再说。

巴图点点头,又躺下身。

但我却睡意全无,甚至还故意侧着身子面向帐篷口,毕竟贾鱼离帐篷口最近,我寻思自己在没睡前多留意下门口,别让这小子被虫子咬了。

我算盘打得不错,可不久后贾鱼却不老实起来。

他也侧起身子,尤其他身板比我大,被他这么一挡,我视线一下被屏蔽了。

我急忙推起贾鱼,把他又弄平躺起来,但不出一分钟,贾鱼又翻过身来,还特意伸出一手搭在我的腰间。

我心里直无奈,心说这小子怎么跟箫老三一个毛病,睡觉爱动来动去的,尤其这么一耽误,他也把脚抬起来缠住了我。

较真的说,这动作有点暧昧,我一个爷们还真受不了这个,我也不客气,一手向他脚踝摸去,试图把他腿抬开。

可在我手刚触及他脚踝的一刹那,发现这爷们的脚踝冰冷,跟死人没多大区别。

我挺纳闷,心说看着贾鱼是个血气方刚的爷们,但没想到他是“外刚内柔”,身子骨虚的厉害。

我也没太在意,发力拉扯他的腿,可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力气没少使,但他腿却纹丝未动。

而不经意间我又看了他脸一下,发现他还把眼睛给睁开了,正恶狠狠地望着我,尤其在黑夜的衬托下,他眼神显得很狰狞。

我以前也不是没被吓过,压着心头别扭,悄声问了一句,“贾鱼,醒了?”

贾鱼沉闷的呃了一声,接着对我呲起牙来。

我这才觉得不对劲,甚至一下来了力气,不管不顾的扭着身子挣扎着坐起来。

我这扭身的动作幅度很大,还把箫老三给弄醒了。

他不满的对我嚷嚷一句,“大半夜你干什么?”但随后少了我挡着他也看到了贾鱼的异常。

他比我反应激烈,嗷的吼了一嗓子,还不犹豫的一掏怀里,拿着一张符箓对贾鱼脸上贴了上去。

接着他还盘坐起身子,嘴里嘀嘀咕咕的念起咒来。

我看箫老三的架势,知道他肯定把贾鱼当成中邪了,其实打心里我也不排除他这种想法,甚至还巴不得箫老三的法术生效,把贾鱼体内的邪气给逼出去。

巴图早就察觉到了一举一动,现在更是坐在箫老三身后冷冷望着发生的一切,而且他还对我打个手势,那意思让我想办法凑到他身边来。

别看这帐篷小,但我心说现在这场合别说是帐篷了,就算让我往老鼠洞里挤,我也能削尖脑袋钻进去。

我半站着身子勉强从箫老三旁边走过去,和巴图贴身共享了本来就不大的后方阵地。

我俩现在绝对成了旁观者,而箫老三的唱咒也到了关键时期。

我不懂箫老三唱的什么咒,但很明显他这次施展的法咒很复杂,中途还咬破舌尖对着贾鱼喷了一口血水。

贾鱼挨了符箓后就一直没动静,在我印象里,道家符箓都是竖着贴的,可也不知道是箫老三有意为之还是慌忙中贴差了,这符箓整个横着印在贾鱼脸上,还把贾鱼的眼睛挡得严严实实,害的我瞧了半天也不知道贾鱼现在什么状况。

箫老三把法咒唱完,哈哈笑了,还一脸轻松的瘫坐下来,对我们摆手说,“我刚才施展的定魂咒,别说鬼上身了,就算鬼王附体,只要被我这咒镇着,保准它一时三刻动弹不得。”

可还没等我和巴图说什么,贾鱼就用实际行动把箫老三给否了。

贾鱼嘴里喃喃喊了几句真饿,接着就坐起身,很随意的伸手把符箓给扯了下来,又说了句这什么破东西后,起身钻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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